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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神:我于幕后主宰一切 第418章 不为人知的一面

    缩小变成八岁孩童的林七夜,被过去那个寒夜小队都还没成立、甚至连守夜人组织都刚刚加入、连新兵集训都没经历的冷落,给抱回了家。

    林七夜心中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八百个不乐意齐齐呐喊。

    这可是冷落的家啊!

    冷家庄园!

    那是什么地方?

    简直是最终 boSS 的大本营!

    冷清的巢穴!

    他一切痛苦根源的幕后黑手的老窝!

    这他妈的怎么玩?!我操!

    关键冷落那只手还稳稳地捂着他的嘴,力道不大却异常有效,让他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只能用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表达无声的抗议和满满的槽点。

    就这样,弱小、无助又憋屈的林七夜,像个大型娃娃一样,被冷落一路抱回了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庄园。

    庄园那厚重、雕花的铁艺大门,

    在他们靠近时悄无声息地自动向内滑开,仿佛早有预知。

    冷落抱着他,步履平稳地穿过精心修剪却带着几分冷清的庭院小径,径直走向主宅。他单手推开那扇同样沉甸甸的、镶嵌着黄铜装饰的橡木大门。

    踏入客厅,

    一股空旷的寂静感扑面而来。

    偌大的空间里,

    水晶吊灯散发着冷白的光,昂贵的真皮沙发、大理石茶几、壁炉、艺术品……

    一切都摆放得一丝不苟,纤尘不染,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人。

    整个家里貌似只有冷落一个人存在。

    林七夜飞快地在变小后显得格外活跃的脑子里分析着:冷清?那位大哥,八成还在他那庞大的医药集团里加班吧?

    冷轩?二哥嘛,这个时间点应该在136小队驻地,正和司小南腻歪着谈恋爱吧?

    “呼……这么说来,家里只有冷落一个?”

    林七夜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丁点。

    “只有冷落的话……应该……大概……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即便冷落此刻完全没有认出来,怀里这个一脸惊恐的小孩,就是未来那个让他头疼万分的寒夜队长林七夜。

    毕竟,这个时间线上,确实存在着一个年轻的林七夜本人。

    冷落应该打死也想不到“时间旅行变小”这种离谱的剧本。

    “不过……”林七夜一边感受着冷落手臂环抱的触感,一边被对方抱着踏上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内心嘀咕,“这家伙的手劲还真不小……现在是要干嘛?”

    冷落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抱着他越过二楼,继续向上。

    林七夜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三楼?(=?Д?=)”

    冷家庄园的三楼,通常意味着更私密、更核心的区域。

    冷落终于在三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林七夜的目光飞快扫过紧闭的房门:“这……应该是冷落自己的卧室吧?”

    这个猜测让他脑子里的弹幕瞬间爆炸:

    “我操!直接去冷落的卧室?!”

    紧接着,一丝极其不合时宜的、属于冒险家的好奇和作死心理又冒了出来:

    “哇哦…… (?>?<?)”

    “竟然……有点小兴奋呢?”

    他赶紧把这丝异样的兴奋压下去,现在可不是找刺激的时候!

    冷落抱着他,

    用肩膀抵开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进入房门的一瞬间,光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抽空。

    林七夜感觉自己像是一头扎进了浓稠的墨汁里,眼前骤然一片漆黑,

    连轮廓都模糊不定。

    过了好几秒,他的眼睛才勉强适应了这片极致的黑暗,能借着门外走廊投入的微光,勉强看清房间内部极其简约、甚至可以说是朴素的陈设。

    一张宽大得有些过分的深色实木床几乎占据了房间大半的面积,床的两边是样式最简单的同色系床头柜。

    柜子上放着的东西也很寻常:一个水杯、几本书籍……以及一些散乱堆放或插在笔筒里的画笔、颜料管。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着床铺的方向——那里并没有放置电视或者其他娱乐设备,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巨大的、蒙着未完成画作的画架,以及旁边堆放着的各种画具。

    林七夜心中大感意外

    “冷落……原来喜欢画画?(☉_☉)”

    他还真没有听过冷落,有这个习惯。

    这个发现就像在冷峻的冰山表面发现了一条裂缝,露出了一丝截然不同的内里。

    然而,这个发现带来的并非安心,而是更深的困惑和一丝寒意。

    “可这屋子……也太他妈黑了!”

    他转动着眼睛,

    拼命搜寻光源的痕迹——没有主灯,没有壁灯,甚至连台灯都没有!

    更诡异的是,窗户的位置,被厚实得密不透光的黑色绒布窗帘严严实实地遮盖着,一丝一毫的自然光都无法渗透进来。

    这房间的黑暗和压抑程度,

    别说对一个16岁孩童,

    就算换成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长期待在里面,恐怕也会感到窒息和压抑。

    冷落……就天天睡在这种环境里???

    林七夜感觉自己的常识有点崩塌。

    冷落在房门口停滞了几秒钟,仿佛在适应黑暗,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随后,他抱着林七夜走了进去,反手用脚后跟带上了房门。

    “砰。”

    门锁合拢的轻响,

    像是宣告了最后的退路断绝。

    门一关,房间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从厚重窗帘极其微小的缝隙里透出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几缕微光,勉强勾勒着家具庞大的轮廓。

    接着,冷落做出了一个让林七夜始料未及的动作——他没再小心翼翼,

    而是随意地、甚至带着点不耐烦似的,手臂一松,直接把怀里的“小孩”朝着那张大床中央丢了过去!

    “哎!”林七夜措手不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就被抛了出去。

    幸运的是,床垫异常宽厚柔软,他落在上面只是轻微地弹了一下,并未摔疼。

    但这种前后反差极大的对待,

    让林七夜心头猛地一沉:

    “什么意思?刚才还抱着,现在直接当垃圾丢?而且丢得这么重,一点不像之前路上那样……关照?”

    林七夜自己也愣住了,他竟然会用这个词来形容冷落的行为?但刚才在路上,冷落抱着他的姿势确实还算平稳……

    现在这又是哪一出?

    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心脏狂跳,眼睛努力适应着极致的黑暗,试图看清冷落的位置和意图。

    冷落似乎完全没在意被丢出去的他,径直走向了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画布。

    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黑暗中,林七夜听到了画笔被拿起时发出的细微磕碰声,以及颜料被挤到调色板上的熟悉声响——那是他曾经在某个擅长绘画的禁墟使徒身上听到过的声音。

    冷落……又在黑暗中开始画画了?

    这时,林七夜的目光,

    借着那几乎不存在的微弱光线,终于艰难地聚焦到了画布上。当画布上那些隐约的图案轮廓闯入视野时,他感觉一股寒气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那画布上的内容,极其诡异、血腥!

    并非风景,也非人物肖像,

    更不是什么抽象艺术。

    入眼所及,是大片大片扭曲堆积的惨白——骷髅头!很多很多形态各异、狰狞可怖的骷髅头!它们或空洞的眼窝直视前方,或下颌大张仿佛在无声嘶吼。

    在骷髅的海洋中,还夹杂着完整或断裂的人体骨架,以各种扭曲痛苦的姿态呈现。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一些画面描绘着人体被暴力解开的血腥场景,脏器裸露,肌肉纹理清晰得过分,

    甚至有一幅特写,画的是一颗鲜红、似乎还在微微搏动的心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硬生生地从胸腔中拔扯而出!

    浓重的红与黑构成了画面的主色调,

    充满了死亡、

    痛苦和一种冰冷的解剖式的残忍。

    “嘶……”林七夜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口气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明显的惊骇。

    “冷落……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吗?”这个认知冲击着他的大脑,比他发现自己变小还要震撼。

    眼前这个在黑暗中沉默作画的青年,

    与他认知中那个未来冷静、克制、甚至有些呆萌可爱的寒夜副队长形象,

    产生了巨大的撕裂感。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画布的边缘扫去,落在了左下角一块相对独立的区域。

    那里似乎画着另一幅画,内容与主体那些血腥的骷髅解剖截然不同。

    林七夜眯起眼睛,竭力分辨。

    画中,是三个站立的男性身影,两大一小。最高的那个男人身形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正是冷家大哥,冷清!

    旁边稍矮一些的,同样穿着利落的制服,眉宇间带着几分不羁,正是二哥冷轩。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或者说站在他们身前一点点位置的,是一个身形明显小了很多、看起来还很稚嫩的少年,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表情……有些模糊,

    似乎在抬头看着两位兄长。

    林七夜心中断定:“这最小的……肯定就是冷落了!画的是他们一家三兄弟。”

    这幅小画像的构图本身没什么问题,甚至有种家人相处的意味。但让它变得无比诡异的是它的背景!

    人物背后,

    并非庄园、蓝天或任何温馨的场景。

    那是一片……尸山血海!

    断臂残肢堆积成山,流淌的鲜血汇聚成溪,背景的天空是压抑的暗红色,扭曲的尸体轮廓填满了画面的空隙。

    三个人就这样平静地站在这片地狱景象之中,冷清神情冰冷俯视,冷轩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桀骜,而最小的冷落,则像是在这片血色炼狱中懵懂地仰望着。

    背景的血腥残酷与人物的平静形成了极其强烈、令人极度不适的反差!

    林七夜看得汗毛倒竖,只觉得一股寒气透彻心扉,方才吸入的那口凉气此刻仿佛凝成了冰锥扎在肺里。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

    再次深深倒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那沉重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惊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