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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的女人最好命,太子欲罢不能 第361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够了!”

    “侬智骧”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震殿宇,瞬间压下所有声音。

    他目光如刀,扫过那几位主和的大臣,语气森寒:

    “议和?退让?我南诏没有懦夫!晏军连夺我数城,尔等主张谈和,是想躲在龟壳里,将我南诏的疆土,拱手送给那大晏皇帝吗?!”

    那几位大臣吓得噗通跪倒,连连叩首:“臣等不敢!陛下息怒!”

    “侬智骧”冷哼一声,这才满意,转头威严下令:

    “朕意已决!今日便封虞途虞大将军为征讨大元帅,樊凯樊将军为副帅,调集京畿大营二十万精锐,联合澜沧江以南所有城池守军,全力迎敌!务必将晏军阻于江外,待机反攻!”

    虞途和樊凯两位将军立刻出列,声如洪钟:“末将领命!必不负陛下所托!”

    “侬智骧”脸上露出一丝赞许,随即又道:

    “值此大军出征之际,朕心甚慰!传旨:今日申时,宫中设宴!凡四品以上官员,皆携家眷入宫参宴。朕要为虞元帅、樊副帅及我数十万南诏儿郎壮行!预祝大军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老成持重的大臣出列劝阻:

    “陛下!万万不可!国难当头,将士浴血,我等岂能在宫中纵情享乐?徒耗国帑,更寒将士之心啊。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待大军凯旋之日,再行庆贺不迟。”

    “是啊陛下!此宴不合时宜,恐惹非议……”

    “侬智骧”脸色一沉,断然挥手打断。

    “此乃提振士气、激励军心的饯行宴!安有放在凯旋之后的道理?朕金口玉言,既出便无更改。凯旋宴,朕自会举办。今日这饯行宴,亦势在必行。再有妄议者,以扰乱军心论处!”

    此言一出,满殿皆寂,再无人敢出声反对。

    几位劝谏的大臣互看一眼,无奈地退回班列,眼中忧色更浓。

    老丞相已死,以后怕是无人能管得住这位向来肆意妄为的君主了。

    申时初,南诏皇宫华灯初上。

    文武百官虽心怀忐忑,却无人敢抗旨,只得依命携着精心装扮的家眷鱼贯入宫。

    一时间,琼林苑内衣香鬓影,丝竹悠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虞途、樊凯等即将出征的将领更是被众人团团围住敬酒,气氛看似热烈而融洽。

    无人注意到,大殿四角那几尊鎏金异兽香炉中,袅袅升腾的白烟比平时更浓郁了几分。

    一股若有似无、略带甜腻的异香悄然弥漫在温暖的空气中。

    与酒气、脂粉气混合在一起,令人微醺。

    宴会进行到一半,高潮迭起。

    坐于最上首龙椅的“侬智骧”忽然晃了晃脑袋,眼神迷离,抬手扶额,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他口中还含糊嘟囔着:“唔……这酒……今日怎地如此……上头……”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软软地向前一扑,趴在了御案之上。

    金杯倾倒,酒液横流。

    “皇上?!”

    “陛下!”

    前排的大臣最先看到,惊呼着欲起身查看。

    然而,他们刚一离座,便觉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天旋地转,浑身力气被抽空。

    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撞翻了杯盘碗碟,在叮当作响中失去了知觉。

    紧接着,惊呼声、跌倒声、杯盘碎裂声此起彼伏。

    后面的大臣、女眷、内侍、宫女,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成片地软倒下去。

    惊恐的尖叫尚未完全发出,便已被麻痹的神经掐断。

    顷刻间,整个大殿,除了悠扬却显得诡异的乐声,再无清醒站立之人。

    大殿外,值守的宫廷侍卫们,生平第一次收到了来自“皇帝陛下”的特别“恩赏”——慰劳的茶汤。

    虽觉蹊跷,但皇命难违,众人只得心怀忐忑地饮下。

    然而,饮下不久,便觉手脚发软,眼前发黑,身边的同伴接二连三地栽倒在地。

    几乎在侍卫倒下的同时,御花园西南角假山掩映的隐蔽处,一道暗门悄然滑开。

    一队队身着南诏军服饰、眼神锐利、行动迅捷如风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出。

    他们在张司成的带领下,以雷霆之势扑向各处要害:宫门、武库、内廷通道、各处岗哨……

    以极快的速度将少数因故未能饮下茶汤,或药效稍弱的漏网之鱼,干净利落地制服、捆绑、堵嘴。

    整个南诏王宫,在无声无息间,已然易主。

    澜沧江北岸,晏军大营。

    中军帐内灯火通明。

    晏时叙展开刚刚由信鸽送来的密报,快速扫过,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惊诧,随即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的微妙表情。

    苏暮扬在信中,将这场兵不血刃控制南诏中枢的行动,称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南诏以千虫疫毒害大晏百姓,如今便让他们也尝尝被“药”翻的滋味。

    晏时叙指尖轻叩桌面,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意。

    他将密信烧毁,目光投向帐外沉沉的夜色和远方隐约可见的澜沧江水。

    “传朕军令,全军整装,即刻渡江!”

    ……

    南诏京都守军万万没有想到,致命的攻击并非来自澜沧江对岸,而是从他们视为最安全的皇宫内部爆发。

    当负责今夜京都防务的副将鲁兴关被震天的喊杀声和火光惊醒,匆忙集结部队赶到宫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肝胆俱裂。

    只见巍峨的宫门之上,他们效忠的“皇帝陛下”,被粗大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像一件货物般悬吊在高高的门楼上。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被粗暴地拖上宫墙——

    大元帅虞途、副帅樊凯……南诏朝廷几乎所有的栋梁重臣,如同待宰的牲口,被一个个吊了出来,在夜风中无助地晃荡!

    “陛……陛下?!”鲁兴关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身后的数万守军更是哗然一片,军心瞬间动摇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如雷的声音从宫墙上炸响,正是张司成。

    他手持长槊,指着下面黑压压的南诏军,声如洪钟:

    “南诏将士听着!尔等的皇帝,尔等的文武百官,尽成我大晏阶下囚。大势已去,顽抗何益?速速弃械投降!陛下仁德,降者免死!若敢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南诏士兵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