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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 第51章 陈雨欣1.0

    暮色四合,天边还剩一抹稀薄的橘红。

    风卷着零星落叶擦过服务大厅的玻璃幕墙,带着初冬傍晚的凉意。

    路灯尚未完全亮起,广场上已显得有些空旷。

    “嘶…林叙白你挪挪!这边风口!”

    安寒知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往林叙白身侧高大的身形后头钻了钻,只露出一双骨碌转的眼睛扫描着广场。

    傍晚的风吹得他后颈凉飕飕的。

    “是你自己非要大晚上跑出来‘验收成果’的。”

    林叙白被他拱得有点歪,无奈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用身体挡住大半风头。

    他看着安寒知鬼鬼祟祟的样子,挑眉,“你说的‘成果’,就是来服务大厅门口喝西北风?”

    “闭嘴!安静,仔细感受!”

    安寒知压低声音,一脸高深莫测,心里却在疯狂oS:40积分啊!40点!老子攒了多久!

    这要是没点效果,系统你今晚就给我等着404吧!

    离广场那张孤零零的长椅还剩七八米,一股黏腻的阴冷感就攀了上来,像湿冷的细丝缠绕皮肤,和傍晚的自然凉风截然不同。

    “感觉到了吗?”安寒知声音有点发紧,汗毛悄悄立起,

    “那种…不干不净的冷?” 不是装,是真不舒服。

    林叙白眉头微蹙,点了点头:“嗯。温度异常。”

    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寸阴影。

    他的世界刚刚被强行塞入了一个新的维度,此刻像一台高精度探测器,正在校准和适应。

    “看那边。”

    安寒知捏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下巴朝长椅最靠边的阴影处点了点,

    “就那儿。”

    林叙白的目光顺着指引定格。

    在长椅尽头那片最浓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个穿校服的女生。

    林叙白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的存在感很强,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幻。

    翻检、捻纸、抬头、无声嗫嚅……无休无止,像被困在一个只有她能感知到的焦虑地狱中。

    “啧…”纵然心理强大,林叙白也瞬间后背发凉,一股寒意顺着脊柱爬上来。

    他猛地转头看向安寒知,眼神里充满了震撼、确认,以及“这就是你一直看到的?”的无声询问。

    安寒知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梗着脖子小声道:

    “就……就是她。白天我补卡时就看见她在这儿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点,“她……很焦虑。”

    “焦虑?”林叙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初次接触未知的慎重。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眼前这颠覆认知的景象纳入他强大的逻辑分析框架。

    他不再仅仅用“鬼”来定义,而是试图理解这个“现象”。

    “嗯。”安寒知不着痕迹地又朝他挪近半步,胳膊紧贴着他外套,压低嗓子,

    我…我能感觉到她特别特别急。

    好像是…在弄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跟钱有关?

    跟…服务大厅里面有关?”

    他努力把系统扫描到的关键词(妈\/密码\/报销)模糊化,

    “好像…她一直在念叨‘妈’?还有什么‘材料’‘别累’之类的……”

    他故意说得不太确定,显得像是祖传能力带来的模糊感知。

    “妈?材料?别累?”

    林叙白重复着这几个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那个重复机械动作的灵体。

    他看到女生又一次神经质地捻着手里一张半透明的票据,隐约像是一张报销单。

    她的校服,仔细看确实不新,显然是日常穿着。

    学霸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安寒知提供的“感应”信息,一个初步的、模糊的画像正在形成:

    一个生前在为母亲操办重要事务时遭遇变故的女孩,强烈的责任感和牵挂让她滞留于此,重复着生前未完成的动作。

    “她……在等什么?”

    林叙白问,目光没有离开那个身影。

    初见的巨大冲击正在被一种冰冷的研究态度取代。

    他需要信息,需要逻辑链。

    “不知道,”安寒知摇头,眼神也落在女生身上,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复杂情绪,

    “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事,重要到她……放不下。”

    他想起系统推测的核心执念

    ——“确保其牵挂款项已成功被母亲接收使用”。

    一阵稍大的风打着旋儿吹过,安寒知下意识侧身,肩膀更紧地挨住林叙白。

    林叙白搭在他背后的手臂收力,温热掌心自然拢住他肩头外侧,目光却如同焊死在长椅尽头那个困在焦虑牢笼里的身影上。

    安寒知被这无声的保护动作弄得心头微微一暖,随即又有点别扭。

    他干咳一声,努力让视线集中在任务上,指着女生怀里:

    “你看她手上那堆纸…翻得那么狠,就怕少张缺页的…再看她眼巴巴盼着开门那样…”

    声音低了下去,“不就是在等…门后面伸出来一根救命稻草?”

    林叙白沉默着。

    他再次捕捉到女生抬头望向冰冷大门时,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

    那眼神如同冰锥,凿穿了理性分析的冰面。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在白日渐消的微寒暮色中凝成一道短暂的白雾。

    “嗯,”声音低沉且无丝毫犹豫,“她快把自己点着了。”

    他确认了安寒知的“异常”,也确认了自己这扇强行打开的“新窗”。

    世界的边缘在他眼前扭曲变形,而就在这危险又迷离的裂痕边缘,紧贴着他体温的,是安寒知。

    林叙白圈在安寒知肩后的手臂,无意识地又收拢了一点,像在锚定什么。

    林叙白终于收回视线,手臂也自然滑下,搭在安寒知肩上没立刻拿开,

    “走吧,再站这儿她也不能分我们点阴气当晚饭。”

    安寒知被最后一句噎得差点翻白眼,刚才那点沉重情绪瞬间被冲淡不少:

    “滚蛋!老子看你是皮痒了!”

    他抖了抖肩膀想甩开林叙白的手,“饿死了!”

    林叙白手掌顺势下滑,又在他后腰处拍了一下才松开,力道不轻不重:

    “饿还不快走?二食堂晚上新出锅的大麻花限量供应。”

    这话精准戳中安寒知的命门。

    他抬脚就走,嘴里还不饶人:“看在你通风报信的份上…算你小子将功补过!”

    林叙白迈着长腿三两步就跟上他并排,夜色里看不清他嘴角,但声音带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这么点小场面,估计你等会能多吃半碗饭?”

    “吃吃吃!吃撑你付钱啊!”

    安寒知头也不回地回嘴,步子却悄悄加快,朝着食堂灯火通明的方向走去。

    暮色彻底笼下,广场的路灯次第亮起,将两人并肩的背影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