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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 第34章 到达京城

    车厢内,沉水香的余韵被另一种更暧昧的气息取代,暖融的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唇齿纠缠的甜腻。

    洛寒知整个人软绵绵地陷在厚绒软枕里,气息微喘,胸口起伏不定。

    嫣红的唇瓣水光润泽,微微肿着,像雨打过的海棠花瓣。

    杏眼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迷蒙地半睁着,映着车内昏黄的光晕,带着惊魂未定的茫然和一丝未散的羞赧。

    几缕发丝被薄汗黏在酡红的颊侧,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慵懒。

    谢珩的气息同样有些不稳,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她这副被彻底“亲懵”的娇态,眼底翻涌的暗潮尚未完全平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温凉的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拂过她微乱的鬓发,将黏在脸颊的发丝温柔地捋到耳后。

    “乱了。”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极淡的笑意,目光落在她微敞的领口。

    藕荷色的交领襦裙衣襟因方才的动作松了些,露出内里一抹精致的锁骨和细腻肌肤。

    洛寒知下意识地低头,脸更红了,手忙脚乱地想自己拢好衣襟,手指却软得没力气,扯了几下都没理整齐,反而更显凌乱。

    “我来。”

    谢珩按住她慌乱的手,动作却极尽温柔。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替她整理领口,细致地将每一处褶皱抚平,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颈侧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

    他小心地系好领口的系带,动作慢条斯理,像是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艺术品。

    整理好衣襟,他又将她滑落到臂弯的织锦斗篷拉回肩上,仔细拢好,裹住她微凉的肩头。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略显凌乱的月白云锦常服。

    他抚平胸前被她无意识抓出的褶皱,将微松的玉带钩重新扣紧,动作从容优雅,仿佛刚才那个强势掠夺的人不是他。

    只是他微抿的唇角和耳根尚未完全褪尽的薄红,泄露了方才的亲昵并非梦境。

    洛寒知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脸颊滚烫,目光躲闪,小声嘟囔:

    “你…你整理自己倒快。”

    言下之意,她自己还软成一摊泥呢。

    谢珩整理好最后一处衣襟,闻言抬眼看她,眸中笑意加深,带着慵懒:

    “熟能生巧?嗯?”

    他在她身边坐下,手臂若有若无地挨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依旧嫣红的唇瓣,带着一丝回味,

    “看来知妹妹这‘御下’第一课,是为兄略胜一筹了。”

    洛寒知被他指尖的触感激得往后一缩,鼓起脸颊:

    “耍赖!你这是偷袭教学!”

    明明是自己“偷袭”在先,结果竟被反杀得溃不成军。

    谢珩低笑,胸腔微震,不再逗她,目光转向车窗外飞掠而过的、逐渐清晰的京城轮廓,神情渐渐凝肃:

    “好了,莫闹了,知妹妹。”

    他语气转为沉稳:“眼看就要进城。

    入城后,我先送你到你父亲的官邸安顿。”

    洛寒知心头了然。

    便宜爹那个秘书省少监的窝啊。

    虽然只是四品,在京城也算有个落脚地。

    洛家根基在吴郡,他一个人在京当差,那崇仁坊的官邸估计也大不到哪儿去。

    她面上只做出“知道归知道但还是不情愿”的样子,小嘴微撅:

    “非得去那儿?冷清清的。”

    谢珩耐心解释:“我需即刻进宫面圣。

    德州漕运冰封、水部司诸事待决,陛下想必已等得心焦,一刻也耽搁不得。”

    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身为门下侍郎兼领水部司,此番回京,第一要务便是陛见陈情。

    你且在你父亲官邸暂歇两日。”

    洛寒知眼神微动,带着点试探和期待:“那…然后呢?就把我扔那儿了?”

    谢珩唇角微弯,眼底闪过深意:

    “怎会?我之前同你说过的,你只住几日略尽尽孝道。

    你既已是我定下的宗妇,婚前便需‘待年’于谢府,由长辈与嬷嬷教导掌家理事、熟悉府中规矩人情。”

    他搬出了最冠冕堂皇也最不容置喙的理由

    ——“待年”,这几乎是顶级门阀未来宗妇的必经之路。

    “谢宅自有精通此道的嬷嬷教导”,

    他刻意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洛寒知嫣红的唇,声线压低了几分,

    “比我亲自‘言传身教’…此刻更为‘妥当’些。”

    洛寒知被他那眼神和“言传身教”四字臊得耳根又热起来,立刻瞪圆了眼,气鼓鼓地甩开他的袖子扭开头:

    “谁要你教那些……” 声音越来越小。

    谢珩不以为意,继续道:

    “京城谢宅你也知道,叔祖父他老人家喜静,常在佛堂清修,不大过问俗务。

    其余人等…

    他语气微沉,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描淡写,

    “不过是些依附族亲或客居的旁支,以及府中伺候多年的老仆罢了。

    他们自有规矩约束,你无需多虑,也无需刻意亲近。

    做好自己,便是了。”

    这句“做好自己便是了”,既是宽慰,也隐含着他会为她撑腰的底气。

    哦豁!终于来了!传说中的京城谢宅!

    除了那位据说天天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吉祥物叔祖父,剩下那些所谓的‘族人’。

    估计就是些打秋风的远房亲戚或者依附门下的清客文人,再加一堆等级森严、眼睛长在头顶的管事婆子丫鬟小厮。

    啧,听着就是个盘根错节的小社会。

    不过,有谢大腿罩着,这些人应该不敢轻易来招惹我…吧?

    洛寒知内心的小算盘飞速拨动,面上只乖巧点头。

    谢珩似乎看穿了她那点细微的思量,补充道:

    “具体的安排,

    谢宅的格局、各房各处、乃至京中一些需要注意的人情往来,你那两位嬷嬷都烂熟于心。

    有她们在你身边提点照应,你可放一百个心。安心住下便是。”

    洛寒知听到嬷嬷,觉得躺平之路更加舒适。

    那两位嬷嬷可是谢珩安插的‘眼’兼‘拐棍’,谢家那点弯弯绕绕,她们门儿清。

    工具人,好用!

    她吸了口气,努力做出乖巧又骄纵的模样:

    “好吧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还有,你答应陪我逛遍京城的。”

    谢珩轻轻“嗯”了一声,带着纵容:

    “忘不了。待我回来,带你去吃京城最好的。”

    说话间,马车已稳稳驶入高耸的城门洞,光线一暗,复又明亮。

    京城的喧嚣市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宣告着新的篇章已然开启。

    谢珩正了正衣冠,那温润如玉的表象下,属于权臣的锋芒与威仪无声凝聚,为即将到来的御前奏对做好准备。

    而洛寒知的心思,在掠过便宜爹的官邸后,早已飞到了那座即将入住、充满未知与可能的谢氏大宅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