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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纪元:我的木屋能吞噬万物 第374章 聚光塔的守灯人

    “启明号”的引擎尾焰还带着星屑集市的织纹光时,共生之种第四片金色叶子突然绷紧,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苏璃顺着叶片指向望去,星图边缘的暗域里,一点微弱的白光正在闪烁——那光芒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

    “是聚光塔!”伊洛的触角突然挺直,晶体表面浮现出塔状的记忆投影,“古籍说那是宇宙边缘的‘灯塔’,由守灯人世代看守,塔尖的聚光核心能凝聚所有共生节点的能量。但百年前核心突然变暗,守灯人也失去了消息。”它看着那点白光,“现在看来,核心还没完全熄灭。”

    飞船驶入暗域时,周围的星光越来越稀薄,最后连“启明号”的探照灯都只能照亮身前几米。共生之种的四片叶子突然同时亮起:绿纹叶释放出净化光,紫纹叶展开星核屏障,金纹叶纺出记忆丝线,最开始的两片叶子则不断闪烁,像是在给某个存在发送信号。

    “它们在主动构建锚点!”林深惊喜地发现,记忆丝线在飞船周围织成一张光网,网眼处不断传来熟悉的波动——有雾隐岛礁的苔藓气息,有星语森林的树叶声,甚至还有星屑集市的纺车声。这些波动像接力棒,在暗域里撑起一条发光的通道。

    聚光塔比想象中更残破:塔身是用陨石合金铸造的,表面布满了裂痕,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内部锈蚀的齿轮;塔尖的聚光核心蒙着一层灰,白光就是从核心的缝隙里挤出来的;塔底的大门紧闭着,门环上刻着和共生环相似的纹路,只是纹路已经黯淡无光。

    他们刚靠近大门,门环突然震颤起来。苏璃摘下手腕上的共生环,轻轻扣在门环上——两圈纹路接触的瞬间,门环发出银光,像给生锈的齿轮上了润滑油,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露出里面旋转的阶梯,阶梯两侧的壁灯却全是暗的。

    “守灯人需要定期给壁灯添‘光芯’,”伊洛看着暗灯,“看来已经很久没人维护了。”它的话音刚落,共生之种的金纹叶突然飘下一片光斑,落在最近的壁灯里。壁灯“啪”地亮了,灯光不是普通的黄,而是带着记忆光尘的暖白,照亮的阶梯上,浮现出模糊的脚印——像有人刚走过不久。

    他们顺着阶梯向上走,每走一段,金纹叶就落下一片光斑点亮壁灯。灯光照亮的不仅是阶梯,还有墙壁上的壁画:第一幅是守灯人点燃聚光核心的场景,第二幅是各个共生节点的光汇入核心,第三幅却被暗痕覆盖,只隐约看到一团黑雾缠绕着塔身。

    “是虚空诅咒!”苏璃指着暗痕,“它来过这里,想熄灭聚光核心!”

    走到塔顶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守灯人——一个蜷缩在聚光核心下的老者,他的衣服和塔身一样破旧,手里紧紧攥着个铜制的灯盏,灯盏里的光芯只剩一点火星。听到脚步声,老者慢慢抬起头,眼睛浑浊却突然亮了一下:“共生环……终于有人来了。”

    他说自己是最后一任守灯人,百年前虚空诅咒突袭聚光塔,他拼死护住核心,却被诅咒的力量侵蚀,身体渐渐失去生机。这些年他靠灯盏里的最后一点光芯维持意识,看着核心的光芒一点点减弱,却无能为力,“核心需要所有共生节点的光才能重启,但我的手已经碰不到核心了。”

    林深看着核心上的灰,突然想起星语森林的古树:“净化之力或许能清除污渍!”他让共生之种的绿纹叶贴近核心,绿光流过的地方,灰尘像被雨水冲过般脱落,露出核心原本的透明质地——里面封存着无数细小的光点,正是各个共生节点的能量印记。

    “还需要‘启动锚’。”守灯人颤巍巍地举起灯盏,“灯盏里的光芯,是用第一任守灯人的记忆做的,能唤醒核心的共鸣,但需要你们把各自的羁绊印记加进去。”

    苏璃把共生糖纸贴在灯盏上,光尘蝴蝶的图案立刻印在了灯芯上;林深让共鸣绳缠住灯盏,记忆晶石的光顺着绳子流进去,在灯芯上刻下伙伴们的印记;伊洛将触角轻轻碰了碰灯盏,晶体里的水晶树投影也融入了光芯。

    当灯盏靠近聚光核心时,核心突然爆发出强光。被净化的表面浮现出无数金线,这些金线顺着暗域里的光网,迅速连接到星屑集市、星语森林、共振峡谷、雾隐岛礁……所有共生节点的光,都顺着金线涌向核心,像无数条溪流汇入大海。

    守灯人看着重新亮起的核心,浑浊的眼睛里流下光尘组成的泪:“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要化作光尘,“聚光核心重启后,会给你们指引虚空之源的准确位置,它的光芒也能暂时阻挡诅咒的追踪。”

    在他彻底消散前,苏璃把共生之种递到他面前。老者的指尖碰了碰种子的叶片,第四片金纹叶突然长出个小小的灯盏图案:“这是守灯人的祝福,”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记住,凝聚的光,永远比单独的光更亮。”

    离开聚光塔时,塔尖的聚光核心已经变得无比明亮,白光穿透暗域,在星图上标出一个清晰的坐标——那正是“虚空之源”的准确位置。共生之种的第五片叶子正从金纹叶旁冒出来,这片叶子是纯白色的,叶脉里流动着聚光核心的光。

    苏璃把守灯人的铜灯盏放在窗台上,和星核碎片、伊洛的晶体标本并排摆放。灯盏里的光芯还亮着,和共生之种的叶片互相映照。她看着星图上已经连成一片的共生节点,突然明白“聚光”的真正含义——不是把光凑在一起,是让每个发光的点都知道“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林深调整好飞船的最终航线,聚光核心的光在星图上拉出一条笔直的光路。他摸了摸法则织梭,梭尖的金线正和聚光塔的金线产生共鸣,像在确认“所有准备都已就绪”。

    “下一站,就是终点了。”苏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但我们带着这么多光,一定能找到答案。”

    飞船朝着聚光核心指引的方向驶去,共生之种的五片叶子在风里轻轻摇晃,叶片上的图案——蝴蝶、火焰、星核、星屑、灯盏——在光里交相辉映,像在诉说一个关于“连接”的故事。而在他们身后,聚光塔的光芒还在持续亮起,照亮了更多曾经黑暗的星域,仿佛在告诉所有存在:“有群带着羁绊的旅人,正朝着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