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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宋末,海上发家 第363章 ?拆甲验身

    济南府的巷战硝烟尚未散尽,林霜的柳叶刀已抵住 “元军士兵” 的咽喉。女特工的指尖划过对方甲胄的接缝,触感却异常光滑 —— 真正的元军甲胄因长期磨损,接缝处总会留下细微的毛刺,而眼前这具,更像是用整块青铜浇筑而成。

    “抬起头来。” 林霜的声音裹着寒意,刀刃又贴近半寸。那 “士兵” 的头颅缓缓抬起,脸上的皮肤泛着蜡质的白光,眼珠转动时没有丝毫神采,脖颈转动的角度远超常人能达到的极限。女特工突然想起李火旺的警告:天机阁的拟态傀儡已能模仿人类的言行,唯有灵脉波动无法伪造。

    柳叶刀突然转向,刀尖挑向对方的胸腔。甲胄在触碰的瞬间泛起蓝光,灵脉符组成的防护层挡住刀刃,却也暴露了异常 —— 真正的元军灵脉符会随呼吸起伏,而这道光带始终保持着僵硬的频率,像面紧绷的鼓皮。

    “是傀儡!” 林霜的吼声未落,已侧身避开 “士兵” 突然甩出的骨刃。那骨刃的材质与龙脊碎片相同,刃口沾着的蚀灵粉在阳光下泛着黑紫,显然是天机阁的新改良。她的指尖在腰间一抹,磁石粉末撒向傀儡的关节,那些本应灵活转动的部位,突然发出齿轮卡壳的脆响。

    更多 “元军” 从街角涌出,动作整齐得像被提线的木偶。林霜的特工队立刻组成防御阵,短铳的铅弹击中这些 “士兵” 的甲胄,竟被弹开数尺 —— 寻常玄铁弹至少能留下凹痕,这只能说明他们的躯体密度远超人类。

    “打他们的咽喉!” 林霜的柳叶刀精准地劈向最近傀儡的脖颈,甲胄连接处果然出现缝隙。她借着傀儡后仰的瞬间,刀刃顺势刺入,带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银白色的黏液,那些黏液在接触空气后迅速凝固,露出里面缠绕的青铜管线。

    傀儡的胸腔突然裂开,露出嵌在中央的龙脊碎片。那碎片比指尖略大,正随着管线的搏动闪烁,灵脉光带顺着管线流遍全身,驱动着这具青铜躯体。林霜突然明白:这些拟态傀儡是用龙脊残部改造的,龙脊碎片就是它们的心脏。

    蚀灵粉从特工队的腰间撒出。这种用龙脊碎片与毒草提炼的粉末,本是元军用来对付抗虏军的武器,此刻却成了破敌的关键。粉末落在傀儡的关节处,银白色的黏液立刻沸腾,青铜管线在滋滋声中腐蚀断裂,有具傀儡的手臂突然脱落,露出里面盘绕的灵脉符,与龙人卫的构造如出一辙。

    “它们在模仿我们的阵型!” 队员阿竹的短铳卡壳,她眼睁睁看着具傀儡复制了自己的防御姿势,骨刃的轨迹与她刚才挥刀的角度完全相同。林霜突然吹起骨哨,这是只有特工队才懂的变阵信号,那些模仿人类的傀儡果然出现迟滞 —— 它们能复制动作,却无法理解战术意图。

    激战中,林霜发现傀儡的灵脉符有个致命弱点:每次复制动作后,龙脊碎片的光芒都会短暂黯淡。她立刻调整战术,让队员们故意做出破绽百出的攻击,引诱傀儡模仿。当最近的傀儡抬起手臂时,女特工的柳叶刀已带着蚀灵粉,精准地刺进它胸腔的龙脊碎片。

    碎片在接触蚀灵粉的瞬间炸裂。银白色的黏液喷溅得到处都是,那具傀儡的躯体突然瘫软,甲胄里的管线全部崩断,露出里面填充的干草 —— 天机阁为了节省材料,竟用如此简陋的结构支撑龙脊碎片。林霜的指尖沾着黏液,发现这些物质与龙脊核心的银白色黏液成分完全相同,只是纯度更低。

    巷尾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十具拟态傀儡组成方阵逼近,甲胄上的灵脉符连成一片光带。林霜的特工队只剩七人,短铳的铅弹所剩无几,她突然将剩余的蚀灵粉全部撒向空中,借着风势弥漫成毒雾:“撤进铁匠铺!”

    铁匠铺的铁砧上还留着昨夜打造钩索的火星。林霜让队员们将淬火用的冷水泼向地面,蚀灵粉与水汽结合,形成腐蚀性更强的雾团。当傀儡方阵冲进铺内时,高温的铁砧遇上冷雾,突然腾起蒸汽,龙脊碎片的灵脉光带在蒸汽中剧烈闪烁,竟出现了短暂的失控。

    “用铁钳!” 林霜抓起墙角的铁匠工具,铁钳的高温夹住傀儡的龙脊碎片,那些碎片在灼烧下发出凄厉的尖啸。她突然想起李火旺的狼头护腕 —— 原来龙脊碎片也会害怕高温,这或许是克制它们的另一种方法。

    最后一具傀儡在铁水的浇灌下彻底失效。林霜的柳叶刀插在它的胸腔里,龙脊碎片已被蚀灵粉与高温彻底摧毁,化作堆黑色的粉末。女特工望着满地的青铜残骸,突然发现其中具傀儡的甲胄内侧,刻着 “飞雁镇” 的字样 —— 这些傀儡,或许就是用当年死难者的尸骨改造的。

    队员们在清理战场时,从傀儡的腹腔里找到密信。信上的字迹与天机阁护法的笔迹相同,命令这些拟态傀儡混入济南城,伺机夺取狼头卫的灵脉镜。林霜将密信折成小块,藏进柳叶刀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