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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宋末,海上发家 第398章 ?铁骑魅影

    雪粒打在松针上的轻响,竟成了黑风骑唯一的脚步声。南宫云的玄铁面罩结着薄冰,视线穿过林间缝隙,望见三十匹黑马的马蹄裹着麻布,踏在积雪上只留下浅坑 —— 元军最精锐的夜袭部队,连马蹄铁都包着消音棉,甲胄的灵脉符收敛成暗紫色,像融进夜色的墨。

    哨探小队的呼吸都压在喉咙里。阿墨的铁蒺藜火铳枪管抵着树身,少年的指尖冻得发僵,却死死盯着黑风骑统领的披风,那布料上绣着的玄龙纹,与潼关钟楼的龙脊核心同源。南宫云的手指在腰间的火铳上轻叩,这是约定的信号:等对方进入三十步,打马不打人。

    黑风骑的阵型像把收拢的折扇,两翼的骑兵张开灵脉弓,箭矢的铁簇涂着蚀灵膏,在雪光中泛着哑光。他们显然知道哨探小队的位置,却故意放慢速度,马蹄的麻布摩擦声在林间回荡,像在玩弄猎物的猫。统领的灵脉镜突然转向南宫云藏身的松树,镜光里映出张毫无表情的脸,嘴角的刀疤像条扭曲的蛇。

    “放!” 南宫云的吼声被火铳的轰鸣吞没。七支铁蒺藜火铳同时喷吐火光,三棱弹在飞行中炸开,分裂成带着倒刺的弹片,精准地砸向黑马的前蹄。麻布被弹片撕裂的瞬间,马群突然受惊,最前面的三匹黑马人立而起,骑手的灵脉符还没来得及亮起,就被掀翻在雪地里,玄铁甲胄与冻土碰撞的闷响,终于打破了夜的死寂。

    黑风骑的反击快如闪电。灵脉箭穿透松枝,擦着南宫云的耳畔飞过,箭簇的蚀灵膏在树干上烧出黑痕。他翻滚着躲开第二波箭雨,火铳的枪管在雪地里拖出红痕 —— 刚填装的霰弹混着磁石粉末,能让灵脉符暂时失效。阿墨的火铳卡壳了,少年抓起地上的积雪塞进枪管,趁着黑马扑来的瞬间,将燃着的松枝捅进马鼻。

    黑马的悲鸣在林间炸响。南宫云注意到这些战马的眼睛泛着红光,是被灵脉药催过的凶兽,寻常惊吓根本镇不住。他突然扯开号衣,露出里面的龙脊碎片,碎片的光带与黑马眼中的红光产生共鸣,马群的躁动竟瞬间平息,却也让黑风骑的骑手们看清了他们的位置。

    “换散弹!” 南宫云的火铳喷出银雾。磁石粉末在黑风骑中间炸开,骑手们的灵脉符突然紊乱,甲胄的防御阵像被戳破的纸灯笼。阿墨的铁蒺藜火铳终于修好,这次瞄准的是马臀,三棱弹炸开的瞬间,黑马的肌肉突然抽搐,带着骑手撞向同伴,阵型的折扇彻底散架。

    黑风骑统领的灵脉刀劈向松树。南宫云借着树干的掩护翻滚,火铳的枪管被刀气削去半寸,他趁机将最后枚爆破筒扔向马群。炸药在雪地里炸开的不是火光,而是刺鼻的硫磺烟 —— 这是专门惊马的 “烈烟弹”,黑马们闻到气味,突然疯狂冲撞,连灵脉符都控制不住。

    林间成了混乱的漩涡。黑风骑的骑手被掀下马背,灵脉箭误射同伴的甲胄,蚀灵膏烧穿铁板的焦味混着马粪味弥漫。南宫云的火铳抵住一名落马骑手的咽喉,却发现对方的甲胄内侧刻着 “灵台” 标记,与大运河聚灵点的符号完全相同:“黑风骑是龙人卫直属部队,他们来不是为了抓哨探,是为了灭口。”

    阿墨的铁蒺藜火铳突然哑火。少年的肩膀中了一箭,蚀灵膏正顺着伤口蔓延,他却死死抱住黑风骑统领的腿,不让对方吹响求救的骨哨。南宫云的玄铁撬棍砸断统领的手腕,骨哨落在雪地里,被他一脚碾成碎片 —— 这哨声能召唤钟楼的傀儡部队,半个时辰内就能包围整片松林。

    当最后一匹黑马栽倒时,雪地里已铺满黑风骑的尸体。南宫云撕开中箭的阿墨的衣服,蚀灵膏的焦痕已蔓延到心口,他迅速撒上磁石粉末,白烟裹着少年的惨叫升起。“必须立刻回营,” 玄铁面罩下的声音带着寒意,“黑风骑出现在这里,说明元军知道我们要突袭钟楼,他们在等我们自投罗网。”

    撤离时,南宫云带走了黑风骑统领的灵脉镜。镜面的裂痕里,映出潼关城的轮廓,钟楼的龙脊核心正在蓝光中膨胀,周围的地脉导管像血管般搏动。他突然想起虎娃的话:“被污染的灵脉会反噬宿主。” 镜中的蓝光突然扭曲,竟浮现出龙脊核心爆炸的幻象 —— 是巧合,还是地脉的预警?

    阿墨的呻吟声越来越弱。南宫云将少年背在肩上,铁蒺藜火铳的枪管在雪地里拖出痕迹,像条醒目的血线。林间的风突然转向,带着钟楼方向的震动,每一次蓝光闪烁,地面的积雪就震颤一次,仿佛有头巨兽在地下苏醒,正顺着地脉,向他们追来。

    “撑住,” 南宫云的声音穿过风雪,“你的铁蒺藜还要炸龙脊核心呢。” 少年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却在昏迷前,将最后一枚三棱弹塞进南宫云的火铳 —— 那是他连夜打磨的 “破甲弹”,弹头嵌着半片龙脊碎片,是专门为钟楼的青铜柱准备的。

    当松林的轮廓终于消失在身后时,南宫云的玄铁面罩上,第一次凝结了不是冰的水珠。他望着雪地里延伸的血迹,突然明白黑风骑的马蹄为何裹着麻布 —— 他们不是怕被发现,是怕惊扰地下那条被污染的地脉,而现在,那地脉的震动越来越清晰,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爆炸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