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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 第410集:无光域初探

    无光域:暗影中的同行者

    观测站的警报声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金属,淡蓝色的全息屏幕上,一段扭曲的信号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闪烁。嬴政的手指悬在解码按钮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段来自宇宙边缘的求救信号已经断断续续响了七十二小时,直到三分钟前才终于拼凑出完整的信息:“我们是影族,被囚禁于无光域,虚空……并未完全消散。”

    信号戛然而止的瞬间,整个联盟指挥室陷入死寂。玲的指尖在星图上划出一道弧线,最终停在一片被标注为“未知黑暗区域”的坐标上:“无光域,从未有探测器能从那里传回数据。”她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犹豫,“根据残留的空间波动分析,那里的物理法则可能和已知宇宙完全不同。”

    “但我们必须去。”嬴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眉心的银色纹路微微发烫,自从成为“平衡之引”后,任何宇宙失衡的角落都会像烙铁一样灼烧他的感知。此刻那股灼痛感正顺着脊椎蔓延,仿佛有无形的锁链在无光域深处拉扯着什么。

    三天后,“龙骧号”飞船驶离联盟空间站。小李蹲在控制台前敲打着代码,额头上沾着油污:“所有设备都做了抗干扰强化,但说实话,我对这片黑暗没什么信心。”他拍了拍旁边闪烁着红光的干扰装置,“这玩意儿能不能顶住,全看运气。”

    小张正在检查武器系统,能量槽的充能进度条卡在70%就再也不动了。“灵源能量在这里开始衰减,”她皱眉看着监测屏,“进入无光域后,可能连基础的能量护盾都维持不了。”

    嬴政站在舷窗前,望着窗外逐渐浓重的黑暗。宇宙在这里像是被撕开了一道裂口,连星光都吝啬于渗透进来。突然,控制台上方的投影装置发出一阵电流声,一道由无数粒子组成的黑色身影在半空中凝聚——影族使者到了。

    “我是夜刃,影族的先锋斥候。”使者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从深渊里浮上来的回声。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半透明状态,边缘的粒子在不断消散又重组,“无光域的空间被虚空残留的能量扭曲过,你们的仪器会失灵是正常的——那里连光都要绕着走。”

    小赵推了推眼镜,试图扫描使者的能量结构,结果屏幕上只跳出一片乱码。“所以你说的‘影行者’是什么?”她问,“是某种特殊的生理结构吗?”

    夜刃的身影转向她,粒子组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影行者是能在空间褶皱中视物的人。影族天生就能感知黑暗的流动,但你们……”他的目光扫过嬴政小队,“进入后最好抓紧身边的人,一旦迷路,就会永远困在时间的缝隙里。”

    飞船穿过无光域的边界时,像是撞进了一块凝固的墨汁里。驾驶舱的舷窗瞬间被黑暗覆盖,原本显示着星图的屏幕全部变成雪花状的噪点。小李猛地拍了下控制台:“所有传感器失灵!外部摄像头只能拍到一片黑!”

    “能量读数在暴跌!”小张的声音带着惊慌,“灵源储备从80%掉到了30%,再这样下去……”

    “别动。”嬴政按住她的肩膀,眉心的银色纹路正在发烫,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刺。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在以一种诡异的频率震颤,就像被揉皱的纸团试图重新展开。“集中精神,用灵源感知周围,别依赖仪器。”

    夜刃的投影在黑暗中反而清晰了些,粒子组成的手向前伸出:“跟紧我。这片区域的空间是活的,它会模仿你记忆里的路径,把你引向错误的方向。”

    小李打开了头盔上的探照灯,光柱射出去不到三米就被黑暗吞噬,连一点反光都没有。“这地方太邪门了,”他忍不住低声说,“我的设备连能量波都测不到,就像……就像掉进了宇宙的垃圾桶。”

    “小心脚下。”夜刃的声音突然压低。嬴政低头,发现自己的靴子正踩在一片虚无的边缘——那里的黑暗比周围更深邃,隐约能看到细碎的光点像流星一样坠入其中。“那是空间裂缝,”夜刃解释,“掉进去的东西,会出现在过去或者未来,但永远回不到现在。”

    小张突然“啊”了一声,嬴政立刻转身,看到她正抓着一根凭空出现的金属栏杆。“这是……我们之前失事的勘探船栏杆?”她的声音带着恍惚,“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队友的呼救……”

    “别信它!”夜刃的身影剧烈波动起来,粒子组成的手一把抓住小张的胳膊,“无光域会读取你的记忆,用你最在意的东西做诱饵。”

    小张猛地回过神,那根栏杆在她松手的瞬间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她大口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对不起,我……”

    “正常反应。”嬴政的声音很稳,他的手按在小张肩上,银色纹路的灼痛感让他保持着清醒,“影族在这种地方生活了多久?”

    “三百年。”夜刃的声音沉了下去,“自从虚空之主打碎了我们的星球,我们就被迫躲进这里。黑暗至少比虚空的吞噬要好。”他顿了顿,粒子组成的手指向前方,“前面就是‘影痕带’,那里能看到过去的碎片,但别停下脚步。”

    所谓的影痕带,是黑暗中漂浮的无数光点。走近了才发现,那些光点其实是凝固的影像:穿着影族服饰的人在燃烧的星球上奔跑,虚空的黑雾像潮水一样淹没城市,一个抱着孩子的影族女人在光点熄灭前,朝着嬴政的方向伸出了手。

    “那是……”小赵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的历史。”夜刃的身影黯淡了些,“无光域会把强烈的情绪凝固成影痕,高兴的,痛苦的,都一样。”他加快了脚步,“穿过这里,就能到我们的临时避难所了。”

    小李突然“咦”了一声,蹲下身捡起一块悬浮在黑暗中的金属片。那东西在他手里发出微弱的蓝光,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这是……虚空能量的残留?”他用随身携带的检测仪扫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但最后两个字清晰可辨:“活的”。

    “扔掉它!”夜刃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惊慌。小李下意识地松手,那块金属片在落地的瞬间就膨胀起来,化作一团黑雾朝着小张扑去。嬴政反应极快,掌心凝聚起灵源能量拍过去,却在接触黑雾的瞬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的灵源能量像是被冻住了,在半空中凝结成冰晶,然后碎裂。

    “我说过,这里的灵源会被压制。”夜刃的身影挡在小张面前,粒子组成的手插进黑雾里。那团黑雾像是遇到了克星,发出滋滋的响声,逐渐缩小成原来的金属片。“这是虚空之主的‘残响’,会寄生在有灵源的生物身上。”

    小李抹了把冷汗:“抱歉,我不该乱碰东西。”

    “不怪你。”嬴政看着那块重新安静下来的金属片,眉心的银色纹路烫得更厉害了,“它在害怕影族的力量。夜刃,你们和虚空之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夜刃沉默了片刻,粒子组成的肩膀微微垮塌:“我们是他创造的。最初是为了帮他收集宇宙中的负面情绪,后来……”他顿了顿,“我们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再做工具,就被他放逐到这里,用无光域的空间锁链困住。”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无数人在周围奔跑。小赵警惕地环顾四周:“什么声音?”

    “是‘迷途者’。”夜刃的声音压得很低,“那些被影痕困住,最后失去自我的人。别和他们对视,也别回应他们的呼唤。”

    嬴政果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是他年轻时没能救下的部下:“将军,为什么不回头?你明明可以救我的。”那声音带着哭腔,就在他耳边回荡。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银色纹路的灼痛让他瞬间清醒——这不是记忆,是黑暗在模仿。

    “别看,往前走。”他伸手抓住身边的小张和小赵,将她们往前带。小李已经启动了干扰装置,虽然不能驱散黑暗,却能发出一种高频声波,让那些模仿声音的影痕出现波动。

    “还有多久到避难所?”小李的额头上全是汗,装置的能量指示灯已经开始闪烁红光。

    “穿过前面的‘扭曲回廊’就到了。”夜刃指着前方,那里的黑暗呈现出一种螺旋状的流动,“里面的空间是折叠的,一步可能跨出百米,也可能原地打转。跟着我的步伐,千万别乱走。”

    进入回廊的瞬间,嬴政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下意识地闭紧眼睛,只靠手心的触感跟着夜刃的方向移动。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有冰冷的手在拉扯他的衣角。

    “集中精神!”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眉心的银色纹路正在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源波动——很微弱,却异常坚定,像是黑暗中点燃的一根火柴。

    “是影族的灵源!”小赵的声音带着惊喜,“他们在用灵源做标记!”

    嬴政睁开眼,果然看到黑暗中有无数细小的绿色光点,组成一条蜿蜒向前的路径。那些光点像是有生命般闪烁着,每当有人偏离方向,最近的光点就会发出更亮的光芒。

    “是族人们在指引我们。”夜刃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他们知道使者回来了。”

    穿过回廊的瞬间,黑暗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由淡紫色光膜笼罩的区域,里面隐约能看到无数黑色的身影在活动。光膜外的黑暗像是撞在墙上的海浪,不断翻滚却无法渗透进来。

    “这是‘影息屏障’,用影族的生命能量维持的。”夜刃的投影指向光膜,“穿过它,你们就能暂时摆脱无光域的压制。”

    当龙骧号的船体穿过光膜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控制台的屏幕重新亮起,虽然画面还在抖动,但至少能显示周围的环境了。灵源能量的读数开始回升,小张看着能量槽的进度条慢慢爬回50%,长长地舒了口气。

    光膜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无数由暗影能量构成的建筑悬浮在虚空中,影族们穿着黑色的长袍,正用好奇又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们。远处的一座尖塔顶端,一个巨大的黑色晶体正在缓慢旋转,散发着维持光膜的能量波动。

    “那是‘影核’,我们最后的能量来源。”夜刃的投影转向嬴政,“虚空之主的残响正在侵蚀它,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屏障就会破裂。”

    嬴政走到舷窗前,看着那些影族。他们的身形和人类相似,只是皮肤呈现出接近黑曜石的光泽,眼睛是纯粹的白色,没有瞳孔。当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时,一个年幼的影族孩子突然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了手——那孩子的掌心,有一个和他眉心相似的银色纹路。

    “那孩子……”嬴政的声音有些发颤。

    夜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沉默了片刻:“他是十年前出生的,天生就有感知平衡的能力。族里的长老说,这是虚空之主留下的印记,也是……希望的印记。”

    就在这时,龙骧号的通讯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一段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出来,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虚空……在聚合……它在找……混沌的钥匙……”

    声音戛然而止,控制台的屏幕再次变成一片漆黑。小李用力拍打着设备:“怎么回事?是信号干扰吗?”

    夜刃的投影剧烈地波动起来,粒子组成的身体几乎要溃散:“不是干扰……是族里的长老在用最后的力量传递信息。虚空之主没有完全消散,它在无光域的最深处……重组。”

    嬴政的眉心传来一阵剧痛,他仿佛看到了黑暗的中心,一团由无数破碎意识组成的黑雾正在缓慢旋转,周围的空间被扭曲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银色纹路的灼痛越来越强烈,像是在警告他——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队员们,目光坚定,“准备好,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比虚空之主更可怕的东西。”

    小张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能量槽的读数已经回升到80%:“随时待命,队长。”

    小李调试着干扰装置,屏幕上的波形逐渐稳定:“设备没问题,只要它敢出来,我就让它尝尝电磁干扰的厉害。”

    小赵推了推眼镜,调出刚刚接收到的那段信息的频谱图:“我会尽快破译完整的信息,找出虚空残响的具体位置。”

    嬴政点点头,再次看向舷窗外的影族避难所。那些黑色的身影正在忙碌着,加固屏障,修复设备,年幼的孩子们则在影核的光芒下奔跑。他突然明白,无光域困住的不只是影族,还有关于创造与背叛、反抗与希望的故事——而他们,将成为这个故事的新一章。

    夜刃的投影已经稳定下来,他朝着嬴政伸出粒子组成的手:“准备好了吗?要到黑暗的最深处去,我们必须借助影核的力量。”

    嬴政握住那只冰冷的手,眉心的银色纹路与远处的影核产生了共鸣,发出淡淡的光芒。“走吧,”他说,“去看看虚空真正的秘密。”

    龙骧号再次启动,朝着避难所深处的影核飞去。光膜外的黑暗依旧翻涌,但这一次,嬴政小队的心里没有了迷茫——因为他们知道,在这片看似绝望的黑暗中,还有无数等待被拯救的生命,还有需要被守护的平衡。而无光域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