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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疾军官被娇宠,真千金悔断肠 第400章 凶宅

    第二天一早,宋嘉照例来给老首长检查身体、施针。

    结束后就带着两名警卫员出了门。

    考虑到外出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这次特意安排的是一男一女两名战士随行保护。

    三人先去了百货大楼。

    老首长给了钱,宋嘉也不好买得太少,便在玩具区给两个孩子挑选了几样新奇的玩具,又去挑了几套春夏穿的衣服。

    给小玲带了一个铁皮文具盒,给秦素芝挑了件藏青色的确良褂子和一条灰色裤子。

    逛到日用品区时,看到一副带有支撑功能的护膝不错,又给老四捎了一双。

    带着警卫员逛街的好处就是不用自己拎包。

    两个警卫员话不多,一路上都没主动跟宋嘉搭话,只是尽职尽责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逛完百货大楼,宋嘉请两位警卫员在国营饭店吃了顿便饭。

    吃饭时,她主动和两人聊了几句,才知道男的叫赵刚,女的叫林妍夕,都是部队里挑出来的骨干。

    吃完饭结了账,宋嘉看向两人:“我想再去槐花胡同逛逛,行吗?”

    这次来京市,她惦记着爷爷留在槐花胡同的那套房子。

    若是能顺利拿回来最好,实在拿不回来,就先在附近买一套,托人装修好,等年底她来京市上大学,就能直接入住了。

    赵刚和林妍夕得到的指令只是保护宋嘉安全,并未限制她的行动范围,自然没有异议。

    三人搭乘班车在京北大学站下车,步行前往槐花胡同。

    时值下午上班时间,胡同里本该冷冷清清。

    可远远就看见一户人家门前围满了人,吵吵嚷嚷混乱一片。

    两名警卫员立即警觉地将宋嘉护在身后。

    宋嘉站在原地没再往前,但前面的情形依然看得一清二楚。

    那户人家的房子像是遭了灾,院墙塌了一角,院里的人正背着包袱往外挪东西,哭喊声此起彼伏。

    一个男人红着眼嘶吼:“我不搬!我就不搬!我老娘都死在这儿了,你们这些人不去抓杀人凶手,反倒来逼我们这些老百姓,你们安的什么心!”

    旁边一个戴着红袖章、像是街道办的人叹着气劝:

    “大兄弟,你冷静点。这房子政府早就还给原主了,人家现在要收回去,你总不能赖着不走。再说房顶都被掀了,漏风漏雨的,咋住啊?你要是早点听劝搬了,你妈又何至于……”

    这话像针似的扎在男人心上,他猛地站起来要去撕打,被周围的人死死拉住。

    宋嘉正看得皱眉,忽然听见有人喊:“宋姑娘?”

    她循声望去,见一个婶子牵着个两岁多的孩子,正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

    那婶子见她转头,快步走过来:“真是你啊宋姑娘!我远远看着就像,还不敢认呢。你还记得我不?我家住在槐花胡同 6 号,两年前你还救过我家大宝小宝!”

    宋嘉当然记得。

    当时她来寻爷爷留下的地图,这婶子的两个孙子被一群闹事的人吓得背过气,是她顺手救了孩子。

    “王婶,我记得你。” 宋嘉笑了笑。

    “哎哎,正是我!”

    王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热情地拉着宋嘉往自家院里走。

    进了院子,王婶又是泡茶又是拿糖果点心。

    宋嘉连连推辞:“婶子别忙活了。”

    “要的要的!”婶子满面笑容,“我们一直想谢你呢,就是总碰不上。宋姑娘这回来是……”

    宋嘉指了指赵刚手里的包裹,随口道:“来看望个亲戚。”

    “哎哟,宋姑娘还有亲戚在这边呢?是哪户人家啊?我对这片儿可熟了,改天也好找你说话。”婶子热络地问。

    “不住这边,我们就是路过。” 宋嘉避开话题,转而问,“王婶,隔壁那户人家是咋回事?刚才听着吵得厉害。”

    王婶叹了口气:“唉,也是造孽呀!隔壁那房子原本是京北大学一个教授的,前阵子教授平反回城,政府把房子还了他。可这些年里面住的都是旁边灯泡厂的职工,好几户人家挤着,哪能说搬就搬?”

    她往门外瞥了眼,压低声音:“那教授身体不好,想回老家养老,懒得跟住户掰扯,就去房管所登了记,把房子给卖了。新来的房主可不是善茬,一上来就找小混混逼搬家,折腾了好几回都没成。前几天趁院里没人,竟让人把房顶给掀了!”

    “李大娘气性高,看着好好的家成了这样,一时想不开,就拿着菜刀抹了脖子……”

    王婶声音发涩,“现在街道办的人在协调,想找个仓库先让他们落脚,哎……你说,这好好的房子,就这么成了凶宅。”

    三人听完都愣住了。

    连林妍夕都忍不住道:“这就自杀了?房子不能住,重新租一间不就好了?”

    “哎哟,姑娘你说得轻巧!”

    王婶直摇头,“这阵子平反回来的人多,要搬家的人也多,住房紧俏得很。大伙儿都在附近上班,要是搬到郊区去,每天上班得走俩小时,这大冬天的,冻都能冻死人。再说租金也贵,一家老小的,哪有闲钱租房?”

    院里正择菜的大娘听见这话,直起腰来接话:“就是这个理!换作是我,我也不搬!这院子我们住了快十年,当年还是厂里按工龄分的,怎么说变就变,成别人的了?”

    “我才不管什么房产证土地证,我脚底下踩着这块地,住了这么多年,这房子就该是我们的!”

    “不过话说回来,李姐也真是傻。”

    大娘叹了口气,手里的豆角被掐得咔咔响,“多大点事至于抹脖子?他敢掀房顶,老娘就敢躺他跟前!往医院一送,误再讹上一笔误工费营养费,看那些个混账还敢不敢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