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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云都偷心三千次 第458章 神秘之力再施压

    指尖凝聚的微光在石门边缘凝滞,像一滴悬而未落的露水。林晚的呼吸被压成极细的一线,贴着喉管缓缓滑过,仿佛稍重一分,便会惊动那背影未动的黑袍人。她未曾收回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因长时间紧绷而泛白,可就在她准备将秘术之力推向极致的刹那——

    一股无形的重压自石室内轰然涌出。

    不是风,也不是声,而是一种纯粹的“存在感”碾压而来,如同整座山岩的重量骤然倾覆在肩头。她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弯了一下,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短促的刮响。耳膜嗡鸣,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像是有铁箍从颅骨外侧缓缓收紧,压迫着神经一根根断裂。

    她咬住内唇,血腥味在口中漫开。

    那黑袍人依旧背对着她,连指尖的颤动都未曾改变,可林晚知道,这是对方的回应——无声、精准、带着绝对的掌控意味。这压力并非单纯的物理压制,而是某种能量场的扩张,渗透进她的骨骼、血液、呼吸节奏,试图将她的存在“压平”,碾入这片空间的底层规则。

    她踉跄后退半步,脚跟撞上门槛,石门内流淌出的银辉在她脸上划出一道冷光。那光球仍在旋转,明灭之间,空气泛起涟漪,每一次闪烁都让压力增强一分。她的手臂开始颤抖,凝聚的秘术能量在指尖溃散,如同沙塔遇潮。

    不能倒。

    她闭眼,不是为了逃避,而是切断视觉干扰,将全部意识沉入体内。古老秘术的口诀在脑海中浮现,不是文字,而是一段段流动的韵律,像远古祭司在暗夜中低语。她记得其中一段:“重如地脉,轻若浮尘;承压者,当以气引脉,逆流而上。”

    她开始调整呼吸。

    不再是浅而急促的喘息,而是深长、缓慢、带着节奏的吸入——七息入,三息停,一息吐。每一次吸气,都想象着将那压迫自身的能量吸入体内,顺着脊柱向下引导,而非抵抗。这不是对抗,而是“借用”。秘术中记载,某些高阶修行者能借外力淬炼自身,如同锻铁时借烈火塑形。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心灵洞察之镜”已用去两次,此刻若强行开启,极可能引发精神崩裂。但她不需要窥探他人,她需要的是看清自己。

    体内气流在秘术引导下缓缓重组。那股外来压力依旧存在,甚至愈发沉重,可她不再被其完全压制。她的动作依旧迟缓,但指尖重新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晕,像是风中残烛,却未熄灭。

    她睁开眼。

    石室内的银光依旧流转,黑袍人的背影纹丝未动,可林晚察觉到一丝细微的变化——那光球的明灭节奏,似乎与她呼吸的节拍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振。不是同步,而是……呼应。

    她心头一震。

    这并非巧合。她的呼吸节奏,源自古老秘术中的“七-三-一”律动,而那铜片上的数字,此刻竟与这能量波动隐隐契合。难道这秘术,本就与这神秘组织的力量同源?

    来不及深思。压力再度增强,这一次,伴随着一股冰冷的刺痛,从脊椎一路窜上后脑。她的视野再度模糊,耳边响起低语般的嗡鸣,不是声音,而是直接在意识中震荡的频率。她感到自己的思维被拉长、扭曲,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她咬牙,指甲掐入掌心,用痛感维持清醒。

    不能再被动承受。她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微小的反击。

    她缓缓抬起左手,不是攻击,而是将掌心贴向石门边缘。那银辉流淌之处,石质微温,仿佛有生命般搏动。她将秘术之力注入掌心,不是强行突破,而是模拟那光球的频率,轻轻“叩击”石门的能量场。

    一下。

    两下。

    第三下时,那银光忽然波动了一下,像是水面被投入石子。

    黑袍人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林晚捕捉到了。

    她立刻调整呼吸节奏,将该节奏加速,压缩为更短的循环。她的身体依旧承受着巨大压力,肌肉酸痛如被千针穿刺,可她的意识却在这一刻异常清明。她不再试图突破,而是尝试“融入”——像一滴水落入河流,顺着那能量的脉动前行。

    压力依旧存在,可她已不再被其完全压制。

    她缓缓抬起右腿,向前迈了一步。

    鞋底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石门边缘的银辉微微退却,仿佛为她让出一条缝隙。她的动作依旧缓慢,每一步都像在泥沼中跋涉,可她没有停下。她的呼吸与那光球的明灭逐渐趋近同步,秘术之力在体内形成一道微弱的屏障,将最致命的压迫隔绝在外。

    第二步。

    她的左手指尖仍贴着石门,掌心传来清晰的能量脉动——七次短波,一次长波,与此韵律完全吻合。这不是巧合,这是某种编码,某种启动或关闭的密钥。

    第三步。

    她已踏入石室门槛。银辉在她身上流淌,像一层液态金属包裹着她的躯体。她的视野中,那根石柱上的光球不再只是光源,而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核心,其内部有复杂的符文结构在旋转,与她曾在残卷上见过的古老阵图惊人相似。

    她终于看清了那黑袍人的侧脸轮廓——瘦削,苍白,眼窝深陷,嘴唇紧闭,像是多年未曾开口说话。他的双手交叠在身前,指尖微微抽动,仿佛在操控无形的丝线。

    林晚停下脚步,站在石室入口的阴影中。

    她没有继续前进,也没有后退。她的呼吸依旧维持着该节奏,秘术之力在体内循环不息。她知道,对方早已察觉她的存在,只是尚未出手。这压力,是试探,也是警告。

    她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再次凝聚起一丝微光。这一次,不是攻击,而是模仿那光球的明灭节奏,轻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七次短闪,一次长亮。

    石室内的银光,忽然凝滞了一瞬。

    黑袍人的头,极其缓慢地,向她转了过来。

    林晚的指尖仍在发光,微弱却坚定。她的呼吸没有乱,秘术的节奏依旧稳定。她能感觉到,那股压迫并未消失,反而在她做出回应后,变得更加凝实,像是某种无形的锁链,正一圈圈缠绕上来。

    她的左手指尖仍贴在石门上,掌心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不是来自石门,而是来自地底。那震动的频率,与她呼吸的节奏完全一致。

    她忽然明白。

    这不只是对抗。

    这是对话。

    她缓缓张开嘴,声音低得几乎被银光的嗡鸣吞噬:“你……听得见我吗?”

    黑袍人的眼珠,缓缓转向她。

    林晚的右手微光骤然熄灭。

    她的左手猛地从石门抽回,指尖留下一道淡蓝色的灼痕。地底的震动在那一瞬停止,石室内的银光却骤然暴涨,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她的身体被狠狠压向地面,膝盖撞击石板,发出闷响。秘术的屏障在瞬间崩裂,那股压力再次碾上她的脊椎,像是要将她压进地底。

    可她的嘴角,却微微扬起。

    她知道了。

    这力量,能回应她。

    她撑着地面,一寸寸重新站起,指甲在石板上划出细长的刮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