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407章 阴谋被架起来了

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第407章 阴谋被架起来了

    “娘娘,还是没有动静。”

    女官蝉夏出去看一眼,回来对郑玉姮说。

    从寿成宫过来的那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无人来寻小皇帝和郑玉姮,明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该着急了啊!

    郑玉姮一直在坤宁宫。

    她进来后,给小皇帝喝了一杯很甜的水。小皇帝有些嗜甜,一口气饮尽。

    片刻后,小皇帝打瞌睡,郑玉姮吩咐乳娘带着他去歇下:“让皇帝养养精神,回头要陪皇祖母守岁。”

    乳娘应是,抱着孩子下去了。

    郑玉姮又对魏公公和寿成宫跟过来的宫人说,“你们在门口守着,等皇帝醒。若有闪失,太皇太后不会饶了你们,哀家更是决不轻饶。”

    魏公公急忙应是。

    哪怕郑太后赶他们走,他们也不敢走。

    尤其是魏公公。他跟着过来的,小皇帝有个闪失,太皇太后会问责。

    小皇帝一直体弱,如今又入了夜,小孩子想要睡觉,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因皇帝睡了,郑玉姮吩咐宫人们把灯都灭了,只在屋檐下留一盏宫灯;外头冷,又叫魏公公等人坐在偏殿里面烤火取暖,还特意关上了偏殿的门,只开了天窗透气,免得寒风往里面灌。

    故而,整个坤宁宫看上去格外黑暗、幽静。

    无灯、无声。

    女官蝉夏进出的脚步,格外轻,比猫还要轻。

    “娘娘,还是没有人来。”蝉夏说。

    郑玉姮的镇定从容,变得阴沉暴躁。

    她是棋手,此刻却像落入了蛛网的虫,焦虑不安。

    女官蝉夏再三安抚她:“娘娘,再等等。要不,奴婢出面去趟寿成宫,把他们叫过来?”

    “这样就露馅了。”郑玉姮说。

    声音勉强镇定,却无法遮掩那一抹烦躁。

    她这次的局,进可攻、退可守,其实也很简单。她要和萧怀沣做一个交换,把魏王妃赶走,最好明天就走。

    魏王妃怀着身孕住在勋国公府的宅子里,郑玉姮日夜不安。她可是贼子之妇,娘家和丈夫两重罪。

    她不能沾染了勋国公。

    郑玉姮想了很久,觉得她今日这个计划,是最稳妥有用的,萧怀沣会对她妥协。

    不管是谁来寻小皇帝,郑玉姮都有路可走。

    太皇太后如果来,女眷如骆宁、平阳甚至静乐公主,都会陪着来;若萧怀沣来,辰王也会过来。

    可是,为何不来?

    怎么还不来?

    更鼓到了亥时,深夜了,舞姬们退了下去, 换上了一个宫廷戏班,唱些热闹的打戏,供众人醒醒精神;还有丑角上台逗趣。

    寿成宫众人,除了几个年纪小的,却无人有心思听戏。

    萧怀沣吩咐寿成宫的内侍,把方才给他斟酒的宫婢带了下去。

    宫婢似很震惊,疾呼饶命,被堵住了口,余音又被戏台上的锣鼓声遮住了,只露出半缕。

    平阳大长公主和驸马往那边看了眼。

    辰王坐着的位置,正好挡得住,他笑着打岔:“瞧什么?”

    “皇帝怎么还不回来?皇嫂也没回来。都去了一个时辰。”平阳大长公主转移话题。

    辰王语气很淡,声音带笑:“这是皇嫂的事,别操心。”

    “可皇帝……”

    “皇帝是皇帝,不是普通的小孩。”辰王说。

    平阳大长公主微微颔首,不再说什么。

    陈太后面色发白。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要不,哀家派个人去趟寿成宫吧。”

    萧怀沣语气很冷:“去了也无用。只需一个借口,‘陛下熟睡、不准打搅’,就可以把人扣下。”

    “哀家亲自去一趟。”太皇太后说。

    骆宁想说话,又忍住了。

    有些话,她不适合讲。

    辰王站起身:“母后,儿臣陪您去。”

    “夜深霜重,母后来回奔波,着实辛劳。”萧怀沣说。

    辰王:“也不能一直不管。总要守岁的。”

    “我有个主意,母后可愿意用?”萧怀沣问。

    戏台上的响动渐小,席位上的几个人,都看向这边。

    骆宁看一眼萧怀沣。

    宫宴到现在,他们俩还没有机会单独说句话。

    但她隐约懂萧怀沣打算做什么。

    “你说来听听。”太皇太后说。

    萧怀沣站起身:“母后,咱们私下说。”

    他冲骆宁使了个眼色。

    骆宁便去搀扶太皇太后,他们仨一起离席。

    平阳大长公主很好奇:“怀沣弄些什么名堂?”

    辰王笑道:“你跟过去瞧瞧。”

    “我懒得动。”公主说。

    她有点好奇,但没有野心。太深的事,她就懒得掺和,看热闹有个她自己的度。

    很快,骆宁搀扶太皇太后回来了,而萧怀沣带着他的狗出去了。

    平阳大长公主又看了眼,眼皮跳了跳。

    陈太后最焦灼,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可她努力咬住嘴唇,把所有的胆怯、担忧都忍下。

    在内廷生活,活得久的人都是比较能忍的。

    静乐公主带着弟弟妹妹和两个小侄女坐在旁边,头也不偏,只是默默看着戏台。

    他们能否听得进去,难说,但都得懂如何保命。

    太皇太后于心不忍似的,对陈太后说:“不用担心。皇帝会平安的。”

    “是。”陈太后说着,声音是颤抖的。

    平阳大长公主故意打趣,缓和气氛:“这果子很难吃,换些好吃的来。”

    又看向她的儿子,“理儿,你爱吃什么?”

    “蜜饯。”小世子说。

    太皇太后朗声笑了:“快去端些蜜饯来。”

    又问平阳大长公主,“你可想吃霜糕?”

    骆宁凑趣:“母后,何为霜糕?”

    太皇太后看了眼陈太后。

    陈太后清了清嗓子,接话说:“五种米做成的糕点,一层油炸酥皮,再裹了极厚糖霜。小孩子们都爱吃。”

    “宫里的霜糕最好吃,比外头的都好。”皇姐笑道,“我要吃。”

    骆宁:“我也想尝尝。”

    “阿宁最投我脾气。”皇姐笑道,“可还有人想尝尝么?”

    “我也要!”小世子说。

    另有个怯怯的声音,也说想要,是坐在静乐公主身边的小皇子。

    太皇太后说:“一群馋猫。来人,去御膳房吩咐一声,做两碟子送过来。”

    宫婢应是。

    外头隐约有些什么动静,但这厢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霜糕上。

    哪怕害怕,也努力让自己去想霜糕,从而忘记其他事,比如说陈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