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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第412章 重礼护真心

    四人碰面。

    除夕夜的沮丧与寒冷,瞬间冲淡。似又重回了人间。

    最普通的日子,平凡又安静,这才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怎么不牵长缨来?”崔正卿问,看他们身后空空,有点失望。

    萧怀沣:“牵来做什么,给你见见活祖宗?”

    辰王忍俊不禁;骆宁在旁边也笑。

    他们俩纯看热闹。

    崔正卿不怕被挤兑,还要往上凑:“郑氏会死吗?我听闻狗牙很厉害,咬一口见了血,往后都活不长。”

    “我的狗没那么毒。”萧怀沣不耐烦搭理他。

    崔正卿:“它嘴里的毒,都赠予你了?”

    骆宁:“……”

    谁能想到,崔正卿在吵架这方面也能赢一局?

    她尚未有什么表示,崔正卿已经跪下了。

    双膝着地,砰的一声。

    “王妃,赏他一个新年红包吧,新旦行这么大的礼,足够心诚了。”萧怀沣说。

    骆宁:“……”

    你不止嘴毒啊。

    崔正卿双膝突然挨了暗器,身体很自然跪下,疼得大叫;而后才惊觉自己的处境,又气得大骂。

    辰王上前搀扶崔正卿,又说萧怀沣:“怀沣,过分了。”

    “萧怀沣,你这辈子就没有求我的时候?你给我等着!”崔正卿疼得不行。

    辰王:“好了好了,别再找茬了。你又打不过。”

    萧怀沣携了骆宁的手,轻车熟路往前走了,留下崔正卿在原地骂娘。

    骆宁生怕崔正卿生气。

    好在,表弟自幼饱受摧残,都习惯了。挨过打、挨过骂,还要贱兮兮往萧怀沣跟前凑。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很快,萧怀沣的新年礼物送到了辰王府。

    给辰王的是两坛好酒,进贡的,取了个名字叫“流金”,因为颜色似流淌的金子,是黄酒。

    每年进贡就三坛。

    辰王自然很高兴:“不是总劝我别喝酒?怎么还送我酒?”

    “难得醉一场。只要不误事,喝点有什么不好?”萧怀沣说。

    等你发现,醉一场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时候,才是真的可悲。

    辰王醉了,梦里总有先王妃,他每次醉醒都很开心。如今他已经懂得克制,因为答应了孟婉,要做出一番事业。

    “我呢?”崔正卿问。

    记吃不记打。

    萧怀沣:“也在辰王府外院,你回头自己骑回去。”

    “骑回去?”崔正卿精神一振,“你把玉狮子送给我?”

    雍王府的马场,最近两年培育了好些名贵的马,其中佼佼者是一黑一白。

    黑的叫麒麟,是一匹高头公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又能负重,是名马中最出色的,萧怀沣肯定要自己用它。

    仅次于麒麟的,就是白马玉狮子,同样足下生风,又漂亮。

    崔正卿虽然爱臭美,在选马这方面还是比较像男子,他酷爱那匹黑马麒麟,而不是白马玉狮子。

    只是知道萧怀沣舍不得割爱,退而求其次。

    “玉狮子给了王妃。”萧怀沣说,“大过年的,麒麟送给你吧。”

    崔正卿怔了怔。

    他不敢相信。方才还叫嚷着膝盖被萧怀沣打疼了,这会儿健步如飞出去,去外院看马。

    他急慌慌跑了。

    辰王看着他风一样卷出去的背影,失笑:“你别是戏弄他?”

    “是真的。”

    “真把那么好的马送给他?”辰王问,“还以为你要自己用。”

    “我的坐骑都粗糙,行军打仗的马是消耗,我没耐心伺候好马。‘麒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品种好、耐力好,送给正卿吧,他不会亏待它的。”萧怀沣说。

    辰王笑道:“他肯定当宝贝供着。”

    骆宁看一眼萧怀沣。

    对于他在乎的,他细心又温柔。

    怪不得表弟总是挨打,还总是要往他身边凑。

    萧怀沣留意到了她的目光,回视她,骆宁就笑问:“我那匹马叫‘玉狮子’?”

    “小马驹的时候取的。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再换一个。它是你的,随便你取名。”

    骆宁笑了笑:“这个名字既贴切又大气,不用改,就叫‘玉狮子’。”

    门口传来马蹄声,还有崔正卿的叫喊声:“三哥,三哥快出来看我的马!”

    骆宁:“……”

    表弟大部分时候是风流公子,偶尔是个憨憨。

    辰王失笑,很捧场出去了;骆宁也想去看。不是看马,是去看看表弟的嘚瑟。

    萧怀沣只得随他们俩走出正院的院门。

    崔正卿着杏色绣银线纹的风氅,端坐马背上。新旦这日天气好,碧穹蔚蓝,阳光照在他与马身上,

    他衣裳的暗纹,泛出淡淡银芒,与黑马那身油亮得闪光的毛发相映成辉。

    世家公子倏然添了一抹硬朗,气质出尘。

    “……还以为他不配。如今这么一瞧,竟是很相配。”辰王说。

    骆宁点点头。

    名马的气度果然不一样,配上世家公子的崔正卿,越发显得它华贵。

    “怎样?”崔正卿得意洋洋问。

    “很好。往后你过街,给你扔花的女郎更多了。”辰王说。

    崔正卿得意大笑。

    他翻身下马,认真给萧怀沣行了一礼:“多谢七哥。”

    骆宁在旁边笑:难得,一匹好马换了一声七哥。

    萧怀沣只是微微点头。

    晚膳时,辰王把萧怀沣送过来的一坛流金酒开了,众人都尝尝。

    香气扑鼻。

    骆宁从未闻过如此好的酒,便说:“怪不得一年才进贡三坛,果然是难得一见的。”

    她最不会品酒,也觉得这酒好。

    “家里还有一坛。”萧怀沣跟骆宁说,“母后全部送了我。我预备留着招待贵客。”

    “贵客是指大舅舅?”

    “大舅舅没贵到那个地步。”萧怀沣说,“打算请阿宥喝。”

    骆宁心口一热。

    辰王和崔正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崔正卿看着他们俩,倏然说:“怀沣,等事情忙好了,我也想成亲。”

    “随你。娶十个八个,舅舅和舅母也不会反对。”萧怀沣敷衍说。

    崔正卿:“……要不,我尚了静乐公主吧?”

    众人:“……”

    “你到时候赏她一座公主府,我就可以从家里搬出去。大伯和大伯母也无话可说。”崔正卿道。

    否则,结婚了也得住在大宅里。没有分家,是不可以出去单住的。

    不止崔正澜怕大伯、大伯母,崔正卿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