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二十一克 《神堕》·＜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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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肉交融
山间灵泉蒸腾着氤氲雾气，叶清辞将陌玄小心地放入水中。泉水呈现淡淡的碧色，是疗伤的圣品，此刻却因陌玄身上渗出的血迹而染上一丝绯红。
\"坚持住……\"叶清辞轻声呢喃，手指颤抖着解开陌玄早已被血浸透的衣衫。随着布料剥离，更多的伤痕暴露在眼前——除了胸前的符咒刻痕，他的腰腹、背部布满了新旧交织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血。
最触目惊心的是心口处，那个用疤痕组成的\"辞\"字边缘泛着诡异的金光，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叶清辞的指尖悬在上方，能感受到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
\"你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声音哽咽，取出一方丝帕，蘸着灵泉水轻轻擦拭他身上的血污。
陌玄在昏迷中微微蹙眉，似乎感受到了触碰。他的睫毛在雾气中显得格外黑长，投下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总是让她心慌的眼睛。此刻的他看起来如此脆弱，与平日那个清冷强大的形象判若两人。
叶清辞的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凹陷，那里的皮肤上有一道半月形伤疤，是前世她生气时咬的。当时他笑着说要留作纪念，没想到真的用灵力固定了伤痕……
记忆如潮水涌来，叶清辞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专注疗伤。她将手掌贴在陌玄心口，缓缓输送灵力。当她的灵力探入他体内时，一股奇异的吸力突然传来！
\"啊！\"叶清辞轻呼一声，想要抽手却已来不及。她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这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向光源走去，渐渐看清那是一个被锁链束缚的人影。
是陌玄！
准确地说，是他的神魂。无数漆黑的锁链缠绕着他，其中几条已经断裂，但更多的仍深深嵌入他的灵体。最粗的一条锁链连接着他的心脏，另一端延伸向无尽的黑暗...
\"魔心……\"叶清辞瞬间明白了。这些锁链代表着魔心对他的控制，而那些断裂的，想必是他用极端手段挣脱的。
神魂状态的陌玄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存在，缓缓抬头。与现实中不同，这里的他双眼完好，却盛满痛苦。
\"清辞？\"他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这里太危险了！\"
叶清辞不但没退，反而上前一步：\"这些锁链……都是魔心对你的控制？\"
陌玄的神魂苦笑：\"不只是控制……每当我动情，锁链就会收紧。\"他指向心口那条最粗的锁链，\"尤其是……对你的感情。\"
这句话如雷轰顶。叶清辞突然明白了前世许多事——为何陌玄在大婚前突然冷淡，为何他总在情动时突然抽身……原来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那个''辞''字伤痕……\"她颤抖着问。
\"以你之名，刻骨铭心。\"陌玄的神魂轻声道，\"只有想着你，才能保持清醒……也只有想着你，才会痛不欲生……\"
叶清辞再也忍不住，扑上前想要拥抱他的神魂。就在两人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爆发开来！锁链剧烈震动，其中几条应声而断，而叶清辞的意识被猛地弹回现实。
\"噗通\"一声，她跌坐在灵泉中，衣衫尽湿。眼前的陌玄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眸子不再是平日的深黑，而是流转着璀璨的金光！
\"清辞……\"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热度。
叶清辞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拉入怀中。陌玄的唇压了下来，炽热而急切，仿佛沙漠旅人遇见绿洲。这个吻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强势、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叶清辞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在感受到他颤抖的手臂时软化了。她回应着这个吻，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指尖触及那些仍在消退的魔纹。
灵泉的水因两人的动作荡漾开来，打湿了叶清辞的长发。陌玄的手指穿过那些发丝，捧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脊背下滑，所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
\"等……等等……\"叶清辞在换气的间隙轻喘，\"你的伤……\"
陌玄抵着她的额头，金色眼眸中情欲翻涌：\"已经好了。\"为证明所言非虚，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伤痕确实已经愈合大半，只剩下淡淡的印记。
叶清辞惊讶于他的恢复速度，但更让她震惊的是手心传来的心跳——强劲、快速，与她的心跳渐渐同步。
\"看到了吗？\"陌玄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引起一阵酥麻，\"它在为你跳动……一直都是……\"
这句话击溃了叶清辞最后的理智。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双手大胆地探索他精瘦的腰身。陌玄闷哼一声，手臂肌肉绷紧，将她抱得更紧。
灵泉的水温似乎升高了，蒸腾的雾气中，两人的衣物一件件剥离，漂浮在水面上。当陌玄炽热的肌肤完全贴上来时，叶清辞不禁轻叹一声。他的体温比常人高些，此刻更是烫得惊人，却奇异地让她感到安心。
\"怕吗？\"陌玄的唇沿着她的锁骨下滑，在每一处敏感点流连。
叶清辞摇头，指尖陷入他背肌的沟壑：\"两世为人……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句话像打开了什么开关，陌玄眼中的金光大盛。他托起她的臀，将她抵在灵泉边缘光滑的岩石上。叶清辞双腿环住他的腰，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欲望正抵在自己最柔软的部位。
\"看着我，\"陌玄命令道，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弦音，\"我要你记住，是谁这样爱你。\"
叶清辞望进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面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火焰。下一秒，他俯身靠近，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在灵泉氤氲的水汽中难分彼此。
起初是克制的，让彼此适应这前所未有的亲近。但随着心意相通，距离逐渐消弭。灵泉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荡漾，泛起一圈圈涟漪。叶清辞的手指轻轻攥住陌玄的衣袖，却换来他更深的拥抱。
\"陌玄……\"她轻声呢喃，感受着心底那股不断升腾的暖流。
陌玄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同时一个轻柔的动作，让她心神俱震。叶清辞眼前仿佛有星光绽放，灵魂似乎飘向云端，在朦胧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陌玄的神魂完全挣脱了锁链，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那光芒中，隐约可见一对巨大的金色羽翼缓缓展开，神圣而庄严。而在羽翼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在呼唤她的名字……
\"看到了吗？\"现实中的陌玄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与幻境中的神魂重合，\"这才是我……完整的我……\"
叶清辞仍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神思恍惚。陌玄低笑一声，指尖轻抚过她泛红的眼尾，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很快，熟悉的战栗感再度席卷而来，将她推上云端，如此反复，直至她指尖都微微发颤。
当陌玄终于停下时，一股暖流自相触处缓缓渡来，叶清辞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浸在温水里，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激情过后，陌玄抱着虚脱的叶清辞靠在灵泉边缘。她的头枕在他肩上，能听到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奇怪的是，那心跳声中似乎夹杂着另一种韵律，如同远古的钟声，庄严而神秘。
\"那是神之心跳。\"陌玄仿佛能读懂她的思想，轻吻她的发顶，\"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听见。\"
叶清辞太累了，没有力气追问。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陌玄为她清洗身体，又用灵力烘干两人的衣物，最后抱着她回到一处干燥的草铺上。
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眉心，同时听到陌玄低声呢喃：\"系统，任务完成了吧？\"
什么系统？什么任务？叶清辞想要询问，却敌不过疲惫的侵袭，沉沉睡去。
陌玄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指尖轻抚她微肿的唇瓣。系统提示在脑海中响起：
【攻略任务完成，气运夺取成功。宿主可随时脱离此界。】
出乎意料的是，陌玄没有立刻回应。他低头吻了吻叶清辞的额头，轻声道：\"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一生。
## 真相与抉择
晨光透过洞顶的缝隙洒落，叶清辞从沉睡中醒来，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的欢愉记忆。她伸手摸向身旁，却只触到冰凉的草铺——陌玄不见了。
洞外隐约传来说话声。叶清辞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外衣循声而去。在距离洞口不远处的一块平石上，陌玄背对着她盘膝而坐，似乎在自言自语。
\"……任务已经完成，为何还要滞留？\"他的声音冰冷而陌生，与昨夜温柔缠绵的语调判若两人。
叶清辞屏住呼吸，藏在岩石后。直觉告诉她，此刻不该现身。
【宿主已超额完成任务，目标爱意值达到100%，气运夺取完毕。按照协议，应立即脱离此界。】一个机械化的声音凭空响起，惊得叶清辞差点叫出声来。
什么任务？什么爱意值？她在心中惊疑不定。
陌玄轻笑一声：\"系统，你何时见过真神会遵守协议？\"
【警告：宿主情感投入超出预期值，可能影响最终评估。】机械音毫无起伏，【目标叶清辞仅为气运载体，请勿混淆任务与真实情感。】
叶清辞如遭雷击，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气运载体？任务目标？所以这一切……从重生相遇，到生死相护，再到昨夜的灵肉交融……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闭嘴。\"陌玄的声音突然凌厉，\"她不是载体，她是……\"
\"是什么？\"叶清辞再也忍不住，从岩石后走出，声音颤抖，\"是你攻略的任务对象？是你夺取气运的工具？\"
陌玄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清辞……你什么时候……\"
\"够久了。\"叶清辞冷笑，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久到听完了你们的全部对话。\"她指向陌玄周围的空气，\"那个什么''系统''，就是帮你欺骗我的东西？\"
陌玄站起身，想要靠近：\"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叶清辞后退一步，掌心凝聚灵力，\"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前世的夫君在哪里？\"
一阵沉默。陌玄的眼神变了，那层温柔假面逐渐褪去，露出内里的冰冷本质。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如同万年寒冰：\"你前世的夫君早已魂飞魄散。那夜魔心反噬，他本该死在新婚床上。是我接管了这具身体，也是我……设计了这场重逢。\"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捅进叶清辞心脏。她浑身发抖，灵力在体内乱窜：\"所以……你根本不是被魔心所困？那些痛苦，那些伤痕，那些''以你之名''的深情告白……全是演戏？\"
\"最初……是的。\"陌玄坦然承认，\"我是上古真神陌玄，为夺取此界气运而来。系统选中你作为切入点，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
叶清辞的世界轰然崩塌。她想起山洞中他的虚弱，想起诛魔阵下他的保护，想起灵泉中他的炽热……全都是假的？
\"昨夜呢？\"她声音嘶哑，\"那些……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陌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那已经超出了任务范围。\"
\"骗子！\"叶清辞再也控制不住，积蓄已久的灵力轰然爆发，朝陌玄袭去！\"我要杀了你！\"
面对攻击，陌玄不闪不避。就在灵力即将击中他胸口的瞬间，一道刺目金光从他体内迸发，形成无形屏障。叶清辞的攻击被轻易化解，而她本人则被反震力击退数步，跌坐在地。
金光中，陌玄的形象开始变化——墨发化为银丝，眼眸完全变成璀璨的金色，眉心浮现一片羽毛形状的神纹。更惊人的是，他背后隐约浮现一对巨大的金色光翼虚影，神圣而威严。
\"这就是我的真实形态。\"他的声音多了几分空灵回响，\"上古真神陌玄，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叶清辞仰望着金光中的神只，心中一片冰凉。多么讽刺，她竟把一位真神当成了前世的负心人，还傻傻地再次交出了真心。
\"杀了我吧。\"她惨笑，\"既然气运已经夺取，留着我还有什么用？\"
金光收敛，陌玄恢复人形，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清辞，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叶清辞甩开他的手，\"解释你如何处心积虑接近我？如何利用我的感情？还是解释你作为高高在上的神只，为何要玩弄一个凡人的心？\"
陌玄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最初确实是为了任务。但后来……\"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被躲开，\"但我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变成怎样？\"叶清辞冷笑，\"是没想到我会真的爱上你，还是没想到你会对猎物动心？\"
【警告：宿主情感波动异常。】系统的声音突然插入，【建议立即脱离此界，否则将强制召回。】
陌玄充耳不闻，专注地看着叶清辞：\"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请相信，灵泉中的那一刻……我是真心的。\"
\"真心？\"叶清辞笑得凄凉，\"神也会有真心吗？\"
\"正因为是神，才更懂什么是真心。\"陌玄轻声道，\"千年万年，看尽红尘，却从未为谁停留……直到遇见你。\"
叶清辞别过脸去，不愿看他那双会骗人的眼睛：\"别说这些了。既然任务完成，你走吧。\"
【倒数计时：十、九、八……】系统开始倒计时。
陌玄突然抓住叶清辞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一下，这里跳动的，还是那颗你熟悉的魔心吗？\"
叶清辞一怔。掌心下的心跳强劲有力，却没有了之前那种诡异的魔气波动，反而流淌着一股温暖的神力。
\"我净化了它。\"陌玄轻声道，\"用了我三分之一的神力。不仅如此……\"他另一只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光圈，里面浮现出画面，\"我还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轨迹。\"
光圈中，叶清辞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被诬陷，被唾弃，最终惨死在荒郊野外。而画面一转，今生的轨迹完全不同：青云宗被查出与魔教勾结，她的冤屈得以洗刷，甚至成为了仙门领袖……
\"这些……都是你做的？\"叶清辞震惊地看着画面中陌生的未来。
\"我本可以直接夺取气运离开。\"陌玄苦笑，\"但看着你为我疗伤，为我落泪……我做不到那么冷酷。\"
【五、四、三……】系统倒计时继续。
陌玄突然将叶清辞拉入怀中，不管她的挣扎，在她耳边急声道：\"听着，系统会抹去我在此界的所有痕迹。但我会留下线索，在……\"
【一。强制召回启动。】
一道刺目白光从天而降，笼罩住陌玄。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却仍死死抓着叶清辞的手：\"记住，羽毛印记是钥匙……找到我的……\"
话未说完，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白光中。
叶清辞扑了个空，跪坐在地上，手中只余一缕银丝——是陌玄变回神体时落下的一根银色长发。
\"陌玄……\"她轻唤这个名字，泪水滴在那缕银发上，发出轻微的\"嗤\"声，仿佛灼烧。
就在这时，叶清辞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她扯开衣领，震惊地发现心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金色羽毛印记，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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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玄……\"她轻声呢喃，感受着心底那股不断升腾的暖流。
陌玄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同时一个轻柔的动作，让她心神俱震。叶清辞眼前仿佛有星光绽放，灵魂似乎飘向云端，在朦胧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陌玄的神魂完全挣脱了锁链，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那光芒中，隐约可见一对巨大的金色羽翼缓缓展开，神圣而庄严。而在羽翼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在呼唤她的名字……
\"看到了吗？\"现实中的陌玄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与幻境中的神魂重合，\"这才是我……完整的我……\"
叶清辞仍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神思恍惚。陌玄低笑一声，指尖轻抚过她泛红的眼尾，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很快，熟悉的战栗感再度席卷而来，将她推上云端，如此反复，直至她指尖都微微发颤。
当陌玄终于停下时，一股暖流自相触处缓缓渡来，叶清辞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浸在温水里，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激情过后，陌玄抱着虚脱的叶清辞靠在灵泉边缘。她的头枕在他肩上，能听到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奇怪的是，那心跳声中似乎夹杂着另一种韵律，如同远古的钟声，庄严而神秘。
\"那是神之心跳。\"陌玄仿佛能读懂她的思想，轻吻她的发顶，\"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听见。\"
叶清辞太累了，没有力气追问。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陌玄为她清洗身体，又用灵力烘干两人的衣物，最后抱着她回到一处干燥的草铺上。
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眉心，同时听到陌玄低声呢喃：\"系统，任务完成了吧？\"
什么系统？什么任务？叶清辞想要询问，却敌不过疲惫的侵袭，沉沉睡去。
陌玄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指尖轻抚她微肿的唇瓣。系统提示在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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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陌玄没有立刻回应。他低头吻了吻叶清辞的额头，轻声道：\"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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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洞顶的缝隙洒落，叶清辞从沉睡中醒来，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的欢愉记忆。她伸手摸向身旁，却只触到冰凉的草铺——陌玄不见了。
洞外隐约传来说话声。叶清辞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外衣循声而去。在距离洞口不远处的一块平石上，陌玄背对着她盘膝而坐，似乎在自言自语。
\"……任务已经完成，为何还要滞留？\"他的声音冰冷而陌生，与昨夜温柔缠绵的语调判若两人。
叶清辞屏住呼吸，藏在岩石后。直觉告诉她，此刻不该现身。
【宿主已超额完成任务，目标爱意值达到100%，气运夺取完毕。按照协议，应立即脱离此界。】一个机械化的声音凭空响起，惊得叶清辞差点叫出声来。
什么任务？什么爱意值？她在心中惊疑不定。
陌玄轻笑一声：\"系统，你何时见过真神会遵守协议？\"
【警告：宿主情感投入超出预期值，可能影响最终评估。】机械音毫无起伏，【目标叶清辞仅为气运载体，请勿混淆任务与真实情感。】
叶清辞如遭雷击，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气运载体？任务目标？所以这一切……从重生相遇，到生死相护，再到昨夜的灵肉交融……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闭嘴。\"陌玄的声音突然凌厉，\"她不是载体，她是……\"
\"是什么？\"叶清辞再也忍不住，从岩石后走出，声音颤抖，\"是你攻略的任务对象？是你夺取气运的工具？\"
陌玄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清辞……你什么时候……\"
\"够久了。\"叶清辞冷笑，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久到听完了你们的全部对话。\"她指向陌玄周围的空气，\"那个什么''系统''，就是帮你欺骗我的东西？\"
陌玄站起身，想要靠近：\"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叶清辞后退一步，掌心凝聚灵力，\"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前世的夫君在哪里？\"
一阵沉默。陌玄的眼神变了，那层温柔假面逐渐褪去，露出内里的冰冷本质。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如同万年寒冰：\"你前世的夫君早已魂飞魄散。那夜魔心反噬，他本该死在新婚床上。是我接管了这具身体，也是我……设计了这场重逢。\"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捅进叶清辞心脏。她浑身发抖，灵力在体内乱窜：\"所以……你根本不是被魔心所困？那些痛苦，那些伤痕，那些''以你之名''的深情告白……全是演戏？\"
\"最初……是的。\"陌玄坦然承认，\"我是上古真神陌玄，为夺取此界气运而来。系统选中你作为切入点，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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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攻击，陌玄不闪不避。就在灵力即将击中他胸口的瞬间，一道刺目金光从他体内迸发，形成无形屏障。叶清辞的攻击被轻易化解，而她本人则被反震力击退数步，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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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宿主情感波动异常。】系统的声音突然插入，【建议立即脱离此界，否则将强制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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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叶清辞笑得凄凉，\"神也会有真心吗？\"
\"正因为是神，才更懂什么是真心。\"陌玄轻声道，\"千年万年，看尽红尘，却从未为谁停留……直到遇见你。\"
叶清辞别过脸去，不愿看他那双会骗人的眼睛：\"别说这些了。既然任务完成，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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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玄突然抓住叶清辞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一下，这里跳动的，还是那颗你熟悉的魔心吗？\"
叶清辞一怔。掌心下的心跳强劲有力，却没有了之前那种诡异的魔气波动，反而流淌着一股温暖的神力。
\"我净化了它。\"陌玄轻声道，\"用了我三分之一的神力。不仅如此……\"他另一只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光圈，里面浮现出画面，\"我还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轨迹。\"
光圈中，叶清辞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被诬陷，被唾弃，最终惨死在荒郊野外。而画面一转，今生的轨迹完全不同：青云宗被查出与魔教勾结，她的冤屈得以洗刷，甚至成为了仙门领袖……
\"这些……都是你做的？\"叶清辞震惊地看着画面中陌生的未来。
\"我本可以直接夺取气运离开。\"陌玄苦笑，\"但看着你为我疗伤，为我落泪……我做不到那么冷酷。\"
【五、四、三……】系统倒计时继续。
陌玄突然将叶清辞拉入怀中，不管她的挣扎，在她耳边急声道：\"听着，系统会抹去我在此界的所有痕迹。但我会留下线索，在……\"
【一。强制召回启动。】
一道刺目白光从天而降，笼罩住陌玄。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却仍死死抓着叶清辞的手：\"记住，羽毛印记是钥匙……找到我的……\"
话未说完，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白光中。
叶清辞扑了个空，跪坐在地上，手中只余一缕银丝——是陌玄变回神体时落下的一根银色长发。
\"陌玄……\"她轻唤这个名字，泪水滴在那缕银发上，发出轻微的\"嗤\"声，仿佛灼烧。
就在这时，叶清辞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她扯开衣领，震惊地发现心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金色羽毛印记，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