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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美貌撩翻黑化大佬们【快穿】 第393章 被送上皇位的冷宫公主(4)

    即便鹤立鸣手中掌握着帝王暗中赋予的职权,闻行止也丝毫不会惧怕。

    毕竟——这朝堂之上的一切,都尽数在他的掌控之中。

    出身寒门却能登上内阁、拜相封侯的少年丞相,十二岁便高中状元,一路平步青云,十八岁就官至丞相,短短三年便将朝堂局势牢牢攥在掌心。

    手段和谋略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呢?

    众臣皆惧。

    而左边的池云谏也是不发一言,甚至连看都懒得看鹤立鸣一眼。

    他身披玄铁鳞甲,甲胄上暗红的纹路蜿蜒如血,历经百战仍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泽。

    剑眉斜飞入鬓,星目如电,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透着坚毅与果决。

    常年征战沙场,让他的脸庞染上了小麦色,更显英气逼人。

    他微微昂首,眼神中尽是睥睨天下的傲然,连那随风扬起的碎发,都似带着不羁的锋芒。

    池家一门,自太祖皇帝起兵时,便追随左右,世代为将,满门忠烈。

    先祖池开山在立国之战中,单枪匹马冲入敌阵,斩下敌方主帅首级,助太祖奠定江山基业,获封 “镇国大将军”,赐丹书铁券,池家——自此成为王朝军事支柱。

    历经百年,池家子弟个个投身军旅,战死沙场者不计其数,那满壁的灵位和堆积如山的虎符,无不诉说着池家的赫赫战功。

    到了池云谏这一代,池家的威名更是被推向了一个新的巅峰。

    他自幼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十二岁时,就对兵法谋略了如指掌。

    十五岁时,他跟随父亲出征,首次参战便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

    池云谏一眼识破敌军的埋伏,率领轻骑绕道敌军后方突袭,大获全胜。

    成年后,他独自领兵,在漠北之战中,以少胜多,率领五千精兵穿越茫茫戈壁,突袭匈奴后方,烧毁其粮草辎重,打得匈奴丢盔弃甲,远遁千里,成就不世之功。

    ——封狼居胥,天子让阶,手握重兵。

    鹤立鸣眼中划过一丝阴鸷,也就是这两个人......阻挡了他的登位之路。

    否则以帝王那一塌糊涂的能力,早被他哄得将皇权拱手相让了。

    所以......他才不得不动用那个棋子。

    想到这,鹤立鸣顿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闻丞相和池将军莫急。”

    他抬起眼眸,那对丹凤眼微微上扬,眼尾处的胭脂痣随着他的笑容轻轻颤动着,仿佛在跳动的火焰一般。

    可这笑容却在他的眼底凝结成了一层寒霜,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檐角的铜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原本栖息在鸱吻上的寒鸦扑腾着翅膀飞起,发出一阵扑棱棱的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站在阶下的两人猛地一震,他们的肩线瞬间紧绷起来,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潜在的威胁。

    “国不可一日无君,咱家......自然是去接我宁氏王朝的新君的。”

    鹤立鸣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嘲讽。

    只是这君王位能坐多久,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话音未落,池云谏的玄甲军佩刀便与青石摩擦出刺耳声响,这位镇守边疆的战神微微眯起眼,虎目里流转着警惕的寒光,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新君?” 闻行止手中的象牙笏板轻叩掌心,温润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荡出回音。

    他终于将视线从蟠龙藻井移到鹤立鸣脸上,却见对方眉间朱砂痣在烛火下妖异如血。

    而那双原本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眸子,此刻却如同淬了毒的匕首一般,直直地剜向自己,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杀意。

    三个人对于皇位是什么想法,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彼此之间相互牵制,这皇位恐怕早就已经易主好几次了。

    只是君王未有子嗣是人尽皆知的事。

    鹤立鸣从哪里变出来个皇子?

    怕不是他找来的傀儡吧?

    想就这样掌握皇位?

    ......他做梦。

    闻行止笑得舒然,眼中却尽是冰冷的警告。

    “混淆皇室血脉,是诛九族的大罪。”

    面对闻行止的威胁,鹤立鸣却毫无惧色,他的笑容弧度甚至没有丝毫的变化。

    诛九族?

    他早就没有九族了。

    可是这一次,他可没有做错哦。

    那个......一定是皇室血脉。

    只是......他可没说是小皇子哦。

    看着鹤立鸣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闻行止显然有些始料未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池云谏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伴随着铁甲碰撞的声音,他冷冷地说道:“陛下膝下空虚,鹤公公莫不是要从戏台子上请个娃娃来登基吧?”

    在所有人都尊称鹤立鸣这位锦衣卫首领为“鹤大人”的时候,只有闻行止和池云谏还称呼他为鹤公公。

    ——提醒着他的身份。

    不过是个阉人而已,也敢和他们叫嚣?

    面对如此挑衅,鹤立鸣仰头大笑,映得他眼底阴鸷更甚。

    “两位不妨等我带人过来,再说不迟。”

    “届时,滴血验亲或是别的法子,任凭两位。”

    ......这么笃定?

    话已至此,闻行止和池云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此刻所有危险,都蛰伏在暗流之下。

    尽管他们都对皇位虎视眈眈,但谁也不敢轻易贸然动手——

    鹬蚌相争的结果,只会让旁人坐收渔利。

    一时间,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连妃嫔们和文武百官的哭泣声都似乎被这凝重的气氛所压制,半点不敢传来。

    鹤立鸣见状,满意地挥了挥衣袖,转身迈步离去。

    径直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风裹着枯叶扑打在斑驳宫墙上,发出沙沙的呜咽。

    鹤立鸣挥袖扫落门楣上垂落的蛛网,腐木特有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

    指腹传来的粗糙触感让他恍惚,想起了曾经也是荣耀的永宁侯府,定了定神。

    “鹤大人万安!” 锦衣卫整齐的行礼声惊飞檐下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