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 第390章 前世这一块11

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第390章 前世这一块11

    31

    再多努力都是徒劳。

    裴璟是我的家人,所以裴璟做得一切都和我绑定。

    我想不想亏欠不重要。

    选择权不在我的身上。

    秦淮渝或许是不想亏欠我,才会不顾及亏损地答应父亲和裴璟提出的要求。

    这样就算哪天分开。

    秦淮渝也可以随时抽身,不用觉得半分愧疚。

    我闭上眼。

    这种突发情况,父亲早在来之前就提醒过我。

    他说权贵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利用秦淮渝对我哪怕只有一点的怜悯心,卿家也能从中捞到许多好处。

    可谁都没想到。

    我会再次爱上秦淮渝。

    32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想要得不到。

    而是想要的东西就在枕边,触手可得,如伊甸园的苹果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你。

    但那样东西并不属于你。

    而你心知肚明。

    33

    那天的交谈最终以沉默收场,我和秦淮渝谁都没再提裴璟的事。

    约莫半小时后。

    秦淮渝向我靠近,伸手,轻轻牵住我的衣袖。

    我没有拒绝。

    秦淮渝得寸进尺,从身后抱住我,嗓音带着说不清的古怪。

    “你不想我见他?”

    我莫名其妙。

    “谁?”

    秦淮渝垂着眸,冷不丁地咬上我的颈侧,用犬牙磨着我的软肉。

    “那个人。”

    他似乎是很不想提起裴璟这个人的名字,又似乎是异常厌恶裴璟这个人。

    第一次

    我在秦淮渝身上捕捉到如此鲜明,刻着恶意二字的情绪。

    但只一瞬间。

    负面情绪消失,秦淮渝又恢复成那副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

    “你的继兄。”

    秦淮渝补充,似乎是以为我没听懂。

    我点头

    秦淮渝凑过来,想要捏我的脸。

    他这人很奇怪。

    明明看着一本正经,却又总喜欢冷不丁地对人动手动脚。

    我不禁乱想起来。

    在我没出现的时候,秦淮渝也是这样对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子的吗?

    算了。

    多想多错。

    我抬手,推开了秦淮渝的脸。

    我感觉秦淮渝愣了一下。

    这很正常,他这种人大抵这辈子从没被人拒绝过。

    不过我这样也是为秦淮渝好。

    做者无意受者有心。

    总靠得这么近,我怕我心中的那份爱意会如同荒野的野草。

    肆意疯长。

    34

    有关裴璟的事被我刻意忽视。

    我好心虚。

    我不敢在秦淮渝身边待太久,因为一见到秦淮渝我就会抑制不住的疯狂心动。

    我很不安

    照这个进度下去,我搞不好会哪天一瓶迷晕了他把他关进小黑屋,然后用锁链绑了墙上。

    再然后呢?

    新闻上就会多出一版头条,《震惊!无耻丑男居然强迫好心收留自己的大善人,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我离开时秦淮渝情绪有些低落。

    或许是因为他从未被别人拒绝过?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总之不会因为是我。

    我这样存在感的人,是不会挑起别人情绪的。

    像地上的一粒沙子。

    像海里的一滴海水。

    像树上的一片树叶。

    我太过普通,太过平庸,没有谁会为我倾倒,没有谁会想救赎我,没有人会来爱我。

    我早就接受了这一点,并不想为此做出任何改变。

    或许我曾经尝试过改变。

    但那会让我受伤,所以还是不改变的好。

    35

    手机设了自动关机,重叠行程被刻意躲开,我开始故意回避秦淮渝。

    秦淮渝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

    而我是照镜子的人。

    离得越是近,我越是能通过那面镜子,窥探到自己的丑陋不堪。

    我讨厌这样。

    讨厌和秦淮渝握手时满是疤痕的手,讨厌自己总是佝偻的背,讨厌自己总是阴沉的气场。

    我总觉得我这样的垃圾最好的归宿是和一群蟑螂生活在垃圾堆里。

    而不是被人捡走,当宝物一样供着。

    我总是突然走神。

    等回神时,单薄的衬衫被冷汗浸透。

    我开始喘不过气。

    明月高悬于眼前,我触手可得,却又无法将明月独占。

    或许我该离开我的月亮。

    但我总做不到。

    秦淮渝就是成瘾物,而我是明知会上瘾却依旧一而再再而三触及底线的赌徒。

    我是个神经病。

    我知道自己脑子不正常。

    我尽可能的回避与秦淮渝的接触,避免自己会在未来的某天做出彻底无法挽回的事。

    可总有人把我往秦淮渝那边推。

    又是一天午后。

    我远远看见从公司回来的秦淮渝,下意识地想躲去秦淮渝绝对看不见的地方。

    但扭头一看。

    张叔站在那,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空气变得寂静。

    在我低着头落荒而逃时,张叔叫住我。

    “您为什么最近总躲着先生?”

    “协助帮先生促进治疗,明明是您亲口答应过的事。”

    我停下脚步。

    转身,张叔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不算奇怪。

    我这样言而无信的人,不管在哪都不会讨喜。

    但张叔不是秦淮渝。

    至少面对张叔,我没有面对秦淮渝时话都说不出口的紧张。

    我坦白了一小部分。

    “我不敢见他。”

    我说得是秦淮渝太过优秀,那样的存在只会让我自惭形秽。

    可张叔却回了句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因为怕被发现?”

    张叔眯着眸,似乎是想生气,但最终也还是没对我发火。

    “卿少爷,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张叔对我说了一句话,感慨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

    “先生不在意你喜欢谁。”

    “你的过去,你的一切,先生他都不在意。”

    “所以,卿少爷您能不能心疼心疼我们家先生?”

    张叔叹气。

    佝偻着腰,原本精神的人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

    我站着没有动。

    张叔不喜欢我。

    虽然他竭力隐瞒,但总有瞒不住的时候。

    张叔是跟着秦老爷子出生入死的兄弟。

    退休后先照顾秦夫人,又照顾秦淮渝。

    只是名义上是管家而已。

    私下里,张叔算得上秦淮渝的半个长辈。

    我总觉得张叔看我的眼神复杂,看秦淮渝的眼神很复杂,看我和秦淮渝在一起的眼神更加复杂。

    像看被猪拱了的白菜。

    像看跟鬼火黄毛跑了的大家闺秀。

    像看自愿跟着家暴渣男洗衣做饭的大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