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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现代社畜重生原神的冒险 第424章 虚无锚点、回廊惊变与秩序低语

    毁灭的纯白光芒吞噬了视野中的一切。

    时间被拉伸成粘稠的琥珀。荧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那两道撕裂宇宙深空、带着湮灭一切“错误”意志的裁决光矛,如同神罚之剑,悬停在咫尺之遥!卡恩手中熔炉核心爆发的最后赤红,如同风中残烛,在绝对的神圣威压下显得如此渺小脆弱。而被赤红能量触手卷着、正急速飞来的黑色晶片,表面荡漾的空间涟漪在纯白光芒的映照下,扭曲得更加诡异、更加…深邃!

    生与死,希望与湮灭,秩序与虚无…在这一点,悍然碰撞!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当裁决光矛那湮灭性的纯白能量即将触及金属浮筏的瞬间,那枚被赤红能量卷至浮筏边缘的黑色晶片,其表面荡漾的空间涟漪…猛地…爆发了!

    不是能量的爆发,而是…空间的…坍塌!

    以黑色晶片为中心,一个直径不足两米的、绝对黑暗的微型球体…瞬间成型!这黑暗球体并非实体,更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吞噬所有光线和存在的…空间奇点!它出现的刹那,周围的一切——包括那两道近在咫尺的裁决光矛前端、卡恩维持熔炉核心的能量流、金属浮筏的边缘部分、以及附近的真空尘埃——都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吞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声音,没有光影效果,只有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绝对消失感!

    更诡异的是,这微型黑暗球体并非静止!它在成型的瞬间,便以无法理解的方式…猛地向内塌陷!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泡!

    轰!!!

    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空间本身的恐怖吸力,如同黑洞的引力井,从塌陷的中心点…猛地爆发出来!

    “啊——!”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便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攫住,瞬间离地!卡恩同样如此!他们脚下的金属浮筏如同脆弱的纸片,瞬间被撕裂、扭曲、分解,化作无数细小的金属粒子流,被那塌陷的黑暗奇点…一口吞噬!

    冰冷!死寂!绝对的虚无感再次包裹全身!

    这一次的传送,远比之前通过星图之门更加狂暴、更加混乱!荧感觉自己像被投入了高速旋转的离心机,又像是被无数只无形的手从各个方向疯狂撕扯!意识和肉体仿佛被强行剥离,又在下一刻被粗暴地揉捏在一起!时间的感知彻底崩溃,空间的概念化为乌有。只有右臂那被混沌碎片侵蚀带来的剧痛和冰冷贪婪的意念,如同跗骨之蛆,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撕扯感骤然消失。

    砰!砰!

    两声沉闷的撞击,伴随着骨骼与冰冷硬物碰撞的痛楚,将荧和卡恩从虚无的深渊中强行拽回。

    荧重重摔落在地,剧痛让她蜷缩起来,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她挣扎着撑开沉重的眼帘,金色的瞳孔因眼前的景象而瞬间凝固。

    不再是冰冷的宇宙深空,不再是神圣的天空岛。

    这里…是一条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回廊。

    回廊的“墙壁”并非砖石,而是由无数缓慢流动、散发着幽暗微光的灰白色“雾气”构成。这雾气并非气体,更像是一种凝固的、介于能量与实体之间的奇异物质。雾气墙高达数百米,向上望不到顶,左右延伸至视野的尽头,如同两堵支撑着天地的、流动的叹息之壁。雾气墙的表面并非平滑,而是如同被冻结的波涛,凝固着无数扭曲、怪诞、难以名状的阴影轮廓——它们像是被封印在琥珀中的远古噩梦,无声地诉说着疯狂与痛苦。

    脚下,是同样由这种流动灰雾构成的“地面”,踩上去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踩在厚重流沙上的质感,冰冷而坚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息——陈旧、腐朽、带着一种时间停滞亿万年的尘埃味道,同时又混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秩序回响?仿佛无数破碎的秩序法则在此沉淀、哀鸣。

    光线极其昏暗。唯一的照明,来源于镶嵌在两侧巨大灰雾墙壁深处的一些…残破的、散发着微弱蓝白色光芒的几何结构体。它们如同巨大生物的骨骼化石,又像是某种远古文明遗弃的灯塔残骸,光芒黯淡,只能勉强勾勒出这条宏伟死寂回廊的轮廓。更远处,则被深邃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灰暗所笼罩。

    这里是…虚界回廊?那块黑色晶片将他们带到了哪里?

    “咳…咳咳…”身旁传来卡恩压抑的咳嗽声。

    荧艰难地扭头看去。卡恩半跪在几步之外,一只手撑着冰冷的灰雾地面,另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胸口。他那纳塔龙角造型的头盔上布满了细微的裂痕,深色护目镜也碎了一角,露出下面一只布满血丝、充满痛苦和惊骇的眼睛。他腰间那枚用于维持熔炉核心的赤红金属块,此刻光芒彻底熄灭,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焦黑裂纹,显然在刚才的空间转移和对抗混沌侵蚀中彻底报废了。

    “卡恩!你怎么样?”荧挣扎着想爬过去,但右臂传来的剧痛让她动作一滞。

    “死不了…”卡恩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他抬起头,那只露出的眼睛扫过这条诡异死寂的巨大回廊,瞳孔因震撼而收缩,“这鬼地方…比纳塔最深的熔岩裂谷还要邪门…那黑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荧的目光立刻投向两人坠落点之间的地面。那块巴掌大小、边缘不规则的黑色晶片,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灰雾地面上。它那绝对黑暗的表面,此刻不再有空间涟漪荡漾,恢复了死寂的平滑,仿佛刚才那撕裂空间的力量从未发生过。只有晶片周围几厘米范围内的灰雾地面,呈现出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被无形力场排斥开的凹陷感,证明着它的不凡。

    “不知道…但它刚才…”荧的话音未落,右臂猛地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比之前强烈十倍!

    “呃啊!”她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

    只见她右臂上被熔炉核心暂时压制的暗金侵蚀,在失去了外部压制后,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瞬间死灰复燃!暗金色的脉络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疯狂蠕动、蔓延!灰暗粗糙的皮肤迅速龟裂,细密的暗金裂纹如同蛛网般扩散,甚至开始向她的肩膀和脖颈处侵蚀!冰冷贪婪的混沌意志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她的意识,疯狂地扑向胸口沉寂的秩序之种!那沉寂的秩序之种,仿佛感应到致命的威胁,开始发出极其微弱的、如同垂死挣扎般的搏动!

    “糟了!”卡恩脸色剧变,挣扎着想站起,但身体因空间转移的反噬和熔炉核心报废的反冲而虚弱不堪,一个踉跄又半跪在地,“那鬼东西…在反扑!压制它!用你的意志!”

    荧咬紧牙关,金色的瞳孔因剧痛和意志的对抗而布满血丝。她调动起全部的精神力量,拼命抵抗着混沌意志的侵蚀,试图唤醒沉寂的秩序之种!伊安珊烙印的灼热感也再次被她催发,化作一层薄薄的暗金光晕覆盖在侵蚀区域边缘,与蔓延的暗金能量激烈冲突、湮灭!

    但这一次,混沌碎片的力量似乎得到了某种…环境的加成?这条死寂回廊中弥漫的、那种陈旧腐朽的气息,仿佛成了混沌最好的养料!暗金能量的蔓延速度远超之前!秩序之种的搏动越来越微弱,伊安珊烙印的光芒也在迅速黯淡!

    “不行…它太强了…”荧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冰冷的贪婪一点点吞噬!视野的边缘开始出现扭曲的暗影和疯狂的呓语!

    就在她的意识壁垒即将被彻底攻破的刹那——

    嗡…

    一个极其微弱、却带着某种奇特韵律的…低语声…毫无征兆地…直接在她意识深处响起!

    这低语并非声音,更像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意念波动。它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充满了疲惫与古老的沧桑感,仿佛来自时间尽头:

    “…秩序…残响…共鸣…”

    “…错误…坐标…锚点…”

    “…虚界…之钉…核心…碎片…”

    “…保护…它…阻止…回归…”

    这低语声出现的瞬间,荧那即将被混沌吞噬的意识猛地一清!如同在滚沸的油锅中注入了一股清泉!那疯狂冲击她的混沌意志,似乎对这突然出现的低语声…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忌惮和排斥?侵蚀的速度,竟然…极其短暂地…停滞了一瞬!

    也就在这停滞的一瞬——

    荧的目光,如同被那低语声指引,猛地再次投向了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块黑色晶片!

    这一次,她看到了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在黑色晶片那绝对黑暗的、光滑如镜的表面中心…一个极其微小的、由纯粹蓝白色光芒构成的、不断闪烁的几何符号…正悄然浮现!

    那符号极其复杂而精妙,由无数细小的光点和流动的线条构成,散发着一种微弱却无比纯粹的…秩序感!正是这枚微小的符号,正散发出那断断续续的、安抚她意识的低语波动!

    “核心…碎片…”荧下意识地重复着低语中的词语。难道这黑色晶片…是某种名为“虚界之钉”的巨大秩序造物的…核心碎片?是秩序残存在这片虚无之地的…锚点?

    一个近乎本能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靠近它!接触它!

    这念头如此强烈,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痛苦!趁着混沌侵蚀被低语短暂干扰的间隙,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顾右臂撕裂般的剧痛,猛地朝着几步之外的黑色晶片…扑了过去!

    “荧!别碰!”卡恩的惊呼声响起,带着惊骇!

    但已经晚了!

    荧的手掌,带着被暗金侵蚀的灰暗皮肤和流淌的混沌能量,狠狠地…按在了那块黑色晶片光滑冰冷的表面上!

    接触的瞬间!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到极致的纯粹秩序洪流,如同沉寂亿万年的冰川突然解冻,顺着她的手臂…轰然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