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五，千门江湖 第108章 岩虎之死
深夜十一点，整个山谷静得吓人。
我蹲在破竹棚里，仔细盯着岩虎大寨的每一个细节。
寨子里的火把少了一半，但我能看出那些守夜的兵脸上都绷着，眼神飘忽——这是大战前的紧张。
就像赌桌上最后一把牌，所有人都在憋着劲儿，等着亮底牌。
\"天锋，他们动了。\"花蕊爬到我身边，手指向远处。
我举起那个从死人身上摸来的望远镜，心里咯噔一下。
岩虎的人正从各个角落往正门聚，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一千五六百号人。
妈的，这老王八要玩命了。
我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步伐和表情。
走在前面的那些兵步子沉，但眼神坚定——这是敢死队。
后面跟着的普通兵脸色发白，但还是跟着走——被逼的炮灰。
\"传话下去，\"我压着嗓子，\"所有人准备开干，等我的暗号。\"
\"是！\"花蕊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后山的兄弟们咋样？\"
\"阿豹那小子早就憋不住了，六百精兵全是咱们的老底子，子弹管够。\"
我点点头，阿豹虽然是新人，但这阵子表现不错，关键时刻应该靠得住。
夜风刮过来，带着血腥味、火药味，还有金三角特有的瘴气味儿。
远处的密林里时不时传来猿猴的怪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这鬼地方，死多少人都不稀奇。
凌晨一点整，岩虎的总攻开始了。
先是迫击炮轰鸣，炮弹像冰雹一样砸向我的阵地。
土石横飞，硝烟弥漫。
紧接着就是震天的喊杀声，黑压压的人影从寨子里涌出来，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朝我的防线扑过来。
\"顶住！都他妈给老子顶住！\"我抓起那个破铁皮喇叭扯着嗓子吼。
我扫了一遍自己的阵地。
前沿的兄弟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还是很坚定——这些都是跟我多年的老底子，关键时刻绝不会掉链子。
岩虎这回是真拼命了，他手下那些亡命徒红着眼珠子往上冲，踩着同伴的尸体也不回头。
机关枪扫倒一片，后面又冲上来一片。
很快，我的前沿阵地就被突破了。
\"老大，顶不住了！\"铁牛在那个从敌人那儿缴来的破步话机里大喊。
\"这帮王八蛋疯了！\"
\"再撑一撑！\"我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很慌，\"援兵马上到！\"
实际上，我正拿着望远镜在观察整个战场。
岩虎把所有主力都压在正面，侧翼和后方已经空虚得要命。
更重要的是，我看到寨子指挥部附近有支二百多人的队伍在待命。
领头的两个人，一个胖，一个瘦——王胖子和刘瘦子！
我心里一阵激动，但脸上还得装出焦急的样子。
时机差不多了。
血战持续了半个多钟头，我的防线摇摇欲坠。
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还有肠子被打断后的臭味。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步话机里传来。
\"喂喂喂！各频道的孙子们听着！\"
这声音......是王胖子！
紧接着，那熟悉得要命的狂笑声响彻整个战场：\"哈哈哈哈！岩虎你个老王八羔子，爷爷在这儿呢！\"
我眼睛瞬间湿了，但还得装出震惊的表情。
\"弟兄们！\"王胖子在所有频道里扯着嗓子吼，\"给老子狠狠的干！''''
''''让岩虎这龟孙子知道，惹了咱们东方投资集团是啥下场！\"
话音刚落，岩虎大寨后方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枪声。
我用望远镜一看，只见王胖子挥着把大砍刀，刘瘦子端着冲锋枪，正带着那二百号人从岩虎主力的屁股后面狠狠捅了一刀！
这一下，岩虎的队伍彻底乱了套。
前面被我阻击，后面被自己人捅刀子，左右两边又没援兵。
整个攻击队形瞬间崩盘，到处都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兵。
\"哈哈哈哈！\"我也忍不住狂笑起来，眼泪差点掉下来，\"岩虎老王八，没想到吧！\"
我一挥手：\"阿豹！带着后山的兄弟们出来干！\"
话刚说完，我藏在后山的六百精兵突然杀出，像一把尖刀直插岩虎部队的侧翼。
这下岩虎的人马彻底完了。
三面被包，进退无路，很快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我抓起AK，带着二十多个亲兵直奔岩虎的指挥部。
一路上血流成河，尸体堆得跟小山似的。
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岩虎手下，现在都像老鼠一样抱头乱窜。
有的跪地求饶，有的想趁乱逃跑，有的负隅顽抗。
我扫过每一张脸——哪个要投降，哪个要拼命，哪个要逃跑，全都在我眼里。
这就是老千的本事，不管赌桌还是战场，人心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冲到指挥部跟前，我看见岩虎正举着望远镜看战场，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身边还有二十来个死忠，端着枪做最后的挣扎。
\"岩虎！\"我扯着嗓子吼，\"出来受死！\"
岩虎转过身，看见我浑身血泥地冲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但马上，恐惧就变成了绝望的疯狂。
\"林天锋！你这个小杂种！\"岩虎声嘶力竭地吼，\"老子要你的命！\"
就在这时候，王胖子和刘瘦子也从另外两个方向冲了过来。
三个人，呈三角形站位，把岩虎和他最后的手下围在当中。
这是铁三角\"闹翻\"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并肩作战。
看到王胖子那张熟悉的胖脸上沾满血污但还是咧着嘴笑，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小天锋！\"王胖子大笑，声音有点哽咽，\"想咱们了没？\"
\"想个屁！\"我也笑了，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你们俩王八蛋，演技还真他妈不赖！\"
\"嘿嘿，\"刘瘦子推推沾血的眼镜，声音也有点颤，\"瞒过岩虎这老狐狸可真不容易。\"
看到我们三人重新站在一起，岩虎的脸彻底白了，像见了鬼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指着我们，手都在抖，\"你们不是反目了吗？我的探子跟我汇报的清清楚楚。''''
''''王胖子，刘瘦子，你们不是投靠老子了吗？\"
\"投靠你？\"王胖子啐了一口血痰，\"岩虎老王八，你脑子让驴踢了吧？''''
''''我们之间的情分，是你这种畜生能挑拨的？\"
\"从头到尾都是戏！\"刘瘦子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们真会背叛天锋？\"
我举起AK，枪口对准岩虎：\"岩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哦对了，你安插在我们高层的探子，昨晚已经被我的手下活埋了。''''
岩虎看看左右，他的手下已经没剩几个了。
绝望之下，这老王八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瘆得慌。
\"哈哈哈哈！杀了老子，你们以为就完事了？\"岩虎的笑声像夜枭叫一样难听。
\"林天锋，你知道老子背后是谁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枪还是没放下。
\"告诉你们！\"岩虎继续狂笑，眼珠子都充血了，\"老子只是''赤龙''在金三角埋的一步棋！''''
''''杀了老子，''赤龙''马上就会派更厉害的来！''''
''''你们三个小杂种，很快就会下来陪老子......\"
说到这儿，岩虎突然掀开外衣，露出绑在身上的一大包炸药。
\"都他妈一起死吧！\"
我瞳孔一缩，本能地想往后跳。
但就在这一瞬间，王胖子猛地扑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小锋，小心！\"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火光冲天而起，炙热的气浪像巨手一样扫过来。
我被王胖子推出好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直响。
等我勉强爬起来，眼前的景象让我魂飞魄散。
王胖子被气浪掀飞了十几米远，重重撞在一块岩石上，鲜血从他嘴角不停往外涌。
他的左臂呈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断了。
\"胖子！\"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王胖子的脸白得像纸，但还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小天锋......你没事就好......\"
\"你个王八蛋！\"我眼泪哗哗往下流，\"为啥要推我？为啥......\"
\"因为......因为你是老大啊......\"王胖子声音越来越弱，\"保护老大......是小弟的职责......\"
刘瘦子也踉踉跄跄走了过来，他的眼镜片已经碎了，额头上有道很深的伤口，血糊了半张脸。
我抱着昏迷过去的王胖子，看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刘瘦子，内心被巨大的愧疚和后怕填满。
\"为什么......\"我哽咽着问刘瘦子，\"为什么要用这么危险的法子？\"
刘瘦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惨笑着回答：\"不这样，怎么让你这条疯狗，去咬最强的那只老虎？''''
''''不让你痛到骨子里，你怎么会醒？\"
我愣住了。
\"小锋，\"刘瘦子蹲下来，声音很轻，\"我们看着你一天天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与其眼睁睁看着你毁掉自己，不如陪你来一场豪赌。\"
我内心被仇恨冰封的坚冰，在这一刻彻底碎裂了。
原来，在我堕入黑暗的时候，我的兄弟们从未放弃过我。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我布下了一场生死豪赌。
......
我蹲在破竹棚里，仔细盯着岩虎大寨的每一个细节。
寨子里的火把少了一半，但我能看出那些守夜的兵脸上都绷着，眼神飘忽——这是大战前的紧张。
就像赌桌上最后一把牌，所有人都在憋着劲儿，等着亮底牌。
\"天锋，他们动了。\"花蕊爬到我身边，手指向远处。
我举起那个从死人身上摸来的望远镜，心里咯噔一下。
岩虎的人正从各个角落往正门聚，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一千五六百号人。
妈的，这老王八要玩命了。
我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步伐和表情。
走在前面的那些兵步子沉，但眼神坚定——这是敢死队。
后面跟着的普通兵脸色发白，但还是跟着走——被逼的炮灰。
\"传话下去，\"我压着嗓子，\"所有人准备开干，等我的暗号。\"
\"是！\"花蕊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后山的兄弟们咋样？\"
\"阿豹那小子早就憋不住了，六百精兵全是咱们的老底子，子弹管够。\"
我点点头，阿豹虽然是新人，但这阵子表现不错，关键时刻应该靠得住。
夜风刮过来，带着血腥味、火药味，还有金三角特有的瘴气味儿。
远处的密林里时不时传来猿猴的怪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这鬼地方，死多少人都不稀奇。
凌晨一点整，岩虎的总攻开始了。
先是迫击炮轰鸣，炮弹像冰雹一样砸向我的阵地。
土石横飞，硝烟弥漫。
紧接着就是震天的喊杀声，黑压压的人影从寨子里涌出来，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朝我的防线扑过来。
\"顶住！都他妈给老子顶住！\"我抓起那个破铁皮喇叭扯着嗓子吼。
我扫了一遍自己的阵地。
前沿的兄弟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还是很坚定——这些都是跟我多年的老底子，关键时刻绝不会掉链子。
岩虎这回是真拼命了，他手下那些亡命徒红着眼珠子往上冲，踩着同伴的尸体也不回头。
机关枪扫倒一片，后面又冲上来一片。
很快，我的前沿阵地就被突破了。
\"老大，顶不住了！\"铁牛在那个从敌人那儿缴来的破步话机里大喊。
\"这帮王八蛋疯了！\"
\"再撑一撑！\"我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很慌，\"援兵马上到！\"
实际上，我正拿着望远镜在观察整个战场。
岩虎把所有主力都压在正面，侧翼和后方已经空虚得要命。
更重要的是，我看到寨子指挥部附近有支二百多人的队伍在待命。
领头的两个人，一个胖，一个瘦——王胖子和刘瘦子！
我心里一阵激动，但脸上还得装出焦急的样子。
时机差不多了。
血战持续了半个多钟头，我的防线摇摇欲坠。
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还有肠子被打断后的臭味。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步话机里传来。
\"喂喂喂！各频道的孙子们听着！\"
这声音......是王胖子！
紧接着，那熟悉得要命的狂笑声响彻整个战场：\"哈哈哈哈！岩虎你个老王八羔子，爷爷在这儿呢！\"
我眼睛瞬间湿了，但还得装出震惊的表情。
\"弟兄们！\"王胖子在所有频道里扯着嗓子吼，\"给老子狠狠的干！''''
''''让岩虎这龟孙子知道，惹了咱们东方投资集团是啥下场！\"
话音刚落，岩虎大寨后方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枪声。
我用望远镜一看，只见王胖子挥着把大砍刀，刘瘦子端着冲锋枪，正带着那二百号人从岩虎主力的屁股后面狠狠捅了一刀！
这一下，岩虎的队伍彻底乱了套。
前面被我阻击，后面被自己人捅刀子，左右两边又没援兵。
整个攻击队形瞬间崩盘，到处都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兵。
\"哈哈哈哈！\"我也忍不住狂笑起来，眼泪差点掉下来，\"岩虎老王八，没想到吧！\"
我一挥手：\"阿豹！带着后山的兄弟们出来干！\"
话刚说完，我藏在后山的六百精兵突然杀出，像一把尖刀直插岩虎部队的侧翼。
这下岩虎的人马彻底完了。
三面被包，进退无路，很快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我抓起AK，带着二十多个亲兵直奔岩虎的指挥部。
一路上血流成河，尸体堆得跟小山似的。
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岩虎手下，现在都像老鼠一样抱头乱窜。
有的跪地求饶，有的想趁乱逃跑，有的负隅顽抗。
我扫过每一张脸——哪个要投降，哪个要拼命，哪个要逃跑，全都在我眼里。
这就是老千的本事，不管赌桌还是战场，人心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冲到指挥部跟前，我看见岩虎正举着望远镜看战场，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身边还有二十来个死忠，端着枪做最后的挣扎。
\"岩虎！\"我扯着嗓子吼，\"出来受死！\"
岩虎转过身，看见我浑身血泥地冲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但马上，恐惧就变成了绝望的疯狂。
\"林天锋！你这个小杂种！\"岩虎声嘶力竭地吼，\"老子要你的命！\"
就在这时候，王胖子和刘瘦子也从另外两个方向冲了过来。
三个人，呈三角形站位，把岩虎和他最后的手下围在当中。
这是铁三角\"闹翻\"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并肩作战。
看到王胖子那张熟悉的胖脸上沾满血污但还是咧着嘴笑，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小天锋！\"王胖子大笑，声音有点哽咽，\"想咱们了没？\"
\"想个屁！\"我也笑了，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你们俩王八蛋，演技还真他妈不赖！\"
\"嘿嘿，\"刘瘦子推推沾血的眼镜，声音也有点颤，\"瞒过岩虎这老狐狸可真不容易。\"
看到我们三人重新站在一起，岩虎的脸彻底白了，像见了鬼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指着我们，手都在抖，\"你们不是反目了吗？我的探子跟我汇报的清清楚楚。''''
''''王胖子，刘瘦子，你们不是投靠老子了吗？\"
\"投靠你？\"王胖子啐了一口血痰，\"岩虎老王八，你脑子让驴踢了吧？''''
''''我们之间的情分，是你这种畜生能挑拨的？\"
\"从头到尾都是戏！\"刘瘦子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们真会背叛天锋？\"
我举起AK，枪口对准岩虎：\"岩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哦对了，你安插在我们高层的探子，昨晚已经被我的手下活埋了。''''
岩虎看看左右，他的手下已经没剩几个了。
绝望之下，这老王八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瘆得慌。
\"哈哈哈哈！杀了老子，你们以为就完事了？\"岩虎的笑声像夜枭叫一样难听。
\"林天锋，你知道老子背后是谁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枪还是没放下。
\"告诉你们！\"岩虎继续狂笑，眼珠子都充血了，\"老子只是''赤龙''在金三角埋的一步棋！''''
''''杀了老子，''赤龙''马上就会派更厉害的来！''''
''''你们三个小杂种，很快就会下来陪老子......\"
说到这儿，岩虎突然掀开外衣，露出绑在身上的一大包炸药。
\"都他妈一起死吧！\"
我瞳孔一缩，本能地想往后跳。
但就在这一瞬间，王胖子猛地扑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小锋，小心！\"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火光冲天而起，炙热的气浪像巨手一样扫过来。
我被王胖子推出好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直响。
等我勉强爬起来，眼前的景象让我魂飞魄散。
王胖子被气浪掀飞了十几米远，重重撞在一块岩石上，鲜血从他嘴角不停往外涌。
他的左臂呈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断了。
\"胖子！\"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王胖子的脸白得像纸，但还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小天锋......你没事就好......\"
\"你个王八蛋！\"我眼泪哗哗往下流，\"为啥要推我？为啥......\"
\"因为......因为你是老大啊......\"王胖子声音越来越弱，\"保护老大......是小弟的职责......\"
刘瘦子也踉踉跄跄走了过来，他的眼镜片已经碎了，额头上有道很深的伤口，血糊了半张脸。
我抱着昏迷过去的王胖子，看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刘瘦子，内心被巨大的愧疚和后怕填满。
\"为什么......\"我哽咽着问刘瘦子，\"为什么要用这么危险的法子？\"
刘瘦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惨笑着回答：\"不这样，怎么让你这条疯狗，去咬最强的那只老虎？''''
''''不让你痛到骨子里，你怎么会醒？\"
我愣住了。
\"小锋，\"刘瘦子蹲下来，声音很轻，\"我们看着你一天天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与其眼睁睁看着你毁掉自己，不如陪你来一场豪赌。\"
我内心被仇恨冰封的坚冰，在这一刻彻底碎裂了。
原来，在我堕入黑暗的时候，我的兄弟们从未放弃过我。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我布下了一场生死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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