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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当大善人,非逼着我造反 第398章 袁肃还在嗨?孔伷带兄弟搞大事

    袁肃的中军大帐之内,那股病态的狂热还在继续。

    “盟主此计,真乃神来之笔啊!釜底抽薪,不,这比釜底抽薪还高明!这是直接把锅都给他们端了!哈哈哈哈!”

    “可不是嘛!我看以后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督查队的大刀可不认人!盟主这一手,叫杀鸡儆猴!不,是杀猴给鸡看!”

    几个马屁精喝得满面红光,搜肠刮刮地想着各种赞美之词,恨不得把袁肃捧成千古第一的圣明君主。

    袁肃斜倚在虎皮大椅上,眯着眼,享受着这无上的吹捧,仿佛已经看到了天下诸侯都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场景。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英明了!

    什么贾文和,什么老将军,都是些看不清形势的蠢货!

    这个天下,终究是要靠拳头说话的!

    只要他的刀够硬,拳头够大,谁敢不服?

    然而,他和他帐中的这群蠢货,谁也没有注意到。

    就在他们饮酒作乐,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时候,一股足以将他们彻底埋葬的暗流,已经汇聚成了滔天巨浪!

    ……

    豫州,孔伷的营帐。

    与袁肃中军大帐的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不同,这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帐外,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沙尘,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帐内,十几名身披重甲的豫州将领,一个个面沉如水,手按刀柄,浑身散发着如同实质般的杀气。

    他们像一群被逼入绝境的饿狼,眼中闪烁着幽绿而噬人的光芒!

    帅位之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但腰杆却挺得笔直的老者。

    正是豫州牧,孔伷!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浑浊老眼,缓缓扫过帐下的每一位心腹爱将。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子金石之气。

    “都到了?”

    “主公!都到了!”

    众将齐声应喝,声音中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好。”

    孔伷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废话。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卷用火漆封口的密信,狠狠地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

    风语楼再次模仿,将密信送来。

    “啪!”

    一声脆响,让所有将领的心都跟着狠狠一跳!

    “都给老子传下去,好好看看!看看咱们那位‘英明神武’的袁大盟主,是准备怎么‘赏赐’我们的!”

    孔伷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冰冷的杀意!

    一名离得最近的将领,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火漆,展开那封密信。

    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握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张捏成碎片!

    “他娘的!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那将领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怎么了?老张!信上写的什么?”

    “快!给我们看看!”

    众将急不可耐,一把将信抢了过去,十几颗脑袋瞬间凑到了一起。

    那信上的字迹,模仿得与袁肃身边的亲信文书一般无二,内容更是恶毒到了极点!

    信中,以一种施舍般的口吻,称赞孔伷“老而弥坚”,乃是联军的“肱股之臣”,因此,决定在攻破安阳之后,于庆功宴上,亲自为孔伷及豫州诸将“赐酒”,以表彰其功!

    若是寻常人看了,或许还以为这是天大的恩宠。

    可是在这封信的末尾,却用一种极其隐晦的笔法,添上了一句——“届时,当使豫州群龙无首,其兵马,尽归盟主调遣,以成大事!”

    庆功宴?

    赐酒?

    这他娘的是庆功酒吗?

    这分明是鸿门宴!

    是催命的毒酒啊!

    “我操他袁肃八辈祖宗!这个狗娘养的老贼!”

    “杀千刀的王八蛋!咱们给他当牛做马,累死累活地打下了丰谷县,他倒好,转过头来就想把我们给一锅端了?”

    “什么狗屁盟主!我看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他连狼都算不上,他就是一条疯狗!”

    “主公!还等什么?反了吧!咱们现在就杀过去,把袁肃那老贼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一时间,整个大帐之内,咒骂声、咆哮声、兵刃出鞘声响成一片!

    这些在沙场上杀伐果断的汉子,此刻彻底被袁肃的无耻和恶毒给激怒了!

    他们不怕死,但他们不能接受死在自己人的阴谋诡计之下!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都给老子闭嘴!”

    就在此时,孔伷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硬生生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老将军缓缓站起身,帐内的火光,将他脸上的皱纹映照得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充满了冷厉的威严。

    “嚎什么?叫有什么用?”

    孔伷冷冷地扫视着众人。

    “被人骂了,就要骂回去吗?那跟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主公,可是……”

    一名将领不甘心地说道。

    “可是什么?”

    孔伷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他袁肃想杀我们,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死吗?他想把我们当猪宰,我们就乖乖地把脖子伸过去吗?”

    “不!”

    “当然不!”

    众将齐声怒吼!

    “那就对了!”

    孔伷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像一头即将捕食的猛虎!

    “他袁肃杀我嫡兄,这个仇必报!”

    “他想在庆功宴上毒死我们,那咱们……就在这庆功宴之前,先送他一份天大的‘贺礼’!”

    孔伷走到地图前,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狠狠地指向了联军大营后方,一个用红色朱砂标记出来的地方!

    那里,正是袁肃囤积了所有从丰谷县缴获而来的,那独占七成战利品的粮草大营!

    “诸位!”

    孔伷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个军队的命脉,不是兵刃,不是甲胄,而是粮草!”

    “袁肃那老贼,自以为掌控了全军的粮草,就掌控了我们所有人的命!他以为我们都是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乞丐!”

    “今夜,我们就要让他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赖以为生的粮草,将会变成焚烧他霸业的熊熊烈火!”

    所有将领的目光,都顺着孔伷的剑尖,死死地盯住了地图上的那个红点!

    他们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烧粮仓!

    这……这可比直接去刺杀袁肃还要狠毒!

    还要致命啊!

    没了粮草,他那几十万大军,不出三日,必定哗变!

    整个联盟,将不攻自破!

    狠!

    太狠了!

    但,也太他娘的解气了!

    “主公!下令吧!”

    “我愿为先锋!定将袁肃的粮草烧个干干净净!”

    “主公!此计大妙!我等誓死追随!”

    众将领的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被一种即将参与一场惊天豪赌的兴奋与狂热所取代!

    看着群情激奋的众将,孔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复仇的刀刃,已经磨得足够锋利了。

    孔伷召集心腹将领,将那封伪造的密信拍在案上。

    “袁肃老贼欺我太甚,今夜便取他粮草,断他臂膀!”

    三千豫州铁骑早已备好,马蹄裹布、兵刃敛光,只待夜色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