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年代:开局洪灾,打捞绝美村花 > 第370章 年夜饭!扭秧歌!

年代:开局洪灾,打捞绝美村花 第370章 年夜饭!扭秧歌!

    刚拐过山口,远远就望见了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树下影影绰绰,似乎聚了不少人。眼尖的孩子们最先发现了满载而归的几人,顿时炸了锅。

    “回来啦!打到大野猪啦!好大!”

    孩子们像一群撒欢的小狗崽,嗷嗷叫着从坡上冲下来,围着那三头庞然大物又蹦又跳,有个胆大的小子伸手想摸大公猪那沾着血污和冰碴的獠牙,被后面赶来的大人一把揪住后脖领子拽了回去。

    “我的个乖乖!这…这是把山里的野猪王给端了?”

    “瞧瞧这獠牙!能当镰刀使了!”

    “三百斤?我看四百斤都打不住!兴平好本事!”

    “这下可好了,今年过年家家都能沾点荤腥了!”

    张屠户是被人从邻村热炕头上硬拽来的,腰间还系着油渍麻花的皮围裙。

    他叼着旱烟袋,眯着眼绕着三头野猪走了一圈,用脚踢了踢冻得硬邦邦的猪肚子,咂咂嘴:“好东西!膘厚!长弓,去!把我那套大家什扛来!二愣子,带人支两口大锅,烧滚水!要烫毛了!”

    院子里。

    男人们七手八脚在院子角落清出块空地,搬来几张结实的条凳支好。

    女人们则忙着在院墙根下垒灶架锅抱柴火。

    孩子们兴奋地在人缝里钻来钻去,又被大人们呵斥着赶到一边。

    新禾被林允棠紧紧搂在怀里,小脸埋在嫂子温暖的棉衣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又害怕又好奇地看着那血淋淋的庞然大物被拖到条凳上。

    滚烫的开水“哗啦”一声浇在野猪身上,一股腥臊气很快弥漫开来。

    张屠户带着两个徒弟,用特制的刮刀,“唰唰唰”地刮着猪毛,动作麻利。

    黑硬的鬃毛纷纷脱落,露出底下粉白的皮肉。

    新禾看得小嘴微张,林允棠轻轻捂住她的眼睛,自己胃里也是一阵翻腾。

    开膛破肚更是血腥。

    张屠户精准地划开猪腹,把的冒着白气内脏取了出来。

    妇人们端着大木盆等着接猪肝、猪心、猪腰子这些下水。

    猪血也早用撒了盐的大陶盆接住,凝成了暗红色的血豆腐块。

    “猪肝留着爆炒!猪肚猪肠仔细翻洗干净了卤上!猪心炖汤最补人!”王秀兰大声指挥着,她瞥见林允棠脸色有些发白,忙道:“允棠,带孩子进屋去,这儿气味冲!”

    陈兴平趁着这阵忙乱,拉着林允棠进了屋。

    小心关上房门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包裹的棉袄包。

    打开里衣布,八朵完好无损的雪莲静静地躺在那里,花瓣上凝结的细小冰晶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烁,散发着纯净的气息。

    “这是…”林允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雪莲,”陈兴平压低声音,笑道:“在山上石缝里采的。听老辈人说,这东西补气血最好,尤其对女人和孩子。你怀着身子,正好补补。娘身子骨虚,也能喝点。”

    他拿起一朵,小心地放在林允棠手心里。

    那花瓣触感厚实微凉,像上好的软玉。

    林允棠看着掌心里的奇花,又看看丈夫手上缠着的的红色布条,还有他脸上被刮出的细小红痕,鼻子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攥住了那朵花,另一只手用力握住了陈兴平缠着布条的手。

    “别担心,没事。”陈兴平笑了笑,用指腹蹭掉她眼角溢出的湿意,“收好,别让外人瞧见,免得生事。”

    腊月二十九的傍晚,陈家灶屋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甜香。

    那香气清冽又温润。

    王秀兰守着炭火盆上架着的那个小瓦罐,寸步不离。

    瓦罐里炖着的,正是那几朵雪莲。

    按照陈兴平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方子,只用清水慢熬,最后才加了一小勺蜂蜜。

    琥珀色的汤汁在罐子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的气泡,香气越发浓郁。

    大年三十,天还没亮透,第一声清脆的“二踢脚”就在村东头炸响了。

    “嘭!啪!”

    这声音瞬间引爆了整个村子。

    “过年啦!”孩子们兴奋的欢呼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个个撒丫着跑在村道上,一个劲的嚷嚷着。

    兴奋地不行。

    过年,对于小孩来说,这可是一年之中最快乐的日子。

    不仅有好吃的,还有红包收。

    一大早的,孩子们就安耐不住兴奋四处跑了起来

    “慢点儿!别摔着!”林允棠扶着腰,看着这群玩疯了的小孩,忍不住笑着叮嘱。

    她今天也换上了一身新做的宽了腰身的深蓝色罩衣。

    这是江寒特意喊裁缝做的。

    别说,还挺合适的。

    穿上去,怪有一副少妇的韵味。

    陈兴平已经在院门口忙活了。

    他踩着条凳,正往门框上贴春联。

    红纸黑字,墨迹淋漓,是林允棠亲手写的:“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林允棠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指挥着:“左边再高点,再往上一点点…哎,对,就这样!”

    王秀兰和陈明德也没闲着。

    王秀兰把蒸好的红枣饽饽、炸好的麻叶和丸子端出来,摆在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

    陈明德则把那尊擦拭得锃亮的祖先牌位请出来,摆在供桌最中央,前面放好香炉。

    中午时分,陈家堂屋的供桌上,也是摆的十分的丰盛。

    卤得酱红野猪头摆在正中,猪嘴里还衔着根翠绿的葱白。

    旁边是一只煮得金黄的全鸡,一条炸得焦酥的大鲤鱼,还有摞得高高的白面馒头和各样点心瓜果。

    点燃了香烛。

    陈明德领着全家,在供桌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他嘴唇翕动着,低声念叨着。

    王秀兰跪在他旁边,看着那青烟,眼圈突然红了:“要是兴平他爷还在,看见咱家现在这样,该多高兴。”

    话没说完,就被外面骤然响起的喧天锣鼓声打断了。

    “秧歌队来啦!快去看啊!”一个小孩朝陈兴平家院门口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