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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开局洪灾,打捞绝美村花 第414章 媳妇儿冬天想吃这稀罕玩意儿

    场下一片沉默。

    张长弓抱着胳膊,眉头紧锁,显然气还没消。

    邓通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钱叔说得对…他家那情况…”武奇叹了口气,没说话。陈其则小声对旁边的人说:“栓子哥平时…也不坏的…”

    这时,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缓缓开口:“向东说得在理。娃是犯了浑,但根子在那姓黄的毒蛇身上。他能站出来认错,总比藏着掖着强。给他个机会吧,往后看表现。”

    “对,看他表现!”

    “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好好干活,将功补过!”

    村民们的声音从开始的愤怒,渐渐转为宽容。

    毕竟,大害已除,喜讯在前,人心总是更容易向善。

    栓子听着这些声音,眼泪更是汹涌而出,他对着钱向东,对着村民,对着高振邦的方向,深深地鞠躬,哽咽道:“谢谢…谢谢钱叔!谢谢各位叔伯婶子!谢谢大家!我栓子…以后要是再做半点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村子的事,天打五雷轰!我…我这条命,以后就是咱犀牛村的!”

    高振邦目睹了这一切,眼神中流露出赞许。

    他走上前,拍了拍栓子的肩膀,没多说什么,但这份无声的鼓励,让栓子更是羞愧难当,也暗下决心。

    钱向东和张长弓、邓通他们站在一起,看着这热闹的景象,脸上终于露出了彻底释然的笑容。

    高振邦临走前,特意走到陈兴平身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期许:“兴平同志,好好干!犀牛村有你在,是福气!油田建设需要你这样有胆识、有担当的基层骨干!”他又看了看陈兴平身边安静站着的林允棠,温和地笑了笑,“照顾好家里,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吉普车卷着尘土远去。

    人群渐渐散开,各自带着沉甸甸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回家。

    林允棠一直安静地站在陈兴平身边,此刻才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袖子,仰起脸,冬日微弱的阳光映照着她清秀的脸庞,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喜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怀孕快五个月了,肚子已经显怀不少,穿着厚实的棉袄也能看出轮廓。

    “兴平,”她的声音像山涧清泉,带着柔柔的笑意,“真好,真的。这下,大家的心都定了。”

    陈兴平低头看着妻子,连日来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松弛,涌上心头的是一股暖流。

    他反手握住林允棠微凉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粗糙的掌心。“嗯,”他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温柔,“定下了。走,回家。”

    两人并肩走在回陈家小院的路上。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院门虚掩着,推开,就听见里面传来王秀兰带着笑意的声音:“哎哟,我的小祖宗,慢点爬!可别磕着!”

    只见七八个月的陈新禾,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像只胖乎乎的小熊,正在堂屋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土地上,手脚并用地奋力向前爬着,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着,目标直指墙角一个色彩鲜艳的布老虎。

    小家伙听到开门声,停下动作,扭过圆滚滚的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向门口。

    看到是哥哥嫂嫂回来了,立刻咧开没牙的小嘴,露出一个大大的、无齿的笑容,张开两只小胖胳膊,发出“啊!啊!”的欢快叫声,努力地想调转方向朝他们爬过来。

    “新禾!”林允棠的心瞬间被萌化了,一天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

    她松开陈兴平的手,快走几步,小心地避开小家伙的爬行路径,蹲下身,温柔地将他抱了起来。

    小家伙立刻用软乎乎的小手搂住她的脖子,亲昵地把小脸往她颈窝里蹭。

    陈兴平看着这一幕,眉眼间的冷硬线条彻底融化,唇角勾起温暖的弧度。

    他走过去,用食指轻轻点了点新禾嫩嫩的脸蛋,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王秀兰从灶房探出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回来啦?大会开得咋样?看你们这脸色,指定是好消息!”她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走出来。

    “娘,是好消息!大好事!”陈兴平把高振邦宣布的化肥指标和优先权的事简单说了。

    王秀兰听得眼睛发亮,连连拍手:“哎哟!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多一倍的肥料,那地可就有劲儿了!好啊!好!”她看着儿子儿媳和孙子其乐融融的样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等着,娘这就去做饭,今天高兴,咱烙饼!多放点油!”

    王秀兰风风火火地钻回灶房忙活去了。

    陈兴平抱着儿子,陪着林允棠在炕沿坐下。

    他细心地注意到,妻子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倦意,抱着儿子时,也显得比平时更小心翼翼。

    “允棠,”陈兴平把儿子放在炕上,让他自己玩布老虎,伸手替林允棠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低声问,“这几天看你胃口不太好,晚上也睡不踏实。是不是累着了?还是…身上不舒服?”他目光关切地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林允棠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兴平,就是…就是最近总觉得嘴里没味儿,看啥都不太想吃。娘做的饭很香,可我就是…提不起劲儿。”

    她顿了顿,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点自己都觉得难为情的渴望,小声道:“也不知怎么的…今天听高工讲话的时候,突然…突然特别想吃鱼。想吃那种刚钓上来,活蹦乱跳的,煮得奶白奶白的鱼汤…”

    她越说声音越小,仿佛觉得自己这要求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冬里实在有些过分。

    河面早就冻得结结实实,冰层厚得能跑马车,上哪儿去弄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