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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成了女帝 第337章 惩治贪官

    这来自五岁孩童最朴素的正义诘问,比任何御史的弹劾檄文更锋利百倍!它瞬间刺破了紫宸殿内那层压抑的、虚伪的沉默外壳!

    被承恩公一党压制已久的清流官员中,猛地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叫好!有人甚至激动得须发皆张。

    勋贵们则面如土色,霜儿那纯真的话语和比划的小手,仿佛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他们脸上,火辣辣地疼。

    高踞御座的夏紫月,玄衣如墨,映衬得她面庞愈发冰寒冷冽。霜儿的话,如同点燃最后引信的火星。她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如出鞘的利剑,目光如万载寒冰扫过瘫倒的萧远山和那群瑟瑟发抖的勋贵,最终落在那两袋无声控诉的粟米之上。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如同最终裁决的律令:

    “传朕旨意:羽林卫即刻封锁承恩公府!九门提督协同,给朕搜!掘地三尺,凡府库、地窖、夹墙、田庄,所有仓廪储粮,一粒不少,全部起出!凡涉及贪墨、倒卖、隐匿赈灾粮秣者,无论亲疏贵贱,一体锁拿下狱!三司会审,严惩不贷!北疆嗷嗷待哺的百姓,在等着这些救命的粮食!”

    “臣遵旨!” 阶下,羽林卫统领与九门提督声如洪钟,抱拳领命,眼中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与振奋。

    “陛下!陛下开恩啊!” 萧显涕泪横流,挣扎着扑到阶前叩首,额头在金砖上撞得砰砰作响,“家祖年老昏聩,定是受了小人蒙蔽!求陛下念在萧家世代……”

    “小人蒙蔽?” 一直沉默立于殿中、宛如杀神般的九王爷肖景容倏然转身。他玄色劲装的下摆带起一股凛冽的风,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片肃杀。腰间佩剑“锵啷”一声龙吟,骤然出鞘!一道雪亮的寒光如同撕裂阴云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劈向萧显身侧!

    “嗤啦——!”

    裂帛之声刺耳惊心!

    萧显身上那件象征着承恩公世子尊荣的绣金四爪蟒袍,自肩头至肋下,被那柄锋锐无比的宝剑齐刷刷割开一道巨大的裂口!华美的锦缎和金线刺绣如同被抛弃的垃圾般委顿垂落,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萧显吓得魂飞魄散,僵在原地,连哭嚎都噎在了喉咙里。

    肖景容手腕一抖,剑尖斜指地面,一滴血珠顺着雪亮的剑锋缓缓滑落——那是方才剑锋擦过萧显皮肤渗出的血。他冰冷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箭矢,缓缓扫过勋贵班列中每一张惊恐万状的脸,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金戈杀伐之气,敲骨入髓:

    “世代勋贵?国之蠹虫!北疆将士浴血,百姓易子而食,尔等府中米烂陈仓!谁再敢将手伸向民脂民膏,伸向将士粮饷,伸向朕的江山社稷——” 他手腕猛地一震,剑锋嗡鸣,直指瘫软在地的萧显和那群面无人色的勋贵,“犹如此袍!定斩不饶!”

    最后一个“饶”字出口,如同惊雷炸响!勋贵班列中几个胆气稍弱的,竟双腿一软,直接瘫跪下去,裤裆处瞬间洇开深色的湿痕,腥臊之气隐隐传来。

    整个紫宸殿,落针可闻。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肃杀的铁腕如同雷霆扫过承恩公府。沉重的朱红大门被轰然撞开,如狼似虎的羽林卫和刑部差役潮水般涌入。昔日煊赫的府邸瞬间被惊恐的尖叫和翻箱倒柜的巨响淹没。一车车、一袋袋贴着封条、印着“赈”字或盖着貔貅私印的粮食,从隐秘的地窖、夹层密室甚至假山腹中被粗暴地拖拽出来,堆积在庭院中,形成一座座刺目的小山。承恩公府上下,从主子到有头脸的管事,如同被串起来的蚂蚱,锁拿入狱,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这抄家灭族般的风暴余威,让整个京城的勋贵圈子噤若寒蝉。而风暴的中心,皇宫坤宁宫的书房内,气氛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轻松,甚至……有点童趣。

    夏紫月端坐御案之后,面前堆叠着如山的奏章。她换了常服,眉宇间带着一丝处理冗繁政务后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肖景容坐在下首,正低声与她商议着北疆粮道布防的调整细节。而书房一角,铺着厚厚绒毯的地上,则是另一番景象。

    五岁的双生子——霜儿和泉儿,正围在年轻的太傅周文渊身边。周文渊一身青色儒衫,气质温润如玉,此刻却毫无太傅的架子,盘膝坐在地上,面前摊开着一本画满了简易图案的百官职志。两个孩子也脱了小靴子,穿着软袜,像两只好奇的小猫,一左一右挨着他。

    “……所以呀,户部的大人们,就像管着咱们整个大楚‘大钱袋’的人,” 周文渊指着书上画的一个捧着大元宝的简笔小人,声音温和耐心,“他们要算清楚,咱们大楚有多少田,能收多少粮,多少税,哪里需要用钱,哪里需要拨粮。每一文钱,每一粒米,都要用在刀刃上,让百姓有饭吃,让将士们有衣穿,让河堤不垮,让道路畅通。这可是顶顶重要,也顶顶辛苦的事呢!”

    霜儿托着小下巴,大眼睛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就像泉儿管他的小木马,要喂‘草草’她指指旁边散落的几粒绿豆,还要擦得亮亮的,不然马马会生病病,跑不快?”

    “对!霜儿真聪明!” 周文渊笑着赞许,“不过户部大人管的‘木马’可多啦,是千千万万老百姓吃饭穿衣的大事!”

    旁边的泉儿一直没说话,小眉头却微微皱着,似乎在努力理解什么。他看看周文渊书上画的小人,又抬头看看御案后母皇批阅的、那些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厚重奏章,再想想前几天在紫宸殿看到的那个偷米米吐血的老爷爷,小脑袋里仿佛有根线慢慢连了起来。他忽然伸出小手,轻轻拉了拉周文渊的衣袖。

    “太傅,” 泉儿的声音比霜儿更安静些,带着点小大人似的认真,“那,那些户部的懒懒大臣,” 他用了个从宫人那里听来的词,“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大钱袋,不知道小木马要饿肚子了,怎么办呀?” 他指了指书上那个画着元宝的小人,又指了指门外,仿佛指向那些被抄家的方向。

    周文渊微微一怔,随即眼中爆发出明亮的光彩!他没想到这小小的孩童,竟能如此敏锐地抓住问题的核心——官员的失职与民生的脱节!

    “问得好!泉儿殿下问到了治国安邦的根本!” 周文渊的声音因激动而略略提高,他看向御案方向,朗声道,“陛下,王爷,臣有一思,或可解此弊!”

    夏紫月和肖景容的交谈被打断,目光都投了过来。

    “哦?文渊有何高见?” 夏紫月放下朱笔,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