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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勾引,恋爱脑夫君自己贴上来 第240章 贵圈真乱,你放开我相公

    钟宁下意识伸手想把季尘的头按下去,可很明显晚了。

    “季尘……”程玉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他还是那样,脸上没什么表情,穿着一身月白的锦衣。

    听见她的声音,他淡淡抬了眸子,又垂下眼睛。

    两个人之间像是陌生人一般。

    不,应该说就是陌生人,起码就这一世来说。

    “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住的地方找到了吗?没有的话我帮你看看。你夫人没来吗?”

    钟宁下意识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钻进面碗里。

    季尘看了一眼对面人,嘴角扬起三分笑:

    “夫人吃慢一点。”

    钟宁瞪了他一眼:

    “干嘛呀?你自己招惹来的自己解决!”

    “原来来了呀,”程玉淑又恢复了往日那副端方的模样,坐到钟宁旁边:

    “钟夫人为何不与我打个招呼,我们好歹也是见过一次还聊过的。

    是来了京城,人生地不熟感到害怕吗?

    要是那样,可以来找我,我带你多出去转转。”

    话里话外,似乎是在说钟宁不懂礼貌,小家子气。

    钟宁瞥了她一眼,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声音有些耳熟,刚刚背对着,没听出来呢!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宴请当日你和黄公子一起来的,两个人看起来还那样亲昵,我还以为你也是那边人呢!没想到你是京城人士。”

    程玉淑面色有些冷凝,这女人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说这些叫旁人听来会觉得她和黄辰有些什么。

    说到黄辰,就想起他当日的求娶,心高气傲如程玉淑,至今想起来还觉得膈应。

    “你误会了,黄公子是我的远房表兄。”

    “哦哦!那你和他关系一定很好吧,看他没取中特意跑那么远去安慰他吗?”

    程玉淑:……

    她要怎么说,说她为了季尘去的,那自是不行。

    说她出去散心,可散心为什么要跑那么远?

    所以她这会儿只能默认。

    因为钟宁表现得实在太懵懂,太自然,这些话虽然刺耳,但旁人很明显不会觉得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就比如落坐到季尘旁边的男人。

    那男人一身锦衣华服,面容俊朗,贵不可言,一开口便是严厉的质问:

    “黄辰是谁?你什么时候离的京去找的他?玉淑,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程玉淑自顾自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

    寺庙里的茶质量很差,入口都是细碎的渣子,喝起来有股陈旧的味道,叫她不自觉皱了眉:

    “这些和您无关,殿下您这样对得起宝珠妹妹吗?您别忘了她喜欢你,你也接受了她的示好。”

    “噗!”钟宁嘴里的面条差点没从鼻孔里喷出来。

    【不儿,贵圈这么乱的吗?

    程宝珠不是才和周文杬抱一抱,那个抱一抱吗?怎么又变成喜欢这位了?果然好女人要三夫四侍吗?

    艹,有点羡慕了是怎么回事? 】

    钟宁这么想着,季尘夹了一筷子小菜到她碗里:

    “夫人尝尝,这醋溜土豆丝味道还不错。”

    钟宁:“哦。”

    这一入口立马吐了出来:“好辣!这不是土豆丝,是姜丝呀!”

    季尘:“是吗?那是我看错了。”

    钟宁:“你刚刚不是说味道不错吗?”

    季尘摸了摸她的头:“夫人听错了。”

    眼看二人这般亲昵的互动,程玉淑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忽而开口:

    “这个开运符是我特意请庙里的住持开过光的,季相公不介意的话收下吧。”

    “你是给他求的符?!”程玉淑话一说出,对面的男人脸就黑了:

    “他是谁,你为什么要为他求符?”

    说着说着还有些委屈起来:

    “我每每出去带兵打仗,遇到那么多凶险的情况,也没见你为我求张符。

    还有程宝珠,那日我是收了她做的香囊,可我拿回去以后立马就扔了。

    我那时为什么收你不知道吗?你明知道我心悦你,我也直白地和你表明了,可你却不愿理我,对我若即若离。

    我那么做也是想让你吃醋罢了!”

    钟宁这会儿素斋都吃不下了,耳朵竖的像小兔子一样【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刺激吗?】

    再看一眼程玉淑递来的开运符,纤纤玉手,白皙细嫩,配上红色写上烫金字的符纸,怎么看怎么优美,钟宁朝季尘看去,挤眉弄眼【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怎么回!】

    季尘连瞧都没瞧:

    “我与程姑娘只有两面之缘,且连朋友都不是,没理由收下这张符。”

    周文昌闻言,眉间都快拧出个“川”字来:

    “你这家伙凭什么如此践踏玉淑的真心!

    不,你一个有妇之夫为什么会认识玉淑,还诱哄的她给你求了符,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一把就揪住季尘的衣领,季尘平静地回望过去。

    嗯,像在看傻子一样。

    钟宁忍不住了:

    “你干嘛呢?你放开我相公!什么叫我相公诱哄她?明明是她不由分说贴……”

    “贴上来”这个词钟宁说不出口,有种侮辱人的感觉,想了又想,钟宁转了个口风:

    “哦!我知道了!她这是故意的!

    就跟你故意收下程宝珠送你的东西一样,她也是故意把原本要给你的东西转送给别人,让你也知道吃醋、嫉妒是什么感觉!

    这些你明白了吗?

    还有我夫君和她根本没和任何关系,只在我夫君取中乡试案首,宴请那天黄辰带她一起去吃过饭,两个人话都没说上两句。”

    周文昌闻言立马松手,惊喜地看向程玉淑:

    “玉淑是真的吗?真的是她说的那样吗是她吗?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说着,他就把那符纸抢了去,宝贝地看了又看,随即放在越近胸口的内口袋里:

    “我一定会一直珍藏着的!”

    “不是!”程玉淑立马反驳,还瞪了钟宁一眼:

    “我不是为你求得,你别自以为是了!把符纸还给我!”

    “我不还……玉淑,你惯会口是心非。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也不会让我陪你来上香拜佛。”

    “明明是你硬要跟来的!”程玉淑头疼不已。

    事情弄得太复杂了。

    这开运符确实不是为了季尘求的,毕竟自己都不知道他来京城了。

    当然也不是为了这个人求的。

    是自己之前救过的人里也有今年要参加会试的。

    有时候,偶尔的好意与亲近也是有必要的。

    其实帮不帮这些人,程玉淑现在觉得意义不大,起码和前世比是这样。

    上一世因为程宝珠的归来,自己在那个家里没有什么容身之地,所以才需要有别的“后援”。

    可现在,这个程宝珠和自己记忆里那个完全不同,肆意妄为,想说什么说什么,常口出惊人之语。

    还一直要求什么自由开明,对爹娘兄长的约束置若罔闻。

    自己能看出她很喜欢周文昌,应该是最喜欢周文昌,但对五皇子还有其他模样俊美,家世显赫的男人也同样喜欢,经常会和他们有肢体接触,随便就送他们各种东西。

    这种情况,对于素来保守的爹娘兄长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但又出于内心的愧疚,只能容忍。

    正因如此,自己如今在宰相府过得倒是比前世舒心太多。

    至于今日来烧香拜佛,那是原定的计划,周文昌知道也是因为自己此前提过,他硬要跟来。

    自己同意他跟着,除了心里或多或少放不下这个人外,还有个原因……

    程玉淑看了眼院外,夕阳西下。

    很快,就要到晚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