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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勾引,恋爱脑夫君自己贴上来 第382章 你就就外祖他们,身上脏不一起睡

    “文杬,你外祖他们!”

    直到景帝来发了一通大火,纯嫔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每年过年进京来看自己的爹和哥哥会做出这种事!

    “他们肯定是被诬陷的!

    你也见过你舅舅你外祖,他们每次来穿的都那么朴素,还会说让我不要为他们谋好处,顾好我和你就行了!

    那个季尘,他肯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算计咱们母子呢!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如愿!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你外祖他们啊!

    他们是你的依仗啊!”

    周文杬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是他熟悉的白毫银针。

    只是茶水都凉了许多。

    “文杬你听到母妃说的了吗?”

    纯嫔急得过来把儿子手里的茶杯拿走:

    “你真的忍心看娘家破人亡吗?”

    “放心吧母妃,”周文杬抬起头,看着失了分寸,仪容凌乱的纯嫔,伸手帮她脸颊的碎发拨到耳后:

    “这种涉及后宫和皇子的丑事,父皇一定会派人仔细查明,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母妃既然说了外祖父和舅舅他们没有做那些事,那他们就会安然无恙,到时候出事的只会是告黑状的季尘。

    皇儿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不是!文杬!”纯嫔抓住周文杬的肩膀,因为激动手上的护甲狠狠掐到儿子肉里都浑然不觉:

    “就算,就算你外祖父和舅舅他们真的犯了事,你也不能放弃他们啊!他们可是母妃的父亲、哥哥!

    还有你的表哥表弟,他们都还年轻,孩子还那么小,他们要是出事了,那一大家子怎么办?

    文杬,他们肯定也是受人蛊惑,鬼迷心窍才会那样!娘还在家里的时候他们对我都很好的!”

    周文杬缓缓拿开了母妃的手,捋平了肩膀衣服上的皱褶:

    “所以您心里也明白,这件事翻盘的可能性很小对吧?

    你只是在自欺欺人,对了,顺便再欺一下你的儿子是吗?”

    纯嫔双手不自觉地发颤,她半蹲下身,伸手握住儿子的胳膊:

    “娘不知道,娘真的不知道!

    娘只知道你外祖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他们不能没有了顶梁柱,主心骨啊!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

    周文杬静静地看着面前涕泗横流的女人。

    这是自己的母妃,是自己一直敬爱的人。

    在宫里,只有她和自己相依为命。

    便是父皇,也不过是熟悉又危险的人,他从来没想过要和父皇交心。

    可母妃心里想着的却远不止自己一个……

    周文杬轻轻拨开女人的手:

    “您不想我看着他们去死,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若证据属实,被他们凌辱的无辜之人,无处申冤的人,葬送在他们手上的人,只会比外祖一家多十倍不止!

    母妃是不是觉得,因为他们和你没关系,所以他们死了也就死了?”

    纯嫔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

    道理她都懂,可一边是血脉亲情,一边是见都没见过的人,她没法理智看待,她真的没办法!

    “母妃,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止现在这些。”

    周文杬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外头光洁无尘的地砖上:

    “我不允许有任何人拖我的后腿,成为我日后被言官、对手攻讦的理由,哪怕是我的骨肉至亲也不行。

    不过您可以放心,便是外祖他们真的因此出了事,余下的人按律被流放,我也会安排人好好照顾他们的,不会让外祖家这一脉断掉。”

    话落,周文杬抬步就要走,纯嫔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泣不成声:

    “文杬你不能这样!不能这么狠心啊!”

    眼见周文杬不为所动,纯嫔眼中闪过凶光: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不动那个季尘,要眼睁睁看着他毁了你舅舅他们?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你还放不下她?她是个有夫之妇啊!”

    周文杬漠然地看着她娘:

    “你还是再冷静冷静吧。这段时间我会离京办差,你有事找蒋嬷嬷她们就行。蒋嬷嬷……”

    “奴婢在!”

    “看好本王的母妃,若她有什么不对就去找太医。

    无论白天晚上都要看好她,别让有心之人在她耳边胡言乱语,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唯你是问!”

    “是,殿下!”

    “文杬!文杬!”纯嫔还要去追,却被两个嬷嬷拦下。

    “娘娘,殿下有正事要办,您还是回去歇歇。”

    “放开!你们到底是谁的奴才!”

    谁的奴才两个嬷嬷不好直说。

    但现在皇上很明显恼了娘娘,她们可不能让娘娘再闯出更大的祸……

    ————

    在寻常天气下,从京城到洛邑只需半个月时间即可。

    可这次却足足走了一个月。

    无他,天气实在是太过恶劣。

    白日下大雪倒也还好,能赶一赶,可到了晚上却是寸步难行。

    因为雪太过厚实,马匹和马车在行驶中有时会不知不觉陷入雪下的坑洞中,这在晚上来说非常危险。

    还有一点夜晚太过寒冷,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这一夜白天没找到客栈,一群人晚上只能要么挤在马车里,要么睡在帐篷中,帐篷附近点着篝火,用来驱赶野兽和取暖。

    季尘走进马车里,钟宁立马给他倒了杯姜茶。

    白天为了不显得特殊,季尘都是和其他人一样骑马车。

    钟宁提前给他备了手套和围巾,不妨碍一天下来他被寒风吹的脸又冷又粗糙几分。

    “再涂点香膏。”季尘喝茶的时候,钟宁用手从小瓷罐里挖了一大块油润的膏体,用力抹到季尘脸上。

    “痛不痛?”钟宁一边抹一边问,怕他脸上要是有细碎的小伤口,抹香膏会刺激到。

    季尘摇了摇头,双手捧着杯子,感受着茶水的温度:

    “不痛,热乎乎的。”

    “那就是发挥作用了。咱们还要多久到啊?”

    “快的话两日,慢的话三天。”

    季尘说着用手挑起一点车窗,看了看外面的动静。

    他们这波人只有十来个,主要是护送到他先去洛邑查探情况的。

    剩下民科的人都去了粮仓那边。

    这次陛下大怒,他们也怕保不住头上的乌纱帽,所以十分勤恳积极地去盯了军队押送赈灾粮。

    “还好,就快到了。”

    地处偏僻,取水困难,木柴木炭这些也有限。

    季尘作为表率,自是不好浪费水每天去仔细清洗。

    他过得那样舒服,让其他人怎么想?

    所以没有客栈可以住的时候,他都是用雪洗脸,晚上也没办法洗澡。

    他们现在乘坐的马车是钟宁特别定制的,坐的地方就跟现在那种可以拉出来的沙发一样。

    往外抽出木板,再用下面的凳子垫着,就成了可以睡两个人的小床。

    钟宁躺在床上,掀开被子,朝季尘拍了拍手,示意他过来睡。

    季尘摆了摆手:“我身上脏,夫人自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