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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npc竟是真人 第340章 玩家蹭车伤屁股

    林月把几个区的老鼠都抓干净了,决定去鸡岭镇这个新开的地图再挖掘一下。

    看看有没有随机的人工宝箱什么的。

    披上小猫咪的马甲,林月蹭了出去的一辆自行车,她趴车头的篮子里,胡须被风吹起,巴适~

    自行车已经少量开始投入使用,因为没有橡胶轮胎,在水泥路上骑的时候勉强还成,但骑到没铺水泥的路段,林月差点从篮子里颠出来。

    Npc屁股下的车垫安装了弹簧装置,林月的猫屁股就纯纯受罪了。

    下车时,她歪歪扭扭走了几步,哐当倒在了地上,这车就不该蹭!

    建业看到路边眼熟的猫咪,疑惑地走过来蹲在旁边:“这不是爱民同志吗,怎么离家出走了?”

    林月有气无力地瞅了她一眼,这个npc的嘴有点碎了。

    不知不觉间,玩家版面上的领地人口已经突破5万大关。

    而且她发现,这些诡计多端的npc语言艺术越来越高超了。

    比如住拥挤的大宿舍,她们会说成,念书住宿舍不是基操吗,那县学府学的宿舍都是几人间的,读书嘛,不丢人!

    强制每天干半天活,她们就会说成,免费念书不收学费还给工钱,干点活怎么了,在外面去私塾读书还得给先生家挑柴打水呢。

    反正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坏的也能说成好的。

    就连林月听着也觉得有道理。

    成年人住宿舍,吃大锅饭,每天强制干活,听起来好惨,惨到没边了。

    但学生住宿舍,吃大锅饭,每天社会实践,不用学费还给钱,听起来就上进又有奔头!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条规则也是被npc给灵活应用上了。

    林月表示,学废了学废了。

    除此之外,林月还发现npc招人时的套路也很熟悉。

    经常被诈骗的朋友都知道,诈骗分子一般会先给自己一个官方身份,然后说后果有多严重,再提供解决办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疯狂的催催催,制造紧迫感,不给目标任何停下来思考的机会。

    一个字,急!

    npc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这招,对外宣传的时候就很急,好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而且她们还会举例,比如两年前进林峡谷的人如今每天工资多少,做着什么工作,住的什么房子,而那些拖拖拉拉犹犹豫豫不敢去的人,到现在还要可怜兮兮地啃着土豆,白白浪费了光阴。

    “赵柱,原来住镇尾坡的那小子,以前家里穷的响叮当,前年爹娘没钱看病先后死了,这小子当机立断就南下去投奔林峡谷,嘿,你猜怎么着,衣锦还乡!据说现在每天能拿四十文!一个月就是一两二,一年那得多少啊!更不提分到的房,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前途啊,以后高低也是个官了…”

    “据说林峡谷最开始扫盲班考优秀就能当管事,现在不行了,现在最少也得是个初级学校毕业,咱们要是再拖拉一点,永远得跟着别人屁股后面捡剩下的…”

    旁边的小猫咪点点头,就是!

    学历贬值的痛!

    陈二娘和刘红英也坐在宿舍门口听,和心不在焉的刘红英不同,陈二娘明显把这话给听进去了,一时间也变得急切起来,恨不得赶紧进去,赶紧念书。

    正这么想着,宿舍长就过来通知,两天后月底考试,成绩合格就能排队进去。

    陈二娘欣喜,但余光看到祖母,忧心忡忡地找到宿舍长表示,万一到时候自己考进去了,祖母没考进去怎么办?

    这些日子祖母对学习可不怎么上心啊。

    宿舍长淡定道:“她这个年纪本来是可以直接进去的,但有你这个亲属在…考虑到不好分开,于是就没给安排,放心吧,只要你考上了,你俩就能一起进去。当然如果你没考上,也可以让你祖母先进去,里面的条件会好很多。”

    陈二娘:……

    失算了,没想到拖后腿的是她自己。

    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两天后考试,陈二娘拿到了第一批南下的资格,带着祖母进了林峡谷,领了那什么身份证。

    等安顿下来,她们开始打听林峡谷的死人都埋哪,旁人一看刘红英的年纪露出了然的神色,给她们指了公墓的方向。

    公休日,两人跋山涉水来到了公墓,看着墓碑上陈忠义三个字,刘红英再也绷不住情绪,趴在上面悲痛大哭。

    “我的儿啊!”

    陈二娘也落下泪来,还得劝着祖母节哀不要伤了身体,突然,她看到墓碑旁边有一块地方的草枯死了,心念微动,扒开那块地皮,发现了一封用油纸裹的信。

    “祖母,是小叔的信!”

    陈秀才在信里写了他的地址,交代她们不用急着团聚,先安定下来,嘱咐二娘一定要好好念书。

    忘了再加一句。

    不要怨恨林峡谷。

    陈二娘进来后上了正规扫盲班,看到政治课本大约意识到了父亲的死因,又怎能不生怨恨。

    如果不是林峡谷横空出世,父亲安安生生在府学教书,自己是举人老爷的女儿,没有遭遇退婚,不用背井离乡…

    她捏着信,低头紧紧咬着唇瓣,眼泪落下砸到了虎口处的伤口,引起轻微的刺痛,这是她昨天干活不小心刮到的地方。

    她的手长了茧子,她的脚指缝里藏着淤泥,她的肩头被磨破了皮,土豆好吃,但挑起来也真的很重。

    父亲离家后,遭遇退婚后,她就觉得日子很难熬了,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未来未知的迷茫忐忑,她期望祖母能够长命百岁,她揣摩兄嫂的一言一语,是真心还是客套。

    但挽起袖子下地干活后,她才发现日子还能更苦,累到走路直飘,累到倒头就睡,呼噜震天响。

    她开始期盼下雨天,不是为了那份或喜或悲的诗意,而是下雨可以不用出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