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人皇纪 第321章 军械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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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叶看着铁犀血淋淋的头骨被陶锤敲成粉末，在骨灰罐内壁画下了七道血符。
“器物聚煞，需血封印。”他将装有吏骨的陶罐塞进第一门陶炮的药膛深处。
新筑的巨型库房如地下蚁穴，穴道以百夫长脊骨为梁柱，悬挂兵器架的皮索则取自处决叛匠的整张人背皮。
存放陶雷的坑室中央，草叶用九名穴熊匠奴的血在坑底浇出扭曲的星图。
当第一枚未爆陶雷在穴熊部落自动炸裂时，三具挂在库梁上的陶匠尸骸竟同时睁开了焦黑的眼洞……
血渍斑驳的铜匠台上，那颗沾满碎肉和污黑脑浆残渣的头颅被铁钳死死按住。骨肉粘连处被青铜尖锥粗暴撬开剥离，暴露出灰白色的颅盖。草叶枯爪提起沉重的石陶锤，锤体是粗陶包裹着重石芯，通体浸满了深褐色、几近凝结的干涸血浆。浑浊的眼窝里毫无波澜，只有那颗白森森的头骨倒映着冰冷锤影。
锤体高高扬起，带着破开凝固空气的沉闷风声！
“噗咔——嚓——！”
不是清脆的骨裂！而是如同厚实的朽木被巨力劈开的闷响！颅顶瞬间塌陷！碎裂的骨片混合着颅腔内残留的稠厚脑冻，如同被重击的烂泥，向四周迸溅！粘稠黄白的物质溅上了铜台旁堆叠的碎陶片。骨裂声如同密集的枯枝折断，接连爆发！
草叶的锤落得沉稳而精准，如同打制一件粗劣的陶器坯体。枯爪翻转着头颅，锤击如雨点般砸向裂开的骨缝。颧骨粉碎！鼻骨成泥！整颗头颅在密集沉重的敲击下迅速变形、摊平，最终化为一片混杂着碎骨屑与粘稠物的血腥泥饼，牢牢粘附在冰冷的锤头表面。
枯指探入泥盆，沾起几滴灰暗、带有腐败气味的特殊“封泥”。指腹带着这胶质缓缓在粗糙陶罐内壁划过。粘稠的胶泥在素烧过的陶壁上拖曳开扭曲的印痕，勾勒出一个由七条相互绞缠、末端形成尖刺勾爪形态的诡异符纹。罐底散落的碎骨渣屑在胶泥的粘附下缓缓凝聚。
最后，草叶枯爪抓起一把沾满血腥的骨粉碎屑，连同残余的颅脑粘稠物，一并塞入那只陶罐中央。粘稠的秽物缓缓沉没，将那由七道血符构成的扭曲图案逐渐覆盖、吞噬。
“‘器……物……聚……煞……’”枯唇翕动，喉间滚动着如同碎石摩擦的低鸣，渗入死寂的库房空气中，“‘需……血……封……印……’”
枯爪攥紧那只内部塞满了头骨灰烬符咒的陶罐，缓缓将其推向库房入口处第一门巨炮的黑暗炮膛深处。罐体粗糙的陶壁摩擦着冰冷粗糙的炮膛壁，发出如同砂纸摩擦朽木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直到一点声音也听不见，罐体彻底隐没在炮膛无尽的黑暗与硝石残留的刺鼻气息中。
新掘出的巨大地下空间如同大地被撕开的深邃伤口。土层潮湿冰冷，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深层泥土腥味、腐殖质霉烂气息以及新鲜血腥的铁锈味道。支撑着穴道的粗大“梁柱”，竟是以剥离了所有软组织、仅余灰白光洁骨干的人体脊柱纵向连接而成！每一根脊椎的两端被铜钉粗暴钉入硬土，骨节连接处以融化的铜汁浇筑固定，关节处填满了腥气刺鼻的胶泥灰浆。那森然耸立的惨白骨柱在松明火把跳跃的光下投下扭曲拉长的阴影，如同某种原始怪异的图腾。
“吱呀——”
令人牙酸的皮革摩擦声在空旷洞穴内显得格外刺耳。一排排悬挂着厚重陶炮炮身的巨大木质兵器架被绳索牵引着缓缓摇动。那些皮索粗糙厚重，泛着深褐色的污浊光泽。火把照亮处，能看到皮索表面密布着的凹凸不平的天然纹理——竟是完整保留下来的人背脊皮肤纹路！甚至还有挣扎扭曲时形成的、深深凹陷的腰臀肌肉与肩胛骨的轮廓印记！每一个绳结处，便是被强力扭转捆扎的、人皮脖颈断裂的端口残痕！皮索在摩擦承重时发出细微的呻吟，如同皮囊下无数冤魂被挤压的呜咽。
草叶枯槁的身影立在库穴深处最为空旷的巨坑中央。坑底新鲜夯实的湿土散发出冰冷的腥气。浑浊的眼窝如同两口通向幽冥的深井，倒映着地上画好的巨大星图轮廓线条。那星图用腥红色的、微微反光的胶泥挤出堆叠，线条扭曲蜿蜒，布满无数如同尖刺荆棘般的凸起符号和破碎的尖角。
九名被剥去上衣、枯瘦如同活骷髅的穴熊匠奴被强行按压跪倒在星图边缘。每一个节点上都被拖来一名。枯柴般的脖颈暴露在湿冷的坑穴空气里，突出的喉结剧烈滚动，发出濒死喘息般的嘶嘶声。浑浊的眼珠深处除了恐惧，只剩下一片烧熔后的死寂琉璃。
石桩手持一把沉重古朴的铜钺（一种类似于加宽斧刃的劈砍器），刀刃钝厚，布满陈旧黑褐色的蚀锈血痂。
“嘶哈——！”最左边第一个匠奴徒劳地挣扎了一下，脊背肌肉在惊恐中紧绷虬结！
铜钺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猛然挥落！
“噗咔——！”
声音如同坚硬的葫芦被暴力劈开！沉重的钝刃切开头骨顶端的皮肤、肌肉、肌腱，然后狠狠楔入颈椎的连接缝隙！颈椎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变形、断开！头颅歪斜着挂在一边，仅余部分坚韧的筋索拉扯着。滚烫的暗红血液如同决堤的激流，从那断裂的颈动脉和颈腔喷涌而出！带着人体最后的温热力量，狠狠冲浇在坑底冰冷腥红的扭曲星图胶泥上！
粘稠滚烫的鲜血瞬间覆盖了那扭曲凹槽的一部分，胶泥遇热软化，腥红的血液在胶泥凹槽中鼓荡流动起来！如同给干涸的血管注入了第一股鲜血！
第二道铜钺带着沉闷的风压落下！
“噗嗤！”
精准劈砍在颈侧！几乎削掉了半边脖颈！粘稠温热的血柱如同高压的水枪喷射，冲刷着旁边扭曲的星图纹路！
第三具！第四具！……
一个接一个的枯槁身体在铜钺劈击下疯狂抽搐！炽热的生命浆液如同献祭的瀑布，尽情泼洒浇灌在巨大扭曲的星图凹槽里！粘稠的血液迅速充满那些冰冷僵硬的凹槽！整个坑底星图如同复活的血脉巨网，在热血的浸润下微微“鼓动”，散发出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甜气！
最后一股血泉喷溅在星图中心最后一点暗红胶泥之上！完成了这恐怖仪式的最后一笔！
穴熊部落边缘，一处平日里族童嬉闹的浅滩泥坑旁。浑浊的水洼在阳光下反射着污光。一群穴熊的幼童正手持着简陋的树枝和虫网，试图捕捉泥坑边缘跳跃的蛙虫。一张简陋渔网被丢弃在坑边草丛中，网眼间挂着几片干枯的烂叶和破碎的鱼鳞。
忽然，一颗布满深褐色污渍、表面坑洼、如同被遗忘多年的石卵般的怪异东西，从泥水中被一个孩子不经意间带出，粘附在湿漉漉的网眼上，滚落在坑边被踩得瓷实发硬的地面上。
那东西沾满污泥，在阳光下看不出形状，散发着极其微弱的、类似旧铁锈和闷油混合的怪异气味。
一个好奇心重的男孩用树枝戳了戳它。
毫无征兆！
“轰——！！！！！”
一道足以撕裂天空的橘红色火舌猛然炸开！伴随着沉闷到如同大地心脏被撕开的恐怖轰鸣！
强烈的冲击波夹杂着飞溅的滚烫淤泥、烧红的尖锐陶片、以及硫磺硝石被瞬间点燃后产生的剧毒浓烟猛地向四周扩散！
最近的几个幼童只感到一股无比滚烫和窒息的气流迎面扑来！身体如同被巨人掷出的石子般狠狠抛向空中！
“噗！噗噗！”
炽热的陶片如同地狱的锯刃，轻易撕裂他们单薄的兽皮衣服和幼嫩的皮肉！肢体在冲击中瞬间变形断裂！一个男孩半张脸被掀开，碎裂的陶片深深嵌入他的眼窝和额骨深处！另一个正弯腰查看泥坑的女孩，整个后背被密密麻麻飞溅的陶渣射成了筛子！烧红的碎片瞬间点燃了她背后枯槁的毛发和兽皮！
浓烈刺鼻的硝烟瞬间裹挟了惨嚎！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堵住了喉咙！几个孩子如同破败的布袋般摔落在地，在滚烫的泥浆中剧烈抽搐翻滚！皮肉焦糊的味道迅速压过了硝烟！
坑边的渔网瞬间燃烧殆尽，化为飞灰！
新构筑的巨型军械库地下深处。支撑主穴道的“脊椎梁柱”间，用浸泡过尸油、防腐处理的硬藤条悬挂着三具匠人的尸骸。身体被剥去所有表皮，仅余被反复烟熏火燎成枯槁焦黑色的赤裸肌肉纤维和干枯筋索。面目被烧灼扭曲得无法辨认，焦黑的皮肉如同风干的腊肉般紧紧裹着骨头，眼皮、嘴唇等柔软部位早已碳化消失，只余下方深陷空洞的眼窝和暴露的齿列。
就在那声来自遥远穴熊部落的巨大爆炸轰鸣传来、震波隐隐穿透地层传入库穴的瞬间——
这三具悬吊在冰冷骨梁之上、早已焦化凝固如朽木的尸骸！
那本该是空洞的、只有焦黑碳化组织的眼窝深处！
“咔哒……”
极其细微、如同积年陈垢干裂脱落的碎响。
漆黑一片的焦化眼窝深处，两团微弱、粘稠、如同刚从浓腐油脂中滤出的暗红色浑浊微光，毫无征兆地缓缓亮起！微弱的光点在冰冷的焦黑空洞中凝结、聚焦！如同沉眠地狱深处腐朽棺木中的邪眸，在爆炸的震颤中苏醒！
那粘稠诡异的红光，在昏暗的坑穴骨梁阴影间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再次隐入深沉的焦黑空洞之中。只剩下空洞眼窝处被震落的一点点细碎的黑色碳末粉末，如同死掉的蝇群，在冰冷粘稠的空气中缓缓无声飘散、沉降。
“器物聚煞，需血封印。”他将装有吏骨的陶罐塞进第一门陶炮的药膛深处。
新筑的巨型库房如地下蚁穴，穴道以百夫长脊骨为梁柱，悬挂兵器架的皮索则取自处决叛匠的整张人背皮。
存放陶雷的坑室中央，草叶用九名穴熊匠奴的血在坑底浇出扭曲的星图。
当第一枚未爆陶雷在穴熊部落自动炸裂时，三具挂在库梁上的陶匠尸骸竟同时睁开了焦黑的眼洞……
血渍斑驳的铜匠台上，那颗沾满碎肉和污黑脑浆残渣的头颅被铁钳死死按住。骨肉粘连处被青铜尖锥粗暴撬开剥离，暴露出灰白色的颅盖。草叶枯爪提起沉重的石陶锤，锤体是粗陶包裹着重石芯，通体浸满了深褐色、几近凝结的干涸血浆。浑浊的眼窝里毫无波澜，只有那颗白森森的头骨倒映着冰冷锤影。
锤体高高扬起，带着破开凝固空气的沉闷风声！
“噗咔——嚓——！”
不是清脆的骨裂！而是如同厚实的朽木被巨力劈开的闷响！颅顶瞬间塌陷！碎裂的骨片混合着颅腔内残留的稠厚脑冻，如同被重击的烂泥，向四周迸溅！粘稠黄白的物质溅上了铜台旁堆叠的碎陶片。骨裂声如同密集的枯枝折断，接连爆发！
草叶的锤落得沉稳而精准，如同打制一件粗劣的陶器坯体。枯爪翻转着头颅，锤击如雨点般砸向裂开的骨缝。颧骨粉碎！鼻骨成泥！整颗头颅在密集沉重的敲击下迅速变形、摊平，最终化为一片混杂着碎骨屑与粘稠物的血腥泥饼，牢牢粘附在冰冷的锤头表面。
枯指探入泥盆，沾起几滴灰暗、带有腐败气味的特殊“封泥”。指腹带着这胶质缓缓在粗糙陶罐内壁划过。粘稠的胶泥在素烧过的陶壁上拖曳开扭曲的印痕，勾勒出一个由七条相互绞缠、末端形成尖刺勾爪形态的诡异符纹。罐底散落的碎骨渣屑在胶泥的粘附下缓缓凝聚。
最后，草叶枯爪抓起一把沾满血腥的骨粉碎屑，连同残余的颅脑粘稠物，一并塞入那只陶罐中央。粘稠的秽物缓缓沉没，将那由七道血符构成的扭曲图案逐渐覆盖、吞噬。
“‘器……物……聚……煞……’”枯唇翕动，喉间滚动着如同碎石摩擦的低鸣，渗入死寂的库房空气中，“‘需……血……封……印……’”
枯爪攥紧那只内部塞满了头骨灰烬符咒的陶罐，缓缓将其推向库房入口处第一门巨炮的黑暗炮膛深处。罐体粗糙的陶壁摩擦着冰冷粗糙的炮膛壁，发出如同砂纸摩擦朽木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直到一点声音也听不见，罐体彻底隐没在炮膛无尽的黑暗与硝石残留的刺鼻气息中。
新掘出的巨大地下空间如同大地被撕开的深邃伤口。土层潮湿冰冷，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深层泥土腥味、腐殖质霉烂气息以及新鲜血腥的铁锈味道。支撑着穴道的粗大“梁柱”，竟是以剥离了所有软组织、仅余灰白光洁骨干的人体脊柱纵向连接而成！每一根脊椎的两端被铜钉粗暴钉入硬土，骨节连接处以融化的铜汁浇筑固定，关节处填满了腥气刺鼻的胶泥灰浆。那森然耸立的惨白骨柱在松明火把跳跃的光下投下扭曲拉长的阴影，如同某种原始怪异的图腾。
“吱呀——”
令人牙酸的皮革摩擦声在空旷洞穴内显得格外刺耳。一排排悬挂着厚重陶炮炮身的巨大木质兵器架被绳索牵引着缓缓摇动。那些皮索粗糙厚重，泛着深褐色的污浊光泽。火把照亮处，能看到皮索表面密布着的凹凸不平的天然纹理——竟是完整保留下来的人背脊皮肤纹路！甚至还有挣扎扭曲时形成的、深深凹陷的腰臀肌肉与肩胛骨的轮廓印记！每一个绳结处，便是被强力扭转捆扎的、人皮脖颈断裂的端口残痕！皮索在摩擦承重时发出细微的呻吟，如同皮囊下无数冤魂被挤压的呜咽。
草叶枯槁的身影立在库穴深处最为空旷的巨坑中央。坑底新鲜夯实的湿土散发出冰冷的腥气。浑浊的眼窝如同两口通向幽冥的深井，倒映着地上画好的巨大星图轮廓线条。那星图用腥红色的、微微反光的胶泥挤出堆叠，线条扭曲蜿蜒，布满无数如同尖刺荆棘般的凸起符号和破碎的尖角。
九名被剥去上衣、枯瘦如同活骷髅的穴熊匠奴被强行按压跪倒在星图边缘。每一个节点上都被拖来一名。枯柴般的脖颈暴露在湿冷的坑穴空气里，突出的喉结剧烈滚动，发出濒死喘息般的嘶嘶声。浑浊的眼珠深处除了恐惧，只剩下一片烧熔后的死寂琉璃。
石桩手持一把沉重古朴的铜钺（一种类似于加宽斧刃的劈砍器），刀刃钝厚，布满陈旧黑褐色的蚀锈血痂。
“嘶哈——！”最左边第一个匠奴徒劳地挣扎了一下，脊背肌肉在惊恐中紧绷虬结！
铜钺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猛然挥落！
“噗咔——！”
声音如同坚硬的葫芦被暴力劈开！沉重的钝刃切开头骨顶端的皮肤、肌肉、肌腱，然后狠狠楔入颈椎的连接缝隙！颈椎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变形、断开！头颅歪斜着挂在一边，仅余部分坚韧的筋索拉扯着。滚烫的暗红血液如同决堤的激流，从那断裂的颈动脉和颈腔喷涌而出！带着人体最后的温热力量，狠狠冲浇在坑底冰冷腥红的扭曲星图胶泥上！
粘稠滚烫的鲜血瞬间覆盖了那扭曲凹槽的一部分，胶泥遇热软化，腥红的血液在胶泥凹槽中鼓荡流动起来！如同给干涸的血管注入了第一股鲜血！
第二道铜钺带着沉闷的风压落下！
“噗嗤！”
精准劈砍在颈侧！几乎削掉了半边脖颈！粘稠温热的血柱如同高压的水枪喷射，冲刷着旁边扭曲的星图纹路！
第三具！第四具！……
一个接一个的枯槁身体在铜钺劈击下疯狂抽搐！炽热的生命浆液如同献祭的瀑布，尽情泼洒浇灌在巨大扭曲的星图凹槽里！粘稠的血液迅速充满那些冰冷僵硬的凹槽！整个坑底星图如同复活的血脉巨网，在热血的浸润下微微“鼓动”，散发出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甜气！
最后一股血泉喷溅在星图中心最后一点暗红胶泥之上！完成了这恐怖仪式的最后一笔！
穴熊部落边缘，一处平日里族童嬉闹的浅滩泥坑旁。浑浊的水洼在阳光下反射着污光。一群穴熊的幼童正手持着简陋的树枝和虫网，试图捕捉泥坑边缘跳跃的蛙虫。一张简陋渔网被丢弃在坑边草丛中，网眼间挂着几片干枯的烂叶和破碎的鱼鳞。
忽然，一颗布满深褐色污渍、表面坑洼、如同被遗忘多年的石卵般的怪异东西，从泥水中被一个孩子不经意间带出，粘附在湿漉漉的网眼上，滚落在坑边被踩得瓷实发硬的地面上。
那东西沾满污泥，在阳光下看不出形状，散发着极其微弱的、类似旧铁锈和闷油混合的怪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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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征兆！
“轰——！！！！！”
一道足以撕裂天空的橘红色火舌猛然炸开！伴随着沉闷到如同大地心脏被撕开的恐怖轰鸣！
强烈的冲击波夹杂着飞溅的滚烫淤泥、烧红的尖锐陶片、以及硫磺硝石被瞬间点燃后产生的剧毒浓烟猛地向四周扩散！
最近的几个幼童只感到一股无比滚烫和窒息的气流迎面扑来！身体如同被巨人掷出的石子般狠狠抛向空中！
“噗！噗噗！”
炽热的陶片如同地狱的锯刃，轻易撕裂他们单薄的兽皮衣服和幼嫩的皮肉！肢体在冲击中瞬间变形断裂！一个男孩半张脸被掀开，碎裂的陶片深深嵌入他的眼窝和额骨深处！另一个正弯腰查看泥坑的女孩，整个后背被密密麻麻飞溅的陶渣射成了筛子！烧红的碎片瞬间点燃了她背后枯槁的毛发和兽皮！
浓烈刺鼻的硝烟瞬间裹挟了惨嚎！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堵住了喉咙！几个孩子如同破败的布袋般摔落在地，在滚烫的泥浆中剧烈抽搐翻滚！皮肉焦糊的味道迅速压过了硝烟！
坑边的渔网瞬间燃烧殆尽，化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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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声来自遥远穴熊部落的巨大爆炸轰鸣传来、震波隐隐穿透地层传入库穴的瞬间——
这三具悬吊在冰冷骨梁之上、早已焦化凝固如朽木的尸骸！
那本该是空洞的、只有焦黑碳化组织的眼窝深处！
“咔哒……”
极其细微、如同积年陈垢干裂脱落的碎响。
漆黑一片的焦化眼窝深处，两团微弱、粘稠、如同刚从浓腐油脂中滤出的暗红色浑浊微光，毫无征兆地缓缓亮起！微弱的光点在冰冷的焦黑空洞中凝结、聚焦！如同沉眠地狱深处腐朽棺木中的邪眸，在爆炸的震颤中苏醒！
那粘稠诡异的红光，在昏暗的坑穴骨梁阴影间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再次隐入深沉的焦黑空洞之中。只剩下空洞眼窝处被震落的一点点细碎的黑色碳末粉末，如同死掉的蝇群，在冰冷粘稠的空气中缓缓无声飘散、沉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