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人皇纪 第472章 祭器专人造
热门推荐：
大院来了个俏媳妇！大佬顶不住了
影视都市从四合院开始
神医归来：十个女囚为我杀疯了！
重生1978，深山打猎成为万元户
NBA：开局一张三分体验卡
谍影：命令与征服
他和她们的群星
星河诸神
快穿：我成了绿茶代表？
冰冷。深入骨髓的冰冷。祭坛山洞厚重的兽皮门帘隔绝了外面肆虐的风雪，却锁不住洞内岩石缝隙渗出的、如同跗骨之蛆的阴冷湿气。浓烈的血腥味、内脏腐败的甜腥、皮肉焦糊的恶臭，混合着草药焚烧后残留的刺鼻烟雾，淤积在每一寸空气里，形成令人窒息的污浊毒瘴。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灼烧着喉咙和肺部，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木牙的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浑浊的泥沼最深处。无边的黑暗包裹着他，只有胸膛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起伏，证明着生命尚未彻底断绝。岩眼被劈开的尸体、喷溅的污血、獠牙暴怒的石斧、那深埋于黑暗禁地的冰冷铜器……这些血腥破碎的画面如同被冻结的碎片，在黑暗的冰面上漂浮、撞击，每一次都带来灵魂深处的剧痛和一种冰冷的……虚无感。
“呃……”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呻吟，艰难地挤过木牙枯槁、沾满血污冰壳的喉咙。沉重的眼皮如同被冰封的闸门，在意志的残烬中，极其艰难地、颤抖着……再次掀起了一丝缝隙。
模糊。依旧是刺目的模糊。跳跃的篝火光芒如同烧红的针，刺入他久陷黑暗的瞳孔。剧痛让他眼前瞬间被血红的光斑淹没。他枯槁的身体依旧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在冰冷的石台上，沉重、僵硬。指尖空无一物，那只曾紧握的铜杯已被夺走、深埋。
一股冰冷的失落和更深的虚弱感瞬间攫住了他。
视野在血红的光斑中艰难聚焦。
祭坛！篝火仍在燃烧，火焰微弱，如同垂死的巨兽在喘息。祭坛边缘，岩眼的尸体如同一堆被遗忘的垃圾，枯槁的身体被沉重的骨刃斜劈开，暗红的血液早已冻结成大片大片的黑褐色冰壳，破碎的内脏如同肮脏的冰坨，粘连在冰冷的黑石上。骨刃深深嵌在石缝中，刃身覆盖着暗红的冰晶。
祭坛前方，那根曾捆缚青叶的冰冷石柱下，蜷缩着一个枯槁的身影。是青叶！她破烂的粗麻布片下，脊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鞭痕凝结着暗红的冰痂，手腕处被兽筋绳索勒出的伤口青紫肿胀。她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麻木的绝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身体因寒冷而剧烈颤抖。她的枯槁双手，此刻正死死攥着一小块冰冷、坚硬、边缘锋利的……东西！
火光跳跃，映照出那东西的一角——灰黑色，带着金属的冷硬光泽，表面布满了细微的刮痕和……极其模糊、扭曲的……映像？！
映像？！一个枯槁、惨白、沾满血污的……鬼脸？！
木牙枯槁的意识如同被冰锥刺中！涣散的瞳孔瞬间收缩！那映像……是自己？！这……这冰冷的东西……能……照出影子？！
一个冰冷、带着浓烈血腥味的认知，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他所有的混沌——镜子？！像……像洪水前部落里妇人偶尔从溪水倒影中看到的……但……这是硬的！是……金属做的？！
“镜……子……”木牙枯槁的嘴唇极其艰难地翕动，声音如同风中残烛，断断续续，“铜……磨……镜……”
声音微弱得几乎无法分辨，却如同无形的冰针，瞬间刺破了山洞死寂的帷幕！
蜷缩在石柱下的青叶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颤！深陷的眼窝里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惊恐！她枯槁的手如同被烫到般猛地一缩！那块冰冷的金属片“当啷”一声掉落在冰冷的石地上！发出清脆、冰冷的撞击声！
声音惊动了山洞角落的阴影！
一个枯槁、眼神刻薄凶狠、裹着稍厚兽皮的身影（蛇牙婆）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扑出！她枯槁的手闪电般伸出，如同毒蛇的信子，狠狠抓起地上那块冰冷的金属片！
“贱骨头！又在偷懒！还敢玩石头？！”蛇牙婆的尖啸如同毒针，狠狠扎在青叶的灵魂上！枯槁的手高高扬起，沾满污垢的指甲狠狠掐向青叶枯槁的脸颊！
“祖……灵……恩……赐……”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游丝、却又带着奇异穿透力的呓语，骤然从木牙枯槁、沾满血污冰壳的嘴唇间挤出！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中！猛地僵在原地！高举的手停在半空！她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暴怒！她枯槁的脖颈如同生锈的轴承，极其缓慢地、带着浓烈的惊疑，一寸寸……扭向祭坛后方！
只见石台上，那个如同尸体般躺了不知多久的“神子”，枯槁的眼皮极其艰难地掀开了一丝更大的缝隙！涣散的瞳孔不再是完全的茫然，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冰冷的……焦距！正死死锁定着她手中的那块冰冷金属片！
“铜……磨……镜……”木牙枯槁的嘴唇再次极其轻微地翕动，每一个字都如同耗尽了生命最后的力气，“祭……祖灵……之……器……蛇牙婆……专……造……”
祭祖灵之器？！蛇牙婆专造？！
这冰冷的话语如同最沉重的石锤，狠狠砸在蛇牙婆枯槁的心头！她深陷的眼窝瞬间瞪圆！浑浊的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狂喜？！
祭器？！这冰冷的、能照出鬼脸的金属片？！是……祖灵恩赐的祭器？！还……指定由她……专造？！
巨大的冲击让她枯槁的手剧烈颤抖！那块冰冷的金属片几乎脱手！
“神……神子？”蛇牙婆枯槁的喉咙里挤出极其沙哑、充满不确定的声音，“这……这石头……”
“不……是石……”木牙枯槁的声音更加微弱，仿佛随时会断绝，“是……铜……磨……光……像……水……照影……更……清……”
铜？！磨光？！像水照影……更清？！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震！深陷的眼窝里爆发出骇人的、混合着贪婪和一种扭曲占有欲的光芒！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紧那块冰冷的金属片！粗糙的手指疯狂摩挲着表面！冰冷的触感！坚硬的质地！还有……那模糊扭曲的映像！
磨光？！让它……像静止的水面一样……照出更清晰的影子？！成为……真正的……祭器？！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意识里！如果……如果她真的能造出这种神奇的祭器！那她在部落的地位……将彻底凌驾于那些只会哭嚎和挨饿的贱人之上！甚至……能接近老祭司生前的荣光？！
“神……神器胚子！”蛇牙婆枯槁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狂热的低吼！她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激动而扭曲变形！“祖灵……恩赐！让我……蛇牙婆……专造！”
她枯槁的身体猛地转向蜷缩在地、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青叶！枯槁的手指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戳向青叶的额头！
“贱奴！滚起来！去找！找更多这种……‘神铜’！快！用你的贱命去找！找不到就挖了你的眼睛当祭品！”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剧痛！青叶枯槁的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挣扎着爬起，踉跄着冲出山洞，消失在风雪中。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她扑向篝火堆旁，抓起一块相对平整、边缘锋利的燧石片！又扑到角落，抓起一块相对光滑的鹅卵石！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着那块冰冷的铜片，如同最虔诚的工匠（或者说，最贪婪的盗墓贼），将铜片狠狠按在冰冷的石地上！
磨！用命去磨！
她枯槁的手高高举起沉重的燧石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铜片表面刮削下去！
嗤啦——！！！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骤然在死寂的山洞中炸响！锋利的燧石片在坚硬的铜片上艰难地留下一道深刻的、如同蜈蚣般的白色划痕！细小的铜屑飞溅！
不够光！不够亮！
蛇牙婆枯槁的脸上肌肉因用力而扭曲！枯槁的手臂肌肉贲张！她再次狠狠刮下！
嗤啦！嗤啦！嗤啦！
令人心悸的刮擦声连续不断！如同死神在磨砺它的镰刀！每一次刮削都伴随着铜屑飞溅和燧石片与铜片摩擦迸溅出的细微火花！蛇牙婆枯槁的手臂因巨大的反作用力而酸痛欲裂，冻伤的手指被锋利的燧石片边缘割破，鲜血渗出，染红了燧石片和铜片！但她不管不顾！眼中只有那个需要被磨平的铜片表面！
不知过了多久。铜片表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刻划痕，变得更加坑洼不平，但……似乎……有那么一小块区域……在无数次的刮削下……变得稍微……平坦了一些？反射的火光……似乎……更集中了那么一丝丝？
蛇牙婆枯槁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她枯槁的手丢开沉重的燧石片！抓起那块相对光滑的鹅卵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在铜片那稍微平坦的区域……碾压、摩擦！
滋……滋……滋……
更加沉闷、却带着一种奇异韵律的摩擦声响起。鹅卵石光滑的表面在巨力和铜片的摩擦下，发出细微的呻吟。铜片表面那深刻的划痕，在鹅卵石反复的、沉重的碾压下，极其极其艰难地……被磨平了一点点？那小块区域的金属光泽……似乎……真的……变得稍微……均匀、内敛了一些？反射的篝火光芒……似乎……不再那么刺眼散乱，而是……凝聚成了一小团模糊跳动的……光斑？！
成了？！一点点？！
一股巨大的狂喜和扭曲的成就感瞬间冲昏了蛇牙婆的头脑！她枯槁的脸上露出狰狞而满足的笑容！她枯槁的手更加疯狂地碾压、摩擦！动作笨拙、粗暴、充满血腥，每一次摩擦都消耗着巨大的体力，带来新的剧痛。但她如同最精密的机器，重复着这个冰冷而有效的动作。将铜片表面那一点点区域，碾压得更加……相对平整、光滑！
当那一小块区域终于被碾压摩擦得呈现出一种相对均匀、虽然布满细微划痕却明显更加“光亮”的状态，甚至能勉强映照出篝火跳跃的橘红色光团倒影时，蛇牙婆枯槁的身体因脱力而轰然瘫倒在地，剧烈喘息。
她枯槁的手剧烈颤抖着，举起那块冰冷的铜片。昏黄的火光下，那被强行打磨出的一小块“光面”区域，如同黑暗深渊中睁开的一只浑浊独眼，模糊地倒映着跳跃的火焰和她自己枯槁、扭曲、沾满血污的……鬼脸！
祭器！她造出的……第一件……祭器胚子！
一股扭曲的、如同毒藤般蔓延的占有欲和权力感瞬间攫住了她！这技术！这磨制祭器的技术！必须……只能掌握在她蛇牙婆一人手中！这是祖灵恩赐给她一个人的权柄！是她在部落安身立命、凌驾他人的……无上资本！
“祖灵……恩赐……秘技……”蛇牙婆枯槁的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如同自我催眠般的呓语，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贪婪而冰冷的光芒，“只传……蛇牙婆……一脉……外泄者……挖眼……断手……祭祖灵……”
冰冷的“祭器专人造”在血腥与贪婪中初立，代价是青叶被再次驱入风雪、蛇牙婆双手的残破，以及向那野蛮的信仰体系，强行嵌入了第一条染血的、垄断技术的权力齿轮。这并非工艺的传承，只是在神权的废墟上，用暴力和私欲，锻打出的第一把锁死文明之门的染血枷锁。
冰冷的石台上，木牙枯槁的意识在蛇牙婆疯狂刮擦铜片的刺耳噪音中，沉入了更深、更混乱的黑暗漩涡。
无数破碎的光影在意识的深渊里疯狂冲撞、撕裂：冰冷的实验室，闪烁的荧光屏，复杂的分子结构模型……草籽凝固着渴望的尸骸，骨针穿透兽皮的剧痛，岩爪被割下的头颅……巨大的石雕阴影，裂缝深处的苔藓清香……青叶枯槁绝望爬行的背影……还有……一面巨大、光洁、冰冷如水的……镜子？！
镜子！镜子里的脸！不是枯槁、沾满血污的鬼脸！是……一张年轻、冷峻、带着现代文明烙印的脸！黑发，锐利的眼神，紧抿的嘴唇……秦霄！那是秦霄的脸！
“呃啊——！”一声混合着剧痛和巨大认知冲击的、无声的嘶吼在木牙的灵魂深处炸响！
秦霄！我是……秦霄！
记忆的闸门如同被洪水冲垮！冰冷的实验室！失败的基因药剂！剧烈的爆炸！灵魂被撕裂、被抛入无尽黑暗的坠落感……然后……是冰冷的石墙顶端！草籽的尸体！骨针！麻线！圆木！铜器！血祭！圣杯！神子……
穿越！灵魂穿越！记忆被封印！在原始的血与火中挣扎求生！
这个冰冷、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认知，如同最沉重的冰山，轰然砸在木牙濒临崩溃的意识上！将他从混沌的泥沼中狠狠拖出，又重重摔在名为“真相”的、冰冷而残酷的岩石上！
他不是木牙！他是秦霄！一个来自现代文明、意外灵魂穿越到原始人身上的……异类！
巨大的眩晕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与荒谬感瞬间攫住了他！他枯槁的身体在冰冷的石台上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每一次抽搐都牵动着肋部的伤口，暗红的血水从厚重的苔藓“泥壳”下渗出更多！
“神子？！神子怎么了？！”蛇牙婆被木牙突然的剧烈抽搐惊动！枯槁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惊恐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着那块刚刚磨出一点光亮的铜片，如同护住命根子般藏到身后，深陷的眼窝警惕地盯着石台上那如同被无形力量折磨的枯槁身体。
就在这时！
山洞厚重的兽皮门帘被猛地撞开！一股裹挟着雪沫和浓烈血腥味的寒风如同冰冷的巨锤，狠狠砸了进来！
一个枯槁、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爬出的身影踉跄着扑倒在地！是熊爪！他枯槁的脸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抓痕，一只眼睛成了血肉模糊的黑洞，枯槁的手臂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白骨刺穿了破烂的兽皮！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野兽腥臊和硫磺气息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獠牙……猎头……他……他……”熊爪枯槁的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充满了极致恐惧的嗬嗬声，仅剩的一只独眼死死盯着山洞深处那片被标记为“祖灵沉睡之地”的绝对黑暗，瞳孔因巨大的惊悚而缩成了针尖大小！“鬼牙洞……里面……不是熊……是……是……怪物！石头……冒火的……黑石头……獠牙猎头……被……被吞了……连……连骨头都没……吐出来……”
怪物？！冒火的黑石头？！獠牙被……吞了？！
熊爪的话语如同最冰冷的丧钟，狠狠敲在死寂的山洞中！蛇牙婆枯槁的身体瞬间僵直！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连獠牙……都被吞了？！
祭坛后方，石台上剧烈抽搐的木牙（秦霄），意识被这巨大的冲击强行刺醒！他枯槁的眼睛猛地瞪圆！涣散的瞳孔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不再是原始的混沌，而是混合着穿越者秦霄的冰冷理智和木牙在绝境中淬炼出的、近乎野兽般的求生本能！
獠牙死了？被未知的怪物吞噬？部落最后的武力支柱崩塌了？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
“铜……器……”秦霄（木牙）枯槁的嘴唇翕动着，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决断，“取出……祖灵……沉睡……之地……的……铜器！”
“熊爪……秃鹫……过来！”秦霄（木牙）枯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越者灵魂觉醒后的、混合着原始威严和现代指令的奇异穿透力！“拿火把！进禁地！取回……祖灵赐予的……杀器！”
他的枯槁手指，极其艰难地、却又无比精准地……指向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渊！
“快！用你们的命去取！部落……存亡……在此一举！”
冰冷的命令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熊爪和蛇牙婆被恐惧冻结的灵魂上！熊爪仅剩的独眼里爆发出极致的恐惧和绝望！禁地？！祖灵沉睡之地？！现在进去？！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剧烈颤抖，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秦霄（木牙）那张枯槁、惨白、却仿佛燃烧着某种冰冷火焰的脸！这……这还是那个昏迷的神子吗？这眼神……这气势……如同……换了一个人？！
“祖灵……新谕……”秦霄（木牙）枯槁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蛇牙婆枯槁、沾满血污的手和她藏在身后的那块磨光的铜片，“蛇牙婆……专造……祭器……不得……外传……违者……死……”
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石块，狠狠砸在蛇牙婆的心头！专造！不得外传！违者死！这……这是对她刚刚攫取权力的……认可和……加固？！
巨大的狂喜瞬间压倒了恐惧！蛇牙婆枯槁的脸上瞬间露出扭曲而谄媚的笑容！她枯槁的身体深深弯下腰，如同最卑微的奴仆！
“是！是！神子！祖灵在上！蛇牙婆用命担保！祭器秘技……绝不外传！”
熊爪枯槁的身体在巨大的恐惧和命令的威压下，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蛇，挣扎着爬起。他枯槁的手颤抖着抓起一支火把点燃。昏黄、跳跃的光芒，在他枯槁的手中如同风中残烛，映照着他血肉模糊、充满极致恐惧的脸。他枯槁的身体如同赴死的囚徒，一步一挪，极其缓慢、却又无法抗拒地……再次踏入了那片吞噬了獠牙和铜器的……绝对黑暗！
秦霄（木牙）枯槁的身体瘫软在冰冷的石台上，肋部的伤口因刚才的爆发而剧烈疼痛，暗红的血水汩汩渗出。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那片黑暗的入口，瞳孔深处那点属于“秦霄”的冰冷星火，在原始的血腥和死亡的威胁下，第一次……无比清晰地……燃烧起来。
“我是……秦霄……”
这无声的宣告，如同穿越时空的烙印，狠狠刻在了这片原始而残酷的土地上。
木牙的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浑浊的泥沼最深处。无边的黑暗包裹着他，只有胸膛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起伏，证明着生命尚未彻底断绝。岩眼被劈开的尸体、喷溅的污血、獠牙暴怒的石斧、那深埋于黑暗禁地的冰冷铜器……这些血腥破碎的画面如同被冻结的碎片，在黑暗的冰面上漂浮、撞击，每一次都带来灵魂深处的剧痛和一种冰冷的……虚无感。
“呃……”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呻吟，艰难地挤过木牙枯槁、沾满血污冰壳的喉咙。沉重的眼皮如同被冰封的闸门，在意志的残烬中，极其艰难地、颤抖着……再次掀起了一丝缝隙。
模糊。依旧是刺目的模糊。跳跃的篝火光芒如同烧红的针，刺入他久陷黑暗的瞳孔。剧痛让他眼前瞬间被血红的光斑淹没。他枯槁的身体依旧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在冰冷的石台上，沉重、僵硬。指尖空无一物，那只曾紧握的铜杯已被夺走、深埋。
一股冰冷的失落和更深的虚弱感瞬间攫住了他。
视野在血红的光斑中艰难聚焦。
祭坛！篝火仍在燃烧，火焰微弱，如同垂死的巨兽在喘息。祭坛边缘，岩眼的尸体如同一堆被遗忘的垃圾，枯槁的身体被沉重的骨刃斜劈开，暗红的血液早已冻结成大片大片的黑褐色冰壳，破碎的内脏如同肮脏的冰坨，粘连在冰冷的黑石上。骨刃深深嵌在石缝中，刃身覆盖着暗红的冰晶。
祭坛前方，那根曾捆缚青叶的冰冷石柱下，蜷缩着一个枯槁的身影。是青叶！她破烂的粗麻布片下，脊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鞭痕凝结着暗红的冰痂，手腕处被兽筋绳索勒出的伤口青紫肿胀。她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麻木的绝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身体因寒冷而剧烈颤抖。她的枯槁双手，此刻正死死攥着一小块冰冷、坚硬、边缘锋利的……东西！
火光跳跃，映照出那东西的一角——灰黑色，带着金属的冷硬光泽，表面布满了细微的刮痕和……极其模糊、扭曲的……映像？！
映像？！一个枯槁、惨白、沾满血污的……鬼脸？！
木牙枯槁的意识如同被冰锥刺中！涣散的瞳孔瞬间收缩！那映像……是自己？！这……这冰冷的东西……能……照出影子？！
一个冰冷、带着浓烈血腥味的认知，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他所有的混沌——镜子？！像……像洪水前部落里妇人偶尔从溪水倒影中看到的……但……这是硬的！是……金属做的？！
“镜……子……”木牙枯槁的嘴唇极其艰难地翕动，声音如同风中残烛，断断续续，“铜……磨……镜……”
声音微弱得几乎无法分辨，却如同无形的冰针，瞬间刺破了山洞死寂的帷幕！
蜷缩在石柱下的青叶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颤！深陷的眼窝里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惊恐！她枯槁的手如同被烫到般猛地一缩！那块冰冷的金属片“当啷”一声掉落在冰冷的石地上！发出清脆、冰冷的撞击声！
声音惊动了山洞角落的阴影！
一个枯槁、眼神刻薄凶狠、裹着稍厚兽皮的身影（蛇牙婆）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扑出！她枯槁的手闪电般伸出，如同毒蛇的信子，狠狠抓起地上那块冰冷的金属片！
“贱骨头！又在偷懒！还敢玩石头？！”蛇牙婆的尖啸如同毒针，狠狠扎在青叶的灵魂上！枯槁的手高高扬起，沾满污垢的指甲狠狠掐向青叶枯槁的脸颊！
“祖……灵……恩……赐……”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游丝、却又带着奇异穿透力的呓语，骤然从木牙枯槁、沾满血污冰壳的嘴唇间挤出！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中！猛地僵在原地！高举的手停在半空！她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暴怒！她枯槁的脖颈如同生锈的轴承，极其缓慢地、带着浓烈的惊疑，一寸寸……扭向祭坛后方！
只见石台上，那个如同尸体般躺了不知多久的“神子”，枯槁的眼皮极其艰难地掀开了一丝更大的缝隙！涣散的瞳孔不再是完全的茫然，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冰冷的……焦距！正死死锁定着她手中的那块冰冷金属片！
“铜……磨……镜……”木牙枯槁的嘴唇再次极其轻微地翕动，每一个字都如同耗尽了生命最后的力气，“祭……祖灵……之……器……蛇牙婆……专……造……”
祭祖灵之器？！蛇牙婆专造？！
这冰冷的话语如同最沉重的石锤，狠狠砸在蛇牙婆枯槁的心头！她深陷的眼窝瞬间瞪圆！浑浊的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狂喜？！
祭器？！这冰冷的、能照出鬼脸的金属片？！是……祖灵恩赐的祭器？！还……指定由她……专造？！
巨大的冲击让她枯槁的手剧烈颤抖！那块冰冷的金属片几乎脱手！
“神……神子？”蛇牙婆枯槁的喉咙里挤出极其沙哑、充满不确定的声音，“这……这石头……”
“不……是石……”木牙枯槁的声音更加微弱，仿佛随时会断绝，“是……铜……磨……光……像……水……照影……更……清……”
铜？！磨光？！像水照影……更清？！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震！深陷的眼窝里爆发出骇人的、混合着贪婪和一种扭曲占有欲的光芒！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紧那块冰冷的金属片！粗糙的手指疯狂摩挲着表面！冰冷的触感！坚硬的质地！还有……那模糊扭曲的映像！
磨光？！让它……像静止的水面一样……照出更清晰的影子？！成为……真正的……祭器？！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意识里！如果……如果她真的能造出这种神奇的祭器！那她在部落的地位……将彻底凌驾于那些只会哭嚎和挨饿的贱人之上！甚至……能接近老祭司生前的荣光？！
“神……神器胚子！”蛇牙婆枯槁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狂热的低吼！她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激动而扭曲变形！“祖灵……恩赐！让我……蛇牙婆……专造！”
她枯槁的身体猛地转向蜷缩在地、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青叶！枯槁的手指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戳向青叶的额头！
“贱奴！滚起来！去找！找更多这种……‘神铜’！快！用你的贱命去找！找不到就挖了你的眼睛当祭品！”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剧痛！青叶枯槁的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挣扎着爬起，踉跄着冲出山洞，消失在风雪中。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她扑向篝火堆旁，抓起一块相对平整、边缘锋利的燧石片！又扑到角落，抓起一块相对光滑的鹅卵石！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着那块冰冷的铜片，如同最虔诚的工匠（或者说，最贪婪的盗墓贼），将铜片狠狠按在冰冷的石地上！
磨！用命去磨！
她枯槁的手高高举起沉重的燧石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铜片表面刮削下去！
嗤啦——！！！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骤然在死寂的山洞中炸响！锋利的燧石片在坚硬的铜片上艰难地留下一道深刻的、如同蜈蚣般的白色划痕！细小的铜屑飞溅！
不够光！不够亮！
蛇牙婆枯槁的脸上肌肉因用力而扭曲！枯槁的手臂肌肉贲张！她再次狠狠刮下！
嗤啦！嗤啦！嗤啦！
令人心悸的刮擦声连续不断！如同死神在磨砺它的镰刀！每一次刮削都伴随着铜屑飞溅和燧石片与铜片摩擦迸溅出的细微火花！蛇牙婆枯槁的手臂因巨大的反作用力而酸痛欲裂，冻伤的手指被锋利的燧石片边缘割破，鲜血渗出，染红了燧石片和铜片！但她不管不顾！眼中只有那个需要被磨平的铜片表面！
不知过了多久。铜片表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刻划痕，变得更加坑洼不平，但……似乎……有那么一小块区域……在无数次的刮削下……变得稍微……平坦了一些？反射的火光……似乎……更集中了那么一丝丝？
蛇牙婆枯槁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她枯槁的手丢开沉重的燧石片！抓起那块相对光滑的鹅卵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在铜片那稍微平坦的区域……碾压、摩擦！
滋……滋……滋……
更加沉闷、却带着一种奇异韵律的摩擦声响起。鹅卵石光滑的表面在巨力和铜片的摩擦下，发出细微的呻吟。铜片表面那深刻的划痕，在鹅卵石反复的、沉重的碾压下，极其极其艰难地……被磨平了一点点？那小块区域的金属光泽……似乎……真的……变得稍微……均匀、内敛了一些？反射的篝火光芒……似乎……不再那么刺眼散乱，而是……凝聚成了一小团模糊跳动的……光斑？！
成了？！一点点？！
一股巨大的狂喜和扭曲的成就感瞬间冲昏了蛇牙婆的头脑！她枯槁的脸上露出狰狞而满足的笑容！她枯槁的手更加疯狂地碾压、摩擦！动作笨拙、粗暴、充满血腥，每一次摩擦都消耗着巨大的体力，带来新的剧痛。但她如同最精密的机器，重复着这个冰冷而有效的动作。将铜片表面那一点点区域，碾压得更加……相对平整、光滑！
当那一小块区域终于被碾压摩擦得呈现出一种相对均匀、虽然布满细微划痕却明显更加“光亮”的状态，甚至能勉强映照出篝火跳跃的橘红色光团倒影时，蛇牙婆枯槁的身体因脱力而轰然瘫倒在地，剧烈喘息。
她枯槁的手剧烈颤抖着，举起那块冰冷的铜片。昏黄的火光下，那被强行打磨出的一小块“光面”区域，如同黑暗深渊中睁开的一只浑浊独眼，模糊地倒映着跳跃的火焰和她自己枯槁、扭曲、沾满血污的……鬼脸！
祭器！她造出的……第一件……祭器胚子！
一股扭曲的、如同毒藤般蔓延的占有欲和权力感瞬间攫住了她！这技术！这磨制祭器的技术！必须……只能掌握在她蛇牙婆一人手中！这是祖灵恩赐给她一个人的权柄！是她在部落安身立命、凌驾他人的……无上资本！
“祖灵……恩赐……秘技……”蛇牙婆枯槁的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如同自我催眠般的呓语，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贪婪而冰冷的光芒，“只传……蛇牙婆……一脉……外泄者……挖眼……断手……祭祖灵……”
冰冷的“祭器专人造”在血腥与贪婪中初立，代价是青叶被再次驱入风雪、蛇牙婆双手的残破，以及向那野蛮的信仰体系，强行嵌入了第一条染血的、垄断技术的权力齿轮。这并非工艺的传承，只是在神权的废墟上，用暴力和私欲，锻打出的第一把锁死文明之门的染血枷锁。
冰冷的石台上，木牙枯槁的意识在蛇牙婆疯狂刮擦铜片的刺耳噪音中，沉入了更深、更混乱的黑暗漩涡。
无数破碎的光影在意识的深渊里疯狂冲撞、撕裂：冰冷的实验室，闪烁的荧光屏，复杂的分子结构模型……草籽凝固着渴望的尸骸，骨针穿透兽皮的剧痛，岩爪被割下的头颅……巨大的石雕阴影，裂缝深处的苔藓清香……青叶枯槁绝望爬行的背影……还有……一面巨大、光洁、冰冷如水的……镜子？！
镜子！镜子里的脸！不是枯槁、沾满血污的鬼脸！是……一张年轻、冷峻、带着现代文明烙印的脸！黑发，锐利的眼神，紧抿的嘴唇……秦霄！那是秦霄的脸！
“呃啊——！”一声混合着剧痛和巨大认知冲击的、无声的嘶吼在木牙的灵魂深处炸响！
秦霄！我是……秦霄！
记忆的闸门如同被洪水冲垮！冰冷的实验室！失败的基因药剂！剧烈的爆炸！灵魂被撕裂、被抛入无尽黑暗的坠落感……然后……是冰冷的石墙顶端！草籽的尸体！骨针！麻线！圆木！铜器！血祭！圣杯！神子……
穿越！灵魂穿越！记忆被封印！在原始的血与火中挣扎求生！
这个冰冷、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认知，如同最沉重的冰山，轰然砸在木牙濒临崩溃的意识上！将他从混沌的泥沼中狠狠拖出，又重重摔在名为“真相”的、冰冷而残酷的岩石上！
他不是木牙！他是秦霄！一个来自现代文明、意外灵魂穿越到原始人身上的……异类！
巨大的眩晕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与荒谬感瞬间攫住了他！他枯槁的身体在冰冷的石台上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每一次抽搐都牵动着肋部的伤口，暗红的血水从厚重的苔藓“泥壳”下渗出更多！
“神子？！神子怎么了？！”蛇牙婆被木牙突然的剧烈抽搐惊动！枯槁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惊恐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着那块刚刚磨出一点光亮的铜片，如同护住命根子般藏到身后，深陷的眼窝警惕地盯着石台上那如同被无形力量折磨的枯槁身体。
就在这时！
山洞厚重的兽皮门帘被猛地撞开！一股裹挟着雪沫和浓烈血腥味的寒风如同冰冷的巨锤，狠狠砸了进来！
一个枯槁、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爬出的身影踉跄着扑倒在地！是熊爪！他枯槁的脸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抓痕，一只眼睛成了血肉模糊的黑洞，枯槁的手臂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白骨刺穿了破烂的兽皮！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野兽腥臊和硫磺气息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獠牙……猎头……他……他……”熊爪枯槁的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充满了极致恐惧的嗬嗬声，仅剩的一只独眼死死盯着山洞深处那片被标记为“祖灵沉睡之地”的绝对黑暗，瞳孔因巨大的惊悚而缩成了针尖大小！“鬼牙洞……里面……不是熊……是……是……怪物！石头……冒火的……黑石头……獠牙猎头……被……被吞了……连……连骨头都没……吐出来……”
怪物？！冒火的黑石头？！獠牙被……吞了？！
熊爪的话语如同最冰冷的丧钟，狠狠敲在死寂的山洞中！蛇牙婆枯槁的身体瞬间僵直！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连獠牙……都被吞了？！
祭坛后方，石台上剧烈抽搐的木牙（秦霄），意识被这巨大的冲击强行刺醒！他枯槁的眼睛猛地瞪圆！涣散的瞳孔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不再是原始的混沌，而是混合着穿越者秦霄的冰冷理智和木牙在绝境中淬炼出的、近乎野兽般的求生本能！
獠牙死了？被未知的怪物吞噬？部落最后的武力支柱崩塌了？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
“铜……器……”秦霄（木牙）枯槁的嘴唇翕动着，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决断，“取出……祖灵……沉睡……之地……的……铜器！”
“熊爪……秃鹫……过来！”秦霄（木牙）枯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越者灵魂觉醒后的、混合着原始威严和现代指令的奇异穿透力！“拿火把！进禁地！取回……祖灵赐予的……杀器！”
他的枯槁手指，极其艰难地、却又无比精准地……指向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渊！
“快！用你们的命去取！部落……存亡……在此一举！”
冰冷的命令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熊爪和蛇牙婆被恐惧冻结的灵魂上！熊爪仅剩的独眼里爆发出极致的恐惧和绝望！禁地？！祖灵沉睡之地？！现在进去？！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剧烈颤抖，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秦霄（木牙）那张枯槁、惨白、却仿佛燃烧着某种冰冷火焰的脸！这……这还是那个昏迷的神子吗？这眼神……这气势……如同……换了一个人？！
“祖灵……新谕……”秦霄（木牙）枯槁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蛇牙婆枯槁、沾满血污的手和她藏在身后的那块磨光的铜片，“蛇牙婆……专造……祭器……不得……外传……违者……死……”
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石块，狠狠砸在蛇牙婆的心头！专造！不得外传！违者死！这……这是对她刚刚攫取权力的……认可和……加固？！
巨大的狂喜瞬间压倒了恐惧！蛇牙婆枯槁的脸上瞬间露出扭曲而谄媚的笑容！她枯槁的身体深深弯下腰，如同最卑微的奴仆！
“是！是！神子！祖灵在上！蛇牙婆用命担保！祭器秘技……绝不外传！”
熊爪枯槁的身体在巨大的恐惧和命令的威压下，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蛇，挣扎着爬起。他枯槁的手颤抖着抓起一支火把点燃。昏黄、跳跃的光芒，在他枯槁的手中如同风中残烛，映照着他血肉模糊、充满极致恐惧的脸。他枯槁的身体如同赴死的囚徒，一步一挪，极其缓慢、却又无法抗拒地……再次踏入了那片吞噬了獠牙和铜器的……绝对黑暗！
秦霄（木牙）枯槁的身体瘫软在冰冷的石台上，肋部的伤口因刚才的爆发而剧烈疼痛，暗红的血水汩汩渗出。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那片黑暗的入口，瞳孔深处那点属于“秦霄”的冰冷星火，在原始的血腥和死亡的威胁下，第一次……无比清晰地……燃烧起来。
“我是……秦霄……”
这无声的宣告，如同穿越时空的烙印，狠狠刻在了这片原始而残酷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