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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百花宗,系统让我多子多福 第43章 清不清白,熬一锅就知道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想干脆自己当个账神,谁欠命你就罚谁喝粥。”

    钟芷翻她一眼:“我不是神,我是看着这个堂不被烂命灌死。”

    “现在来试粥的越来越多,哪个不是被踢出来的散修、断灵、废火的?”

    “你要不立个章,迟早给人当成垃圾炉使。”

    陶清柔在边上看完粥料,淡淡一句:“但你记着,咱这粥——真能熬出命。”

    “不是谁喝都成,但能喝进去的,命就开得起账。”

    “清不清白,熬一锅就知道。”

    方闯也懒得吵,摆手示意李玄清坐下:“灶还热,你今天就上。”

    “试命炉不开全灶,就看你自己魂火能不能撑满圈。”

    “撑得住,三月后你来挂火账。”

    “撑不住——你自己走,不用人送。”

    李玄清点了点头,脱了外袍,赤膊上阵,踏炉进阵,魂线不带一丝绕弯。

    火点燃的那一刻,灶口没爆,魂圈稳压。

    姜弦盯了三息,低声说:“他不是顶的。”

    “他是把命拿来熬的。”

    “这人命里有凿火痕,可能……当年真上过命灶。”

    钟芷脸色微变:“不是吧?他不是说自己是外门废根?”

    “哪来的命灶痕?”

    陶清柔合上账本:“除非是死过。”

    “或者,被人用来试过命阵。”

    “但他没断魂。”

    “说明,他从里头——爬出来了。”

    方闯站起身:“你先不管他是不是旧账人。”

    “他现在是我挂的新账。”

    “我清魂堂只认现在这锅火。”

    “他自己喝了粥,自己点了火,那这一行字,我现在就刻。”

    他走到灶墙边,提刀刻下六个字:

    【李玄清,命账自接。】

    钟芷看完,只说了一句:“那就看他撑不撑得过这一锅。”

    “清不清白,命自己说话。”

    李玄清那一炉火,从午时烧到申末。

    火没灭,人没倒,魂圈稳得跟灶钉一样,哪怕他中间几次吐血,也是一口没叫疼。

    钟芷站在灶口冷着声音说:“再顶两个时辰,他就能出炉了。”

    “这一锅粥我看真得给他记账。”

    姜弦在后面嘟囔:“他这魂痕太规整,分明就是试命阵里出来的。”

    “我猜得对——这人早就是账上的老货,只是被人抹了名。”

    “现在回来,算是讨账。”

    陶清柔翻着他火纹印:“魂火断过一段,但不是自己烧断的,是外封。”

    “他这命被人封过火,被当过试命材。”

    “但他现在是自己走回来的。”

    “谁封的我不管——咱这账,写得明白就成。”

    方闯站在炉边,一直没说话。

    直到火势落稳,他才把账册摊开,在名字后头添了一笔:

    【李玄清,魂火自顶,旧印已清,新账立定,三月内补灶三炉。】

    他收了笔,站起身喊:“李玄清,出炉。”

    “你这条命,从今天起,归你自己。”

    “谁要再敢拿你去试阵、试火、试命——先来我这写账。”

    “我不认他给你灌的丹,也不认他给你贴的符。”

    “我只认,你自己顶下来的这锅火。”

    炉盖被姜弦掀开的那一刻,灶口里白烟翻腾。

    李玄清踉跄着爬出来,脸上血汗一块一块地糊着,衣服也被火纹烫出好几个洞。

    他一跪就跪下了,咬着牙,往灶边那口魂贴箱里扔了一块自己手写的命契。

    “李玄清,自认命账。”

    “今后炉账自接,火账自负。”

    “再有借名调用、夺火转账者——一律斩命,不认。”

    方闯笑了,走过去拍了拍他肩:“你这魂贴我收了。”

    “清魂堂接你。”

    “你不是旧命,也不是赎命。”

    “你是我灶口写上去的人,是账墙刻名的命。”

    姜弦翻了翻旧账页,在旁边哼了句:“这人能压三炉,我给他升火纹一级。”

    “但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再收这种‘从试阵里爬出来’的,下次记得先给我写一条‘命可能爆’,我好备点灰。”

    陶清柔把粥舀进碗里,递过去:“不用备灰。”

    “你要真敢写‘可能爆’,他就不敢进。”

    “咱清魂堂不是等命的地方,是把命熬出来的地方。”

    钟芷最后拿了块新木牌,刻下一行:

    【李玄清,三火一顶,旧魂清账。】

    【此人归灶,此命归炉,此账自接。】

    她贴上去的时候,顺口来了一句:

    “这锅命不干净——但熬得稳。”

    “咱不挑人,只挑账。”

    那天夜里,清魂堂后殿的火没灭。

    不是有人在炼丹,是灶房自燃了一口试命灶。

    陶清柔一边翻火账一边皱眉:“这是李玄清在练?”

    姜弦从窗台边伸头看了眼:“不是。”

    “是他自己刻的魂符贴在试灶底下,勾了引火阵。”

    “这人是想连夜练灶火,试第二段。”

    钟芷啪一声把账本扣死:“才熬完一炉,魂还没补齐,他又下去试命?”

    “他真以为这清魂堂是他自个儿火葬场?”

    方闯站在墙边,手里磨着那块新木牌:“不是他疯,是他知道他没时间。”

    “魂火封过的人,灶底旧印再不压掉,三月内必碎。”

    “他能点,就是想在魂印彻底崩前,把自己的命账锁死。”

    “锁不死,他这命就还得归人家。”

    “他不是在拼命,他是在抢命。”

    陶清柔点了点头:“你要真想让他抢,就把灶交他。”

    “别再拦。”

    “咱清魂堂,从来没给谁打保票。”

    “命账挂得住,是他本事。”

    “挂不住——咱清账。”

    李玄清第二炉试的是“逆息火”。

    灶火灌反,魂气不走经脉,直接绕过丹田压魂识。

    换句话说——这是斩魂试命,不是炼丹。

    钟芷吓得冲出去拦他:“你疯了!你这一炉不是冲命,是掏命!”

    “魂识一断,你就不是账人,是活祭!”

    李玄清反手贴上第二张魂契,嗓子哑得像破碗:

    “我不想再做谁的器胚。”

    “我不是宗门的试药体,也不是谁丢来的火钉人。”

    “我就是想有一行字,能刻上账墙。”

    “不是谁给的,是我自己写的。”

    “今天这锅灶,我不熬给别人看。”

    “我熬给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