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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 第374章 易中海遭难,新大爷人选起风波

    夜风裹着槐树叶的影子,在易中海脚边晃来晃去,像无数只嘲笑的眼睛。

    他站在原地,背驼得像张弓,却再没力气挺直——原来这院里的墙,塌起来这么快;人心,凉起来这么彻底。

    李干事扫了圈人群,目光先落在易中海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易中海,你先回去写份检讨和保证书,认错要实在,保证要具体,明儿一早得贴到院门上,不能出半点岔子。”

    说完,他才转向刘海中和阎埠贵,又添了句:“二大爷,三大爷,这事儿就托付给你们了。他的检讨和保证书,你们得盯着写周全,别让他糊弄了事。”

    刘海中立刻挺了挺腰,钥匙串叮当作响,脸上堆着几分“公事公办”的严肃:“李干事放心!我跟三大爷亲自盯着,字斟句酌,保准让他写得深刻!”

    他瞥了眼易中海,嘴角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讥诮,却没多说刻薄话,只在心里盘算起该让检讨里多提几句“无视邻里公约”,好衬得自己平日“维护院规”的功劳。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接话:“教书育人讲究‘知过能改’,这检讨也得透着这份意思。我会帮他把把关,既要合乎规矩,又得让街坊们瞧着诚心。”

    他没像贾张氏那样咋咋呼呼,心里却已算好:保证书上得加上“自愿负责全院公共区域清扫一个月”,既显诚意,又能给院里省些力气,一举两得。

    两人话说得都留着分寸,比起贾张氏的穷追猛打,明显收敛了不少——毕竟当着李干事的面,总得端着点“管事人”的体面。

    贾张氏在旁边听着,脸上的褶子笑得更开了,嗓门却比刚才低了些,只冲易中海扬声道:“听见没?二大爷三大爷盯着呢!

    可别想耍滑头!我看这检讨少说也得写三页,把半夜钻‘半掩门’的心思都掏出来才叫实在!”

    刘大妈这时开口了,手里的鞋底在掌心磕了磕:“贾张氏,差不多就行。检讨是让人认错的,不是让人翻旧账的。”

    她目光扫过刘海中和阎埠贵,“你们俩也记着,别太过火,都是一个院住着的,留点余地。”

    “欸,刘大妈说得是。”

    刘海中应着,却朝阎埠贵递了个眼色——这“余地”得他们说了算。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微微点头,算是接了这意思。

    易中海始终没吭声,背驼得更厉害了,像张被压弯的老弓,鬓角的白发被风吹得乱蓬蓬。

    一大妈扶着他的手紧了紧,指尖冰凉,却没说一句话,只是望着自家院门的方向,眼里蒙着层雾似的,瞧不出情绪。

    院里人还扎堆围在原地,没一个愿意挪步的。

    这种撕破脸皮的热闹,平日里打着灯笼都难撞见,此刻谁肯轻易走?

    一双双眼睛亮闪闪的,或明或暗地瞟着场中动静,连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都像是在催着这场戏往下演。

    有人悄悄往石碾子旁凑了凑,恨不能把刘海中跟阎埠贵嘀咕的话都听进耳朵里;

    也有相熟的凑在一起咬耳朵,声音压得低,眼里的兴奋却藏不住——这比听评书还带劲,谁舍得提前散场?

    有人偷偷打量着易中海那副灰败的样子,有人瞟着贾张氏嘴角的得意,还有人盯着刘海中和阎埠贵——

    这两位“监督者”刚往石碾子旁的条凳上坐下了,阎埠贵甚至从兜里摸出个小本子,像是要先列个“检讨要点”。

    李干事又叮嘱了几句,拿起搪瓷缸喝了口水——显然还等着看这出戏的下文。

    刘海中见李干事没走,清了清嗓子对易中海道:“还愣着干啥?回家拿笔墨去。我跟三大爷在这儿等着,写完了当场过目。”

    阎埠贵也跟着点头:“对,早写早了。我家有多余的稿纸,要不我让解放给你取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稿纸是要付钱的啊。”

    这话听着像递了个方便,他那双小眼睛里却闪着算计的光,死死黏在易中海那张紧绷的脸上,像是在掂量这笔“稿纸钱”能从对方身上捞到多少实在好处。

    易中海的喉结滚了滚,终于哑着嗓子应了声:“……欸。”

    一大妈扶着他,两人慢慢往家挪,脚步沉得像灌了铅。

    贾张氏在后面又补了句:“可别磨蹭!全院人都等着呢!”

    院里的人还没散,目光都跟着易中海的背影动。

    刘光福在树后头捅了捅刘光天,声音压得发飘:“哥,你看咱爸那样,是不是要当新的一大爷了?”

    刘光天赶紧捂住他的嘴,往刘海中那边飞快瞟了眼,眉头皱了皱,眼里却也藏不住一丝兴奋,压低声音斥道:“小声点!没谱的事瞎嚷嚷啥?”

    阎解成则扯着阎解放:“看爸那本子,指定又在算啥账呢。”

    风卷着槐树叶响,石碾子旁的条凳上,刘海中和阎埠贵正低声嘀咕着什么,阎埠贵的小本子上已经划了好几道;

    人群里,贾张氏还在跟相熟的老娘们咬耳朵,嘴角时不时咧开;影壁墙后,李干事和刘大妈的身影隐约可见……

    这场戏,显然才刚到中场。

    李干事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院里的人,沉声道:“易中海这事儿,先按规矩办。他下去了,中院不能没个主事的,得再选一位大爷,跟二大爷、三大爷搭伙,把院子管好。这人得踏实可靠,绝不能再出易中海这种落后分子的纰漏。”

    话刚落,刘海中和阎埠贵飞快地对视一眼,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刘海中悄悄挺了挺腰,钥匙串不自觉地蹭出轻响——

    他琢磨着,这新选的横竖是晚辈,论资历论辈分,自己怎么也得升成“一大爷”。

    阎埠贵升成“二大爷”,新来的顶个“三大爷”的空,这院子里的事,可不就他俩说了算?

    阎埠贵也在心里打着算盘,手指在袖口里轻轻敲着——

    论“文化”,院里应该没人比得过他,新选的即便来,也得听他拿捏,往后院里的事,还不是他说了算?

    两人嘴角都噙着笑,那股子志在必得的劲儿,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正得意间,李干事又道:“这新大爷的人选,有没有毛遂自荐的?或者谁觉得院里有合适的,也可以推举。”

    话音刚落,人群里忽然有人朗声道:“我推举佟志当一大爷!”

    众人一瞧,是何雨柱站了出来。

    刘海中顿时急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傻柱你瞎闹啥!新选的也得按规矩来,轮也轮不到跳过二大爷三大爷当一大爷啊!顶多补个三大爷的缺!”

    阎埠贵赶紧推了推眼镜附和:“二大爷说得是,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哪能乱了辈分?”

    何雨柱嗤笑一声,双手往腰上一叉:“院里这不正好缺个一大爷吗?佟志补上来,不就齐活了?”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涌起来:

    “傻柱这话说得在理啊!佟志那人实诚,平时院里谁家水管漏了、煤炉坏了,喊一声就来帮忙,比某些光动嘴皮子的强多了!”

    “就是,缺啥补啥,哪来那么多讲究?难道非得按老规矩排资论辈?”

    “我看行!佟志家跟各家都没红过脸,处事公道,让他当一大爷,起码能少些鸡毛蒜皮的吵嚷!”

    “可不是嘛,总比某些人一门心思算计着占便宜强!三大爷您说是不是?”

    有人故意往阎埠贵那边扬了扬下巴,引得一阵偷笑。

    “依我看呐,谁有能耐谁上!佟志能镇住场子,让他试试咋了?难不成还能比现在更乱?”

    “就是就是,傻柱这提议靠谱!举双手赞成!”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把刘海中和阎埠贵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毕竟院里人早就对这俩“大爷”的算计心知肚明,此刻逮着机会,自然要哄抬一下更合心意的人选。

    阎埠贵的脸沉了沉,推了推眼镜道:“话不能这么说,规矩总得讲,先来后到不能乱。”

    “规矩?”何雨柱挑眉看向他,“老阎,你总说自己是文化人,那我问问你,佟志是大学生,你啥学历?”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阎埠贵的痛处。他自诩“教书育人”,最看重这点体面,可佟志的大学文凭往那儿一摆,他那点私塾底子根本不够看。

    阎埠贵的脸“腾”地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半天没挤出一句话,只能狠狠瞪着何雨柱。

    刘海中见状,刚想开口帮腔,何雨柱却先转向他,笑得一脸诚恳:“二大爷,您是老工人,带徒弟带得好,在厂里也算德高望重,谁不佩服?”

    刘海中被这话捧得浑身舒坦,脸上刚露出得色。

    何雨柱话锋猛地一转:“可佟志是大学生啊,一进机械厂就是干部编制,年年评先进,听说厂里正打算提拔他当车间主任呢。您说,这眼界格局,是不是得亮堂点?”

    刘海中脸上的笑僵住了,张了张嘴,那些准备好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他这辈子在厂里熬到七级工,够风光了,可跟“干部编制”“车间主任”比,那点体面简直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