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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90391439的新书:悟 第492章 帅府夜暖·功成宴柔

    帅府的朱漆大门掩住了暮色,天井里的海棠树落了满地碎红。鬼子六的玄色蟒袍刚跨过第二进院的门槛,就被陆宜棠的石榴红短打撞了个满怀——她手里攥着柄新淬的弯刀,刀鞘上的金纹在廊灯里闪,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像颗滚落在蜜色肌肤上的星。

    “六爷快看!冼家营新打的刀,削铁如泥!”她献宝似的将刀递过来,雪纱罩衫的领口敞着,露出的酥胸随着喘息轻轻起伏,“方才在演武场试过了,比安王的佩刀还利!”

    鬼子六接过刀时,指尖擦过她的掌心,那里的薄茧比上月厚了些。他掂了掂刀身,目光落在她缠着绑带的小臂上——是今早练刀时被刀鞘蹭出的伤,此刻渗着点血,却被她用石榴红的布条草草裹了。“又逞强。”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斥,指腹却轻轻碰了碰那处伤,“让宜昕给你换药了?”

    “换过啦!”陆宜棠往他身后躲,恰好撞进陆宜昕怀里。月白旗袍的香混着桂花糕的甜漫过来,陆宜昕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替她拢了拢雪纱的开衩:“刚还说疼,见了六爷就忘了。”她往鬼子六手里塞了块糕点,“厨房新做的,加了蜜饯,宜棠爱吃。”

    正说着,陆宜瑾的石青劲装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捏着卷刚誊抄好的兵策,发间的珍珠链随动作轻晃,坠子擦过锁骨窝,在烛火里泛着莹白。“青州的账册顾姑娘派人送来了,”她将兵策往廊下的石桌上一放,“商路通了七成,粮草能支应到秋收。”

    鬼子六的目光落在她的肩——石青劲装的绷带已换过新的,却依旧能看出绷得紧,是今早抱她回府时,军医重新包扎的。“伤口还疼?”

    “早不疼了。”陆宜瑾的耳尖微微发烫,往他身边靠了靠,石青劲壮的袖角扫过他的蟒袍,“倒是六爷,抱了我一路,胳膊酸不酸?”

    陆宜棠在旁拍手笑:“宜瑾姐姐这是在讨赏呢!六爷,你得再抱她一回才算数!”

    陆宜昕笑着捂住妹妹的嘴,月白旗袍的开衩往石凳上坐时敞了些,露出的小腿肌肤在灯影里泛着柔白:“别瞎说,宜瑾在书房忙了一下午,刚把新的布防图抄完。”

    鬼子六忽然俯身,将陆宜瑾打横抱起。石青劲装的裙摆垂落,扫过他的靴面,惊得她攥住他的衣襟:“六爷!这还有人呢……”

    “自家人,怕什么。”他低头时,唇离她的发顶极近,声音裹着海棠香,“这是给陆教授的‘续奖’——毕竟,青州的胜局,你居首功。”

    陆宜瑾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蟒袍上的盘扣,那里的硝烟味还没散尽,却混着他的体温,暖得让人心颤。她忽然想起城楼上那个深吻,想起他抱着她走过青州石板路的沉,忽然觉得这帅府的夜,比沙盘上的胜局更让人安心。

    演武场的刀风、书房的墨香、厨房飘来的羊肉汤暖香,在廊灯里缠成一团。陆宜棠举着新刀在海棠树下转圈,雪纱的裙摆扫过满地红,像只燃着的蝶;陆宜昕往石桌上摆碗筷,月白旗袍的身影在灯影里晃,衬得廊柱的朱漆愈发沉;鬼子六抱着陆宜瑾往内院走,石青劲壮的肩贴着他的臂,珍珠链的光在他腕间跳,像串会笑的星。

    “六爷,”陆宜瑾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兵策里说‘上下同欲者胜’,原来……是这样的。”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珍珠链,玄色蟒袍的摆扫过门槛:“不止。”他的目光掠过院里的海棠,掠过演武场的刀光,掠过廊下的月白与石榴红,“还得加上‘家人同暖者安’。”

    内院的烛火亮了,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像两株缠在一处的藤。外院的银铃响了,是陆宜棠又在练新学的刀法。帅府的夜被这些声音、这些身影、这些藏在兵策与刀光之外的暖,浸得又稠又甜,像坛刚开封的棠花酿,醉得人不想醒。

    内院的烛火映着雕花窗棂,将鬼子六的玄色蟒袍与陆宜瑾的石青劲装投在地上,像幅浸了墨的画。他将她放在铺着软垫的榻上时,指腹轻轻碾过她劲装肩头的绷带:“军医说这伤得忌辛辣,厨房的羊肉汤没放胡椒,你尝尝。”

    陆宜瑾望着他转身去端汤的背影,玄色蟒袍的摆扫过榻边的铜盆,带起的风里有他发间的冷香。她忽然撑着坐起来,石青劲装的袖角滑到肘弯,露出的小臂沾着点墨——是抄布防图时蹭的,此刻在烛火里倒像故意描的纹。

    “六爷可知,帅府的书房比听松轩多了份东西?”她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轻晃,“多了烟火气。”

    鬼子六端着汤碗回来,青瓷碗沿泛着白汽:“哦?陆教授倒说说,哪来的烟火气?”他在榻边坐下,舀了勺汤吹凉,递到她唇边,“是宜棠练刀时溅的火星,还是宜昕蒸糕时飘的甜香?”

    陆宜瑾含住汤勺,喉间暖得发颤。羊肉的鲜混着当归的醇,是北地的方子,却被江南的火候炖得温软。她咽下汤,往他身边靠了靠,石青劲壮的肩贴着他的臂:“都有。”她的指尖划过他蟒袍上的盘扣,“还有……六爷身上的烟火气。”

    这话让鬼子六的动作顿了顿。他低头时,恰好撞见她眼底的光,像藏在沙盘暗渠里的星,亮得猝不及防。他忽然放下汤碗,俯身吻住她——比城楼上的吻更沉,带着羊肉汤的暖,缠着海棠花的香,将她话里的“烟火气”,都揉进了唇齿间。

    陆宜瑾的手先是攥着他的衣襟,后来慢慢松开,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停在他臀后的蟒袍上。那里的肌肉绷得紧,却在她触碰时微微松了些,像座藏着柔的山。她忽然想起他抱着她走过青州石板路时,臂弯的稳;想起他替她拂去肩尘时,指尖的轻;此刻才懂,这硬朗里的柔,原是最烈的烟火。

    窗外忽然传来陆宜棠的笑:“宜昕姐姐你看!那窗纸上的影子,像不像六爷在教宜瑾姐姐练‘锁喉式’?”

    陆宜昕的声音带着点嗔:“别偷看,让他们歇着。”

    榻上的两人忽然笑了,吻也断了。陆宜瑾往他怀里缩了缩,耳尖红得像海棠花瓣:“都怪你,被她们看见了。”

    “看见又何妨。”鬼子六的指腹擦过她的唇,那里还沾着汤的甜,“帅府的规矩,我说了算。”他往窗外喊,“宜棠,明日卯时,演武场加练两个时辰!”

    窗外的笑声立刻没了,只剩陆宜棠嘟囔着跑远的脚步声。

    陆宜瑾被逗得直笑,石青劲装的肩抖得厉害。她忽然想起案上的兵策,想起沙盘上的胜局,忽然觉得这些都抵不过此刻——他怀里的暖,汤碗的温,窗外的笑,还有这藏在刀光与兵书里的,踏实的烟火。

    “六爷,”她抬头时,珍珠链的光落在他的下颌,“往后的布防图,我在帅府的书房抄,好不好?”

    “好。”他吻了吻她的发顶,“顺便,把‘家人同暖者安’,也抄进兵策里。”

    烛火渐渐稳了,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像两柄并蒂的剑,锋芒藏进彼此的温度里。帅府的夜漫着羊肉汤的香,混着海棠花的甜,还有那藏在石青与玄色衣料间,化不开的暖——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功臣,不是沙盘上的胜,而是身边有他,院里有家。

    天快亮时,帅府的打更声刚过三响,陆宜瑾就醒了。石青劲装的袖口滑到肘弯,露出的小臂搭在鬼子六的腰上,他的玄色蟒袍被她攥得发皱,像团揉过的云。窗外的海棠树被晨露洗得发亮,风一吹,落了片花瓣在窗台上,像枚浅粉的印。

    “醒得早。”鬼子六的声音带着刚醒的哑,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指腹碾过她颈后的珍珠链,“不再睡会儿?”

    “惦记着书房的布防图。”陆宜瑾往他颈窝蹭了蹭,鼻尖碰着他的喉结,那里的肌肤糙得像北地的沙,却暖得让人发懒,“顾姑娘说,青州的粮道还得加派巡逻,我想在图上补几个哨位。”

    “急什么。”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髻,玄色蟒袍的摆往她身上拢了拢,“天还没亮透,再陪我躺会儿。”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停在她劲装的后腰,那里的绷带已拆了,只余道浅淡的疤,像条睡着的红痕。

    陆宜瑾忽然往他怀里缩得更紧,石青劲壮的肩贴着他的臂,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忽然觉得这比任何布防图都更让人安心。她想起昨夜他替她擦药时,指尖的轻;想起他吻她时,唇齿间的暖;想起这帅府的夜,原来可以这样静,这样软。

    “六爷,”她的声音含着困意,“等青州彻底安稳了,我们去江南老宅看看好不好?”她的指尖划过他蟒袍上的盘扣,“娘说那里的棠花开得比别处艳,宜棠肯定喜欢。”

    “好。”鬼子六的声音裹着晨露的凉,“再带上宜昕,让她教我们采莲子。”他忽然笑了,“说不定还能撞见冼婆婆,让她再给宜棠补几手刀法。”

    陆宜瑾被逗得睫毛颤了颤,往他怀里钻了钻,石青劲壮的袖角扫过他的腕。晨光从窗缝溜进来,落在她的珍珠链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在他的手背上,像撒了把金粉。

    院里忽然传来陆宜棠的呼喝——是在演武场练刀,刀风里混着她的笑:“宜昕姐姐!你看我这招‘棠落惊鸿’,比上次是不是利落多了?”

    陆宜昕的声音跟着飘进来,软得像晨雾:“慢点练,别又把刀穗缠在脚上。”

    榻上的两人相视一笑,吻轻轻落在彼此的唇上,带着晨露的甜,裹着海棠的香。窗外的花瓣又落了几片,像在替这帅府的清晨,盖了个浅粉的章。

    陆宜瑾忽然想起兵策的最后一页,陆家长辈写的那句话:“兵者,止戈也。”原来止戈之后,不是空荡的帅府,是这样的——有他怀里的暖,有院里的笑,有藏在刀光与兵书外的,寻常日子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