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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暻相伴 第二百一十章 余童再见南王

    萧暻醒了过来,就在余童走了一柱香后,自己醒来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转头看余童躺着的地方,只见那里空空如也,俊眉一锁,“人呢?余童呢?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无药可救了”,鹤老闭着眼睛淡淡答道。

    “什么叫无药可救了?为何我会好好的,她呢?”萧暻试着运了一下内力,竟然全好了,怒吼着坐了起来。

    “她把自己的血全换给了你,现在她才是带毒之人”,鹤老依旧慢慢地道。

    “你怎么敢?”萧暻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幸而神草在一旁,赶紧为他运功疏解,“你忘了我是怎么命你的么?你竟然敢抗旨不遵!”萧暻此刻再也无法保持住风度,拿出大萧皇帝的架子。

    “没忘,你为保她,你要我假装为你们换血”,鹤老看向萧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道,“可是,她也来找我,求我一定要救你,我觉得她得对,就按她的做了”。

    “可是,那样她就会死,她会死的,你敢忤逆我的旨意!”萧暻气得发抖。

    “鹤来已入神草门下,非我云鹤派门人,老朽更是将死之人,何惧之有,想我云鹤派自立足于江湖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也是有着数百年基业的,尤其是我派祖师,一生忧国忧民,为国为民做了不少好事,只是后世子孙都罔顾了,如今我派气数已尽,就让老朽再为大萧做点事吧”,鹤老完闭上眼睛,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鹤老冒死才为大萧百姓救了一位皇帝,你切莫责怪于他啊!”神草在一边帮腔道。

    萧暻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并未对鹤老有何发落,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她人在哪?”

    “走了”,鹤老淡淡地道。

    “走了?怎么会走?”萧暻一听这话,急着就要起身,“她已经这样了怎么还能让她走?”

    “刚刚经历过生死,还没看淡一切吗?”鹤老慢悠悠地着。

    萧暻不去管他了什么,只问到,“走了多久?”

    “一柱香的时辰”,鹤老如实答道,并不隐瞒。

    萧暻急着站起来,“她脚程不快,我去追她,一定能追上”。

    “等一下,这里有她留给你的一封信”,神草将余童的信递给萧暻。

    信中只有短短四个字,保重,勿念!

    鹤老向一边的神草使了个眼色,神草趁萧暻体虚又分神看信之际,还未反应过来,便一掌击向萧暻的后颈部,可怜萧暻被一掌击晕,若非此刻刚换过血体弱又如何能这么被人偷袭,不管怎样,这一晕便是山水相隔,再无相聚之日了……

    “皇上,必须要赶回京城,探子来报,南王已率兵不足三十里了!”常风终于等到皇上痊愈,再无顾虑地出这番话了。

    “这件事她是不是早已知晓?”萧暻问常风。

    “臣,该死!”常风跪下请罪道。

    “即刻回京!”,萧暻闭上眼睛,痛苦地道。

    鹤老愈发虚弱如今已不能坐立,为救自己他耗尽最后一丝真气,怎能再怪罪于他,神草对于此事并不知晓,虽然他把自己打晕了让自己失去了最后寻找余童的机会,可他毕竟是念儿的外公,他本就欠他的,又如何能再去责怪他,到最后没有人为余童的事负责,或者自己才是最要对她负责的人,如果不同意来找鹤老如果……只是世上没有如果……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不告而别了,只怕这一别还有无再见之日……萧暻的毒已解,可他对余童的相思之毒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救了……

    萧暻向鹤老的坟头鞠了三个躬,走之前被鹤来叫住,只了一句话,“家师让我把这个给你”,完把一张纸塞进萧暻手里便走了。

    鹤老临终前有东西给他,什么东西呢,萧暻好奇地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写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字,想必那时鹤老已经快要不行了,那三个字便是:云中瞳!

    余童拖着沉重的步子终于走出了那片林子,去哪里等死呢?余童本想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作为自己最终的归宿,可心里还是放不下萧暻放不下在他统治之下的大萧,或许自己在死前还能再为他做些什么。

    听常风,南王的大军就快要到京城了,是时候该去会会南王了,余童靠着鹤老给她的药丸一步步向南王的大军走去。

    “哪里来的要饭的,赶紧滚!”士兵拿刀指着余童怒吼道。

    “我要见南王,快带我去见南王”,余童能走到这里已是幸运之极了,一路上还走载搭上了辆运牲口的车,所以一身的污秽臭不可闻。

    “你也配见南王?”士兵捂住口鼻讥笑道。

    “我叫余童,是南王的旧友,你只要报出我的名字,他立刻会来见我的”,余童道。

    “你若再乱话,攀附南王,休怪我不客气!”士兵的刀又靠近余童胸口些。

    “没有,我没有谎,我真的是你们南王的朋友,你若不信,带我去见他便知分晓”,余童终于见识到了阎王好见鬼难缠的道理了。

    “什么人在此喧哗?”从营帐内又走出一虎背熊腰的男子。

    “一个叫花子来要饭的”,士兵道。

    “给两个钱打发走”,虎背熊腰的男子着,从身掏出两枚钱币丢了出去。

    “什……什将军……什猛!”余童待那人走近了认了出来,这虎背熊腰的男子是南王的贴身侍卫—什猛!

    这一喊把什猛惊到了,“你是何人?”什猛走近仔细打量,只见那人一身的污秽,脸上都是又黑又脏,还臭气逼人,只两个眸子黑的发亮,似乎以前见过,一时竟想不起来。

    “余童啊,我是余童啊,你忘了吗?”余童见到什猛开心极了,终于见到个熟人了。

    “余童?”什猛还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哦,是余大人,哦不,是娘娘……”什猛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不要叫我娘娘,就叫我余童吧”,余童对什猛道。

    “卑职不敢,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您余大人吧”,什猛恭敬地道。

    “叫什么并不重要,我要见南王,快带我去见南王”,余童催促道。

    “好好,卑职这就带您去见南王”,什猛刚要带路,又对余童道,“余大人……”

    见什猛愣住了,余童问道,“怎么了?”

    “余大人是不是先去清洗一下……”什猛提醒道。

    余童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对哦,自己又脏又臭的,就这样去见南王,不把他吓死才怪呢,“是啊,太脏了,连士兵都嫌弃呢”。

    余童这句无心的话,吓得刚刚那个拿刀抵住她的士兵浑身发抖,“属下知罪属下知罪……”

    “卑职马上安排一个营帐给余大人沐浴更衣,只是这营中没有侍女无法服侍余大人”,什猛道。

    “不需要什么人服侍,我一向都是自己洗的,只是我一个女的在兵营中沐浴怕多有不便,就让他”,余童忽地指向那个士兵道,“让他为我把风吧”。

    “是是是……”士兵头跟捣蒜似地点着连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