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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宁季渊 席卷一切

    他颌下新生的胡茬扎得陈宜宁手心痒痒的,情不自禁娇嗔道:“痒……”

    她的声音娇软无力,听得季渊的心都要化了,他放开她的手指,嘴角含着笑意看着她的双眼。

    修长有力的食指轻轻划过她含羞的眼睑,划过她白皙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粉润的唇瓣上。

    “宁儿……”季渊叹息一声,便霸道的搂紧她的腰,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他身上淡淡龙涎香的气息席卷了一切,陈宜宁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仍由他的体温将她烘烤得浑身炽热,他滚烫的舌尖轻轻挑开她的唇瓣,缠逗着她羞怯的舌尖,绕着它轻轻的打转。

    万千的爱意和缠绵,都在这深深一吻之中。

    他的嘴唇沿着她白皙的脖颈往下,一路向下……

    冬夜寒冷的空气让陈宜宁昏蒙的意识突然清醒过来。

    她使劲挣开季渊的怀抱,双手紧紧掩住自己的衣襟,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了:“你,你要做什么?”

    季渊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又忘形了,怕陈宜宁着恼,忙柔声哄道:“宁儿,是我不好,我方才,方才有些……控制不住了。”

    季渊的脸上有一丝羞赧,只可惜树影浓重,陈宜宁并没有看到。

    见陈宜宁还是戒备的双臂抱胸,季渊更加愧疚:“宁儿,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再也不乱来了。再让我抱一会儿可好?”

    一向冷峻得近乎无情的铁血将军,竟有如此柔情温存的一面,何况他还长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

    世间任何女子,只怕都不能抵挡这样的甜蜜攻势。

    见陈宜宁神色有所松动,季渊松了口气,急急忙忙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她真的恼了。

    风雪越下越紧,树下的一双人影,却紧紧相拥,让寒冷的空气也炽热了几分……

    良久,陈宜宁才吸吸鼻子,轻声道:“你该走了,再晚,山路更加难走了。”

    话虽这么说,她的小手却紧紧攀住他胸前的衣襟。

    季渊微微一笑,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也好。左儿等在外面,只怕也有些冷了。”

    陈宜宁松开手,弯腰脱下靴子塞到季渊脚下:“快穿上罢!”

    季渊也不推辞,任由陈宜宁伺候着穿好靴子。陈宜宁直起身子,正要跟季渊道别,季渊突然伸出手臂,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嗳嗳,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陈宜宁大吃一惊,这也太放浪形骸了!

    纵然深夜无人瞧见,也太过羞人了。

    季渊理也不理她,霸道的将她抱在胸前,又扯下自己的大氅裹住她露在外面的纤纤玉足,迈开大步就朝院子里走去。

    陈宜宁这才反应过来,季渊要抱她回屋子!

    虽然翠屏为她们留了门,不用担心被守门的婆子嫂子看见,可被翠屏看见,那也是很羞人的呀!

    陈宜宁扭着身子挣扎着,要季渊放自己下来:“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你快走罢,不用管我。”

    季渊低声哄道:“别乱动,听话。”

    声音虽温柔,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将她整个身子都裹在大氅里,一丝风也也不透。迈着大步就朝屋子里走去。

    陈宜宁这才开始后悔,她怎么就忘了他是个霸道蛮横的性子呢?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索性不去挣扎,将头藏进他的衣襟,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心中隐隐盼着这段路再长一些。

    屋子里,翠屏惴惴不安的守在熏笼前,不时看一眼桌上的更漏。

    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了,怎的还不见姑娘回来?她脚上才只穿了一件软底的绣花鞋呀!万一着凉了,明日夫人那里要怎么交代?

    翠屏急得快要哭了。

    窗棱突然被轻轻敲了三下。

    翠屏倏的站起身来朝门外跑去,打开门,掀开锦帘一看,外面黑乎乎站着个高大壮阔的人影,倒吧翠屏吓了一跳。

    “是我。”季渊也知道吓到翠屏了,忙低声道。

    翠屏这才瞧见季渊怀里打横抱着个人,犹自在他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季渊怕寒气进了屋子,忙把陈宜宁放了下来,自己转身带上门就走了。

    双脚站在了暖和的室内,陈宜宁羞得不敢看翠屏的眼睛。心中暗恨季渊太不知进退,方才在门口她就要下来自己走,他偏偏不让。

    翠屏却没注意陈宜宁的尴尬和羞涩,季渊的大氅还裹在陈宜宁的腿脚上呢!

    翠屏忙捡起大氅对陈宜宁道:“姑娘,这是将军的罢?我给将军送过去?”

    陈宜宁这才醒悟过来,忙点点头:“快去!”

    翠屏抱着大氅追了出去,季渊刚出院门,高大的身材挺拔得像青松,正快步朝前走去。

    “将军,您的大氅!”翠屏压低声音小声喊道。

    季渊回过头来,见陈宜宁的贴身丫鬟拿了大氅追出来,才发现自己把大氅忘在了陈宜宁屋里。

    他接过大氅却不披上,他浑身正燥热滚烫,巴不得能吹吹寒风冷却一下呢!

    “回去拿那暖玉膏给你们姑娘好好擦擦腿脚。明日再叫梁夫人给她瞧瞧,别受了风寒。”

    季渊语气虽淡,话里却是浓浓的关切。

    翠屏一一应了,目送着季渊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感慨。

    将军对姑娘可真好,身为女子,这辈子能遇到如此倾心相待的男子,真是三世修来的福分。况且季将军又生的这般英俊。真真是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

    翠屏想着,脸又微微有些烧红了。姑娘出嫁,她肯定是陪嫁丫鬟。按大齐惯例,陪嫁丫鬟大多是要被男主人收房的。

    这么说……翠屏红了脸不敢再想,转过身忙往屋里奔去。

    本来还担心昨夜在雪地里呆太久会受风寒,结果一大早起来,陈宜宁竟然神清气爽,昨天那点鼻塞咽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早上梳洗过后先和周氏去看了回陈老太太,方随了明月山庄的下人一起去暖阁用膳。

    快走到暖阁前的九曲桥,前面突然传来争吵的声音,周氏皱皱眉道:“怎的像是五姑娘的声音?”

    陈宜宁和翠屏碧云扶着周氏往前走了几步,转过回廊,果然看见陈宜薇带着丫鬟正和范少乔争吵着什么。

    范少乔俊气的脸急得通红,结结巴巴解释着什么,陈宜薇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一根纤纤玉指,只差没指到别人的鼻子上了。

    这陈宜薇也实在太刁蛮了,到别人府里做客,竟敢欺负人家的徒弟!

    周氏忙带了陈宜宁走过去,轻声斥道:“宜薇,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和少乔吵起来了?”

    陈宜薇见周氏走过来,不仅不收敛,反而顿足道:“夫人,您来的正好。您来评评理,昨夜我和小丫头好容易用笊篱扑了只小麻雀,今天就被他给放走了!他是梁国师的徒弟,也算半个明月山庄的主人,夫人您说,有这么待客的么?”

    周氏一听,撑不住笑了起来:“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只雀子!真真是孩子脾气!”

    陈宜宁和几个丫鬟也忍不住笑了。

    陈宜宁见陈宜薇穿一声大红猩猩毡的披风,梳了个如意双鬟,两条细细的蔷薇金链将十几枚豆大的珍珠和花瓣串起来,缠在双鬟上,一张圆圆的脸蛋上,小嘴撅得老高,倒真有几分少女的天真了。

    便笑着劝道:“五妹妹,你叫范师弟再给你抓一只麻雀便是了,这般大吵大闹的,反伤了和气。”

    陈宜薇瞪陈宜宁一眼,撇撇嘴拖长声音道:“范师弟……叫的好亲热,真不知是谁的师弟!”

    陈宜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情不自禁学了季渊的叫法。一张脸顿时臊得通红。

    范少乔见陈宜宁尴尬,忙上前对陈宜薇赔罪道:“五姑娘,左右是我的不是。我真的不知道那笊篱下是你捉的麻雀。你别气了,我一会儿再捉一只给你赔罪便是!”

    陈宜薇得寸进尺,翘起两根手指道:“捉两只!”

    范少乔无奈的笑笑:“好,两只就两只!”

    周氏带着两个女儿走进暖阁,正听见梁国师对梁夫人道:“早上来的消息,昨夜朱雀门被攻破了,王菅野的大军已经逼近内城了。”

    梁夫人大吃一惊:“朱雀门破了?渊儿昨夜就是走的朱雀门!”

    陈宜宁脑中轰然一响!猛的握紧周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