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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我以前世的小说逆袭炮灰路 第261章 胡雪压根不在意,她的心很大,自有天地,同时也很小。

    本以为张舒雅喊个人很快就能回来,不想面条都坨了也不见人影。

    “咋滴?知青院是能吃人啊,一个去了不回,又搭上另一个?”

    韩婆婆等侄孙女吃完面条,忙接过碗筷洗刷干净,又给大肚婆倒了杯开水温着,这才开始套棉袄,也不忘回头交代一句:“我去看看你别乱跑,再有两月都快生了,小心着些,有事等我们回来再做,饿了就吃点零嘴垫吧垫吧。”

    “欸,您别担心我,外头天寒地冻的,您出门多注意脚下慢着点走。”

    桑芷萱也挂着心呢,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出门未归,那必定是碰上事,问题是什么事?

    靠山屯虽说二赖子死后风气还算得上好,但人心复杂,谁又说得准呢?

    尤其还是高考过后这个关头,以前就有人打黄征的主意,企图赖上他这张长期饭票,更遑论如今通天梯近在眼前,乡里乡亲谁不知道云婉婉有参加高考,张舒雅读书也好,同样奔着考大学去的。

    桑芷萱不想考验人心,尤其是在她脆弱的时刻,帮不上忙不说还容易两败俱伤。

    心揪着就安静不下来,她在屋子里慢慢踱步,时不时望向窗外,也不觉得累。

    ………

    知青院这会炸锅了,情绪失控,因为邮递员进村,带来第一封喜报。

    “叮咛!”

    “胡雪同志在家吗?”

    小猫病危,折腾的一院子人不得安宁,这会情况有所好转,大家俱安静下来,除了毛成宇和云婉婉,一个忧心忡忡挂念儿子,一个使劲全力施救,其余人均在补觉。

    邮递员浑厚的喊声传进院子里时,不止胡雪,所有人一下子都醒了,一个个手脚麻溜穿好衣服就往外冲,这些天谁不焦心,都等着那封承载希望的信到来呢。

    “邮递员同志,有没有我的信,我叫做苏海玲。”

    苏海玲动作最快,说来也怪,外人都为小猫生病而悬着心,倒是她这位亲生母亲昨晚睡的跟头死猪一样。

    这会,她满怀期待看着邮递员,双眼亮到刺目,可惜得到一个否定答案。

    邮递员摇头:“靠山屯只有两封信,一封是宁小茹,另一封是胡雪,哦,对了,还有一个包裹是桑芷萱的。”

    “起开。”胡雪也赶来了,她用力扒开挡在身前的苏海玲,不屑“嘁”了声,转头笑开花伸出双手:“邮递员同志,我就是胡雪,我来拿信。”

    “你真是胡雪?”不怪邮递员谨慎,实在是送信这么些年,他还是头回和胡雪打交道,不熟悉也正常。

    胡雪一脸懵逼,又有点恼火,阴阳怪气冲道:“我不是胡雪是谁?整个靠山屯再找不出第二个胡雪来!”

    谷明月脑筋转的快,一把捂住她的嘴,连忙为其作保:“她确实是胡雪,如假包换!”

    周围凑过来的知青们也回过神来,七嘴八舌保证,又秉持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想法,诉苦知青院昨晚的惊吓,谁叫他们的信都还没收到呢,可不能在这会得罪邮递员,万一碰到小人半路撕掉他们的通知书,到时候哭都没地哭去。

    这么想着,一双双愤怒的眼神聚焦胡雪身上,怪她不会说话,哦,她拿到信就不管别人死活了是吧,呸,自私自利!

    胡雪皮厚,任凭眼刀扎刺,她自岿然不动,小心翼翼撕开信封口,屏气拿出里面薄薄的一张纸。

    纸张尤带着油墨味,定睛细看,名字、专业、日期等都是手写,还是用毛笔书写的楷体,上头戳着学校印章,鲜红显目。

    “咦,怎么是本省的学校?你不打算回老家了么?”凑在身后查看的谷明月惊讶问道。

    “回什么回?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家里人都记挂着,你信不信,我要是回去,家里连我站的地方都没有。”

    以前仰人鼻息便也罢了,现在大学考上了,好日子正在朝她招手,何苦再回去让人敲骨吸髓,傻不傻呀!

    谷明月满目复杂,嘴唇蠕动半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

    胡雪压根不在意,她的心很大,自有天地,同时也很小,小到将所有人排挤在心门之外。

    “再说我也适应了东省这鬼天气,我老家气温高,可没这么大的雪,回去不能猫冬,我会不习惯的。”

    “冻不死你!”谷明月调整心态,同以往一样开着玩笑:“你报的师范学校,以后是当老师?那你这爆碳性子可得改改,我怕你和学生打起来!”

    胡雪翻了个白眼,拳头扬了扬:“我会怕他们?”天地君亲师,老师地位高着呢,瞎操心。

    她小心翼翼将通知书塞进信封,拉开大棉袄藏入内袋,对于谷明月的无语视而不见,也不想多做解释。

    邮递员扬鞭赶着爬犁走了,众人又一窝蜂围拢胡雪,想要参观她的通知书,被她打岔拒绝:“看什么看,困得要死,我去睡觉了。”

    说完,快步转身回屋,不是她心思龌龊,自己是板上钉钉的大学生,万万不能跟那起子光脚的硬碰硬,没看苏海玲的眼光都带上怨毒?

    “哼,神气个什么劲?不就是张通知书吗?”苏海玲此时此刻也懒得去披她那层温柔假皮,赤裸裸将嫉妒呈现在外。

    “是没什么好神气的,问题是你没有!”李红军气死人不偿命,他心粗不爱计较,但也看不惯苏海玲对自家丈夫儿子的态度,没有心结什么婚,生什么儿子,半点没有责任感。

    “你……”苏海玲气急败坏吼道:“闭嘴,难道你就有通知书吗?”

    “我是没有,可我也不嫉妒!”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云婉婉揉着发胀发痛的额角从隔壁来到知青院门口,淡声警告:“小猫好不容易退烧,这会刚刚睡着,你们消停点,让他舒坦会。”

    苏海玲阴阳怪气哼道:“你倒是管的宽,就算是毛主席也没有限制人不能发言,看给你能的,这番做派我看倒像是法西……”

    话音未落,一团雪球直接砸在她嘴上,阻止掉后边大逆不道的话。

    “做人要讲良心,要不就是畜牲,我们家婉婉为你儿子累死累活,你这当妈的倒好,反过来欺负救命恩人,简直畜牲不如。”

    韩婆婆破口骂回去,气呼呼一手扯一个往家里拉,“还不跟我回家,待在这里让别人作践,两个没出息的,别人骂你们就不知道骂回去,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

    张舒雅抱着个大包裹,被她奶扯的东倒西歪,娇声惊呼:“奶,您别拉我呀,我要摔倒了!”

    云婉婉挨顿骂心里还挺软乎,噗嗤乐出声,赶紧伸手抓住包裹的一个角,帮忙抬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