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十六爷 第84章 被轰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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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瓛和孟端二人出去后，朱元璋开始接着写字。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写起字来，也不管面前站着的儿子朱栴（zhan）和太医李享，自顾自的写，二人也不敢说话，只静静候着。
依着朱栴几次见父皇的经验，他若是不停地写字，那情况多半是不好。想着，朱栴悄悄扯了李享一把，二人齐齐跪下。这次一跪，朱栴还是感觉到了屁股的疼痛，母亲余贵人打的还是够重的。
李享看着十六爷疼痛的样子，又偷偷看了看朱元璋，依旧不敢说话，只在心里替十六爷担心，更为自己担心。
不知何时，朱元璋终于停住了书写，他看着面前跪着的二人，道：“知罪就好，咱也不想多说什么，从明日起，栴儿你出宫自己去住吧，这宫里你是呆不下去了，众怒难犯，咱也帮不了你，蒋瓛会为你置办一处宅子，你就带着你的这些人搬出宫去吧。”
朱栴一听父皇这样说，早哭泣起来。要知道皇子只有成年才会被允许搬出宫去自立门户，按照大明男子十四岁行成年礼，十六岁可以娶妻成家，朱栴才十二岁啊，这是要被赶出皇宫吗？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收回成命，不要赶儿臣出宫啊。儿臣还要照顾母亲，还要给父皇请安啊。”
“你母亲会有松儿照顾，你就好自为之，自己照顾自己吧，给咱请安就免了，你有二十多位兄弟，咱也不缺你一人请安。”
李享吓坏了，皇上这是要赶十六爷出宫，要贬为庶人吗？
“皇上，万万不可呀，十六殿下尚未成年，加之他的病情尚未治愈啊，皇上！”李享跪着向前几步，哭着道。
“李享，念在你为栴儿医治有功，暂且饶你性命，就着太医院除去你太医册籍，随着栴儿继续替他治疗吧。”
朱栴万没想到，父皇朱元璋会将自己赶出皇宫，痛哭不止间，还是央求：“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饶恕儿臣吧。儿臣还未为我大明出力建攻呢，父皇！”
朱元璋看了二人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二人，缓缓道：“你二人下去吧，栴儿今夜好生和你母亲说说话，明早带着你的人出宫去吧。”
“父皇！”
“走”
眼见着父皇不想看自己一眼，朱栴悲痛欲绝，忍着屁股的疼痛跪着到了朱元璋面前，道：“父皇，儿臣有错，儿臣不敢有违父皇旨意，明日就出宫”说着话，叩头不止。
“去吧，什么时候想进宫看望你母亲了，给宗人府说声即可。”朱元璋还是回过头说了最后一句话。
“谢父皇。”朱栴道谢，抹着眼泪和李享退出了御书房，父皇总算是没有说要将自己贬为庶人，还答应了自己可以进宫看望母亲，总是没有断绝父子关系。
看着朱栴和李享二人出了御书房，朱元璋抓起桌案上的笔朝那一千两银子砸去，还骂了一句：“你们要那许多钱做什么？勋贵，勋贵，有功就要跋扈，就要无视法度吗？”
自古以来，皇子被赶出皇宫的也是有之，被废为庶人的更是不少。朱栴没想到自己在大明朝的奋斗才刚刚开始，居然就是这样一个结果，真是太无常了。
带着几人从乾清宫回母亲余贵人偏宫的时候，朱栴一路上嗷哭不止，抽抽泣泣间也是无暇顾及其他宫门口的围观打望，只觉着是背后寒彻，悲凉不已。
余贵人听说皇上要儿子出宫去住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整个偏宫惊呼和哭声依旧传遍后宫。一个晚上，余贵人的偏宫两次哭喊吵闹，听着都让人心悸。
再次醒来的时候，余贵人已然是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了，朱栴抓着她的手，李享和侍女采莲、清荷站在一旁，采莲和清荷还在抽噎不止。
“罢了，如此也好，我儿反倒没了皇子身份的羁绊，出宫后好生过活，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为娘终是不能和你童年到老。”说话年，余贵人满脸憔悴，又是泪流成河。
有什么办法呢？他父子二人既是父子，更是君臣。如今栴儿做出了这样让皇族不齿的事，见他赶出宫去也是符合后宫和皇家宗人礼制的。
朱栴吃惊于母亲的言语，没想到母亲这般想得开。也难怪，多年的宫廷生活，早将每位宫人磨砺成了无奈的可人儿，皇家的附庸，谁有能力改变呢？除了顺从和适应，还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母亲，这位对自己最好的女子，朱栴也是感慨颇多，便让李享几人出去，自己单独和母亲说话。
“栴儿不在身边，母亲要好生照顾自己，莫要和宁妃娘娘他们发生冲突，将二十弟接回来住，以后就由二十弟陪伴娘了。”
“我的儿，这后宫的诸位娘娘，其实结局都是一样，哪个的儿子会陪在身边一辈子？为娘虽不舍你，却也是看开了，为盼我儿自己照顾自己，不让为奶奶担惊受怕即可，皇家皇族的身份终究是一个累字。”
“母亲”
一夜变故。朱栴醒来的时候，是抓着母亲余贵人的手的，见母亲正微笑着用另只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抚摸，便笑着。
“母亲！”
“我儿。”
李享、马世勋、卓然几人也是一夜未合眼，都在候着，等待几人的怕都是被轰出宫去，谁睡得着呢？没被皇上一怒之下杀头诛族已经是万幸了。
“内侍统领二虎传旨！”内侍一声唱喊，打破了余贵人偏宫的宁静，该来的终是来了。
“奉旨，着十六皇子栴出宫另住，自立门户。另，着太医院除去太医李享册籍，着内侍除去卓然、项来内侍册籍，着亲军都尉府除去马世勋、史大亮亲军册籍，着几人随十六皇子栴出宫伴随。钦此。”
二虎宣读完旨意，扶起朱栴，道：“十六殿下，准备准备，出宫去吧！。”
“二虎将军，容我收拾东西，和母亲说几句话。”
二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站在一边不再催促。
朱栴这才告诉母亲，将剩下的银子要一一奉还给各位娘娘。朱栴去自己的屋子拿出了一本账册交于母亲，这正是各宫娘娘赠银的造册。
李享、马世勋五人也是默默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尤其项来和卓然，更是哭泣不止，二人自幼进宫，没想到就这样被轰出了皇宫。
待几人收拾行囊好了，朱栴这才跪在母亲面前，大哭起来，这一出宫，要想再进来看望母亲是何其难的，后宫冷暖，此刻尽显。
至此，朱栴也没明白是何人将他卖水粉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可事情总是出了，这也是迟早的事，问与不问关系也不是太大，不如不问。想着，倒也坦然许多，只是苦了母亲，怕是又要受到欺辱了。
依着朱栴几次见父皇的经验，他若是不停地写字，那情况多半是不好。想着，朱栴悄悄扯了李享一把，二人齐齐跪下。这次一跪，朱栴还是感觉到了屁股的疼痛，母亲余贵人打的还是够重的。
李享看着十六爷疼痛的样子，又偷偷看了看朱元璋，依旧不敢说话，只在心里替十六爷担心，更为自己担心。
不知何时，朱元璋终于停住了书写，他看着面前跪着的二人，道：“知罪就好，咱也不想多说什么，从明日起，栴儿你出宫自己去住吧，这宫里你是呆不下去了，众怒难犯，咱也帮不了你，蒋瓛会为你置办一处宅子，你就带着你的这些人搬出宫去吧。”
朱栴一听父皇这样说，早哭泣起来。要知道皇子只有成年才会被允许搬出宫去自立门户，按照大明男子十四岁行成年礼，十六岁可以娶妻成家，朱栴才十二岁啊，这是要被赶出皇宫吗？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收回成命，不要赶儿臣出宫啊。儿臣还要照顾母亲，还要给父皇请安啊。”
“你母亲会有松儿照顾，你就好自为之，自己照顾自己吧，给咱请安就免了，你有二十多位兄弟，咱也不缺你一人请安。”
李享吓坏了，皇上这是要赶十六爷出宫，要贬为庶人吗？
“皇上，万万不可呀，十六殿下尚未成年，加之他的病情尚未治愈啊，皇上！”李享跪着向前几步，哭着道。
“李享，念在你为栴儿医治有功，暂且饶你性命，就着太医院除去你太医册籍，随着栴儿继续替他治疗吧。”
朱栴万没想到，父皇朱元璋会将自己赶出皇宫，痛哭不止间，还是央求：“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饶恕儿臣吧。儿臣还未为我大明出力建攻呢，父皇！”
朱元璋看了二人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二人，缓缓道：“你二人下去吧，栴儿今夜好生和你母亲说说话，明早带着你的人出宫去吧。”
“父皇！”
“走”
眼见着父皇不想看自己一眼，朱栴悲痛欲绝，忍着屁股的疼痛跪着到了朱元璋面前，道：“父皇，儿臣有错，儿臣不敢有违父皇旨意，明日就出宫”说着话，叩头不止。
“去吧，什么时候想进宫看望你母亲了，给宗人府说声即可。”朱元璋还是回过头说了最后一句话。
“谢父皇。”朱栴道谢，抹着眼泪和李享退出了御书房，父皇总算是没有说要将自己贬为庶人，还答应了自己可以进宫看望母亲，总是没有断绝父子关系。
看着朱栴和李享二人出了御书房，朱元璋抓起桌案上的笔朝那一千两银子砸去，还骂了一句：“你们要那许多钱做什么？勋贵，勋贵，有功就要跋扈，就要无视法度吗？”
自古以来，皇子被赶出皇宫的也是有之，被废为庶人的更是不少。朱栴没想到自己在大明朝的奋斗才刚刚开始，居然就是这样一个结果，真是太无常了。
带着几人从乾清宫回母亲余贵人偏宫的时候，朱栴一路上嗷哭不止，抽抽泣泣间也是无暇顾及其他宫门口的围观打望，只觉着是背后寒彻，悲凉不已。
余贵人听说皇上要儿子出宫去住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整个偏宫惊呼和哭声依旧传遍后宫。一个晚上，余贵人的偏宫两次哭喊吵闹，听着都让人心悸。
再次醒来的时候，余贵人已然是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了，朱栴抓着她的手，李享和侍女采莲、清荷站在一旁，采莲和清荷还在抽噎不止。
“罢了，如此也好，我儿反倒没了皇子身份的羁绊，出宫后好生过活，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为娘终是不能和你童年到老。”说话年，余贵人满脸憔悴，又是泪流成河。
有什么办法呢？他父子二人既是父子，更是君臣。如今栴儿做出了这样让皇族不齿的事，见他赶出宫去也是符合后宫和皇家宗人礼制的。
朱栴吃惊于母亲的言语，没想到母亲这般想得开。也难怪，多年的宫廷生活，早将每位宫人磨砺成了无奈的可人儿，皇家的附庸，谁有能力改变呢？除了顺从和适应，还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母亲，这位对自己最好的女子，朱栴也是感慨颇多，便让李享几人出去，自己单独和母亲说话。
“栴儿不在身边，母亲要好生照顾自己，莫要和宁妃娘娘他们发生冲突，将二十弟接回来住，以后就由二十弟陪伴娘了。”
“我的儿，这后宫的诸位娘娘，其实结局都是一样，哪个的儿子会陪在身边一辈子？为娘虽不舍你，却也是看开了，为盼我儿自己照顾自己，不让为奶奶担惊受怕即可，皇家皇族的身份终究是一个累字。”
“母亲”
一夜变故。朱栴醒来的时候，是抓着母亲余贵人的手的，见母亲正微笑着用另只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抚摸，便笑着。
“母亲！”
“我儿。”
李享、马世勋、卓然几人也是一夜未合眼，都在候着，等待几人的怕都是被轰出宫去，谁睡得着呢？没被皇上一怒之下杀头诛族已经是万幸了。
“内侍统领二虎传旨！”内侍一声唱喊，打破了余贵人偏宫的宁静，该来的终是来了。
“奉旨，着十六皇子栴出宫另住，自立门户。另，着太医院除去太医李享册籍，着内侍除去卓然、项来内侍册籍，着亲军都尉府除去马世勋、史大亮亲军册籍，着几人随十六皇子栴出宫伴随。钦此。”
二虎宣读完旨意，扶起朱栴，道：“十六殿下，准备准备，出宫去吧！。”
“二虎将军，容我收拾东西，和母亲说几句话。”
二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站在一边不再催促。
朱栴这才告诉母亲，将剩下的银子要一一奉还给各位娘娘。朱栴去自己的屋子拿出了一本账册交于母亲，这正是各宫娘娘赠银的造册。
李享、马世勋五人也是默默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尤其项来和卓然，更是哭泣不止，二人自幼进宫，没想到就这样被轰出了皇宫。
待几人收拾行囊好了，朱栴这才跪在母亲面前，大哭起来，这一出宫，要想再进来看望母亲是何其难的，后宫冷暖，此刻尽显。
至此，朱栴也没明白是何人将他卖水粉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可事情总是出了，这也是迟早的事，问与不问关系也不是太大，不如不问。想着，倒也坦然许多，只是苦了母亲，怕是又要受到欺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