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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十六爷 第152章 小儿无忌

    兄弟二人相拥哭泣之际,屋子的门推开了,达定妃已然是梨花带雨颤抖不已,走到兄弟二人面前,二人才发现。

    朱梓慌忙起来,擦拭了泪珠子,躬身道:“母亲,你都听到了?”

    朱栴也是慌忙擦去了眼泪,站起身子,站在一边,不好再说什么。

    “你们兄弟二人,一个个成何体统?这般嘤嘤哭泣哪里还有个男子汉的气概?你二人可忘了自己是大明皇子?”

    兄弟二人被达定妃训斥的低着头,达定妃也抹着泪,她何尝不是嘤嘤哭泣呢?女人的心思哪个男人可以猜得透?何况兄弟二人是晚辈。

    “梓儿,娘不求你像秦王、晋王、燕王、周王几位兄长一样显赫,却也不想看到你犯糊涂犯傻,你明日就和你父皇辞行,回长沙府去吧,栴儿说得对,你已经陷得太深了。”

    朱元璋封王的几位儿子里,秦王、晋王、燕王、周王都是马皇后嫡出,自然是地位最为显赫,其他几人就差了许多自不必说。

    “母亲,儿子知错了,求你让儿子再住几日吧,儿子舍不得母亲啊。”

    朱梓跪下求母亲,朱栴看得也是无奈,若八哥朱梓真的听从了达定妃的话,明日就速速回封国去,那将是一件大好事。

    “八哥,你就听定妃娘娘的,回封国去吧,明日就走,一天也不可耽搁,那北镇扶司缉拿提审的孙大官人兄弟去摆平,断不让他供出八哥。”

    “孽障,看看,栴儿都懂的道理,你却不知,还敢留在京城?怕是多少人要为你陪葬了,你却浑然不知。”

    达定妃又开始抹眼泪,她这次的话让朱栴大大松了一口气,八哥这个傻帽,做事不计后果,若早回封国,或许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我的好八哥,你就听定妃娘娘的话,明日就和父皇辞行,一天也不可耽搁。”

    朱梓看着母亲和朱栴,仰头长叹了一口气,大吼道:“天不容我朱梓啊,天不容我”

    “住口,为娘教过你多少次了,做事要万般谨慎,你却这样马虎,为了几个小钱差点招来杀生之祸,还险些连累他人,你回长沙府好生反省去吧。”

    “好,儿子就听母亲和十六弟的话,明日就回长沙府,日后没有父皇的召唤,绝不踏上京城半步。”

    “八哥,此番你回长沙府,和你来京城本无关系,你却滥用了每年可以来京的机会,做傻事,希望你回去可以反省自己,勿要再错下去了。”

    达定妃看了兄弟二人一眼,正要转身出门,朱栴说话了。

    “定妃娘娘、八哥,栴儿该回去了,去陪陪母亲,栴儿下次再进宫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说完话,朱栴躬身抱拳,对着门口大喊了一声项来,项来就跑到了门口。

    达定妃和朱梓见朱栴的下人来了,都不再说什么,只微微顿首,送朱栴。朱栴再次抱拳躬身,行礼后断然转身,出了屋子,沉重地走了。

    看着朱栴没了身影,达定妃上前伸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朱梓俊朗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印痕,朱梓只捂着脸,垂头不敢说话。

    “说,你还有何事不让为娘知道的?连那个魔障的痴儿都知道了,你却还瞒着为娘,那孙大官人是怎么回事?你连孙才人那贱妾的弟弟都拉拢了来,这倒也是无事,可你怎地就这般粗心?连亲军锦衣卫都招惹上了,你”

    达定妃越说越气,伸手又是一记耳光,捂着脸,朱梓跪了下来,大喊着。

    “母亲,儿子错了,母亲就打吧、打吧”

    “孽障,你可知你错在哪里?为娘想方设法为你筹钱,让你去拉拢人为将来做大你的势力做些铺垫,你却贸然大意,连那个魔障的痴儿都看明白的道理,你却不知,枉你读书识字,却不知道隐忍,真是气死为娘了。”

    达定妃训斥完儿子,沉沉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朱梓跪着到了母亲面前,抓着母亲的手,也是哭的难以自制。

    “母亲,儿子错了,儿子没有领会母亲的苦心,造成今日的局面,母亲你就责罚儿子吧”

    达定妃依旧在哭,没有理会朱梓。不时,侍女琴儿在敲门。

    “娘娘,孙娘娘和王娘娘来了。”琴儿在外喊道。

    达定妃这才止了哭声,示意儿子起来,之后母子二人慌乱的整理着装束,整理完了,双双坐好了,达定妃才拿捏着平素的强调喊话。

    “请二位妹妹进来吧。”

    话音刚落,孙才人和王美人就飘进了屋子,见了达定妃母子,二人都嬉笑着行礼问安。

    “好了,你二人就不要多礼了,又不是外人,这时候了还出来?就不怕内侍和头们嚼舌头?”达定妃扫了二人一眼道。

    “姐姐,丫头们说潭王殿下回来了,我二人这才过来的,看看姐姐和潭王殿下就回去。”

    “是啊,看看姐姐和潭王殿下就回去。”

    朱梓见二人嬉笑间还在歪着脑袋看自己,就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端坐着不说一句话。

    “你人那点小心思本宫还猜不透?今日被你二人害死,若不是儿舍身委屈自己,

    那魔障的痴儿怕是要起更大的疑心了。”

    达定妃说完,有些怒色的看着二人,二人这才垂下了头,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朱梓,朱梓依旧不动声色,装作没看到二人一样

    “也还,你二人来了,明日梓儿就要和皇上辞行回长沙府了,你们就多说说话吧。”达定妃说完,就要起身。

    “栴哥哥,栴哥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栴哥哥,栴哥哥。”

    一男一女两个孩童的声音大喊着到了达定妃宫的院子里。

    “二十殿下,山公主,你二人忙些,忙些,十六殿下走走了。”内侍张礼大喊着。

    原来是朱松和含山公主来找朱栴了,达定妃慌乱间让朱梓和孙才人和美人三人去里屋去,三就匆匆进了里屋。

    达定妃看着三人进了里屋放下了帘子,这才朝门口走,刚开门,朱松和含山两个孩童就撞到了怀里。

    “松儿、含山,你二人这是怎么了?如此莽撞,差点吓死本宫了。”

    朱松和含山公主也不理会达定妃,直接就闪开达定妃进了屋子,达定妃只好慌忙着转身喊二人。

    “站住,站住,你们两个小鬼头这是要做什么?再如此莽撞,本宫可要生气了。”

    朱松和含山也不顾达定妃的喊叫,只顾了在屋子找寻,见子没有人,二人就掀起了里屋的帘子。

    “住手,你两个小鬼头,不可进去”达定妃没说完,二人再进了里屋。

    “哈哈,可找到栴哥哥了,你躲在被子里就找不到了吗?”

    “哥哥,哥哥,你躲在被子里做什么?”

    二人大喊着,就上前掀起被子,之后二人傻了,什么话也不说,只相互看看。

    “你们三人在玩什么游戏呢?”含山笑着问。

    朱松却不敢看三人,只悄悄拉扯着含山的衣角,道:“栴哥哥不在,我们还是快走吧,快走吧。”

    说着,朱松转身出了里间,含山还在追问朱梓三人在玩什么游戏。朱梓三人却羞臊的匆匆站了起来,慌乱不堪的整理着衣服和发髻。

    “含山,大人的事,小孩子休要多问多看,不然晚上恶鬼会抓头的,快快出去。”达定妃慌忙哄着含山,拉扯她出了里间。

    朱松毕竟是男孩子,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脸红着上前拉起含山就朝门外走,边走边说喊话。

    “栴哥哥果然不在,我二人什么都没看到,定妃娘娘我二人什么都没看到。”

    达定妃还要喊住二人,二人早拉着手跑出了院子。

    朱梓三人羞愧的看着达定妃,一时间也是面红耳赤,达定妃看着三人,气

    得无话可说,只坐在椅子上,大口喝着红茶,喝完一碗红茶,这才开口。

    “看看你们的好事,全被那两个小畜生看到了,看你们如何收场,若传出去你们都得死,本宫也得死。”

    “姐姐救我二人。”孙才人吓的跪下哭了起来。

    王美人却拉着朱梓的手,有意依偎在朱梓身上,朱梓还是冷冷的躲开了身子。

    “八爷,这就怕了?大老爷们的就怕了几个孩童?我姐妹二人的身子就不如几个孩童值钱?”王美人松开了朱梓的手,戏谑着道:“将那几个孩童溺死在这后宫的水塘里不就解决完事了。”

    达定妃被王美人的话所怔住了,这个女人居然说出如此歹毒险恶的话,真是小看她了。

    “妹妹,你这是什么话?你等自己不检点,还怪起了孩童,真是作孽。”达定妃没好气的白了王美人一眼。

    “姐姐,我二人的身子给了八爷是我二人的福分,谁让那个死老头子、不待见我二人,今夜能再见到八爷,就是死,我二人也是认了。”

    王美人的话里透着一股冷艳和无情,连孙才人都听得害怕起来,达定妃倒是冷笑了一声,道:“好了,两位妹妹,本宫也就是说说,知道你们一片忠心,放心,此事本宫自会摆平,你二人先回去吧。”

    见达定妃下了逐客令,王美人拉起孙才人,冷冷的看了朱梓母子二人一眼,扭捏间出了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个低贱的妃子,若不是本宫抬举,哪个看得起你二人,如今却给本宫耍起了狠,好啊,王妹妹,你个贱人,别怪本宫心狠了。

    想着,达定妃还是看着王美人和孙才人二人离去的背景,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了,二人已经出了院子,却还在看,脸上毫无表情。

    “母亲,儿子想现在就去和父皇辞行,明早一早就出宫,晚走不如早走,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朱梓还是想通了要走。

    回过神来的达定妃看着儿子,几多怜惜,几多无奈,因为自己曾是陈友谅的妃子,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被人指指点点,幸好皇上还算又度量,给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早早封王了。

    达定妃两个儿子,七皇子朱榑也封了王,正在和燕王朱棣带兵追剿北元残部,也是战功赫赫,八皇子朱梓的封地也是富庶,按说都是不错。

    可偏偏朱梓做事不够谨慎,用人不当,眼见事情败露,怎不叫人心焦?

    “去吧,你自幼受你父皇疼爱,去给你父皇认个错,或许你父皇不会计较。”达定妃疼爱的看着儿子,说话间却没有了惊吓和难过。

    朱梓恍惚着出了门,朝乾清宫走去,达定妃见儿子出去了,忽地站起身子,将茶碗狠狠砸在地上,红色的茶汤和碎瓷片还有茶叶混杂在一起,凌乱不堪又似是预示着什么。

    “董贵,董贵”

    达定妃大喊着,内侍董贵惊慌着进了屋子,躬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董贵,本宫知道你做事用心,每次本宫交待的事都做得很好,本宫要你去做一件事,此事若成了,本宫保你全家富贵三代。”达定妃轻声说完,微微笑着,看着董贵。

    董贵眼前一亮,自是高兴万分,道:“谢娘娘赏识和信任,为娘娘做事是小的的福分,再说了娘娘每次都重赏小的,小的自是不敢辜负娘娘的信任。”

    “好一个懂事的董贵,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此事若成了,本宫送你出宫回家去,免得老死宫中,埋在太监的无名坟堆里,不好超生。”

    达定妃还是说出了太监内侍们的悲凉结局,说的董贵也是悲凉不已,内心酸楚。

    “谢娘娘成全,谢娘娘成全,小的自洪武二年进宫,整整二十年了,小的做梦都想回家啊”

    董贵说着话,哭泣起来,哭出了一个太监内侍的无奈和悲凉。明初的太监地位很是抵下,到了明中后期,随着东厂和西厂两大太监特务机构势力的不断做大、膨胀,太监的地位才高了起来,以至于宦官祸害成灾,成为历史诟病。

    “此事只有你知,你一人就可以办成。”

    达定妃压低了声音在董贵耳畔密语,董贵越听越怕,达定妃说完后,董贵吓得呆若木鸡,定在那里面如土色,不发一言。

    少顷,达定妃咳了一声,董贵这才醒悟过来,扑通跪下,惊慌万状,道:“娘娘,这可是要灭九族的死罪啊”

    “你是怕了?还是不愿意去干?你若不愿意干,本宫就让张礼去干,本宫知道王美人的侍女静好和你关系不错,你只需说动静好将此物放在那个贱人的茶水里即可,此物来自埠外,中土没人识得,就算是太医院的医士也查验不出,最多是个猝死暴亡,和任何人毫无干系。”

    说着话,达定妃拿出了一个素布小包,拉过董贵的手,将小包放在了他的手中,道:“城外三十里有块宫地,宫地边上本宫已经着人买下了一百亩好地,还盖有几间不错的房舍,那一百亩地和房舍以后就是你董家的了。”

    达定妃还是给了董贵一个很是诱人的条件。有明一朝,后宫和皇家都有宫地和皇地,这些地都有太监内侍们在打理,其收成都归后宫和皇家消费,且这些地都是上等好地。

    董贵依旧惊慌,止了哭声,看着手中的素布小包,双手发颤间,还是狠了心收起小包揣进怀中,之后默默退出了达定妃的屋子。

    朱栴和项来回到母亲余贵人的偏宫时,胡充妃正在和母亲余贵人说话,弟弟朱松和含山公主二人,一个躺在母亲怀中,一个躺在胡充妃怀中。

    进了屋子,朱栴即刻跪下给胡充妃行礼问安,朱松和含山二人却也是睁开了睡眼,挣脱着就扑向了朱栴,胡充妃笑着上前扶起朱栴。

    “两个月来,栴儿长大了,长大了。”

    “栴儿谢过充妃娘娘,辛苦充妃娘娘了。”

    朱栴和胡充妃说着话,朱松和含山就嚷着要他抱,朱栴这才依次抱了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家伙这才安静下来。

    “栴哥哥,我和松哥哥去定妃娘娘宫里找你,没找到你。”含山撒娇的摇着朱栴的胳膊。

    “哥哥,你去哪里了?我和含山妹妹找你找的好苦。”朱松也看着哥哥。

    胡充妃和余贵人、赵妈几人看着朱栴、朱松、含山几人亲热,看得自是高兴,这几个孩子也两个月没见面了,难得今晚在宫中见到,也算是自家人再自己家里见到了。

    “充妃娘娘带着二十殿下和含山公主来了,婢子这才请二十殿下和公主去定妃娘娘宫里去找公子爷,却没找到。”赵妈道。

    其实让朱松和含山去赵朱栴也是赵妈的主意,余贵人本就不想让朱栴去,却又不好去找,赵妈这才想到了两个孩子,让他俩去赵朱栴。

    “让宠妃娘娘、母亲、赵妈担心了,出了定妃娘娘宫里,和项来又顺道去看望了惠妃娘娘。”朱栴道。

    朱栴解释完,含山却不开心了,大吵着:“哼,栴哥哥坏,回宫了也不陪我和松哥哥玩,梓哥哥都和孙才人、王美人两位娘娘玩游戏。”

    众人被含山的话怔住了,胡充妃拉了含山一把,惊慌道:“含山,不可乱说,不可乱说,小孩子家的,怎好乱说。”

    “充妃娘娘,含山没有乱说,梓哥哥和两位娘娘在一床被子下玩耍。”含山看着胡充妃说话间,一脸稚气。

    众人又是一惊,胡充妃慌张起来,抱起含山,道:“含山,刚才说的话不准对任何人说,不然本宫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你若对人乱说了,小心做恶梦。”

    含山一脸委屈,只木木道:“含山不说,不说。”

    “这宫里怕是又要死人了”朱栴看着众人,沉沉的道:“怕是本公子今晚不该在宫里过夜,充妃娘娘、母亲,若栴儿没有猜错,怕是又要死不少人了。”

    朱栴说完,余贵人和胡充妃更是惊慌,含山和朱松也吓得将头埋进余贵人和胡充妃的怀里,一时间众人都是五味杂陈,面面相觑陷入了一片死静。

    少许,赵妈轻声道:“二位娘娘,我家公子爷还是料事如神的,娘娘们要好生保护自己,婢子在这宫里见了太多的变故,各种死法让人惊慌失措,这几日娘娘们就不要走动,免得惹祸上身。”

    “赵妈说的是,母亲和充妃娘娘要保护好自己,这几日就不要出宫,好生待着便是。”朱栴抱拳嘱托着。

    胡充妃依旧神色紧张,叹了口气,道:“栴儿两个月前就预言灵验,这次怕是也不虚言,妹妹好生保护自己,松儿还是我带着吧。”

    说完话,胡充妃带着朱松和含山就要回去,朱栴推开屋子里的所有人,执意要单独送胡充妃,余贵人只好让丫头们不用去送。

    出了院子,胡充妃轻声道:“栴儿莫非有话要和本宫说?”

    “充妃娘娘,日后若有什么变故,栴儿一定救娘娘出宫,娘娘要做好打算,这宫里的水太深,宫心难测,娘娘和母亲这样的老实人自是被欺负。”

    朱栴说完,胡充妃含着泪不让朱栴再说,免得隔墙有耳,随后她还是拉着朱栴的手,道:“栴儿,莫要招惹有权势的人,好生照顾自己吧。”

    说完话,胡充妃垂泪拉着朱松和含山走了,朱栴看着三人的背景,久久没有离去,看的眼睛发酸了,才转身进了院子。

    进了屋子,余贵人和赵妈还在等着朱栴,两人自是心情不还,朱栴又要死人,哪个心情会好呢?

    “赵妈,不知这宫里若死了人会如何处置?”朱栴问道。

    赵妈看着朱栴,又看看余贵人,躬身道:“回公子爷,若是死了内侍、婢子,自是拉出去埋了就了事,若是”

    赵妈欲言又止,看了看余贵人后,还是不敢乱说吗,只唯唯诺诺的看着母子二人。

    “若怎样?赵妈但说无妨。”

    “若是死的是嫔妃,那就要惊动太医院和宗人府了,怕是连内侍和婢子们也会被株连,若是皇上若是皇上有意,那婢子们殉葬也难说啊”

    赵妈战战兢兢说完,还是有些哀愁的抹了一把眼泪。

    “赵妈、栴儿,别说了,许是这就是命,命该如此,皇家光鲜外衣下的苦,没人知道,唯有身子其中的人才会明白。”

    余贵人不让再说,朱栴只好不再说了,只悄悄出了母亲的屋子,和项来回了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