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之魔界传奇 第111章 艾尔莎
“盖塔，你作恶多端的日子已经结束，觉悟吧！”小夜厉声呵斥。
上方的盖塔却是失声笑道，“哈哈哈哈，小夜，没想到真实的你一样很幽默。”
“怎么，不信？”
“不不不，我信，朋友，我相信你，只是你真的很幽默。”
说罢，盖塔拍拍手，两侧高台大量铁甲士兵冒了出来，都端着手弩。
“这就是你的底气？”小夜目光扫过，这些铁甲士兵少说也有上百。
“小夜，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们可以合作的。”事到如今，盖塔却是说道：
“希望你能转告西格玛的统帅，我是真心和西格玛合作。”
见小夜不为所动，盖塔又说道：
“我可以为西格玛提供武器装备，以及大量食物，还可以派遣暴风军团帮助你们扩大领土。”
“……”
“只要合作达成，温蒂以及整个布里兹都是你的，不用担心雷诺的报复，在你得到布里兹后我会第一个除掉他。”
“除掉他，靠勾结兽人吗？”小夜不屑地冷哼。
“不愧是你，英雄所见略同啊。”
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现在被用在自己身上，小夜只觉得恶心至极。
“不止是温蒂，你想要什么女人我都能尽力满足，到那时你会成为拍卖行的贵客。”盖塔继续画大饼，就像尼禄之前一样。
果然是亲兄弟，画大饼都一个样。
“哈哈哈，小夜你真是贪心啊，是我不够周到，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吧。”
“你会这么好心？”小夜质问道。
“嘿嘿，你是商人，等价交换，我的要求很简单。”盖塔起身，顿了顿，说道：
“我要西格玛效忠于尼禄，作为他登上皇位的隐藏力量，不仅如此，未来霍德尔征战四方，西格玛也要出手相助。”
“你是想西格玛成为霍德尔的公国？”
“没错，但这对西格玛没坏处吧，你们生存在霍德尔和弗莱姆的夹缝中，如果要扩张要么向东要么向西，不管你们怎么选，结果都会把后背暴露出来。”盖塔没有继续说，懂得都懂。
“是这样，那确实得好好考虑。”小夜托着下巴细细思索。
“何必犹豫呢，你只需要把这一切上报，是否合作还得面谈。”
“好，我同意。”
“这才对，时间就定在……”
“殿下！”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撞开盖塔，同时一道雷电咆哮而过，瞬间击穿铁甲，贯穿肉身。
“啊！”盖塔尖叫着推开已成血人的手下，刚才那一下爆出的血浆溅了他一身不说，残余的电流令他酥麻酥麻的。
开枪的是卡洛斯，同一时间小夜也抽出火铳，接连几发火能子弹弹飞几人。
“隐蔽！”
其他人一起寻找掩体躲避弩箭，小夜不用，那些飞来的弩箭在他眼中放慢了几倍，拔出匕首就能弹飞。
“不是不能用魔法吗！”
“不对，这家伙没用魔法，他是什么怪物！”
“保护殿下！”
因为盖塔受伤，这些士兵手忙脚乱，给了小夜等人机会。
“射掉灯。”
卡洛斯冒头一枪射掉吊灯，顿时大厅陷入黑暗。
“夜莺。”
“收到。”
盖塔已经被手下的亲卫架进密道，小夜和夜莺没有急着追击，在黑暗中如蛇一般不断袭击失去视觉的士兵。
没一会，当卡洛斯他们拿出提灯时，大厅高台已经躺满铁甲士兵。
“切，还以为很厉害，浪费时间。”小夜踹了脚不省人事的士兵，心里有些郁闷。
“统帅。”卡洛斯他们攀上高台，询问下一步。
“追。”
另一边，盖塔被手下带进逃生密道，听到后方有动静，所有手下都留下拖延时间，就一人继续带着盖塔跑路。
手下在密道的尽头打开暗门，在船的一侧开了个窗口，出来后下方就是救生艇。
“殿下，快上去。”
盖塔惊魂未定，浑浑噩噩地被送上救生艇，就在手下要打开机关放下救生艇时，一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手下斗胆抬头，看到的是艾达那冷清的容颜，然后他就失去意识了。
“艾尔莎，是你，艾尔莎！”盖塔忽然激动地叫喊。
艾达不置于否，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艾尔莎，你是来报仇的，没错！你是来报仇的！布里兹，西格玛，叛逆之刃，一切都是你设的局！”
盖塔在歇斯底里中似乎回到了过去。
二十年前，霍德尔皇帝在新生儿的啼哭声中喜迎第四个女儿，由他最爱的爱丽丝皇妃所生。
然而小公主出生后，母女二人就病了，不见任何人，哪怕是皇帝本人，后来皇帝甚至下令禁止任何人出入爱丽丝皇妃的寝宫。
几位好奇的皇子很想见到妹妹，于是他们约定在小妹妹第四个生日那天一起偷溜进寝宫，那天正是帝国四年一度的高级魔法师大会，皇帝不在皇宫，大部分皇室成员都去观看大会了。这是最好的机会。
年幼无知的皇子们骗过老实的看守以及胆小的侍者，来到皇妃的卧室外。
“太好了，妹妹就在门后，我们一起给她一个惊喜。”
年龄最大的大皇子推开了门。
后来传出爱丽丝皇妃的死讯，听说她死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诅咒每一个伤害她女儿的人，包括她自己。
这条谣言很快得到皇室辟谣，小公主是因病夭折，爱丽丝皇妃是因为失去女儿抑郁而终，再有传谣者死刑。
没人知道那天在爱丽丝皇妃的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人们只知道，他们失去了一位善良的皇妃和她可爱的小公主。
后来，听说那位小公主从未离开皇宫，据说是不愿离开她的家人们，每到午夜时分，爱丽丝皇妃的寝宫前，总有巡逻的士兵听见小女孩嬉戏玩闹的声音。
再后来，有个侍女得到皇帝的一夜宠幸，十个月后难产生下了一位小公主，取名雪莉，也许是想起已故的爱丽丝，皇帝安排雪莉住在爱丽丝曾经的寝宫，自己再也没去过。
自从雪莉入住，寝宫里再也没人听到过小公主的声音，仿佛这只是个传闻，有人认为雪莉是小公主的转生，也有人推测雪莉从不存在。
事实真就如此？
“艾尔莎，你相信我，皇妃的死与我无关！”回到现实，盖塔彻底没了往日的尊贵，满脸是血的他一会哭一会笑的。
艾达依然毫无波动，只是淡淡地开口，“妈妈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死的？”
“是大哥，是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发了疯，皇妃不肯交出你，他就殴打皇妃，扯她头发。”
“然后呢？”
“然后，然后……”盖塔恍惚中抬头看了下艾达，随即如坠冰窟，浑身抽动。
“然后二哥咬了皇妃，在她手上咬下一块肉，皇妃流了好多血，仍然抱着你不放。”
“我呢？”
“你，我记起来了，你从一开始就躺在床上，不管怎样都没醒！对，是这样的。”
“你呢？”
“我……我……”盖塔抱着脑袋，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
“不记得了？是谁抢走的我？”
“是我！对，是我趁皇妃受伤，把你抢了过来。”
“尼禄呢？”
“尼禄？不，尼禄他，尼禄，尼禄……”
盖塔停住了，他抬头再看艾达时紧缩的瞳孔已然恢复。
“尼禄他什么也没有做，就站在旁边看着。”
“艾达！”小夜一行人赶到，温蒂也在。
“他归你们了。”艾达从小夜身边走过，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再看盖塔，他已经精神失常，难怪艾达没有杀他，根本没必要，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于是小夜把他关进地下仓库的鸟笼中，和那些女人的尸体一起。
没错，船上藏有不少女人的尸体，都是死了没几天的，小夜推测，她们死于反抗，就是不知道为何盖塔没有抛尸。
“因为九年前的事？”卡洛斯冷不丁地提道。
这让小夜愣神许久，九年前，利威尔？
“所以，九年前害死利威尔小姐的就是你！”小夜一脚踹倒盖塔，一枚吊坠从他身上掉了出来。
看到吊坠的一瞬间，本来死猪一般的盖塔再次惊恐地尖叫，看到鬼似的往后拼命挪动。
小夜认出吊坠正是他在破船上捡到的那个，于是捡起，在盖塔面前晃了晃。
“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这是谁的！”小夜厉声质问，算是明知故问。
“这是，那个x子的！”盖塔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咒骂起来。
“那个x子，欺骗我的感情，她就该下地狱！”
“她怎么欺骗你了？”
“她假意接近我，其实呢，不过是为了毁掉我的生意！这个x子，x人，就没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盖塔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都对那位利威尔小姐肃然起敬。
小夜最是忏愧，他从不勇敢，那位死去的女孩才是勇者。
“巧了，我也没怎么对你说过真话。”小夜又是一脚踹翻，示意手下把他拖进鸟笼。
这一层所有姑娘都得到了自由，至于下一层，刚才的空档温蒂顺走了那些买家的钥匙，那些带镣铐的女性也全部获救。
只是那个女精灵依然敌视其他人，不管是小夜卡洛斯还是温蒂，但凡接近一点都会引起她的剧烈反应。
“我来吧。”夜莺拿过钥匙，小心翼翼地靠近。
神奇的是，女精灵并不排斥夜莺，为什么？因为她俩都是货物？
夜莺安抚好女精灵后回头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小夜竖起大拇指，很好，功过相抵，但年终奖金是没有了。
这艘船上又多了一位痛失年终奖的打工人。
卡洛斯带人去接管船长室，小夜则和皮尔斯一起处理姑娘们。
小夜戴着面具，先是宣布她们自由了，然后给出选择，想回家的他会每人给两枚银币作为路费，没有家的他可以给她们一个家，有问题可举手提问。
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的，还没接受突然恢复的自由先是鸦雀无声，很快出现了议论声。
第一个举手的是那对双胞胎的妹妹小白。
“我们真的恢复自由了？你不会是在测试我们吧。”
小夜暗暗摇头，鬼知道这些可怜的姑娘们经历了什么，想到这儿他底气十足，揭开一旁的黑布。
“看吧，这就是祸害你们的罪魁祸首。”
顿时姑娘们炸了锅，议论声更响了，她们当中有人认出盖塔，也有人完全不认识，但看装扮确定地位不低。
盖塔呆呆地看着这些曾经的阶下囚，如今两极反转，他只是嘿嘿傻笑，
“要死了，所有人都要死，没一个跑得掉，没一个。”
“还有问题？”
那个小白再次举手，“我想确认，你说的家，歧视魔女的孩子吗？”
“什么魔女？我们那儿只有偶像。”
“偶像？”
小夜打量了一番这对双胞胎，“不错，你们姐妹去那边可以作为偶像出道，会有很多人喜欢你们。”
小黑挠着头，没太听懂偶像是什么，但听说会有很多人喜欢，立即激动地拉了拉妹妹小白。
“我想当偶像。”
小夜点头，“没问题，只要你们愿意，随时欢迎。”
有了一个开头，陆续有姑娘提出想法，共有一半的姑娘选择跟着小夜。
“看到没有，什么叫人格魅力，吼吼吼吼。”
姑娘们的去处安排妥当后，小夜来到拍卖会会场，那些买家仍在昏迷中，偶尔有一两个不老实的都会被及时控制。
“统帅，船上盖塔的手下已经全部控制。”
小夜点头，其实知道自己的人也就盖塔和那上百铁甲士兵，都已解决，但卡洛斯的小心谨慎是对的。
“统帅，这艘船怎么办？”
卡洛斯刚问完，突然轰的一声，船体剧烈震动。
“发生什么了？”
小夜吩咐夜莺去安抚受惊的姑娘们，自己带队出去查看情况，上了甲板才看见游船已经被包围了。
“是水贼！”艾达赶了过来。
“是你安排的？”小夜古怪地看向艾达，记得昨晚的水贼就是她叫来的。
“不是我。”艾达否认，又盯了旗帜许久。
“我明白了，是盖塔背后的人要毁灭证据！”
小夜震惊，盖塔背后居然还有人！
上方的盖塔却是失声笑道，“哈哈哈哈，小夜，没想到真实的你一样很幽默。”
“怎么，不信？”
“不不不，我信，朋友，我相信你，只是你真的很幽默。”
说罢，盖塔拍拍手，两侧高台大量铁甲士兵冒了出来，都端着手弩。
“这就是你的底气？”小夜目光扫过，这些铁甲士兵少说也有上百。
“小夜，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们可以合作的。”事到如今，盖塔却是说道：
“希望你能转告西格玛的统帅，我是真心和西格玛合作。”
见小夜不为所动，盖塔又说道：
“我可以为西格玛提供武器装备，以及大量食物，还可以派遣暴风军团帮助你们扩大领土。”
“……”
“只要合作达成，温蒂以及整个布里兹都是你的，不用担心雷诺的报复，在你得到布里兹后我会第一个除掉他。”
“除掉他，靠勾结兽人吗？”小夜不屑地冷哼。
“不愧是你，英雄所见略同啊。”
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现在被用在自己身上，小夜只觉得恶心至极。
“不止是温蒂，你想要什么女人我都能尽力满足，到那时你会成为拍卖行的贵客。”盖塔继续画大饼，就像尼禄之前一样。
果然是亲兄弟，画大饼都一个样。
“哈哈哈，小夜你真是贪心啊，是我不够周到，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吧。”
“你会这么好心？”小夜质问道。
“嘿嘿，你是商人，等价交换，我的要求很简单。”盖塔起身，顿了顿，说道：
“我要西格玛效忠于尼禄，作为他登上皇位的隐藏力量，不仅如此，未来霍德尔征战四方，西格玛也要出手相助。”
“你是想西格玛成为霍德尔的公国？”
“没错，但这对西格玛没坏处吧，你们生存在霍德尔和弗莱姆的夹缝中，如果要扩张要么向东要么向西，不管你们怎么选，结果都会把后背暴露出来。”盖塔没有继续说，懂得都懂。
“是这样，那确实得好好考虑。”小夜托着下巴细细思索。
“何必犹豫呢，你只需要把这一切上报，是否合作还得面谈。”
“好，我同意。”
“这才对，时间就定在……”
“殿下！”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撞开盖塔，同时一道雷电咆哮而过，瞬间击穿铁甲，贯穿肉身。
“啊！”盖塔尖叫着推开已成血人的手下，刚才那一下爆出的血浆溅了他一身不说，残余的电流令他酥麻酥麻的。
开枪的是卡洛斯，同一时间小夜也抽出火铳，接连几发火能子弹弹飞几人。
“隐蔽！”
其他人一起寻找掩体躲避弩箭，小夜不用，那些飞来的弩箭在他眼中放慢了几倍，拔出匕首就能弹飞。
“不是不能用魔法吗！”
“不对，这家伙没用魔法，他是什么怪物！”
“保护殿下！”
因为盖塔受伤，这些士兵手忙脚乱，给了小夜等人机会。
“射掉灯。”
卡洛斯冒头一枪射掉吊灯，顿时大厅陷入黑暗。
“夜莺。”
“收到。”
盖塔已经被手下的亲卫架进密道，小夜和夜莺没有急着追击，在黑暗中如蛇一般不断袭击失去视觉的士兵。
没一会，当卡洛斯他们拿出提灯时，大厅高台已经躺满铁甲士兵。
“切，还以为很厉害，浪费时间。”小夜踹了脚不省人事的士兵，心里有些郁闷。
“统帅。”卡洛斯他们攀上高台，询问下一步。
“追。”
另一边，盖塔被手下带进逃生密道，听到后方有动静，所有手下都留下拖延时间，就一人继续带着盖塔跑路。
手下在密道的尽头打开暗门，在船的一侧开了个窗口，出来后下方就是救生艇。
“殿下，快上去。”
盖塔惊魂未定，浑浑噩噩地被送上救生艇，就在手下要打开机关放下救生艇时，一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手下斗胆抬头，看到的是艾达那冷清的容颜，然后他就失去意识了。
“艾尔莎，是你，艾尔莎！”盖塔忽然激动地叫喊。
艾达不置于否，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艾尔莎，你是来报仇的，没错！你是来报仇的！布里兹，西格玛，叛逆之刃，一切都是你设的局！”
盖塔在歇斯底里中似乎回到了过去。
二十年前，霍德尔皇帝在新生儿的啼哭声中喜迎第四个女儿，由他最爱的爱丽丝皇妃所生。
然而小公主出生后，母女二人就病了，不见任何人，哪怕是皇帝本人，后来皇帝甚至下令禁止任何人出入爱丽丝皇妃的寝宫。
几位好奇的皇子很想见到妹妹，于是他们约定在小妹妹第四个生日那天一起偷溜进寝宫，那天正是帝国四年一度的高级魔法师大会，皇帝不在皇宫，大部分皇室成员都去观看大会了。这是最好的机会。
年幼无知的皇子们骗过老实的看守以及胆小的侍者，来到皇妃的卧室外。
“太好了，妹妹就在门后，我们一起给她一个惊喜。”
年龄最大的大皇子推开了门。
后来传出爱丽丝皇妃的死讯，听说她死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诅咒每一个伤害她女儿的人，包括她自己。
这条谣言很快得到皇室辟谣，小公主是因病夭折，爱丽丝皇妃是因为失去女儿抑郁而终，再有传谣者死刑。
没人知道那天在爱丽丝皇妃的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人们只知道，他们失去了一位善良的皇妃和她可爱的小公主。
后来，听说那位小公主从未离开皇宫，据说是不愿离开她的家人们，每到午夜时分，爱丽丝皇妃的寝宫前，总有巡逻的士兵听见小女孩嬉戏玩闹的声音。
再后来，有个侍女得到皇帝的一夜宠幸，十个月后难产生下了一位小公主，取名雪莉，也许是想起已故的爱丽丝，皇帝安排雪莉住在爱丽丝曾经的寝宫，自己再也没去过。
自从雪莉入住，寝宫里再也没人听到过小公主的声音，仿佛这只是个传闻，有人认为雪莉是小公主的转生，也有人推测雪莉从不存在。
事实真就如此？
“艾尔莎，你相信我，皇妃的死与我无关！”回到现实，盖塔彻底没了往日的尊贵，满脸是血的他一会哭一会笑的。
艾达依然毫无波动，只是淡淡地开口，“妈妈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死的？”
“是大哥，是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发了疯，皇妃不肯交出你，他就殴打皇妃，扯她头发。”
“然后呢？”
“然后，然后……”盖塔恍惚中抬头看了下艾达，随即如坠冰窟，浑身抽动。
“然后二哥咬了皇妃，在她手上咬下一块肉，皇妃流了好多血，仍然抱着你不放。”
“我呢？”
“你，我记起来了，你从一开始就躺在床上，不管怎样都没醒！对，是这样的。”
“你呢？”
“我……我……”盖塔抱着脑袋，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
“不记得了？是谁抢走的我？”
“是我！对，是我趁皇妃受伤，把你抢了过来。”
“尼禄呢？”
“尼禄？不，尼禄他，尼禄，尼禄……”
盖塔停住了，他抬头再看艾达时紧缩的瞳孔已然恢复。
“尼禄他什么也没有做，就站在旁边看着。”
“艾达！”小夜一行人赶到，温蒂也在。
“他归你们了。”艾达从小夜身边走过，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再看盖塔，他已经精神失常，难怪艾达没有杀他，根本没必要，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于是小夜把他关进地下仓库的鸟笼中，和那些女人的尸体一起。
没错，船上藏有不少女人的尸体，都是死了没几天的，小夜推测，她们死于反抗，就是不知道为何盖塔没有抛尸。
“因为九年前的事？”卡洛斯冷不丁地提道。
这让小夜愣神许久，九年前，利威尔？
“所以，九年前害死利威尔小姐的就是你！”小夜一脚踹倒盖塔，一枚吊坠从他身上掉了出来。
看到吊坠的一瞬间，本来死猪一般的盖塔再次惊恐地尖叫，看到鬼似的往后拼命挪动。
小夜认出吊坠正是他在破船上捡到的那个，于是捡起，在盖塔面前晃了晃。
“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这是谁的！”小夜厉声质问，算是明知故问。
“这是，那个x子的！”盖塔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咒骂起来。
“那个x子，欺骗我的感情，她就该下地狱！”
“她怎么欺骗你了？”
“她假意接近我，其实呢，不过是为了毁掉我的生意！这个x子，x人，就没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盖塔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都对那位利威尔小姐肃然起敬。
小夜最是忏愧，他从不勇敢，那位死去的女孩才是勇者。
“巧了，我也没怎么对你说过真话。”小夜又是一脚踹翻，示意手下把他拖进鸟笼。
这一层所有姑娘都得到了自由，至于下一层，刚才的空档温蒂顺走了那些买家的钥匙，那些带镣铐的女性也全部获救。
只是那个女精灵依然敌视其他人，不管是小夜卡洛斯还是温蒂，但凡接近一点都会引起她的剧烈反应。
“我来吧。”夜莺拿过钥匙，小心翼翼地靠近。
神奇的是，女精灵并不排斥夜莺，为什么？因为她俩都是货物？
夜莺安抚好女精灵后回头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小夜竖起大拇指，很好，功过相抵，但年终奖金是没有了。
这艘船上又多了一位痛失年终奖的打工人。
卡洛斯带人去接管船长室，小夜则和皮尔斯一起处理姑娘们。
小夜戴着面具，先是宣布她们自由了，然后给出选择，想回家的他会每人给两枚银币作为路费，没有家的他可以给她们一个家，有问题可举手提问。
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的，还没接受突然恢复的自由先是鸦雀无声，很快出现了议论声。
第一个举手的是那对双胞胎的妹妹小白。
“我们真的恢复自由了？你不会是在测试我们吧。”
小夜暗暗摇头，鬼知道这些可怜的姑娘们经历了什么，想到这儿他底气十足，揭开一旁的黑布。
“看吧，这就是祸害你们的罪魁祸首。”
顿时姑娘们炸了锅，议论声更响了，她们当中有人认出盖塔，也有人完全不认识，但看装扮确定地位不低。
盖塔呆呆地看着这些曾经的阶下囚，如今两极反转，他只是嘿嘿傻笑，
“要死了，所有人都要死，没一个跑得掉，没一个。”
“还有问题？”
那个小白再次举手，“我想确认，你说的家，歧视魔女的孩子吗？”
“什么魔女？我们那儿只有偶像。”
“偶像？”
小夜打量了一番这对双胞胎，“不错，你们姐妹去那边可以作为偶像出道，会有很多人喜欢你们。”
小黑挠着头，没太听懂偶像是什么，但听说会有很多人喜欢，立即激动地拉了拉妹妹小白。
“我想当偶像。”
小夜点头，“没问题，只要你们愿意，随时欢迎。”
有了一个开头，陆续有姑娘提出想法，共有一半的姑娘选择跟着小夜。
“看到没有，什么叫人格魅力，吼吼吼吼。”
姑娘们的去处安排妥当后，小夜来到拍卖会会场，那些买家仍在昏迷中，偶尔有一两个不老实的都会被及时控制。
“统帅，船上盖塔的手下已经全部控制。”
小夜点头，其实知道自己的人也就盖塔和那上百铁甲士兵，都已解决，但卡洛斯的小心谨慎是对的。
“统帅，这艘船怎么办？”
卡洛斯刚问完，突然轰的一声，船体剧烈震动。
“发生什么了？”
小夜吩咐夜莺去安抚受惊的姑娘们，自己带队出去查看情况，上了甲板才看见游船已经被包围了。
“是水贼！”艾达赶了过来。
“是你安排的？”小夜古怪地看向艾达，记得昨晚的水贼就是她叫来的。
“不是我。”艾达否认，又盯了旗帜许久。
“我明白了，是盖塔背后的人要毁灭证据！”
小夜震惊，盖塔背后居然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