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深情共酒寐 > 第181章 离婚,必须离婚

深情共酒寐 第181章 离婚,必须离婚

    简小单摇了摇头,拉着关颖儿坐下,道:“饭菜都要凉了,我们吃饭吧。”

    “你真傻,算了,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在这种时候,你的确脑子转不过弯来,吃饭!”关颖儿再喝一口汤,发现汤水凉到不行了,道:“不行了,这汤水不能再喝了,我去加热!”

    简小单笑道:“你火气那么大,刚好喝凉的降降火。”

    关颖儿:“……”

    另一边,卢助理将简小单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秦时延。

    “她真是这么说的。”秦时延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不同于那些日子火热的战场,如今的床变得整齐没有一丝人烟味了。

    “对,她想要见你。”

    “她总是有让我难以拒绝的理由。”秦时延想要躺在床上,想要楼她入怀,也想要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挂掉电话后,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门口,他道:“爸爸,爸爸是想妈咪吗?”

    “没有。”

    “爸爸骗人,不想妈咪,为什么要站在妈咪的房间呢?”小鱼儿不满地望着秦时延,道:“爸爸,你去把妈咪接回来,好不好?”

    “晨宇,我要跟她离婚了。”秦时延收起了手机,蹲着了下来,同秦晨宇对视着。

    有这么一瞬间,秦晨宇还没有听明白秦时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当头被打了一棒,稚气地问道:“离婚?你要跟妈咪离婚?”

    “是的。”

    “我不同意!”秦晨宇抓住爸爸的手,摇了摇脑袋,道:“我不同意,你跟妈咪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离婚?”

    “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承受的,也不是她该承受的。”

    “爸爸呢?爸爸的幸福怎么办?”

    “爸爸有你很幸福。”

    “爸爸骗人。”秦晨宇是个坚强的孩子,从小知道自己家庭的特殊,所以从来都不在秦时延的面前示弱,道:

    “爸爸一点都不幸福!爸爸喜欢妈咪,为什么不对她说,爸爸说要小鱼儿当诚实的孩子,可是爸爸为什么要说谎?”

    “小鱼儿。”秦时延微微一怔。

    “我讨厌说谎的爸爸!”秦晨宇大声的喊道,之后转身跑开,门“哐当”一下关上了。

    现在连小鱼儿都能够看得出来他说谎吗?他偏头望着大床,眸子暗淡无光。

    春风来了,帝都大学的樱花盛开。

    简小单骑着自行车在道路上穿梭,将课本领回来之后,在美术系的办公室手上领走了一张提前实习的表格。

    绘画是门技术活,靠的就是毅力与天赋,还有灵感,技巧可以在课堂里学,天赋是与生俱来的,而灵感则是在外面寻找与感悟才能来的。

    班主任对于这位罗马交换生的印象佳,作品颇具灵性,好好栽培,应当会是一个好苗子,道:“找到实习单位了吗?”

    “有意向的工作。”

    班主任说:“你也知道你现在是在校学生,出去学习是需要我们为你负责的,必须是正规公司,而且必须买保险,必须将正规的实习证明递给我,否则是不予批准的。”

    “需要这么多手续?”

    “这手续都是为你的人身安全做预防工作的,你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只要是这个身份,学校及老师都有义务在能力范围里将伤害减到最小值。”

    简小单听到这些话,心里头是复杂的,道:“老师。”

    “如果你只是想要帮你的朋友创业的话,完全可以利用课余时间,不必要提前实习,毕业之后,工作选择很多,不需要这么着急着走入社会,学生时代很美好。”

    班主任的话让简小单感到暖心,但她还是要了一套表格,走出办公楼,心里头茫然地望着前面。

    大学生活很美好,她丝毫都没有体会到,一直一直在同时间赛跑,想着赚钱,跟秦时延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生活节奏慢下来,但她的精神很紧张。

    简小单的手机响起来了,是关颖儿打来的,一接通电话耳边就响起了关颖儿肉麻的话,“宝贝,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简小单认为关颖儿现在完全将她当成小孩子看。

    “赶紧去吃饭,知道吗?”

    “我没事了。”

    “怎么……”关颖儿正在制作衣服成品,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想起今天早上简小单突然说要去上学,吓了一跳,怕自己显得太过小题大做了,道:

    “好啦,我也相信你能自我调节好的,不就是失个恋吗?现在失去了一匹野马,很快你会发现我们即将拥抱整个草原。”

    “那你呢?”

    “我忙着呢,叫外卖了,下午有课吗?没课回来陪我一块奋斗呢,未来可能是你和我的公司。”

    简小单付之一笑,却不知道关颖儿这个创业,真变成为了她的经济实力,“下午有一节颜色合理布局的课程。”

    “那好吧,晚上也可以,你没课早点回来。”

    “嗯,拜拜。”简小单路过了操场,看到许多学生正在足球场上挥舞着青春的汗水,转眼她都大四了,发现自己的青春都是泪水。

    手中的电话再一次震动了起来。

    简小单低头一看,是卢助理的来电,昨天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接过电话,简小单神色变幻,飞速的奔跑了起来,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她见到了一辆车,都是顶级的配置,惹得许多人遥遥观望,与咬耳朵窃窃私语。

    “谁啊?”

    “好牛的车牌号啊。”

    “有点耳熟。”

    “……”

    简小单觉得好张扬,卢助理已经站在车门处迎接了,原先她会顾忌旁人的目光,希望他不要送她来学校,可是这一次,她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车前。

    卢助理为她打开了车门,当简小单看到空荡荡的后车座时,她忙道:“他呢?”

    “先生在那里等你。”

    简小单像被人打了一拳,道:“他现在就这么厌恶看到我吗?”

    “先生也是为你好,上车吧。”

    “让他来接我!”简小单怒声吼道,见到对面的人是卢助理,沉默了片刻,低声道:

    “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我只是想要和他谈一谈,要是我真的走到那里,跟他连谈的余地都没有了。”

    卢助理觉得简小单是一个傻女生,道:“先生的主意定了,你之前撼动不了他……”

    “给他打电话,我就在这里等他。”简小单固执的说。

    卢助理看着简小单,拗不过她的脾气,这个女生向来直来直往,叹了一口气,拿起了电话,拨出了秦时延的号码。

    等电话拨出去了之后,简小单又朝卢助理伸出了手,她想要跟他通话。

    卢助理没有矜持,将电话交给简小单。

    简小单听着电话那边嘟嘟嘟的声响,每一声想什么在敲击她的心房,害怕又期待着,因为他从来都不会接她的电话。

    “喂。”好听低沉的嗓音传来。

    这么多天来,简小单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简小单眼眶红了,低下了骄傲的脑袋。

    “简小单?”

    “嗯。”简小单发出了重重的鼻音。

    那边是一阵沉默,这种沉默让简小单感到窒息,无比的难过。

    “你来接我,好不好?”简小单有点哀求地说,语调凄凉的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

    电话的一头的秦时延一转身,迈开了脚步,想要跑到她的身边去,只是当他快跑起来的,又生生遏止住了自己的这一种冲动。

    对面走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冲秦时延挥了挥手,刷一刷存在感。

    “卢助理在你身边吗?把电话给他。”

    “我不要!”简小单强忍住眼泪,怒道:“我想要见你,你这个大混蛋!我想要见你,大混蛋,我爱你,大混蛋,所以不要抛弃我,好吗?”

    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来。

    秦时延背脊一怔,耳朵像是接受到了什么讯息。

    ——那个她说:阿延,你就是人渣,而我竟然爱上了你这个人渣!

    一股揪心的疼痛迅速脑海里蔓延至全身,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听到电话那边的抽泣声,俊脸上凝聚的悲痛气质,让前来骚扰他的谢安琪都为之一振。

    他道:“别哭,我来找你。”

    谢安琪敏锐的第六感能够感受到秦时延那别样的情绪波动,源自于女人。

    “是谁?”谢安琪正要对秦时延好奇的询问,见秦时延掠过她的,又再一次的将她视若空气。

    见到秦时延一次又一次的无视自己,谢安琪冷冷一笑,我倒是想要看看能让秦大总裁面色大变的女人是谁?

    校门口。

    秦时延对简小单说过那句话,简小单眼泪被惊在眼眶中了,又破涕为笑,道:“他来了。”

    卢助理道:“他来了,你就这样开心吗?”

    简小单点点头。

    卢助理将纸巾递给她,这个女生也懂得示弱,道:“老板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我知道。”简小单擦了擦眼泪,道:“但是……但是,只要他肯见我,我才能有机会。”

    秦时延在见简小单之前,是头脑发热的,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仿佛来自简郁色。

    从简小单的声音里面,听出了简郁色的味道,随着与简小单的深入,他越来越贪恋与她在一起的感觉,与起初的愿望是背道而驰的。

    秦时延将车停在了马路边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分清楚他想要见的是简小单,还是……简郁色。

    如果是简小单的话,他或许还有救;

    可惜,他心底的期许竟是……简郁色。

    秦时延抓紧了方向盘,迅速调整了方向,本是想要逃避的,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惧怕见到简小单吗?

    又或者是惧怕见到……最阴暗的自己。

    本想要掉头的秦时延,继续往前面开,速度降了下来,像他已强制压下了心里头的黑暗。

    从黑色的沼泽地中将自己拉扯出来,恢复到商业巨子应当有的情绪与态度。

    简小单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对自己心软秦时延,可是当她看到秦时延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一刻。

    那眼神里的光泽,透着冷酷。

    简小单无惧的奔跑了过去,投入到他的怀抱中,终于见到了他了。

    “上车。”秦时延的神情有微妙的变化,她瘦了,身体散发着熟悉的味道,强烈的冲击着他的神经。

    “我们回家,好吗?”简小单语调轻柔,带着许乞求,尽量将自己剖开,让他看见身体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