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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晓轩辕澈 第13章 长得好看也是本钱1

    那领头人本以为花晓受了重伤,送了些药和水进来,当然,一般人也这么想。她穿来的时候就是掉进血流成河的死人堆,她那雪白的羽绒服前胸后背,还有她那雪白的裤子,死人血,轩辕澈的血,她的血,那狼的血,差点没给染成嫁衣。

    她那乱蓬蓬的梨花烫,风尘仆仆的脏脸,流血的干唇,微微一抬胳膊,就露出那还流着脓的手腕,整个就是惨惨惨啊。

    轩辕澈接过药,道了声谢,那领头人看着他满含深意的笑笑,摆摆手出了去。

    花晓伸出纤细的手腕,都十来天了,那几个牙印里脓血还丝丝的流,轩辕澈看的难受,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花晓感觉到了他的低沉,开玩笑道:“你看我这皓腕凝霜雪。”那蒙了层灰的黑胳膊配上这诗,当真反差极大。

    轩辕澈道:“等回了府,保准给你养回来。对了,你不是喜欢吃肉苁蓉幺,我那府上还有几根,到时候都给你啃。”

    说着,他把白玉簪用水冲了干净,在烛火上烤了烤,小心的压在伤口上,把那脓血尽量的挤出来,然后把药一股脑的往上涂。花晓拉他的手:“别涂了,再涂就往下掉了,我帮你涂涂你那背吧。”

    轩辕澈忸忸怩怩的去脱衣服,那边那领头的又一把撩开了车门,瞧了眼内里风光,暗叹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只见那女子慵懒的斜倚在榻上,上身只穿了一件小衣,瀑布一样的青丝垂了一肩,只衬得冰肌玉肤,好一副媚骨天成。

    再看那男子,那位郎君已抬起头来,五官隽秀儒雅,眼里蓄满了四月的春光,温暖又灼人,眼风流转间自成一股悠然风流的况味。

    他觉得人家满眼春光,人家那可不是春光,轩辕澈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左右是不会放过他了。

    他一把拿过羽绒服掩了花晓露在背心外面的皮肤,理了理自己衣服前襟,淡淡的开口道:“不知头领又有何贵干?”那音色说不出的冷冽,像北风中被吹断的冰雕砸在了冰面上。

    那头领愕然回了神:“二位,我家主人让给二位送些吃食,吃过后二位只待安稳休歇就好。我姓王,单字一个强字,你们可以叫我名字就好了,可别头领头领的叫,我家主人还在呢。”

    轩辕澈摆摆手:“放下吧,下次换个丫鬟来送饭。”

    那王强赶紧放下了食篮,一掀帘子,抽身出了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下意思瞥一眼盖得严实的花晓。

    轩辕澈还没来得及抬手花晓就赶紧给按住了,她太了解他了,这厮定是想行凶。花晓道:“人长的好还怕他看了去?俗话说卸磨杀驴,你也得等他帮我们推完磨再动手不是?”虽说在现代这种穿法也没什么不妥,但被一男子淫邪的目光盯着确实也很不爽,反正让轩辕澈治治这种男人也好,花晓也没阻止男人要倒霉的厄运。

    车外传来一声唾弃,那王强咒骂道:“不就是两个玩意儿,拽什么拽?”

    风大,花晓没听清,刚想问轩辕澈,他眉头都没皱一下道:“吃饭。”

    花晓也就无心挂念这小事了。

    将食篮里食物一一摆在矮几上,花晓看傻了眼:“色香味俱全,这对我们也太好了吧?凭什么呀?”

    花晓还算谨慎,一向不啻以最险恶的用心去揣测未知的好运,她道:“不会给我们下药吧?你能不能看出来有没有下药?”

    轩辕澈点头:“即使无色无味,下药总有痕迹,只要留心什么药也逃不过我眼。”

    花晓道:“那个,那你看看……”

    还没说完,轩辕澈直接上了筷子。

    花晓一看,心道大概无事,管他三七二十一,吃饱喝足再算帐。

    吃饱喝足,这次终于来的是个小丫鬟,扎了两个髻,穿了身鹅黄的褥裙,娇娇俏俏,像朵迎春花。小丫鬟施了一礼,麻利的收拾了残羹剩饭,临走时瞥了一眼轩辕澈,他轮廓精致的侧脸有一种流风回雪的姿态。

    小丫鬟红了脸,匆匆的离开了。

    花晓没有如往昔一般调笑他,她靠着他轻道:“我总觉得大不对劲,我现在有点四肢乏力。”

    轩辕澈道:“不对劲就对了。”

    花晓道:“说明白点。”

    “这饭菜被下了慢性软筋散。”

    不用解释,听名字花晓也知道那软筋散是干什么的了,她咬牙切齿:“你丫的为什么不早说?”

    轩辕澈道:“早说你还吃幺?”

    花晓无奈道:“孬好会少吃点吧。”

    轩辕澈笑:“放心吧,你以为那血苁蓉是白吃的?以你现在的体力,别说软筋散,就是再烈的迷药也只会让你头晕沉一会儿,不出两盏茶的功夫准恢复。”

    花晓叹道:“你咋不早说,让我高兴高兴。”

    轩辕澈道:“说没直接试管用。”

    花晓哀嚎:“你以后可别再试了,我信。”

    轩辕澈轻声道:“这是个乐队,说好听点是乐队,说白了就是个移动的妓院,周游列国,哪儿有大钱赚往哪去。大概是因为明年五月我皇祖父七十大寿所以才从西域某国往回赶。”

    花晓瞬间就明白了,感情他们这是被看上了啊。

    花晓满足道:“终于知道不是白吃白喝,我这心总算安在了肚子里。”

    她小声道:“这长得好看也是本钱啊,以后你得给我找几个漂亮的保镖。”

    轩辕澈假装没听见,花晓掐他,他嘀咕道:“还有谁比我长的好看?”

    花晓无声的笑,一床被子两个人盖,花晓把轩辕澈往外踢了踢,闭上眼睡去了。轩辕澈听着外面有脚步声靠近,他声音不大不小道:“可能是最近太乏了,一到了个安逸的地方,就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了。”

    花晓迷迷糊糊答道:“可不是幺,赶紧安心睡一晚吧,相公。”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轩辕澈歪头看,就这么一会儿花晓是真个睡着了。。

    他想了想,又往里挪了挪,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醒来,果真如轩辕澈所言,花晓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很有种冲出去打套拳的冲动。轩辕澈早就醒了,二人正在装柔弱,也起不得身,大眼对小眼,还是花晓心虚,把头藏进了被窝里,希望能接着睡个回笼觉。

    不一会儿,帘子被打开了,进来的还是那个小丫鬟。花晓就听轩辕澈跟那姑娘道:“我怎么感觉四肢无力呢?就起床这个动作都弄得气喘吁吁。”

    那丫鬟也不搭腔,只道:“公子,我服侍你更衣洗漱吧。”

    轩辕澈道:“不用了,我娘子还在这儿,我由她照顾就行了。”轩辕澈在被窝里踢了花晓两脚,花晓总算装不下去了,睡眼惺忪道:“相公,你醒啦,快扶我一下,我怎么起个床都那么费劲了?”

    轩辕澈去扶花晓,两人哼哼哧哧的在那对话,也不理攥着帕子的小丫鬟。

    花晓抬了抬软绵绵的的胳膊对轩辕澈道:“相公,我觉得浑身不对劲啊。”

    轩辕澈严肃道:“哪里不得劲?”

    花晓道:“浑身无力,比刚受伤那天还要疲乏。”

    轩辕澈道:“我也是。”

    二人暗暗的交换了个眼神,轩辕澈转过脸来,问道:“姑娘,你可知这是为何?”

    那小丫鬟早就看见了他们俩交流的眼神,对他们也颇有几番同情,于是小声道:“无力总比被死死绑着强,我还是赶紧伺候二位洗漱吧。”

    二人俱都一愕然,神思不属,不再说话。

    待小丫鬟伺候他们洗漱好,二人靠着车厢嘀咕,不一会儿,那头领就出现了。那王强掀开帘子笑道:“没想到二位这么快就察觉了,既然都知道了,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老老实实呆着,我们自会把你奉若上宾,若不然,我饶得了你,这牧羊犬可饶不了你。”

    王强笑笑,大掀了车帘,果见一条凶神恶煞威风凛凛的牧羊犬坐在车把式旁边的位置,目空一切。

    王强道:“这只犬可是我等周游西域时,行至西方一国,从一个退役军官手里高价买来的,能将手脚灵活的成年男子活活撕了,连狼都不是它的对手。”

    轩辕澈愤怒的就要起身,还没起来就软趴趴的倒在花晓身上,花晓心中暗骂这厮真会演戏,口中却道:“相公,你没事吧相公?”

    轩辕澈摆摆手:“怪只怪我们轻信他人,这伙子不比那帮贼子强什么。”

    忽闻一女声插进来:“公子这样说可就伤人了,咱们可是救了你夫妻二人,你不说当牛做马了,怎么还以怨报德呢?”声音软软糯糯甜甜,象是羽毛抚着心口,挠的人心痒痒。

    待她走到车前,花晓才观到了真容。只见那女子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富丽堂皇。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

    花晓轻声嘀咕道:“真有钱。”她本无心,纯属感慨,并无多少羡慕之意,奈何轩辕澈记上了心,以后也多多少少闹出些啼笑皆非的事。

    那女子明显没打算注意花晓,笑着走到近前,细细的看了看轩辕澈,惊叹道:“你长成这般,却是个商家子,怎么可能不出事呢?还好你落在了我的手,也不辱没了你这身好风逸。”

    轩辕澈道:“你就是蔡姬吧?!”

    蔡姬来了兴致:“何出此言?”

    轩辕澈笑道:“蔡姬乃前藩国蔡王蔡继长之女,本也是地道的王女,只因十八年前其父犯了谋逆大罪,被削了王爵缴了藩地,男子斩首女子充入乐籍。那时蔡姬才刚刚五六岁的模样,却已是花容月貌初见端倪,没几年,这蔡姬果真就成了一代名家。

    世人云: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归去帝都时,说与青楼道。遍看大荆花,不似蔡姬好。”

    蔡姬听的哈哈大笑,那边轩辕澈缓缓道道:“因这蔡姬不仅美貌,还曾是个地道道的贵女,先人也都是挂的上号的名人,也算是沾了先人的光,因此裙下之臣入幕之宾当真是不少,大多还都是有些权势地位的,所以整个大荆能当妓子还当的如此理直气壮的就是你了。”

    那蔡姬面上也不生气,只是到底戳到了她的痛处,她笑道:“公子聪慧,可不就是奴家。一日入娼门,终生难翻身,只是你再怎么清高孤傲如今不还是我这妓子的阶下囚。”

    轩辕澈笑而不语,蔡姬也呵呵笑了笑,转身出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