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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晓轩辕澈 第16章 恶人还有恶人磨2

    众打手分了头就想往前压,花晓看着耻笑了声“不知死活”,一声口哨,众人也没懂她说的什么,那边同花早如一道闪电一样冲到了蔡姬身边,蔡姬还想闪躲一二,被身后的小奴一脚绊倒了,同花一个纵身就骑到了她身上,尖尖的狗牙就放在了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

    众人当即失了动作。

    同花呲着牙,发着暗沉的嗡嗡声,那腥黏的口水“吧嗒”“吧嗒”往外滴,落在蔡姬隐隐可看见血管的脖子上,只要花晓一声令,下一秒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咬断她的脖子。即使是再见过大场面的,蔡姬此刻也没了冷静。

    花晓走到轩辕澈的身边,道:“你去挑马。”

    轩辕澈点点头,前后看了一圈,挑了匹最好的马,正巧就是那蔡姬的。花晓喊道:“把这小娘们的东西都给我扔了,我怕有味儿,咱用自己的。”

    说着,她走到蔡姬身边,踩了踩她的脸道:“节操这种东西不是你装就能有的,本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不是凭自己聪明就可以掩盖了自己的肤浅的。”

    蔡姬气的眼睛都出了泪,花晓呵呵道:“你看你气的,我昨晚听到你跟那王强商量着要办了我我都没你这么生气,气性这么大可不是什么好事,别让我这神犬给感染了怒气,一嘴下去把你给作了。”

    蔡姬狼狈的斜侧在黄沙里,半边脸都是沙子,她缓了缓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也是个苦命的,也是被生活所逼。”

    花晓不去听她装可怜,也不再搭理她,转身走到王强跟前。

    他被辣椒油喷了眼睛,现在看人也是朦朦胧胧,仿佛眼前上了层大雾,眯着眼微张着嘴看向花晓,花晓看着他那样,笑道:“你说你个蠢猪,这狗都不会养,就敢高价买来,当真是艺高人胆大,有那个色心没那个本事,也真是个垃圾。”说着,连踢了几脚解解恨。

    轩辕澈正在把水、咸肉,被子等一应物资往车上搬,花晓看他搬得差不多了,到了蔡姬的跟前,一把把这瘦美人拎起来,刀架脖子道:“走吧,人质。”

    轩辕澈看了眼惶惶的众人道:“这里可有是逼良为娼的,或是愿意跟我们离开这儿的?”

    花晓也定了步子,笑道:“若是随我们走了,虽不能如在这儿这般浮华,却也能保你们衣食无忧,若是不愿也不强求。”

    有几个在人后的小姑娘怯怯的冒了头,都是没给轩辕澈扔过帕子也没挨花晓割的,花晓都不用数,一打眼就查清了,拢共才三个,顿时乐了:“怎么这妓院也有人死心塌地的要留着?真是出乎意料。”

    轩辕澈道:“三人找辆车子坐进去,有会赶车的么?”

    想了想,觉得自己当真是问了句废话。

    那三人进了辆马车,花晓道:“你压着蔡姬和物资,我去给她们赶吧,虽说不快,但那马儿至少不能跑了岔道。”

    小奴儿拦住了花晓:“夫人,我会驾车。”

    花晓又乐了,摸摸她的头,道:“你多大了,小家伙?”

    小奴道:“我都马上十岁了,夫人。”

    花晓道:“可有名字?”

    小奴点头:“有,叫俞笙,我母亲跟我说是出自诗经里呢。虽几年未用过了,但我还记的清清楚楚的。”

    花晓点头:“诗经《小雅·鹿鸣》里说过,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确实是个好名字。”

    小啊笙摇了摇头:“夫人,我不想叫俞笙了,我从来没见过父亲,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跟他和离了,连我母亲临死时都让我永不再念记父亲。”

    说着,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原想从了母亲的姓,只是我那时候小,也没听过别人喊她的名字,不知道她姓什么,索性您对我有再生之恩,我想跟您的姓。”

    花晓抽了抽嘴角,从余生到花生,怎么着都是个好名字。

    花晓道:“这事等出了沙漠再说吧,我看看能不能让你随了那大哥哥的姓。”她说着,指向了轩辕澈。

    小奴摇头:“夫人您放心,我当年也是白白胖胖的,长得煞是讨喜,一定不会丢了您的人,我就想姓花。”

    花晓道:“嗯,等出了沙漠姐姐给你好好补补,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花笙也不再坚持,反正自己决定了,就叫花笙。

    轩辕澈也是个好记性的,提起地上的王强,用绳子拴了就拖在了马车后面,蔡姬也五花大绑,就抛在了车与马之间的梁上。

    花笙在前面稳稳当当的驾车,轩辕澈驾着另一辆马车优哉游哉的在后面跟着,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花晓还有两人中间的同花,觉得那小童儿当真是有用极了,不然花晓现在正驾车呢。

    轩辕澈对蔡姬道:“我饶你性命已是仁慈,你要敢再吵嚷一句,我也不在意送你一程。”

    那蔡姬这么多年,眼力当真也是锻炼的极厉害,一看轩辕澈的脸就知道他所言不虚,也不敢出声了,只心中惴惴,就怕这两个身份不一般。

    轩辕澈道:“我驾车就行了,你进去睡会儿吧。”

    花晓摆摆手:“你听听后面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

    轩辕澈道:“你让同花去吓吓他,保准他静下来。”

    花晓给同花顺了顺毛,让同花去唬唬他。同花到了车后,呲牙咧嘴的要去撕那王强,这招真管用,那王强再不舒服也不敢扯着嗓子叫唤了。花晓扒着车门往后喊道:“你个熊玩意儿再吵吵一句,我就让我家的神犬撕了你,权当给它加餐了。”

    王强彻底的偃旗息鼓。

    第二天一早,轩辕澈就把这二人扔下了车,轩辕澈心狠,即使王强都没个人样了,还连踢了两脚,废了他的功力,转过身跟花晓说:“这人以后即使有贼心也没那个贼力了。”

    花晓笑道:“你可真是个记仇的。”

    有个姑娘走过来问道:“夫人,他们不会带人追上我们吧?”

    花晓喝了碗凉水,开玩笑道:“追了就是找死,有我家这口子呢。”

    几个小姑娘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道:“夫人自己就是个有本事的,丈夫也厉害。”

    轩辕澈在那笑而不语,花晓不行了,摆摆手:“别再称夫人了,我们是好友,只是假扮夫妻。”

    众人听了,都张大了嘴。

    花晓讪笑着挠挠头:“咱吃饱喝足赶路吧,反正带的物资足。”

    花笙赶了一夜车,那三个女孩子也算有心,陪了她一夜,在旁边学着赶车。这会儿,虽不熟练,却是能让马儿正常往前跑了,其中一个姑娘赶紧替了花笙的班。

    花晓感慨了一下,几个姑娘心性都不错,回头跟轩辕澈道:“你也进去睡会儿,我赶吧。”

    轩辕澈瞥了她一眼:“我带兵在外,几天几夜没合眼都是常事,你别操心了,这大太阳,别把你晒黑了。”

    花晓道:“在沙漠里就这太阳一天就晒黑了,我们都大日头底下呆了多少天了?早黑了,再晒也不过是锅底送碳。”

    轩辕澈哈哈笑:“那你就陪我聊天啊。”

    一直行了小半响,马车停了下来,几人忙忙活活的给马喂水喂料,气温渐高,众人原地休整。

    花晓躺在车厢里拿着肉干苦口婆心的教同花中文,轩辕澈听的一阵好笑:“你教它这个干吗?只能听懂你的话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不也挺好。”

    花晓摇摇头:“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在它身旁,到时候要即使你也命令不动它岂不是很尴尬。入乡就要随俗啊。”

    轩辕澈道:“那你还不如教我那德语。”

    花晓一撇嘴,摸了摸狗头:“我更乐意教它。”

    一行走了三天总算要到了沙漠的地界,一片片胡杨林也多了起来,苍劲而顽强,在夕阳的照耀下,它的千姿百态显得更加文雅优美,立在那儿,像一座座丰碑。花晓看着,突然就有了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众人在沙漠边将就了一夜,就上了路。

    驾车走了一天一夜,植物渐渐多了起来,总算可以看见稀稀落落的人家,低矮的土坯房,脸上沟壑纵横的老人,撒欢的孩子……

    这儿的植物与其它地方的有着本质的不同,即使是简简单单的一棵树,你也能透过漫漫风沙看见它的倔强,那是生命的序曲不停蒸腾的希望和顽强。

    不是江南婆娑的杨柳,每一株都高大而繁盛,生机勃勃,竭力地伸展着枝叶,好像有无穷的生命力。就好像看到的这些百姓,无论战乱,无论干旱,无论贫苦,都坚强地卑微地活下去。

    花晓对轩辕澈道:“他们虽是最最普通的百姓,但那种状态真真是让人自惭形秽,就像沙漠里的仙人掌,再苦再难都要拼了命的开花结果,这就是生命最本质的东西,叫希望与坚持。”

    轩辕澈轻甩了甩马鞭道:“怎么又发起感慨来了。”

    花晓笑:“终于看见了这些久违的百姓,感觉太亲切了。”

    她说着,抱了抱身旁的同花:“我有时候面对动物也会惭愧,因为它们是那么纯粹又容易满足。就像这狗,天生有一种对人类毫无防备的信任,即使杀它没杀了,它也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对着你摇头摆尾。”

    轩辕澈轻笑:“要不是你收服了它,说不定现在还真早死在了我手里。”

    他说着,也去摸了摸同花毛茸茸的大脑袋,同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果真摇起了大尾巴,睁着亮亮的狗眼去瞧他。

    轩辕澈对花晓道:“你看,同花都适应我了,你怎么反倒出了沙漠离我越来越远了?”

    花晓笑道:“我不是离你越来越远,就像常年被关在小黑屋子里,乍一放出来,我肯定是高兴,可是兴奋过后就会变得一下子无所适从,你会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已不是我熟悉的世界。”

    轩辕澈拍拍她的肩膀:“人是活的,世界是死的,你熟悉我,这世界你也终会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