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轩辕澈 第40章 老皇帝
她心里记挂着轩辕澈说的那本古书，又受了凉，兴趣就有些缺缺。
轩辕澈看出来了，口中道：“小言子。”
花晓一惊，小言子已站在了二人面前。花晓惊叹道：“小言子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小言子施了一礼道：“郡主娘娘，小的跟王爷差了个前后脚的功夫到的。”
花晓拍手笑道：“看不出来，咱家小言子还是个武功高手。”
小言子咧嘴笑，像朵大大的向日葵。
轩辕澈道：“去给俞意平说一声，就说人已找到了。”
小言子答了声是，口中道：“张麽麽已备好了衣衫在如春阁等候了。”
轩辕澈点点头，小言子一溜烟的不见了。
花晓揉揉眼，口中赞道：“我一直把小言子看成小童，感情人家还是个大侠啊。”
轩辕澈笑道：“这小家伙武功不赖，去岁没带他上战场还哭了好几天。”
花晓听了也笑，复想到那些陪着他上战场的亲兵都死了，又有些伤怀，终若无其事道：“呆会儿我还是想去同欢殿瞧瞧。”
轩辕澈低头看她，满脸不赞同：“你都这样了，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赶紧回王府？”
花晓道：“我就想见见皇帝，看几眼就走也行。”
轩辕澈不答应：“你见他作甚？身体最要紧。”
花晓固执道：“人说旁观者明，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轩辕澈终是妥协道：“你要真想看，那就去同欢殿给皇上皇后请个安，不过一刻钟之内我们必须回王府。”
花晓逮着头猛点。
轩辕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一副傻样，小心把脖子晃折了。”
花晓嘿嘿笑，轩辕澈叹道：“你见了又如何？还不如不见。”
花晓揽了他的脖子，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轩辕澈身上：“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我才去看看他，他待不待见我与我毫无关系。”
轩辕澈目光柔柔的望向她，花晓受不了，拿手去拍他：“可别这么看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如春阁，如春阁是天冷的时候老皇帝的宠妃偶尔来避寒的地方，宫宇修饰的颇为雅致。
花晓见了张麽麽，张麽麽又羞又愧的站在那儿，身上的衣服换成干的了，鞋子却忘了换，滴滴答答的形成了一滩的水渍。
花晓过去拍了拍张麽麽的手，笑道：“凡事终有所不能及，麽麽无须自责，没事就好。”
张麽麽的眼里泛了泪花，待要张口，花晓指了指她的脚：“穿了这双鞋子也不好示人啊。”
张麽麽点了点头，颇不好意思道：“多谢郡主，老奴伺候您换了衣衫我再去找双鞋子换上。”
花晓在内殿里换好了衣服，有守职的宫女端了参茶上来，花晓裹了被子蹲在榻上抱着被子喝水。
如春阁很暖，花晓喝了参茶，身上出了一层的细汗，除了头还有点晕，整个脸色都好看了，轩辕澈看了很高兴，道：“看来那血苁蓉当真是让你体魄强健了很多，回头府库里还有两棵血苁蓉也都一并给你熬汤喝算了。”
花晓揉揉脑袋道：“那是不是补的太过了？可别有啥副作用。”
轩辕澈难得开玩笑道：“放心，反正你也是要成亲的人了，那血苁蓉的副作用也是好作用。”
花晓老觉得他这话不是好话，一撅嘴道：“还是先吃参吧，我以前没吃过。”
又缓了半个时辰，花晓歇息的差不多了，对着轩辕澈道：“咱们过去吧，再不过去我都要睡着了。”
轩辕澈点头，又给花晓加了个披风，裹的只剩两只眼睛在外面，牵着她往外走。
刚出了如春阁，就看见一群兵士风风火火的往这儿赶，其中一名衣袂飘飘的女子走在前面特别显眼。
花晓笑着指给轩辕澈看：“你看那是不是俞夫人？”
轩辕澈点点头：“可不就是她。”
花晓道：“你可别也迁怒了人家，这事儿可不愿人家。”
轩辕澈笑道：“你以为我这么是非不分啊，我这表姐身世也是个坎坷的，小时候被寄养在东宫可没少照顾我。”
原来轩辕澈和俞夫人还有这些渊源，花晓笑道：“怨不得你和俞嘉那么熟悉。”
二人慢了脚步迎向前去，待两方汇合，俞夫人看着花晓红彤彤的脸，满含感激的拉过花晓的手，口中道：“还好还好，看到妹妹无事我也总算松了口气。”
接着道：“妹妹可有何不适？”
花晓笑道：“姐姐无需担心，虽然在冷水中呆了些时间，着凉那是在所难免的，但并没有发高烧，这点低烧左右也不过吃些药罢了。”
俞夫人点头道：“我们府中老爷子善会制药，我回去就去求他老人家赐些药，然后送到承乾王府去。”
花晓心道“你儿子已经给过了”，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那边轩辕澈已笑着接道：“表姐说话可要算话，我二人就在府中等你求的药了。”
俞家老爷子榆木，善制药，所配之药有奇效，却少有人能得到，即使俞家自己人也不是想用就用。
俞意平在一旁向轩辕澈鞠了一礼道：“今天多亏了郡主我夫人才能幸免于难，而郡主却替夫人受了这冰寒冷水之灾，于公于私我这药都该我俞家出。”
俞夫人甩了甩帕子，眼波瞟向自家的夫君道：“相公这话说的，让人听了还以为承乾王府向我们索药呢。”
俞意平尴尬的看了眼轩辕澈，花晓也跟着俞夫人笑起来。
俞意平这人很难得，难得的有颗赤子之心，更难得的是还不傻，所以说话做事中就总是直愣中透着正气，让人很容易相信。
轩辕澈笑道：“晚宴恐怕早已经开始了，我们一起吧。”
一行人说着就往同欢殿的方向走去。
轩辕澈问道：“可查清了落水因由？”
俞意平点头道：“您也知道，那太液湖中原就有块巨石，因为露出水面的部分形如飞鸟，当年建湖的时候陛下图个好彩头，也就没有将那巨石移去。
谁知那飞鸟石水下的部分竟也是如此巨大，今夜那望月船划的离那巨石有些近了，竟是被没在水中的飞鸟石给碰着了。”
轩辕澈声音平平道：“皇后娘娘没有受到惊扰吧？不知落水的都有哪些人家？”
俞意平道：“那望月船坚固，并没被撞出问题来，万幸的是皇后娘娘在内室，也只是撞上去的时候震了一下，并无大碍。”
他复叹了口气道：“只是今天算上郡主共有五家女眷落水，却全都是些重臣。有吏部尚书陈大人的千金，兵部侍郎王大人的千金，内阁大学士李山李大人的千金，还有就是礼亲王家府的福姑娘。”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皇后撤了福儿郡主身份的事，这些掉下去的也多是十二三岁的姑娘，正是天花烂漫的年纪，也只有她们，还没有到太多规矩约束的年纪，才更有闲情逸致去趴在船舷上。
俞夫人应也想到了，尴尬的冲着花晓笑了笑。
俞意平又道：“微臣到的时候除了郡主倒是都救上来了，只是，只是……”
他话没说完，大家也都明白了，这些娇滴滴的大家小姐可不是花晓，即使只是落水了半刻钟，这冰冷刺骨的水也是大大的伤了身，恐怕都不能太好了。
俞夫人道：“妹妹还是回王府歇着吧，现在虽说立春了，但是连小草都尚未发芽，就是年前的那场大雪也才这几天堪堪融化完，受了这么大的寒气，确是大意不得。”
轩辕澈接道：“表姐放心吧，晓儿去给皇上皇后请个安就回去。”
俞夫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老皇帝听了太监的耳语，跟皇后说道：“这圆月郡主身体可真够好的。”
皇后笑笑：“这孩子是个有福的，今晚吃了这么大的苦还想着来给你我二人请安，真是有心了。”
老皇帝点点头，命人将四人宣进来。
一行四人分开来进了大殿，殿内正是觥筹交错的时候，梨园的宫女正在大殿跳舞，彩裙漾春水，眉眼荡秋波，煞是好看。
花晓突然就想起了那句“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的诗，心中暗叹真是荒谬，刚才在太液湖上发生了这么大的闹剧，同欢殿却依旧歌舞升平。
老皇帝拍了拍手，殿下的歌舞也跟着暂停了下来。
四人走到前来，给皇帝皇后磕了头请了安，老皇帝命四人平了身。
第一次这么显眼的给皇帝皇后请安，花晓跟着他们三个依葫芦画瓢忙活一通，这时候总算可以抬起头来看看老皇帝。
老皇帝穿了身黄色的家常软袍，斜倚在上面的座位上，头发束在头顶，精神还不错，心情也不错。
他笑眯眯道：“你就是圆月吧。”说着，指了指花晓。
花晓出了列，又行了一礼道：“回圣上，正是圆月。”
老皇帝点头：“嗯，不错不错，瞧着脸色可不像在太液湖里呆了数个时辰的。”
花晓暗道：“我这脸都他妈的烧成猴屁股了，你还脸色不错……”
她恭敬道：“圆月生长于乡野，身体确实比一般姑娘要好些。”
老皇帝道：“不错，这残冬里你竟也能横渡了太液湖，也没触了这上元佳节的霉头，还算是个有福的。”
老皇帝说话的时候，总是慢条斯理的，眼皮套拉着，让人看不见内里锋芒。
花晓口称不敢，皇后复道：“你初次进宫就遭了这么一遭，万幸并无大碍，来人呐，将御药房里的上好山参、燕窝多挑些送到承乾王府去，给圆月郡主补补身子。”
皇后摆摆手道：“回去好生歇着吧。”
她看了看旁边的承乾王，又道：“凤允若是想回去也回去吧。”
轩辕澈同花晓又谢了恩，前后走出了同欢殿。
轩辕澈看出来了，口中道：“小言子。”
花晓一惊，小言子已站在了二人面前。花晓惊叹道：“小言子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小言子施了一礼道：“郡主娘娘，小的跟王爷差了个前后脚的功夫到的。”
花晓拍手笑道：“看不出来，咱家小言子还是个武功高手。”
小言子咧嘴笑，像朵大大的向日葵。
轩辕澈道：“去给俞意平说一声，就说人已找到了。”
小言子答了声是，口中道：“张麽麽已备好了衣衫在如春阁等候了。”
轩辕澈点点头，小言子一溜烟的不见了。
花晓揉揉眼，口中赞道：“我一直把小言子看成小童，感情人家还是个大侠啊。”
轩辕澈笑道：“这小家伙武功不赖，去岁没带他上战场还哭了好几天。”
花晓听了也笑，复想到那些陪着他上战场的亲兵都死了，又有些伤怀，终若无其事道：“呆会儿我还是想去同欢殿瞧瞧。”
轩辕澈低头看她，满脸不赞同：“你都这样了，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赶紧回王府？”
花晓道：“我就想见见皇帝，看几眼就走也行。”
轩辕澈不答应：“你见他作甚？身体最要紧。”
花晓固执道：“人说旁观者明，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轩辕澈终是妥协道：“你要真想看，那就去同欢殿给皇上皇后请个安，不过一刻钟之内我们必须回王府。”
花晓逮着头猛点。
轩辕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一副傻样，小心把脖子晃折了。”
花晓嘿嘿笑，轩辕澈叹道：“你见了又如何？还不如不见。”
花晓揽了他的脖子，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轩辕澈身上：“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我才去看看他，他待不待见我与我毫无关系。”
轩辕澈目光柔柔的望向她，花晓受不了，拿手去拍他：“可别这么看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如春阁，如春阁是天冷的时候老皇帝的宠妃偶尔来避寒的地方，宫宇修饰的颇为雅致。
花晓见了张麽麽，张麽麽又羞又愧的站在那儿，身上的衣服换成干的了，鞋子却忘了换，滴滴答答的形成了一滩的水渍。
花晓过去拍了拍张麽麽的手，笑道：“凡事终有所不能及，麽麽无须自责，没事就好。”
张麽麽的眼里泛了泪花，待要张口，花晓指了指她的脚：“穿了这双鞋子也不好示人啊。”
张麽麽点了点头，颇不好意思道：“多谢郡主，老奴伺候您换了衣衫我再去找双鞋子换上。”
花晓在内殿里换好了衣服，有守职的宫女端了参茶上来，花晓裹了被子蹲在榻上抱着被子喝水。
如春阁很暖，花晓喝了参茶，身上出了一层的细汗，除了头还有点晕，整个脸色都好看了，轩辕澈看了很高兴，道：“看来那血苁蓉当真是让你体魄强健了很多，回头府库里还有两棵血苁蓉也都一并给你熬汤喝算了。”
花晓揉揉脑袋道：“那是不是补的太过了？可别有啥副作用。”
轩辕澈难得开玩笑道：“放心，反正你也是要成亲的人了，那血苁蓉的副作用也是好作用。”
花晓老觉得他这话不是好话，一撅嘴道：“还是先吃参吧，我以前没吃过。”
又缓了半个时辰，花晓歇息的差不多了，对着轩辕澈道：“咱们过去吧，再不过去我都要睡着了。”
轩辕澈点头，又给花晓加了个披风，裹的只剩两只眼睛在外面，牵着她往外走。
刚出了如春阁，就看见一群兵士风风火火的往这儿赶，其中一名衣袂飘飘的女子走在前面特别显眼。
花晓笑着指给轩辕澈看：“你看那是不是俞夫人？”
轩辕澈点点头：“可不就是她。”
花晓道：“你可别也迁怒了人家，这事儿可不愿人家。”
轩辕澈笑道：“你以为我这么是非不分啊，我这表姐身世也是个坎坷的，小时候被寄养在东宫可没少照顾我。”
原来轩辕澈和俞夫人还有这些渊源，花晓笑道：“怨不得你和俞嘉那么熟悉。”
二人慢了脚步迎向前去，待两方汇合，俞夫人看着花晓红彤彤的脸，满含感激的拉过花晓的手，口中道：“还好还好，看到妹妹无事我也总算松了口气。”
接着道：“妹妹可有何不适？”
花晓笑道：“姐姐无需担心，虽然在冷水中呆了些时间，着凉那是在所难免的，但并没有发高烧，这点低烧左右也不过吃些药罢了。”
俞夫人点头道：“我们府中老爷子善会制药，我回去就去求他老人家赐些药，然后送到承乾王府去。”
花晓心道“你儿子已经给过了”，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那边轩辕澈已笑着接道：“表姐说话可要算话，我二人就在府中等你求的药了。”
俞家老爷子榆木，善制药，所配之药有奇效，却少有人能得到，即使俞家自己人也不是想用就用。
俞意平在一旁向轩辕澈鞠了一礼道：“今天多亏了郡主我夫人才能幸免于难，而郡主却替夫人受了这冰寒冷水之灾，于公于私我这药都该我俞家出。”
俞夫人甩了甩帕子，眼波瞟向自家的夫君道：“相公这话说的，让人听了还以为承乾王府向我们索药呢。”
俞意平尴尬的看了眼轩辕澈，花晓也跟着俞夫人笑起来。
俞意平这人很难得，难得的有颗赤子之心，更难得的是还不傻，所以说话做事中就总是直愣中透着正气，让人很容易相信。
轩辕澈笑道：“晚宴恐怕早已经开始了，我们一起吧。”
一行人说着就往同欢殿的方向走去。
轩辕澈问道：“可查清了落水因由？”
俞意平点头道：“您也知道，那太液湖中原就有块巨石，因为露出水面的部分形如飞鸟，当年建湖的时候陛下图个好彩头，也就没有将那巨石移去。
谁知那飞鸟石水下的部分竟也是如此巨大，今夜那望月船划的离那巨石有些近了，竟是被没在水中的飞鸟石给碰着了。”
轩辕澈声音平平道：“皇后娘娘没有受到惊扰吧？不知落水的都有哪些人家？”
俞意平道：“那望月船坚固，并没被撞出问题来，万幸的是皇后娘娘在内室，也只是撞上去的时候震了一下，并无大碍。”
他复叹了口气道：“只是今天算上郡主共有五家女眷落水，却全都是些重臣。有吏部尚书陈大人的千金，兵部侍郎王大人的千金，内阁大学士李山李大人的千金，还有就是礼亲王家府的福姑娘。”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皇后撤了福儿郡主身份的事，这些掉下去的也多是十二三岁的姑娘，正是天花烂漫的年纪，也只有她们，还没有到太多规矩约束的年纪，才更有闲情逸致去趴在船舷上。
俞夫人应也想到了，尴尬的冲着花晓笑了笑。
俞意平又道：“微臣到的时候除了郡主倒是都救上来了，只是，只是……”
他话没说完，大家也都明白了，这些娇滴滴的大家小姐可不是花晓，即使只是落水了半刻钟，这冰冷刺骨的水也是大大的伤了身，恐怕都不能太好了。
俞夫人道：“妹妹还是回王府歇着吧，现在虽说立春了，但是连小草都尚未发芽，就是年前的那场大雪也才这几天堪堪融化完，受了这么大的寒气，确是大意不得。”
轩辕澈接道：“表姐放心吧，晓儿去给皇上皇后请个安就回去。”
俞夫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老皇帝听了太监的耳语，跟皇后说道：“这圆月郡主身体可真够好的。”
皇后笑笑：“这孩子是个有福的，今晚吃了这么大的苦还想着来给你我二人请安，真是有心了。”
老皇帝点点头，命人将四人宣进来。
一行四人分开来进了大殿，殿内正是觥筹交错的时候，梨园的宫女正在大殿跳舞，彩裙漾春水，眉眼荡秋波，煞是好看。
花晓突然就想起了那句“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的诗，心中暗叹真是荒谬，刚才在太液湖上发生了这么大的闹剧，同欢殿却依旧歌舞升平。
老皇帝拍了拍手，殿下的歌舞也跟着暂停了下来。
四人走到前来，给皇帝皇后磕了头请了安，老皇帝命四人平了身。
第一次这么显眼的给皇帝皇后请安，花晓跟着他们三个依葫芦画瓢忙活一通，这时候总算可以抬起头来看看老皇帝。
老皇帝穿了身黄色的家常软袍，斜倚在上面的座位上，头发束在头顶，精神还不错，心情也不错。
他笑眯眯道：“你就是圆月吧。”说着，指了指花晓。
花晓出了列，又行了一礼道：“回圣上，正是圆月。”
老皇帝点头：“嗯，不错不错，瞧着脸色可不像在太液湖里呆了数个时辰的。”
花晓暗道：“我这脸都他妈的烧成猴屁股了，你还脸色不错……”
她恭敬道：“圆月生长于乡野，身体确实比一般姑娘要好些。”
老皇帝道：“不错，这残冬里你竟也能横渡了太液湖，也没触了这上元佳节的霉头，还算是个有福的。”
老皇帝说话的时候，总是慢条斯理的，眼皮套拉着，让人看不见内里锋芒。
花晓口称不敢，皇后复道：“你初次进宫就遭了这么一遭，万幸并无大碍，来人呐，将御药房里的上好山参、燕窝多挑些送到承乾王府去，给圆月郡主补补身子。”
皇后摆摆手道：“回去好生歇着吧。”
她看了看旁边的承乾王，又道：“凤允若是想回去也回去吧。”
轩辕澈同花晓又谢了恩，前后走出了同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