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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秦皇后裔 第40章 一个妙人

    这日,黄江召集心腹贾诩、刘先、张肱、黄承彦、蒯越、黄忠、赵云、李严入府议事。

    谈事情,自然不能主公先开口来说。

    贾诩立马领会了黄江的意思,拱手起身道:

    “如今荆州安定,我这有三条安民政策,还望主公定夺。”

    荆州氏族代表黄承彦和蒯越心中立马一紧,对于荆南的政策,他们大致是有了解的,蔡蒯黄庞四家统御荆州多年,而黄江身为黄家人,不能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吧。

    黄江点了点头,示意贾诩述说。

    贾诩看了一眼众人,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一、我提议在荆州新增勇士纪念馆,内设天将庙。英勇战死的将士皆安置入其中,香火不断。”

    “在场共九人,全票通过则执行,有异议可以提出。”

    一行众人皆无意见,唯有黄承彦站出,起身问:“不知这纪念馆如何建设,计划多大的规模,又要征集多少民夫,还有建造这个纪念馆的意义。”

    黄江点了点头,黄承彦负责工程这块,这些问题自然需要过问。

    贾诩拿出一张纸,递给黄承彦,“这是纪念馆的图纸,还需黄工曹多给意见。”

    黄承彦点了点头,拿着看了半天。

    贾诩继续解释:“至于纪念馆如何建设,多大的规模,图纸上皆有注明,就不多赘述,感兴趣的可以传阅。至于民夫,我们并不打算征集民夫,而是招募工匠,给与费用,这样既免了百姓的徭役,又富裕了百姓。至于意义,那便是,军人的荣誉,凡入勇士纪念馆者,免三年赋税,官府每年给与一定薪金!入天将庙者,后世三代官府养之,见官不参拜。”

    众人一听,不由咂舌,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纪念馆,谁能知道其背后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建造费用是小,只是这后期的费用,随着战争的频繁,那可会是一笔天文数字。

    黄江看着众人的表情,哈哈一笑:“诸君不必忧愁,这本就是利军之事,有何可愁。”

    两位武将自然是没有意见,李严负责管理钱财,自然是头大,连忙起身道:“主公,如今董贼作乱,天下怕有分崩之相,此后怕是会战乱不断,如此以来,百姓的负担怕是会太重。”

    刘先也起身:“李从事所言极是,如若后期战争频繁,那几乎每户都有人参军,那荆州的赋税从何处去取,这笔支出又从何处去支出?”

    众人皆点头。

    黄江有些不悦,冷声道:“刘公,我们每天都能遇到很多很多问题,任何事情都可以挑出问题。”

    随着黄江语气越来越冷,场下也是安静一片。

    “正所谓知易行难,我希望你们提出一个问题的时候,尽量告诉我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我来帮你们解决问题,可明白!”

    “诺!”众人一起拱手。

    “主公,我有一策!”贾诩首先站出来说道。

    众人不由佩服,人家当二把手,那是有这个能力的,不得不服。

    黄江抬手示意贾诩继续说。

    “属下认为,可以将一些核心产业纳入官办产业,如此一来,我们便有足够的资产供养全军。”

    众人无人敢反对,唯有刘先站了出来,“主公,不妥,如此一来不是于民争利吗,恐生祸端。”

    黄江语气一冷,“那刘公可有更好的良策。”

    刘先自然是有备而来,拱手道:“主公,属下曾在广陵遇到一海外商人,他曾说他们的故乡在海的另一边,那里遍布金山银山。而且那里仅是原始落后地区,主公若是派一支人马前往,将其金银掠夺而回,如此岂不是善哉。”

    蒯越立马起身,“所谓金银,皆是根据地方所产而设定物价,空有金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治标不治本。”

    张肱则是呵呵一笑,“刘公,商人之戏言,岂能尽信,再者,船只过海,也仅能沿海而行,如何能穿行而过!”

    刘先有些不满,“诸公,我自是有几分把握才敢在此地提出。”

    黄江则是十分感兴趣,“你说的那名商人,身材是否十分矮小,毛发浓密。”

    刘先一愣,“主公是如何得知?”

    “暂且不说这个,我会派人去找到这个商人。现在同意设置官坊的,举手表决!”

    黄江率先举手,众人皆一一跟上,刘先也只能无奈跟上。

    “多谢诸位理解,此举并非与民争利,且看益阳县,当地世家富户,无一不是更加强盛,当地百姓,无一不是丰衣足食。”

    黄江也能理解,无论世家门阀,还是流民百姓,观念都是根深蒂固,想要轻易打破,非一朝一夕之功。

    “增设官坊一事,皆由张肱负责,记住,即日起,武器盔甲不再对外售卖。”

    “诺!”张肱领命。

    “报!”一名传令兵站在门外大声道。

    因其身后背着五面旗帜,代表着最高军情,无人敢阻拦。

    “进来!”

    此时一名传令兵快速跑来,“主公,特级军情。”

    “说吧!”

    蒲总匠命人传讯:“成了!”

    黄江顿时心中大喜,蒲元所指之事,他自然的十分清楚,这可是花费了无数个日夜,千名工匠一同试验得来的成果。

    见传令兵退下,贾诩见黄江大喜,低声问:“主公,何喜之有。”

    “技术的革新啊,猛钢研制出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就连精通此道的黄承彦也是云里雾里。

    “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不如随我同去观看一番,一些事情路上继续聊。”

    众人皆点头。

    “去给各位大人家中传信,说明日再回。”

    “诺!”

    当即,黄江携亲卫百人,祝猛杜深陪同,众人跟随,乘船前往益阳县。

    贼曹徐晃正好看到一行人离去,问向一名小门卫,“寻哥儿,主公和诸位大人,为何匆匆离去?”

    “徐君,小的也不知晓,只见一人身挂五面旗帜,一路疾驰,进去后,主公他们就走了。”

    “五面旗帜,那可是特级军情,难不成南面有人打过来了?”

    “徐君,本来黄太守邀你晚上去饮酒的,不知还回不回得来?”

    “无妨,饮酒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今日为何如此清闲?”

    “王寻,你这臭小子,是看不得我清闲么。”

    “哪里话!那日西坊闹事,见徐君大展神威,破案神速,尤为敬佩。”

    徐晃听完大笑,“我看你小子还算机灵,当个守卫屈才了,不如跟我混吧。”

    王寻呵呵一笑,“徐君,那你早说啊,马校尉已将我调入斥候营,明日便去报到,今日也是最后一日值守。要不,你去跟马校尉说说?”

    徐晃还真不敢去碰那尊铁面阎罗,自己初来荆州,凭在主公身边当了几日亲卫,便得今日职位,已经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说闲话,军中之事,他岂敢置喙。

    而马六不同,一是他身份不简单,二是,人家校尉的身份那是真的通过百战功勋得来的,无人不服。

    “你以为我不敢,我真去跟马校尉说,你怕是不肯走吧。”

    “还是君看得通透,我一生的梦想便是驰骋疆场,马革裹尸。”

    “我看你小子就是喜欢斥候营的马,每次见到那飞快的马,你小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你还别说,那斥候营的马为何如此的快!”

    徐晃拍了拍旁边的石阶,“坐,我给你讲讲!”

    王寻起初认识徐晃还真就是见他在给人讲故事,别说讲的还真不错。

    “咱们荆州有几个马场你可知道?”

    王寻摇了摇头。

    “这个可是秘密,我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反正不止一个。”

    “我记得徐君可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

    徐晃拍了一下他,“不是你徐哥小气,这是军纪,军事秘密,懂吧,注意保密,这是原则问题。”

    “理解,理解!”

    “据说这套方法还是主公想出来的。”

    “什么方法,咱们不是说马吗?”

    “是说马。起初这些马,从四面八方运来,质量参差不齐,有一个地方呢,就专门筛选马,质量差的,就沦为驽马,好马则进入下一个马场。”

    “是用来配种吗?”王寻问。

    “你小子毛都没长齐,懂的还不少。有些是用来配种,而真正的战马则是被阉割的,也就是骟马。”

    “好好的,为何要骟掉,这未免太残忍了吧。”

    “起初我也这样认为,但当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因战马发情导致战败时,那才是真的残忍。一般人是无法驾驭一匹发情的公马的。”

    “那骑母马不行吗?”

    “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真多。母马个头比公马矮小,优秀品质的需要不断繁殖小马,还要照顾小马,而差一点的,那力气就小了,只适合拉车。”

    “那倒也是,徐君,你懂的真多。”

    “我这也是跟着主公学的,他才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

    “那是自然,主公威震天下,岂能是浪得虚名。”王寻说的满脸骄傲。

    “继续说马,然后呢,战马通过一定时间训练后,从一百匹,甚至一千匹里面挑选出跑的最快的,送到斥候营。”

    “那得多少战马啊?”

    “数年来,马场共得马五十余万匹,最后的马场仅留下一万匹战马,而斥候营就占两千匹最好的战马。”

    “那剩下的马呢?”

    “咱们看不上的马,抢着要的人一大堆。”

    王寻一愣,“这个我自然知晓,我说的是剩下八千匹去哪了。”

    “你小子还真贪心,咱们训练骑射,不得用吗,非骑兵编制,那马用完还得还回去,每个营才那么几匹马,平时想摸一下都难。”

    “主公也太苛求了,这样下来一匹马得多贵啊,为何不多留一些。”

    “我觉得很好,咱们荆州本就水多路少,一万骑兵足矣,再说,养那么多马,不费钱吗。”

    “有道理。”

    “你小子去了斥候营,肯定有出息。”

    “被你看出来了!嘿嘿。”王寻有些骄傲。

    徐晃看着他那得意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好自为之啊,谁不知道军中有三个活阎罗。”

    “难不成此人也在斥候营?”

    徐晃点了点头, “斥候营就是他创立的,你说呢?”

    “你说的不会是马校尉吧。”

    “那是自然,斥候营的马六,骑兵营的陈到,陷阵营的高顺,就是这三尊阎罗,据说进去都要脱层皮。”

    “这么可怕!”

    “你小子被我说怕了吧!哈哈……”

    “才没有,我的人生在十岁那年已经走到了尽头,从不知什么是怕。”

    “可怜的好男儿,不过说实话,那三个营都是精兵啊,精锐中的精锐,来上十几个人把老徐我打趴下不成问题。”

    “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徐君虽然威武,但打十几个怕是难,我听闻斥候营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平时训练中,受伤的人数最多。徐君虽然厉害,但也怕搏命的吧。”

    徐晃呵呵一笑,“怕啊,家中有老母,堂下有妻儿,怎能不怕,老徐走了,你小子帮我照顾妻儿么。”

    “呸呸呸!徐君,你摸下这块木头,刚才说的话就不算数了,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徐晃只能无奈摸了一下少年胸前的木块。

    此时一队巡逻兵路过,大声呼喊:“徐君,南城方向,有人行窃,是个惯犯,小刘已经悄悄摸到人家老巢去了,急需增援。”

    “快快!多喊几个弟兄,前面带路。”

    一边跑的徐晃对着王寻比了一个大拇指,王寻也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二人相视一笑。

    “徐君,你还真是个妙人,明明有一匹好马,却不舍得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