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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机关 无相2

    “我找范警官。”少年有点紧张地看着人高马大的张航,“我们老板娘让我把东西送过来。”

    “你们老板娘?”张航上下打量着少年,“叫啥?”

    少年梳着试下最流行的“花美男”发型,确实这也很适合他,刘海下一双大眼睛,高鼻梁,弓子口,过于苍白的面色,单薄的身形穿着一件白衬衫,普通的直筒牛仔裤,一双白色帆布鞋。

    “邬臻。”少年一边说一边从背后的双肩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递了过去,“老板娘说东西一定要交给范警官,只要说是老板娘给的,他就明白。”少年背上了包,准备走。

    “啥东西?”张航一边问一边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套警服,再仔细一看,不是别的,正是无相审讯魏然的那天穿的那套。

    “姜汤!姜汤!你快过来看!”张航兴奋了。

    “这不是赵姐的警服吗?”赵江也兴奋了起来,“你们老板娘是无相?”

    “啥无相?”少年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没,没啥!”赵江发觉了自己的冒失,赶紧转过了话题,“范队不在,他走的时候吩咐了,等邬老板的人送东西来让人等一会,他还有东西让带给邬老板,要不,你先等会儿?”赵江一边说,一边对张航使着眼色,后者虽然一头雾水,但也随声附和:“是啊!你先坐,我给你泡个茶喝!”

    “这……”少年有点犹豫。

    “这我也没办法,我们范队交待的事情,不完成可得挨收拾。”赵江一边接过张航手里的袋子放在沙发上,一边很无奈地说到,“小兄弟,都是给人打工的,就当可怜可怜哥哥们吧!”

    “就是,可怜可怜我们哥儿俩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张航端来泡好的茶,把少年让到沙发上坐下。

    “那好吧!那我就等一会儿。”少年眼底掠过一抹说不清的神色,安静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嗯,这就对了,你先坐。张航,走,咱俩出去一下。”赵江随手从办公桌上抄起一个文件夹,对着张航招呼到。

    “嗯,好。小兄弟,我叫张航,航天的航,你可以叫我张哥。他叫赵江,长江的江,你叫他姜汤的就行。你呢?”

    “我叫贾袁,我爸姓贾,我妈姓袁。”少年紧张地一笑。

    “贾袁,好名字,好名字!来!把包摘下来吧!大热天的背着怪重的吧!”一觉得来人有可能认识无相,张航顿时变得热络起来,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包是空的,就一个袋子,刚给你了。”少年似乎被张航的热情感染,伸手摘下了包,随意地丢在了沙发上。

    “嗯嗯,你坐,你坐,我跟姜汤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张航把少年的包摆正,包已经瘪了下去,真轻,一根手指头就能摆正。

    “走吧!”赵江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来了!”张航跟着赵江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一直走到四下无人的天台角落。

    “说吧!咋了?”张航问。

    “傻逼啊你!”赵江说。

    “好好说!咋了啊?”张航继续问。

    “傻逼,我服了你了!”赵江以手抚额,“那小孩。”

    “那小孩?那小孩咋了啊?”张航还是不明就里。

    “那小孩是无相派来的。”

    “是啊!这不是傻逼都知道的事儿吗。”

    “笨啊你!他是无相派来的,咱跟着他,不就能找到无相了吗?”赵江一副“蠢驴你能不能开点窍早晚被你气死”的表情看着张航。

    “找无相干吗啊?”张航还是没理解赵江的意思。

    “拜师啊!你不想学她审讯的那一手?”赵江问。

    “想!”张航想都没想地从嘴里迸出这个字,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我看八成难,要叫老范知道了非扒了咱俩的皮。”

    “傻逼,你不会不让老范知道。”

    “可是,可是有纪律呢啊!”

    “去他的纪律!纪律上规定不许刻意打听,咱就不能是偶遇?再说非得让老范批准?老范不批准,人家无相自己乐意收徒弟行不行?”赵江双目放光。

    “你是说……”

    “我是说咱俩偷偷找到无相,拿出诚意,让无相收咱俩当徒弟,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后面就算老范知道了也拿咱俩没办法你说是不?”赵将试图说服张航。

    “关键人无相能愿意收咱俩吗?人多有名,咱俩在人眼里算个屁,人能看上咱俩?”张航还是很犹豫。

    “你看你那点出息!一点点小小的困难就把你吓成这样,能干啥事?要想拜师就要有点决心,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拿出百分百的诚意,磕头下跪,刀山火海,赴汤蹈火,学不到点真本领,以后拿什么在这儿混哪!”赵江义愤填膺,“一句话,干不干吧?”

    “干!”张航也痛下决心,无相审讯的那一手露得确实没话说,他跟赵江把审讯录像反复看了几十遍,每看一遍都觉得像看好莱坞大片一样精彩,这几天以来每晚躺到床上他都会胡思乱想,幻想自己变成了审讯室里的无相,用一连串的追问问得每一个被审讯对象哑口无言、缴械投降,那是何等的痛快!何等的酣畅淋漓!

    “那就这么定了!”赵江右手握拳砸在左掌上,“今天刚好老范不回来,咱回去跟他说外面热,咱开送他,车里有空调,凉快!小屁孩一个肯定贪凉爽,包他上当,等他坐上咱的车,咱把他送到地方,见了他老板娘,咱就推金山倒玉柱,麻溜拜师,你看怎么样?”

    “此计甚妙!就依卿家所言!”张航也拉开了京剧腔。

    俩人说干就干,转眼工夫就回到了办公室。

    “我操,外面简直要人的命了!”一开门,张航就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杯子,“咕咚咚咚”一口气灌了好几口。

    “就是,没法活了,老天爷跟烧砖窑似的。看看,这才多一会儿的工夫,前襟后背,没个干的地方,全湿透了啊。”赵江也快步走到脸盆架子前面,倒了点水,拧了毛巾就开始大擦特擦,边擦边貌似无意地问:“贾袁,你咋来的啊?”

    “我搭公交来的。”贾袁有点担心地看看外面,又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