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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机关 SNAKE6

    “你看什么看!”小芳被那双木然的眼睛盯得背后冒冷汗,不由得出声壮胆。

    “你就是新来的。”肯定的语气。

    “是又怎么样?想打架啊!我可是阿珍的好朋友!”出于小芳之前在马戏班的经验:新来的孩子往往会被欺负。于是小芳扯出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帮手,希望对方能看在自己有帮手的份上,打消欺负自己的念头。

    “阿珍?她是你朋友?”对方的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要不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什么?”小芳问。

    “你不是她的好朋友么?你自己问她啊!”对方露出更加鄙夷的表情,“阿珍是破鞋,破鞋知道吗?”

    “什么是破鞋?”小芳又问。

    “哈哈,你连什么是破鞋都不知道,大傻子!”对方笑道。

    “你才是大傻子!有本事你告诉我,你是谁?”小芳问。

    “我?呸!大爷的名号,凭你一个大傻子也想知道!”那孩子旋即跑开,向着等待了很久的其他孩子中间欢快地钻去。

    “打听到了吗?新来的,是什么来头?”有孩子问。

    “是阿珍的朋友,是个大傻子。”孩子开心地报告。

    “阿珍的朋友?那不就也是破鞋?”

    “是啊是啊,都是破鞋。”

    于是一群孩子向着小芳这边起哄:“破鞋!破鞋!大破鞋!破鞋!破鞋!大破鞋!”

    小芳不明白“破鞋”是什么意思,但看着孩子们的表情,本能地觉得那应该是骂人的话,自己刚到这里就被他们这样欺负,气得直想哭,可是又怕自己哭出来显得更软弱,招致孩子们的围攻,只好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就是不肯落下来,一面又在心里埋怨:阿珍不是说很快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我们不是说好了,是一伙的吗?

    这种忐忑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兴许是外面的动静过大惊扰了房间里的人,很快,随着房门的打开,阿珍和大熊一起出现在了小芳的背后。

    “咋啦?”阿珍看着小芳想哭又不能哭的表情。

    “他们骂你是破鞋!还说我也是破鞋!”终于见到了撑腰的人,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倾盆大雨一般倾泻了下来。

    “啥!你再说一遍!”阿珍顿时气红了脸。

    “他们说我们是破鞋!”小芳一把抱住阿珍哭了起来。

    “去TMD!敢骂老娘!”阿珍生气地松开小芳,转身往那群孩子那边走了几步,孩子们见她过来,瞬间退出好远。

    阿珍明白凭自己根本不可能捉住其中的任何一个,于是转头对大熊说:“晚上我也来,不吃你的饭,你帮我把小野人捉住行么?”

    “行!都听你的!”大熊顿时来了劲,两手向后一解腰带,就把围裙退了下来,交给阿珍:“拿着。”

    阿珍接过围裙,虽然仍是气愤,然而脸上却已经带上了一种莫名的复杂的表情,她用看好戏般的口吻对小芳说:“你等着瞧吧!”

    别看大熊看起来显得很壮,其实他身手非常灵活,不一会的功夫,那个叫“小野人”的孩子就被反剪着双手提了过来。

    “小野人”显见得慌张,他被大熊反剪双手根本无法脱开,只得不情不愿地向这边捱过来,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饶是这样,还是被推搡进了厨房

    “进来吧!”阿珍撑着厨房的门,对小芳说。

    小芳根本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小野人”刚才欺负了她,她现在要讨回公道,于是几乎是很乐意的就跟着走了进去。

    大熊显然是做惯了帮阿珍出气的事情,一进厨房,就找绳子把“小野人”跟凳子一起绑了起来,还在嘴里堵上一块抹布,防止他叫喊出声。

    阿珍轻车熟路地脱掉了“小野人”的鞋子,“小野人”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刷白,拼命地摇着身子,想要从绳索中挣脱,但是大熊走过来,把双手放在他肩上,狠狠地压住了他。

    阿珍从大熊的床底下拖出一个搪瓷盆子,看起来是大熊平时洗脚用的,她端着盆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把盆子放到了“小野人”面前,又把他的双脚放了进去。

    “小野人”似乎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拼命地挣着双脚,想要缩离盆子的范围,但是大熊绑绳子绑得刚刚好,他的脚刚好踩在盆底,无法移动丝毫。

    接下来,阿珍将墙角的暖瓶拎了过来,拔开了塞子放在一边,一把拔掉了“小野人”嘴里的布,冷笑着说:“你叫我一百声姑奶奶,然后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就放了你。”

    “小野人”嘴里的布虽然被拔掉了,但他仍然倔强地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不叫是吧!”阿珍等了一会,耐心用尽了,向大熊使一个眼色,大熊会意,一把捏住“小野人”的下巴,用力一捏。

    “小野人”吃疼不过,只好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巴,阿珍把抹布堵了进去。

    “小野人”脸色惨白,两道眼泪顺着鼻梁迅速地流了下来,他看了小芳一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

    接着,阿珍提起暖瓶,将慢慢一暖瓶冒着水蒸气的开水,缓缓地倒进了盆里……

    “小野人”的双脚立刻变得血红,浑身犹如雷击一般浑身扭动起来,鼻孔剧烈张合,眼泪像开了闸的阀门一样奔涌而出,他想要挣扎,想要离开,可是大熊死死地按住了他,他无处可逃,只有徒劳地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小芳已经不忍看,死死地捂住了双眼,而阿珍在倒完开水之后走过来,一把扯开了小芳的手,说:“你看啊!我这是在给你出气啊!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这情景仿佛又回到了马戏团,小芳觉得自己的人生像跌入了周而复始的噩梦中一样,但是她又不敢反抗,也不敢不做声,只好小声地应到:“我知道了。”

    阿珍又转向“小野人”:“你就是个贱骨头,几次三番的惹老娘,也不看看老娘是你惹得起的嘛!活该!下次再敢惹我和我的人,让你死得比这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