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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第250章 苍蝇也叮无缝蛋

    “秦叔,给你。”

    张星彩举着一个花环,两颊因为跑动染上晕红。

    秦操蹲了下来。

    张星彩为秦操戴上花环。

    “真好看,去玩吧。”秦操微微一笑,揉了揉张星彩头发。

    “嗯~”

    张星彩小脸露出灿烂笑容,奔向河边玩冰的关银屏。

    “秦叔很喜欢花环。”

    “那当然,本姑娘做的东西,秦叔不可能不喜欢。”

    “我也帮忙了。”

    “好,给你奖励。”

    关银屏突然抓起一块碎冰,贴到张星彩脸上。

    “嘶,好冰。”

    ……

    秦操站在河边,静静看着两个女童交流,心境平和。

    然而,总有人煞风景。

    蒯越抚须淡笑,“中郎将好雅兴。”

    “是啊,”秦操看都没看蒯越,“可惜有苍蝇嗡嗡叫。”

    秦操离开襄阳时,只带了关张的孩子上路,蒯越中途追了上来,跟狗皮膏药似的,赶都赶不走。

    美其名曰路上不太平,多一个人多一分安全保障。

    毕竟蒯越不是一个人,有几百仆人、护卫保驾护航。

    秦操不屑一顾。

    笑话,他需要这些人保护?

    而面对秦操嘲讽,蒯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意味深长道:“老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

    秦操挑眉,“苍蝇说得对。”

    蒯越老脸抽了抽,“老话能传下来,必有可取之处,中郎将年纪轻轻,多听老话对你有好处。”

    “言之有理,”秦操表示认同,“老而不死是为贼,此乃孔子所言,亦是老话,我深以为然。”

    蒯越抓住漏洞,反驳道:“这句话有个前提,中郎将难道不知?断章取义,年轻人常犯此错误。”

    秦操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你……”

    蒯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老而不死是为贼”,有个前提“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否则年老未必是“贼”。

    但秦操这样说,显然在讽刺蒯越具备这个前提,也就是自幼不守孝悌,成年后无建树。

    蒯越急忙改口:“现在想想,其实老话也不一定对。”

    秦操手按青釭剑,“所以苍蝇叮不叮无缝蛋?”

    “叮!”

    蒯越语气笃定。

    秦操松开手,淡淡道:

    “苍蝇是畜生,畜生没有人性,不论香或臭,能填饱肚子便凑过去,嗡嗡嗡发出噪音惹人讨厌。

    我讨厌苍蝇,苍蝇敢凑过来,一巴掌拍死了事。”

    谁是苍蝇,谁是畜生显而易见。

    蒯越自取其辱,又气又急。

    说又说不过,打的话……蒯越瞥了眼秦操的青釭剑。

    罢了,他还不想死。

    随即语气一转,试图缓和气氛,“为何没看到两位少将军?”

    秦操面色淡然,“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这也是老话。”

    本想缓和气氛,没想到更尴尬,蒯越匆忙道了声“有事要办先走一步”,带着仆人灰溜溜上路。

    几百人的队伍渐行渐远。

    不一会儿只能看到零星火光。

    世界清净了。

    秦操坐到河边大石上,望着结冰的河面怔怔出神。

    新野境内到处是北镇抚司眼线,当他进入新野境时,北镇抚司的人便找到他,汇报新野情况。

    其中包括造纸进度。

    于是有了那信封。

    这时,一名北镇抚司小旗官走近,拱手道,“拜见军师。”

    秦操没有回头,“何事?”

    小旗官回答:“外地来的商人最近有些不安分,频繁与官员们接触。”

    “送礼了吗?”秦操问道。

    小旗官摇头,“送了,没收。”

    秦操望着漆黑的河面,平静道,“告诉马良,苍蝇不叮无缝蛋。”

    什么意思?

    小旗官小心翼翼抬头。

    只见秦操背对着他,面向河面,冷风吹起额间龙须,白衣鹤氅随风鼓动,安静的如同一幅画。

    没了?

    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小旗官不敢打扰,默默退去。

    ……

    视线回到新野。

    秦操的信还没念完。

    关平看着信上字迹,脸色有些古怪,小声念出来:

    “你执掌城防部,不能防患于未然,有失职之过,罚俸三月。”

    这个“你”是谁不用说。

    罚俸只是小事。

    大汉官员没几个人靠俸禄生活。

    君不见曹嵩捐一个亿买官,退休后净赚几倍资产。

    靠俸禄根本不可能。

    关平也不缺那点俸禄。

    问题是丢人,让军师失望,更让关平感到愧疚。

    好在不止他一个人倒霉。

    “马良身为主簿,未能调和各个区域矛盾,罚俸五月。”

    关平心里好受许多。

    字迹到此为止。

    “撤!”

    关平把信收好,大手一挥。

    南镇抚司人马有序撤离,院内迅速清空。

    关平又招呼关兴和张苞,“你们跟我走。”

    关兴怨气没消,小声道,“我不,我要回去找三妹。”

    “俺也一样。”张苞附和。

    “不行,”关平断然拒绝,“晚上出城不安全……”

    说到这,似是想起什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回来的!”

    关兴鼻孔朝天,“不告诉你。”

    下一秒,老实人张苞坦白,“我们白天就到了,但关兴提议不要露面,关键时刻出场更威风。”

    “不许说。”

    “我实话实说怎么了。”

    “呸,叛徒。”

    “你才是叛徒。”

    关兴、张苞额头碰额头,瞪着对方互不相让。

    “唉。”

    关平无语扶额。

    最后考虑到安全,关平强行把关平和张苞带回家。

    安置好两人又前往马良家中。

    时至深夜,马良还没睡。

    “稀客啊,关指挥使竟然有空来我这里。”马良有些意外。

    自秦操走后,政务他在管,军务关平在管,每天忙成陀螺停不下来,接触仅限于工作上。

    私下见面还是头一次。

    “军师来信了。”

    关平把秦操的信递给马良。

    一听是秦操的信,马良赶忙接过,一字不落看完。

    等看到对自己的处罚,马良面露惭愧之色,“未能提前解决隐患,是我们失职,军师说得对。”

    “是啊。”关平点头。

    两人相视苦笑,叹了口气。

    将惭愧、懊恼等情绪压在心底,马良很快收拾好心情,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你来得正好,一个时辰前,北镇抚司传来军师命令。”

    “什么命令?”

    “苍蝇不叮无缝蛋。”

    “我不明白。”

    关平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不染尘埃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