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 第184章 陆逊:弟子拜见老师!

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第184章 陆逊:弟子拜见老师!

    与此同时。

    新野。

    夕阳西下。

    北风卷地百草折。

    百姓劳作一天,三五成群有说有笑进城。

    守城士兵并未详查。

    突然,似是发现什么,城门官锐利的目光扫过人群。

    人群中。

    一个中年人立马低头。

    中年人是来自合肥的使者,奉凌统之命偷偷来找陆逊。

    担心走漏风声,混在队伍中进城。

    百姓穿的是粗麻短褐。

    虽略显单薄,但贫苦人穿上,足以抵御几分严寒。

    而中年人皮衣皮帽。

    混在百姓中非常扎眼。

    城门官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别处。

    城池外人往来很正常。

    不可能一一查验。

    中年人有惊无险进入城中。

    经过一番打探,得知中央广场是下班的人必经之路。

    于是站在广场角落等人。

    天色渐晚。

    广场行人欲断魂。

    眼看人越来越少,却一直没看到陆逊,中年人焦躁不安。

    这时,十几个匠人簇拥着一个少年走来。

    “工头,明天见。”

    “明天见。”

    少年与匠人分别,压了压头上的草帽,迈步走向青蛟大街。

    与中年人擦肩而过。

    中年人定眼打量少年。

    小麦色健康皮肤,七尺有余的身高,一袭干净整洁的布衣。

    第一眼,没认出来。

    再看一眼,眉眼有些熟悉。

    “你……你是陆伯言?”中年人有些不确定道。

    少年眼神有些恍惚。

    听惯了“工头”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叫他“陆伯言”了。

    陆逊脚步顿住,看向中年人,“阁下来自江东吧?”

    这下中年人可以确定,眼前的少年正是“黑”版陆逊。

    当即拱手行礼,“在下奉……”

    陆逊面色平静打断他,“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跟我来。”

    不等对方回应迈步离去。

    这副冷淡的态度,令中年人忐忑不已,急忙跟了上去。

    夜色彻底黑下来。

    一个老者用长杆挑着灯笼,放到路旁一丈高的铁杆上。

    看到陆逊路过,老者笑着打招呼:“工头,晚上好。”

    “晚上好。”陆逊挥手回应。

    两人没有过多交流。

    老者继续“挑灯”工作。

    “这是在做什么?”中年人疑惑不解。

    陆逊指着街道两旁的铁杆,轻声解释:“老丈是守夜人,负责点灯笼挂上铁杆,先生称此物为路灯。

    路灯可夜间照明,方便过往行人,宵小之辈无处遁形。”

    在他解释的功夫,一盏盏灯笼点亮,使得街道灯火通红。

    灯火照在中年人身上。

    投下一片阴影。

    中年人有些心虚。

    说得应该不是……他吧?

    陆逊脚步不停,沿途路人纷纷驻足打招呼,态度十分恭谨。

    为了掩盖心虚,中年人奉承道:“他们称您为工头,想必‘工头’是位高权重的官职,真了不得。”

    陆逊轻轻摇头,“你说错了。”

    拍马屁却拍到马腿,中年人那叫一个尴尬,“您谦虚了,敢问工头俸禄几何?”

    陆逊淡然一笑,“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自得其乐罢了。”

    “啊?”

    中年人绷不住了。

    这句话是孔子评价颜回,说得是颜回生活条件简陋,却悠然自得的人生态度。

    “那个……自得其乐,在下佩服。”中年人讪讪一笑。

    以为陆逊在自夸。

    不多时。

    陆逊回到家中。

    点亮油灯后。

    高情商,温暖光晕充满房间。

    低情商,家徒四壁,光线毫无阻隔照到墙壁上。

    中年人愣在门口。

    遍观家中陈设,除了堆满竹简的床,真的只有箪和瓢!

    “请坐。”

    陆逊席地而坐,邀请中年人坐下。

    却见中年人面露怒意。

    心知对方误会了,笑着解释:

    “秦先生待我极好,衣食住行皆有照顾,又委以重任。

    只是我听闻秦先生隐居时,以清贫磨炼自己,我以秦先生为目标,自当仿效之,足下不必介怀。”

    “原来如此。”中年人点点头。

    接着走到门前,探头环顾四周,确认附近没人,然后关上房门。

    房间恢复安静。

    中年人贴近陆逊,低声道:“大都督攻下合肥,此刻病重昏迷。”

    “什么?”

    陆逊惊得站起。

    随即意识到声音太大,立刻压低声音:“为何突然病重?”

    中年人讲述合肥之战经过。

    又谈到周瑜三个交代。

    陆逊剑眉微皱。

    经过半年的磨炼,他看待问题的角度更加全面。

    寿春之敌如鲠在咽。

    江东世家蠢蠢欲动。

    敌人在外,更在内,形势不容乐观。

    “事不宜迟,请尽快回合肥。”中年人小声提醒。

    陆逊面露挣扎之色。

    良久。

    眉头舒展开,咬牙道:“秦先生以诚相待,岂能不告而别?”

    中年人心惊肉跳,忙阻拦陆逊,“你突然提出告辞,以秦子御之智,定能看出破绽,不会放你离开,说不定还会趁机夺取合肥……”

    “住口!”

    突然一声轻喝。

    “秦先生乃如玉君子,岂是乘人之危的小人?虽未正式见面,但秦先生屡次传道受业,情义如师。

    再敢口出恶言,休怪我翻脸。”

    陆逊欺身而下。

    七尺之躯居高临下,冷眼望着中年人。

    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虎虽幼,已有食人之势。

    中年人心神动荡。

    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陆逊不再理会他,自顾自脱下布衣,穿上来时的锦衣。

    又到水盆前,对着水中倒影束起长发,取下墙上挂的长剑。

    腰配长剑,身着锦衣,焕然一新的陆逊推开房门走出去。

    走在冷冷的大街。

    穿过一座桥。

    豪华府邸近在眼前。

    护卫队长拦住陆逊,淡淡道:“军师有令,请想好以何身份见他。”

    护卫队长说完退回原位,带人守在府邸外,没有通报的意思。

    陆逊瞳孔微微一缩。

    随即释然。

    是啊。

    这里是新野。

    有什么事能瞒过先生?

    望着禁闭的府门,陆逊低头陷入沉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

    北风吹过。

    一片雪花悄然落下。

    陆逊仰起头,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顺着脸颊滑落。

    雪越下越大。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下一刻。

    陆逊扶剑双膝跪地,朗声道:“弟子陆逊,求见老师。”

    风雪交加。

    没有人回应他。

    院中书房。

    小北站在窗前,伸手接住雪花,开口道:“先生,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