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 第196章 兵出陆口,操练水军

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第196章 兵出陆口,操练水军

    时间来到十二末。

    凛冬已至。

    大雪封山封路。

    千山鸟飞绝,不见踪迹。

    夏口港。

    水寨外鼓声阵阵。

    江面帆影重重。

    艨艟、走舸往来穿梭,船上水兵挥舞刀剑,正在进行训练。

    一艘乌篷船缓缓靠岸。

    立时引起注意。

    十几艘走舸围过来。

    船头的百夫长大喝:“此处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照例喊完话。

    百夫长打量船上人员。

    人数十人左右,一个个衣服破烂,身上或多或少带伤。

    其中还有明显的刀伤。

    百夫长警觉,“注意警戒。”

    “呛啷啷——”

    手下的水兵纷纷拔刀。

    “军爷饶命!”

    一个高头壮汉立马跪了。

    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同样也是受伤最重的人,用鼻青脸肿不足以形容,简直成了猪头。

    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我们是濡须口的水匪,被里面那位大爷,强逼着来到此地,一日一小打,三日一大打。

    求各位军爷行行好,救我们脱离苦海,坐牢也比被打死强啊。”

    壮汉磕头作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的悲惨经历。

    百夫长嘴角猛抽。

    多新鲜呐。

    水匪向水兵求救。

    不过能驯服凶悍的水匪,足见里面那位能力不俗。

    恐怕来者不善。

    百夫长试探着开口:“里面这位好汉,请往他处登……登……”

    说着说着,舌头打结。

    “秦……秦子御!”

    看到漫步而出的少年,百夫长嘴巴微张,都能塞下一颗鸡蛋。

    秦操皱眉,“你认识我?”

    百夫长自知失言,急忙拱手抱拳行礼,“在下毛玠,拜见军师中郎将。”

    秦操微微一怔。

    对毛玠有点印象。

    毛玠曾奉曹操之命,率水军攻打江陵,被甘宁截断后路活捉。

    秦操上下端详毛玠。

    竟是一副小兵甲、炮灰乙打扮。

    要知道,毛玠才能出众,“奉天子以令不臣”,便是他率先提出。

    以玄德公的识人之能,不至于让一位人才混得这么惨吧。

    秦操好奇,“阁下为何在此?”

    “唉~”

    毛玠叹了口气,“在下犯了事,被州牧贬出襄阳,来到夏口做百夫长。”

    接下来,毛玠道出缘由。

    简而言之,是他一个外来的世家子弟,毫无根基,却不接受荆襄世家拉拢。

    又因为职责所在,杀了几个犯罪的世家子弟,被荆襄世家群起而攻之。

    刘备将他贬到夏口水寨。

    既可平息众怒,也能保护毛玠不被荆襄世家暗害。

    秦操对此表示理解,“先生清廉正直,离开襄阳也是好事,从微末小官做起,方显稳重,厚积薄发。”

    毛玠受宠若惊,“在下受教。”

    虽然秦操年纪小,但名望和地位摆在那里,一句评价可抵万金。

    两人寒暄一会儿。

    渐渐活络起来。

    回到正事上。

    毛玠看向水匪:“军师为何与水匪待在一起?”

    秦操呵呵一笑,“去合肥办了件小事,回来被他们打劫。”

    “噗~”

    有人憋不住大笑。

    笑声会传染。

    水兵们笑成一团。

    敢打劫军师,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笑罢,水匪被押下去。

    等待这些水匪的,将是为期三年的劳动改造。

    一刻钟后。

    水军演练紧急停止。

    在旗舰指挥下,大小船只迅速靠岸。

    “哇哈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着一阵狂笑,帽插锦鸡尾,披红戴绿的身影跳下旗舰。

    这般骚包打扮,刘备阵营只此一人。

    甘宁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末将甘宁拜见军师。”

    “免礼,”秦操扶起甘宁,“寒冬还在操练水军,兴霸辛苦了。”

    “那是,也不看小……”

    一激动差点口误,甘宁老脸一红,挠了挠头以掩尴尬。

    秦操不以为意,淡淡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兴霸练的水军,比起江东水军孰优孰劣?”

    甘宁得意摆头,帽上锦鸡尾轻摇,大声说道:“不是末将吹牛,末将的水军一个顶三个。”

    “有劳兴霸,把船上的木匣取来。”秦操指着乌篷船。

    甘宁跳上船。

    找到放在角落的木匣。

    木匣入手,甘宁鼻尖耸动,一股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他常年混迹战场,对这种味道自然不会陌生。

    这是石灰和鲜血混合的味道。

    木匣、石灰、血,三者合而为一,不难猜出匣中物品。

    甘宁打开木匣。

    不出所料,里面有颗人头。

    人头用石灰处理过,加上气候寒冷,腐败不算严重,依稀能辨认出样貌。

    “吕蒙?”

    “如假包换。”

    “军师为何杀他?”

    “他带三千人追杀我,被我阵中斩首。”

    一问一答间,语气轻松。

    好似从三千只蚂蚁中,碾死一只大一点的蚂蚱。

    一旁,毛玠青筋狂跳。

    这就是您说的小事?

    说好的稳重呢!

    “呵忒~”

    甘宁冲人头吐了口唾沫,“敢追杀军师,死得好,要是让小爷碰到,尸体给他剁成八段喂狗。”

    秦操没这么重口味。

    不过也不准备就此罢手。

    “甘宁听令。”

    “末将在。”

    甘宁随手丢掉木匣。

    人头滚出来,差点掉进江中。

    秦操下达指令:“令你率三千水军,到陆口港操练水军。”

    “末将一定好好操练。”

    甘宁冷冷一笑。

    操练水军顺便入个港,很合理不是吗?

    不过片刻。

    甘宁回到旗舰上。

    旗兵打出旗语。

    得知军师有令,三千水军毫不迟疑登船,浩浩荡荡向陆口进发。

    帆影渐渐远去。

    毛玠久久无法回神。

    认知都被推翻。

    自春秋以来,身为军师无需虎符,一句话调动千军万马。

    只秦子御一人!

    “毛玠。”

    听到声音,毛玠拱手,“请军师吩咐。”

    “升你为校尉,暂守夏口。”

    “臣领……”

    毛玠反应过来,小心试探:“恕在下多嘴,军中人事调动,是否需要问过州牧?”

    话说完,陷入沉寂。

    秦操扶剑独立江边。

    微风卷起千堆雪。

    一袭白衣轻舞,与白雪融为一体。

    过了半晌。

    “哦?”

    秦操似是才反应过来。

    “无妨,去京口前,我要回趟襄阳,和玄德公说一声即可。”

    话说到这份上。

    毛玠只能接下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