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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第227章 秦操:柴桑我要定了!

    女人总是感性的。

    一个不满十七岁少年,竟然能平静说出断子绝孙是幸事。

    结合时代背景。

    黄月英顿感心酸。

    “啪~”

    诸葛亮手一抖。

    手中白子落在棋盘上。

    所谓夫妻连心,心酸的同时,诸葛亮想得更长远。

    这句话有两种解释。

    一种,自诩为妖孽搅动风云,必定要结仇,若断子绝孙,也就不必祸及子孙,反而是幸事。

    另一种,我已如此妖孽,“无后”对敌人来说,何尝不是幸事。

    二者都在“谋人”。

    从未考虑过自己。

    一念至此,诸葛亮捡起白子,落在棋盘边角,“子御何曾谋己?”

    棋盘边角四点称“星”。

    中央一点称“天元”。

    秦操淡然一笑,执白子落在“天元”,淡淡道:“自入局以来,我一直在谋己,只是孔明不知罢了。”

    扫了眼边角黑子,“再说,孔明和玄德公,也没闲着不是吗?”

    诸葛亮先是一愣。

    对秦操的“谋己”很好奇。

    但心知问也没结果。

    索性不再纠结,笑吟吟道:“子御嘴上功夫了得,亮甘拜下风,城中谣言四起,子御不准备解释?”

    “啧~”

    秦操咂咂嘴,“所见所闻即是真相,百姓是单纯的,解释没有效果。”

    “单纯”二字用得极妙。

    换句话说就是“愚昧”。

    诸葛夫妇相视一笑。

    “先生如何应对?”黄月英从炉上提起茶壶,倒了杯热茶递过来。

    秦操抿了口热茶,定睛望着棋盘,将分析徐徐道来:

    “发布谣言者,不问自知,他们倒是挑了个好时候。

    于民间破坏我的形象。

    于朝堂,以三十日期限,动摇我的威信。

    目的无非争权。

    一州之地而已,就让某些人权欲熏心,想要直说便是,龟钮金印、军师中郎将之职悉数奉上。”

    “一州之地”还“而已”。

    满含轻蔑意味。

    诸葛亮品出别样情绪,摇扇轻笑,“看来子御打算让权。”

    一边说着,再下一枚黑子。

    秦操两指把玩白子,“也不算让权,良好机构应该各司其职,而非上位者没事找事做,适当让权有益身心。”

    闻言,黄月英白了眼诸葛亮,“夫君听见没有,子御让你别没事找事。”

    诸葛亮讪讪一笑,急忙岔开话题,催促道:“子御赶快落子。”

    秦操随手落子,眸中露出一丝追忆之色,语气有些怅然:

    “我本南阳野人。

    玄德公不以我卑鄙,委我以军师之职。

    权力乃玄德公所授。

    旁人想取,我乐得让出,也有时间读书玩乐,岂不美哉?”

    秦操说得轻松,诸葛亮听后摇头苦笑,“亮总算明白了,说这么多,子御是想偷懒。”

    说完重重一子落下。

    棋盘发出轻响。

    “知我者,孔明也。”秦操呵呵一笑,顺势又落下一子。

    接下来,两人专心下棋。

    亭中安静下来。

    外面叫骂声仍不停歇。

    时至深夜。

    “啪”的一子落下。

    诸葛亮面带谦虚笑意,“子御已无路可走,何不束手投降?”

    秦操来自后世。

    棋艺都是后学的。

    哪比得过诸葛亮,眼看就要落败。

    秦操撇撇嘴,“还是说正事吧,谣言不必理会,约定必须完成,说好的三十日,多一分一刻也是违约。”

    说到正事,诸葛亮正色,“若是违约,便是失信,子御狂妄自大名声也会传开,对你威信打击极大。

    若我江东和谈使者,还会以此作为要挟,逼你让出利益。”

    说到这里,诸葛亮叹息,“为柴桑折损子御威信,得不偿失,柴桑不要也罢,主公也不会怪罪。”

    话音刚落,一掌拍下。

    “砰~”

    只听一声闷响。

    手掌拍在棋盘上,震得黑白棋子飞溅。

    秦操双眸微眯,冷声道:“三个条件绝不更改,柴桑我要定了!”

    “好好好!”诸葛亮赞叹,“言必行,行必果,子御一如往昔,只是……”

    诸葛亮脸一黑,指着一片狼藉的棋盘,“子御这是何意?”

    秦操神情淡然,“一时情急,孔明勿怪,我们再来一盘。”

    “不必,”诸葛亮深深看了眼秦操,不无得意道:“夫人有过目不忘之能,让她复盘即可。”

    黄月英抿嘴轻笑。

    素白手指捻起棋子,毫无停顿飞速落子,一枚枚棋子回到原位。

    趁复盘的功夫,秦操派人去找刘琮。

    片刻后。

    棋盘恢复如初。

    “先生该拍烂棋盘的。”黄月英低声提醒。

    诸葛亮执扇拱手,“贱内微末之能,让子御见笑了。”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

    秦操嘴角一抽。

    有夫人了不起是吧!

    “先生,劝学从事来了。”

    这时,丫鬟进院通报。

    秦操眼神示意诸葛亮,诸葛亮也不废话,让丫鬟把刘琮请进来。

    刘琮进入石亭。

    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豆大的汗水留下,汗水蒸腾的热气,雪花触之即融。

    大晚上睡得正香,突然有人上门,说两位军师找他有事。

    触及心中惨痛回忆。

    刘琮很难不忐忑。

    随即躬下圆润身子,恭敬行礼,“见过秦先生,孔明先生。”

    秦操微微颔首致意,“多日不见,公子过得可好?”

    一声“公子”十分自然。

    刘琮眼角微微一红,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他,强笑道:

    “承蒙玄德公关照,我现在是劝学从事,管的事不多,倒也清闲,有劳军师挂念。

    深夜召见在下,不知有何吩咐?”

    秦操手捧香茗,吹散表面的碎末,问道:“谈判可顺利?”

    刘琮硬着头皮回答:“前两个条件还算顺利,就是谈到柴……柴桑,对方态度有些强硬,不过在下有信心……”

    秦操抿了口茶,打断他,“明天是最后期限,我可不能失约。”

    刘琮肥躯一震。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仅潘濬提醒过,城中有关“三十日”的流言,更是沸沸扬扬。

    谈判难度可想而知。

    正感觉棘手时,又一个问题抛过来,“可知是谁传的谣言?”

    “不知。”刘琮回答很干脆。

    “就当你不知,”秦操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谣言传开,谈判难度大增,未能完成三十日之约,致使我颜面扫地,你的下场会如何?”

    古井无波的声线,落在刘琮耳中,却如平地一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