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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第239章 什么?孙权又在开宴会!

    一天后的夜里。

    京口。

    一艘船靠岸。

    有两人风尘仆仆下船。

    正是步骘和陆绩。

    来不及休息,又骑上马,快马加鞭赶回城中。

    此刻已是深夜。

    城门落锁,吊桥升起。

    步骘对城头喊道:“楼上是哪位将军值守?城外有步骘、陆绩,今出使襄阳归来,有要紧之事禀报主公。”

    城头火把亮起。

    喊话很快得到回复。

    “某是丁奉,今夜值守,这便开城门放二位进城。”

    少顷。

    吊桥放下。

    城门缓缓打开。

    步骘、陆绩骑马入城。

    一位身高八尺,身披札甲,络腮胡大汉迎了上来,正是丁奉。

    丁奉抱拳说道:“二位回来的正是时候,侯府有喜宴,此刻赶去侯府,还能讨一杯喜酒喝。”

    陆绩脸色霎时一沉。

    江东赔款就差割地了,主公还在后方办喜宴歌舞升平。

    无力感油然而生。

    “山冢崒崩深谷为陵,国主犹自歌舞升平,我江东迟早……”

    “公纪!”

    步骘厉声喝止陆绩。

    丁奉没听明白陆绩的话,也不明白步骘为何突然那么大声。

    陆绩拢着手扭过头去。

    “有何喜事?”步骘按捺住心中不忿,压抑着声音询问详情。

    丁奉咧嘴一笑,“确实是喜事,夫人昨夜诞下一位公子,主公后继有人,因此大摆宴席庆祝。”

    “这……”

    步骘心情更加复杂。

    主公后继有人本该是喜事,可想到要送出质子,也不是那么喜了。

    “唉~”

    步骘叹了口气,“罢了,不打扰主公庆祝,我们明日再求见。”

    “不必!”

    陆绩倔脾气上来,“多耽误一刻,便多一刻风险,至此喜庆之日,更该当头棒喝警醒主公。”

    “可是……”

    “没有可是,子山回家休息,我一个人去面见主公。”

    “你准备如何说?”

    “君臣奏对,唯有直谏。”

    最后留下八个字,陆绩直奔侯府而去。

    步骘脸色一阵变幻。

    心知陆绩不想牵连他,才准备独自面对主公。

    越是如此,他越不安。

    说到底,陆绩才二十出头,正是热血方刚之时,在襄阳忍气吞声,回来却听到主公大办喜宴。

    哪个小伙子受得了?

    “对了。”

    丁奉好像想起什么,“恭喜子山先生,听说主公要纳步氏女为妾。”

    闻言,步骘怒目圆睁。

    算算年纪,步家适龄待嫁的女子,只有他的一位族妹。

    若族妹成为主公之妾,他就成了外戚,朝堂话语权更重。

    问题是不合时宜。

    我在外低头做小谈判,你在家琢磨拱我的族妹,这叫什么事?

    那叫一个膈应。

    “公纪等我!”

    步骘小跑着去追陆绩。

    ……

    一刻钟后。

    陆绩一路疾行。

    吴侯府近在眼前。

    一进门便听到鼓乐之声。

    陆绩压抑着怒火,不等殿外的武士通报,闯进大殿中。

    而后举目四顾。

    迅速锁定台阶上身影。

    孙权正举杯与群臣对饮,见陆绩突然闯进来,哈哈一笑:

    “公纪回来了,快请坐。”

    “不敢,”陆绩铁青着脸,“谈判已经有结果,请容臣先汇报。”

    孙权笑着摆摆手,“今日庆贺吾儿孙登出世,明日再谈不迟。”

    取名“登”,往哪登?

    要登临九五?

    陆绩只感觉荒谬,直言不讳:“军国大事,岂能因小儿……”

    “公纪!”

    步骘追了上来。

    先打断陆绩的话,又向孙权拱手行礼,“主公,公纪的意思,是情况紧急,不能因喜事而耽搁。”

    “嘭~”

    酒樽被灌在案桌上。

    酒水溅出打湿孙权衣袖。

    孙权笑容不复,取而代之的是怒意,当他没听到“小儿”两字?

    鼓乐渐渐止住。

    江东群臣停止交杯。

    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陆绩大声说出谈判结果:

    “秦子御条件有三。

    签订以刘玄德为主的盟约,以赎买方式拿回丢失土地。

    最后一条,驻兵五千于柴桑,组建统一战线防御曹操。”

    大殿鸦雀无声。

    都在消化这三个条件。

    如此屈辱的条件,简直是……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江东群臣互相对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首先是签盟约。

    如今荆州整体实力不输江东,还有秦子御在,盟约以刘玄德为主,出了事有他们顶着,岂不美哉?

    至于赔钱的事,钱是孙权要赔的,江东世家没有任何损失。

    驻兵柴桑有点丢脸。

    可脸是孙权丢的,和他们世家有何关系?

    “欺人太甚!”

    突然有人拍案而起。

    竟是张昭。

    张昭面上难掩悲愤之色,“从来只有江东开疆拓土,何曾有过割地赔款之日,秦子御真不当人子!”

    “子布之心我懂,”虞翻苦笑着摇了摇头,“奈何江东主力在合肥,无力与刘备交战,请以大局为重。”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先容他们嚣张片刻。”

    不断有人搭腔。

    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间,定下同意三个条件的基调。

    张昭也酝酿好情绪。

    低头垂泪不止,哽咽:“主公受此奇耻大辱,臣等万死难辞其咎。”

    其他人也挤出眼泪。

    一时哭声满殿。

    陆绩身处其中,只感觉恶心。

    “值此危难之际,尔等不能为君分忧,至少该行忠君之事。

    诸葛亮掌管一州政事,尚且能不畏风雪亲自巡视灾情,敢问诸位,江东有灾情否?山越安稳否?

    不办实事,只图享乐。

    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毫不留情的话语,揭开张昭等人遮羞布。

    “够了!”

    孙权一声怒喝。

    “今日宴会,一是庆祝登儿出世,二是昨日捷报传来,陆逊攻克南山,江东上下为之振奋。

    开此宴会一扫往日阴霾。

    相较之下,汝出使襄阳,却带回三个屈辱条件,还敢在此狺狺狂吠!”

    满是怒火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主公息怒。”

    步骘连忙跪下请罪。

    又拉拉陆绩衣袖,催促他赶紧请罪。

    陆绩甩开步骘的手。

    倔强地高昂头颅,大笑:“若江东强盛如往昔,又何必和谈?我陆公纪仗言直谏,何错有之?”

    面对面自称姓与字,尤其还是君臣之间,可以说极为嚣张。

    一连两句质问。

    问得孙权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