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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生物研究所 第13章 突然消失的人

    小姑姑的病房在走廊劲头的倒数第二个房间,两天前我曾经来过一次,对此还是颇为熟悉的。

    铁门上落了锁,张护士把我带到门前,我委婉的像她表示想要进去看一看小姑姑。张护士为难的摇了摇头,“晚上是不允许探视的。”

    我有点发愣,心中暗道,既然不允许探视,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张护士叹了口气儿,把手伸进了铁门里面,拨开门上的一道小窗口,白天我就是从这里看里面的小姑姑的。

    她说,“屋里太黑了,晚上值班的医生又少,如果出了什么事儿会不好办的,之所以带你上来,就是想让你来看看,别担心了,你跟我去值班室待一会儿吧,晚上一个女生就不要走了,明天天一亮,等护士给她注射了安定剂,你在进去探望吧!”她说完,提着油灯往回走。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能硬要进去看人,值得跟着她来到四楼的值班室。

    医院的设施还算不错,虽然是晚清时候的建筑了,二十年间断断续续修葺了好几次,也引进了不少的设施。全院一共四个楼层,一二层住的都是病情较为轻微的病人,三楼是有暴力倾向的,至于四楼,这里入住的病人不多,前前后后也一共只有四间病房,其中两间是空的,另外两间一间住着小姑姑,另一间据说住了一个晚清时候的格格。

    听说这个格格晚清的时候还是个大美人,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住进精神病院了。

    四个楼层都有值班室,张护士是护士长,平常护士是很少上四楼的,所以值班任务都是由两个护士长和几个住院医师轮流担任的。

    值班室不大,二十平米的空间,里面摆放了一张办公桌,一个装档案的小柜子,角落里支了一张铁架子床,上面铺着白色的被褥。

    张护士不知道从哪儿拉了一把椅子递给我,自己径自坐在了办公桌后头。

    “护士长,电什么时候能恢复?”我有些坐不住了,心里担心金四喜。这四院委实太过于邪门了,我们明明两个人进来的,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了,金四喜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楼下值班的人。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从另外一侧的楼梯上楼去找看小姑姑了,可到了四楼我才发现,其它几个楼层的楼梯都是通到三楼堵死了,只有我和张护士上来的这一处楼梯才能通向四楼。

    按理我是该去楼下找找的,可没有电,单凭这一盏小油灯,我确实没有胆量再下去的。

    张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明天早上吧!”

    “早上啊!”我失望的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越发的焦躁不安。也不知道金四喜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会……

    我不敢往下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油灯就要往出走。

    “唉,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张护士连忙追出来。

    我皱了皱眉,故作哭腔的说,“护士长,我,我去找找我哥,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说,这黑灯瞎火的,别出了什么事儿。”我定定的看着她,其实心里跟猫挠似的。

    没有她陪着我去,我是断然不敢再一个人下去的。

    张护士无奈的看着我,最后终是叹了口气儿,同意和我一起去找金四喜。

    我大喜过望的看着她无奈的接过我手里的油灯,走到办公桌前,用剪子挑起灯芯,减掉烧焦的灯芯,火光顿时明亮了几分。

    四楼的值班办公室在整个楼层的最左面,和小姑姑的七号病房中间一共隔着三间病房。

    四楼的四间病房分别时,二号,三号,五号和七号。一号病房被改建成了现在的值班室,四号病房时轮空的。就像很多医院一样,这里也并不设四号病房。五号病房紧紧贴着七号病房,据张护士说,五号里住着位晚清的格格,整个病房是在她入院时,特别把五六两个房间打通的。

    我第一次来看小姑姑的时候,曾经路过五号病房,因着对这奇怪的门牌号产生好奇,曾经偷偷从门口的小窗口朝里面看了一眼。

    与其说那是一间病房,倒不如说是一个豪华的闺房更为贴切。黄花梨的桌椅,金丝楠木的床括,轻纱围帐,就连桌上摆着的花瓶都颇有些讲究,好似戏文里的皇宫一般。一间建在精神病院里的晚清皇室女子闺房?

    我对此颇为疑惑,所以再次走过五号病房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那扇被铁栏从外面锁住的大门看了一眼。

    空洞漆黑的门板上被抠开一个仅容一本圣经平直进出的小窗,从外面看去,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丁点的声息。

    我的好奇心并没有得到满足,于是失望的回过头。

    “啊!”我吓得惊呼一声,后退两步,整个人几乎是平摊着贴在5号病房的铁栏门上。身子压着铁栏门发出一阵怪响,面前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一再靠近,“姑娘,快走吧!”张护士把油灯提得很高,光亮从下向上照着,把她的脸映衬得诡异非常,吓得我好半天没回过神儿,冷汗顺着脸颊“啪哒啪哒!”往下掉。

    “啊,我。”我张了张嘴,感觉后面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一股腥甜的气息突然在空气中弥漫,是从我背后的房间里飘散出来的。我吓得缩了缩肩,猛地从地上谈跳起来,扭过身,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扇门。“张,张护士,你闻道什么味了么?”

    张护士挑了挑眉,我看着她,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她看的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等等!

    想到这,我突然一个机灵,猛地从她身边退开两步,站在她和5号铁门斜后方中间的位置。我知道了,我知道她看我的那种眼神到底哪里古怪了。

    她看着我,答应我的听起来有些无里的要求,这些我以为有些理所当然又差强人意的迎合,只是因为她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并用一贯对付病人的那一套对付我。

    我突然有些清醒自己并没有一直跟着她的节奏走,否则,我或许也会被塞进这么一间铁房子里去。

    “姑娘,你怎么了?不是要找你的朋友么?”张护士朝我伸出手,语气充满了鼓励。

    我摇了摇头,捏紧了拳头,想要转身往楼下跑。这时,“啪!”的一声脆响从距离我不到三米远的5号病房里传了出来,那股子浓郁的血腥味越发的浓郁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张护士,果然,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几分。我发誓,她一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当我还在狐疑的时候,她已经抢步冲了上来,从白色护士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狠狠插进铁门上的铜锁里。

    “拿着,不要进去。”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把油灯塞进我手里,然后依然绝然的走了进去。

    铁门“哗啦”一声合上,走廊里再一次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