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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女人叫芳芳 第10章 欺负哭我了

    托我买药的那四家人,当天晚上就来把中药拿走了,他们当时每人给了罗芳芳一块钱。

    因为还有膏药,所以这次我又收了他们每人三块,算起来的话这四副药还是赚了六块钱。

    做生意就得经常算账,罗芳芳早上给我拿了三十块,卖狗皮和黄鳝所得三十五块二毛,我现在身上还有……,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数了一下,还有三十六块二毛,就用本子把每一笔收支清清楚楚记了下来。

    伍胖子也讲究亲兄弟明算账,我给了他三十五块二毛,他退还给我四块二毛,算是这次买卖的利润。

    我也把这次从城里带回来十副中药的事告诉了他,有钱大家一起赚,利润给他分一半。

    母亲昨天晚上听了三姑讲的道理,让我今天去给罗芳芳道歉,顺便给她们家拿几个南瓜。

    就算她不说,我今天也要到罗芳芳家里去,油漆买回来了,趁这两天还有些时间,要赶紧给那些家具刷上。

    ‘雪儿’老远就摇着尾巴前来迎接我,它的毛发光亮,没有一点瑕疵,我担心它哪一天被人家扒了皮。

    伍胖子说最近有一帮专门偷狗的,已经在隔壁村偷了十几条,估计很快就要摸到我们伍家村来。

    那些人用土炸药制成‘狗弹子’,然后藏进食物里,狗只要咬住食物就会被炸伤或者炸死。

    我摸了摸‘雪儿’的头,警告它不要乱咬地上的东西,罗燕燕这时背着背篓、手拿镰刀从家里出来了。

    “爱国哥哥,你昨天跟我姐吵架了?”

    “没有啊,就你姐那个脾气,我哪有那个胆量?”

    “那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昨晚要不是我妈拦着她,那张新床就被她砸烂了。”

    罗木匠此时坐在院子里抽着闷烟,四婶在一旁打扫卫生,他们见到我都阴沉着脸。

    我把带来的几个南瓜放到他们家的厨房里,又把那三罐油漆拿出来。

    “爸,今天可不可以刷漆了?”

    “刷。”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继续抽他的烟。

    我又问四婶,“妈,芳姐姐呢?”

    她只用扫帚给我指了指屋里,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罗芳芳的房门是闩着的,我推不开,也不好意思开口喊她。

    ‘雪儿’又汪汪汪地叫着冲出了屋外,是有人朝罗木匠的家来了,四婶赶紧追出去看。

    见来人是伍家村的村长伍德林,罗木匠也起身迎了上去,还朝已经在摇尾巴的‘雪儿’身上踢了一脚。

    “滚开,没有眼力见的狗东西。”

    伍德林也是个木匠,他跟罗木匠还是师兄弟,去年才被选上当队长的。

    “老四,家具打完了?我以为你要叫我帮忙呢?”

    伍德林是师兄,他没有当官的架子,这次来手里还提了一刀肉。

    “打完了,正准备刷油漆,也没做几样家具,那能劳烦你?进屋坐吧。”

    伍德林把手里的肉递给了四婶,“老实说我也没有时间来帮你们忙,割了几斤肉,别嫌弃。”

    四婶接过肉道了声谢,这些都是人情往来,没必要假惺惺推辞。

    我也正想上前跟伍德林打招呼,他先开口说道:“爱国,听说你在城里面认识了一位中医,还在他那里带了些中药回来是不是?”

    “嗯,都是些治疗腰酸背痛的药。”

    “那你给我拿一副,我们家老头最近也在喊腿疼,他听说了这件事后就让我来找你。”

    消息传的很快,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就都知道我从县城里带了灵丹妙药回来。

    我让伍德林先在罗木匠家里坐一下,就跑回去给他拿药,返回时在路上碰见了罗芳芳,她伸手把我拦住。

    “你带回来的药成本价多少?”

    “一块五。”

    “打算卖多少?”

    “三块。”

    知道罗芳芳是个财迷,不得不提前跟她说,这一块五毛钱的利润里面我还要分一半给伍胖子。

    她从我手上抢走了中药,回去后还没有交到伍德林手里的时候,就先对他说道:“德林叔,我们不敢保证这个药究竟有没有效果,但它的价格可不便宜,要三块五一副。”

    伍德林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身上掏出四块钱来,“没有哪个医生可以保证药到病除,我先拿回去试一下吧。”

    罗芳芳伸手准备拿钱,我挡了她一下,又从她手上把药拿了过来,“德林叔,你先拿回去试一下,有效果再给钱。”

    罗木匠和四婶也是我这个意思,两家人的关系这么好,人家又是村长,刚才还送了一刀肉,现在跟人家先谈钱就显得太见外了。

    伍德林却认为没有这个道理,哪有看病抓药不给拿钱的?非要把四块钱递给我。

    要不怎么说他能当村长呢?思想觉悟就是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罗芳芳又替我收下了,找了伍德林五毛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就是我婆娘。

    四婶想留伍德林吃午饭,他说自己这几天真的很忙。

    村里的小学常年漏雨,外墙垮塌了不少,他要在这个暑假跟乡里要钱修缮一下。

    临走时他问罗木匠什么时候办酒席,罗木匠没有给出具体时间,只说到时候会亲自去家里请他。

    罗芳芳又把手伸在我面前,“拿来。”

    “什么?”

    “你身上的钱。”

    我把那五块二毛钱交给了她,以为没事了,她却当着她爸妈的面,抓住我的衣领就往屋外拉。

    我坠着不动,“你要干什么?拉我去哪里?”

    “跟我去找张春梅,我要问她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我扳开她的手,“你发什么疯?人家哪里得罪你了嘛?”

    这个时候我想让她爸妈过来阻止一下,可她们就像没看见一样,竟然跑去干别的事。

    罗芳芳又扯住我的衣服,我索性坐在地上,衣服被她扯烂了都没有起来。

    我跟张春梅清清白白的,如果她这一闹肯定会传开来,到时候又会起一些无中生有的谣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家张春梅也是要嫁人的。

    “陈爱国,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跟我去找她?”

    罗芳芳依旧不依不饶,扯烂了我的衣服又开始抓我的头发。

    “没有。”

    县城那些流氓我都不害怕,现在却被她一个女人给欺负哭了。

    我越哭越伤心,罗芳芳就是不把手松开,她也把我从地上抱不起来。

    可能是怕被别人听见吧,四婶终于过来说话了,“爱国,你们两个先到屋里去把话说清楚,不准哭闹。”

    我这才从地上站起来,罗芳芳把我推进屋里,闩上了房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答应了罗芳芳这门亲事呢?

    “你昨天还专门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不是她要求你带她去的?”

    见我不吱声,罗芳芳又推了我一掌,这让我想起了昨天被那个流氓推搡,心里一下就来了火气。

    我当然不可能拿凳子砸她,就冲她面前咬牙切齿盯着她看。

    她想把我推开,我趁机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捏住。

    她‘哎呦’了一声,“陈爱国,你……,”

    这是我第一次摸她的手,也是第一次跟她面对面靠得这么近,这个时候我的脸上还挂着眼泪。

    “臭流氓,放开我。”

    我喘着粗气,刚开始还只是盯着她的脸,后来不知不觉就把目光移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胸前。

    这就是以后要跟我睡在那张新床上的女人吗?那我到时候该对她做些什么?又该怎样去做?

    我心里第一次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伍胖子上个月告诉我,杂货铺的王秃子也把唐寡妇压在了身下,唐寡妇当时一直在喊救命。

    这是他在某一天中午,悄悄跑去偷听的。

    后来唐寡妇总喜欢在中午去找王秃子,好像根本不怕王秃子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