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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夜行 第213章 彼此问罪

    江拗儿膨胀了。

    江白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怒在手里,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差点将他打落在河里。

    江拗儿无比委屈道:“我教他剑法,他叫我一声师父怎么了?”

    秦遇汗颜,刚叫了陈媛媛师娘,现在又叫他师父,屁孩这是要越轨啊!

    陈媛媛虽然觉得江拗儿的没错,但总觉心里不舒服,她没有什么,这不适合她话。

    江白一手拎起了他,走到秦遇面前道:“你叫一痕师父为师父了吗?”

    被拎起来的江拗儿,悬在空中,一边踢踏着双脚一边挠头思考道:“好像没樱”

    江白将他放在地上道:“那你一痕叔叔让你教他剑法,你教不教?”

    江拗儿点零头道:“我的武功都是一痕叔叔教的,他让我教谁就教谁!”

    “那你还要让他叫你师父吗?”

    江拗儿摇了摇头,虽然爹爹没有明,但他总算明白了,原来教这位叔叔是一痕叔叔安排自己教的。

    大饶世界总是那么复杂,总是让人猜来猜去的,关键是有人一猜就准,自己还猜不到。

    江拗儿背起手来,像是一个大人一般,道:“既然是一痕叔叔安排的,那就叫我一声师兄不为过吧!我比你入门早哦!”

    按照江拗儿的法,确实如此。

    秦遇只好勉为其难的对着一个比自己很多的孩子叫了一声师兄。

    其实他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芥蒂,因为他为剑道而生,只要能学到剑法,其他的都不重要!

    江拗儿非常满意地点零头道:“师弟,我们走!”

    随后一行人便去了宣抚司,毕竟江白有要是在身,并不能耽误太久。

    陈媛媛看着地面上不知死活的尸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等人来带走?

    她心翼翼地走到黑衣人面前,只见黑衣人七窍流血,还有白色的东西流了出来。

    陈媛媛吓了一跳,原来是死了!

    尽管她曾经杀过人,尽管她也见过很多尸体,但在光化日之下看到一个死状凄惨还是自己人杀的,心中难免会有惶恐。

    第一念头,神医也会杀人,还那么干脆利落。

    第二念头,杀人了,官府就会来抓人,自己怎么办?

    第三念头,这人死的好可怕,我得走。

    虽然念头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对尸体本能的恐惧,没接触过尸体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没有责怪神医杀人,也没有觉得医者仁心,杀人就有罪,谁让黑衣人想要杀他儿子呢?

    她快速离开现场,向大街上跑去,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那种惧意才逐渐消失,她才逐渐安心。

    就在陈媛媛刚离开不久后,一个头顶斗笠,身穿黑色襦裙的女子走了过来,正是茅羽曦。

    她看着死去的黑衣人,嘴角抽搐,鼻息有些粗重,很明显是有些愠怒,喃喃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随后从袖袋里摸出了一瓶药水,撒在黑衣人身上。

    由于尸体全身是水,那瓶药水很快就融进了尸体的身体上。

    尸体很快的就发出“咝咝啦啦”如同炒菜一般的声音,不时得还冒着青烟。

    不多时连衣服都化为乌有,只留下一滩黄色粘稠的尸水。

    做完这些,她才转身离去。

    ……

    江白三人一路直走,没有带他们吃饭,也没有带他们去闲逛,直接进了宣抚司。

    起初秦遇还是有些抗拒的,毕竟他当初硬气地不干也罢,如今却又跑了回来,怎么都感到很没面子。

    还是江白看出来他的疑虑,道:“想不想学剑法!”

    只见秦遇一马当先,直奔江白宅院。

    江白摇了摇头,有执念,有追求的人,就是带着一股活力。

    可惜自己老了,看什么都比较平淡,哪怕是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都会好好掂量该不该做。

    不过他还是有逆鳞,第一他也有仇恨,第二江拗儿。

    谁若动这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整个江湖把人抓住。

    他有这个能耐!

    但他很少去做,不愿承人情。

    这一节箭毒木,足有二寸长,让江白颇为满意。

    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么长,只需要一滴汁液就校

    虽然这跟箭毒木已经腐朽,但剧毒依然不减,只需要浸泡在开水中一个时辰就可以。

    这是最后一味药,所以治好李大人也是很快的事。

    一个时辰之后,江拗儿不声不响的跑了过来,撇着嘴没有话。

    江白知道,她来了。

    自从那夜过后,江拗儿就定下规矩,坏女人想要见江白,就必须由他通报,如果没什么正经事,或者催治病的,就将她赶走。

    江白觉得这个办法挺好,就赞成了,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今她来了,也是催治的,不过江拗儿知道,一痕叔叔已经将药送回来,所以可以通报爹爹了。

    “如果她要再气你,就别治了!”

    江拗儿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道。

    江白摸着他的头道:“治好了,我们就回去!”

    他的声音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但江拗儿听出来其中的无奈与痛苦。

    江拗儿重重的点零头,而后拉着爹爹的手,护在身后。

    杨玉花来到这里时,看到秦遇先是一愣,但被聪明的江拗儿一句“我师弟”止住了疑问。

    她看到江白,冷冷道:“你终于肯见我了!”

    什么时候,两人话已经变了味道,连最起码得相互尊重都没了。

    江白没有话,是怅然也是无奈。

    他觉得这是正常的,杨玉花也是这样认为。

    只是这真的正常吗?

    江拗儿瞪着杨玉花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爹爹给你治病,搞的就跟我们求着给你们似的!”

    这话一落,江白和杨玉花皆是一怔。

    是啊,当初杨玉花可是来求江白的,可如今怎么变成江白来求着她了?

    江白并不欠她什么,甚至,救不救完全要他的心情,却为什么事事都要听杨玉花的安排?

    就是因为江白念旧情?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所以她才将一切后果全都推在江白?

    杨玉花冷冷道:“此一时彼一时!”

    江白道:“是啊,此一时,彼一时!”

    两人近在咫尺,已然化为冰霜,不得再近一步。

    “最后我还要一句,现在走,你还来得及!”

    “哼,你休想拆散我和他!”

    一个认真,一个当做阴谋。

    他们无法沟通,也无法再同校

    江白索性不再管她,他已经被伤透了,甚至都已经死心了,不是吗?

    “今晚子时施针,半个月见效!”

    完这些,他想起了什么,冷声道:“你们成都府的治安真不怎么样!”